第五百一十章 青云船至
荒山多兇獸,南荒更是如此,路過不明之地,遇到一位強大的存在,實不足為奇。
“棋盤山中妖獸修為強大者眾多,只歸虛后期的便有五位之多,還有那幽水中的九嬰王更是強橫至極,以我等的修為突然闖入其領地,勢必會引起一些誤會,坐的穩些,我加快速度早些離開此地。”話音未落,飛廉獸已騰空而起,躍過樹梢之上,幾個閃遁已飛出了極遠。
片刻之后,只聽身后原來所過的林中,傳出陣陣嘶吼之聲,顯然飛廉獸最后現出身形,加速逃走,惹的原地的主人極為惱火,可是卻又追及不上,只好干吼幾聲,以作發泄。
由此楊霖到是越發想念長佑獸了,一路上,憑著長佑獸敏感的靈識,避兇躲難,確實不像與飛廉獸這般,速度快是快些,卻有些兇險。
只是不知這長佑獸現在去往何處去了,看方向應該是在天牛山那邊,只是不知這長佑獸為何要獨自前去,而不是與自己同行呢?
以飛廉獸的速度,只用了半日的時間,便繞出了棋盤山脈,又行了十余里,前方一道大河,寬余百丈,橫在山脈邊緣處,一處河邊巨石上,飛廉獸載著楊霖緩緩落下身來。
Lang花濤滾間,濁Lang揚千尺,盡顯兇悍之氣,楊霖現出真身,望著對面一座高山,喃喃自語道:“這天牛山到是險峻,也不知這群天蝸牛躲在這山中什么位置。”
“南荒獸多,一山之大足夠容納幾個種族同時居住修煉,要不然先派出蟻群和蜂群先進山探查一番,免得誤入了其它的族群,旁生枝節。”飛廉獸化回人形,少有盤膝坐地,仰望山巒,淡淡而道。
“嗯,穩妥些總是好的!”楊霖微微點了點頭,揮手招出黑義與雷號,簡單吩咐了幾句,兩蟲對此類事情自是極熟,招出了族群分頭行事。
日上中桿,霧氣早散,河邊濕地極大,卻無大樹遮陰,眼望河水勢大,想是洗罷極為涼爽,楊霖與飛廉獸相視一笑,相繼躍入河中。
河水涼而透體,身上的天蠶錦衣早已收起,隱入體內,楊霖赤著身體,好似魚兒一般,暢游河間。
時而幾條體型稍大些的游魚靠到近前來,張口欲咬,只是下口之后卻好像咬住了一塊鐵,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這些魚兒到是極為堅持,卻不松口,只是掛在楊霖的身上,隨波而動。
在河下游的久了,一人一獸也有些游的乏了,剛剛露出水面,準備上岸時,忽聽河道遠處傳來一道似絲竹敲桿的脆響。
竹聲悠揚,雖不甚響,卻是傳的極遠,順聲望去,眼望著前方一條船影逆流而上,正向楊霖所在的方向駛來。
眨眼之間,船身已變大了許多,顯然這船速極快,不似普通船只可比,漸近間,薄霧籠罩的船身上,一桿高旗迎風飄揚起,上書二個大字‘青云’。
遠望去,只見船體四周便插空竹,竹中透孔,風吹水浸,傳出陣陣洞洞聲音,即使在水下也能聽的極清。
船板上,分站八位女子,綠衣長裙,身體婀娜,手拿竹節輕敲身旁空竹,舉止優雅,形體優美,眺望兩岸山林,手下不落空,到好像常年擊打一般,聲傳千里,更似在呼喚著兩岸,船只的到來。
“青云部落又出山收羅了!”飛廉獸手拉著楊霖向下稍潛,只剩下個腦袋,恨恨的說道。
“每隔一段時間,青云部落便會派強者出面,坐船延南蠻各處河道行駛,兩岸妖獸各族,若是聞聲不出,不去獻祭一番,回過頭便會有青云部落的強者出面,進行剿滅圍殺,南荒各部也不知有多少妖獸族群被其所滅。
只是青云部落內有合體期的圣王坐陣,南荒各地無人獸可敵,又有毒功相助,到也沒有什么妖獸去惹他們,哪怕是幽水中的九嬰王也不愿輕易招惹。”
“那豈不是這條船上裝滿了寶物,起碼煉丹制毒的材料便是極多。”楊霖腦中不由生出一絲打劫的怪想,只是隨后便搖了搖頭,打消了那個沖動的念頭。
青云部落與天南部落齊名,能在南荒深處長久不衰,其實力又哪是那么容易相抗衡的,雖然只是一條船,船頭八個好像弱不經風的女子,可是楊霖卻不認為這條船會那么簡單,誰知道這條船上隱藏了幾位歸虛后期的老怪存在。
正盯著那船頭望去時,忽然自天牛山方向傳出一陣破空之聲,接連二隊身影從山中飛出,其中一隊背生薄翼,振翅之間,身影已從后面的位置沖到了最前面,一直沖到河邊船頭前才停下身形,恭敬站在河邊。
“天蟬族秋鳴拜見青云圣女!”聲音中滿是謙遜之色,再看雙手高舉,掌心處一個儲物圓球,映著烈陽格外的顯眼。
“我族聽得圣女傳聲,特來進獻這百年來存儲的靈草妖丹,還忘圣女笑納!”那秋鳴身材本就矮小,肩腰佝僂之間,越發顯得卑躬屈膝。
儲物的圓球,隨著秋鳴的請求之聲早已飄上了大船之上,一船頭綠衣女子伸手接過儲物圓球,轉身步入船艙之內,片刻之后復又出艙,穩站船頭,輕敲著空竹。
“嗯,天蟬族近年可有什么所需或是麻煩之事,現在說來,本座與你做主。”船身戛然而止,任河水急湍而不動分毫,穩如泰山一般,一道輕脆的女子聲音自船艙處傳出,似百靈之音,輕靈動聽。
“我族一位長老已到化神后期,想請圣女賜下一枚化虛丹,以求突破,還望圣女成全。”秋鳴輕咳一聲,鄭重回道。
許久,一聲輕微的嘆息自船倉中傳出,百靈清鳴般的清音隨即話出,“這些東西卻不夠換一枚化虛丹的,再過百年在獻祭時再求丹吧!”
不痛不癢,好像蜻蜓點水一般的一句話便回絕了秋鳴那卑躬的腰身,滿懷希望的神情。
而秋鳴卻是再次深施了一禮,退到一旁,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滿,眼鼻觀心,連船身都不斜視一眼。
“天蝸牛族,牛然拜見圣女!”態度同樣誠懇謙虛,雙手間的儲物圓球迎著風,待船頭綠衣女子拿著圓球入船艙之后,牛然伏身拜道。
片刻之后,自船艙內傳出那道百靈之音,稍顯得有些驚訝之意,“天蝸牛族近百年到是發展的極好,供奉便如此之多,有什么事說吧!”
“五千年前,我族長之女,私帶天蝸牛族圣器金蛟剪下山,于前段時間回歸山中,只是圣器金蛟剪卻是失落東順,落于一名叫楊霖的人修手中。”
雖然與那船還保持著幾十丈遠,可是以楊霖和飛廉獸的修為又怎么會聽不清那牛然所說的話語。
一聽到金蛟剪落在楊霖手中,楊霖哪會不知道那族長之女是誰,只是卻未想到,那件剪物鋒利無比的金蛟剪卻是天蝸牛族的圣器,看樣子還極為重要的模樣。
不待楊霖再想,牛然繼續說道:“金蛟剪對我族而言不容有失,這幾千年來,山中護魂花王樹修剪不利,已見瘋長之勢,臨來時,族長特命我求圣女,代我天蝸牛族將圣器從那人修楊霖手中搶回。”
“你以為你這儲物球中的東西,便值得我青云族派人去東順國替你等搶回圣器?”語音輕靈悅耳,卻又夾著一絲嘲笑之意。
“不敢,從我那族長之女牛影的口中聽信,那楊霖已帶著當年南荒棄獸應龍重返南荒,即墨沼澤被攻陷的事便極可能是那人修帶著應龍所為,只是現在卻不知那楊霖去往何處。
那楊霖修為不高,只有化神初期的修為到是好辦些,只是有那棄獸應龍時刻護衛著,不好解決,而我族中又無強者可敵,所以還請圣女出手,遇楊霖而殺,幫我族取回圣器金蛟剪。”
“金蛟剪雖然算不上什么極品靈器,不過對你族修剪護魂花那堅硬花枝卻是極為重要,好吧,看你族此次進獻的靈液如此多的份上,我便應下了此事,只是楊霖的行蹤還需探查,這到有些難辦。
以化神初期的修為便敢深入南荒,其膽氣卻是極大,想必也是個膽大心細之人,若是聞得風聲,逃回了東順,那此事做算作罷了。”顯然對天蝸牛族進獻的東西極為滿意,圣女的聲音中似有稱心之意。
“圣女答應了便好,若真讓那人修楊霖逃回了東順,我族自會另想他法,不敢再勞煩圣女!”牛然再拜而道。
聽到此處時,飛廉獸早已遁入楊霖的靈獸袋中,而楊霖則是吞了一枚逆鱗金鯉精血煉成的化形丹,化為一尾金鯉沉潛河下。
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好運還是厄運,居然聽到了如此嚴重的一條消息,若是勢力遍布南荒南部的青云部落想要追殺自己,只怕南荒此行確實是兇多吉少了,想到此處,楊霖的心神已比深冷河水更涼,腦中似有麻繩糾結,百解難開。
觀望了大船許久,只是看出了那八名綠衣女子皆是化神期的修為,卻始終未查覺到船倉內有什么人存在,哪怕是剛剛盡升到了歸虛境的飛廉獸也未查覺到,可想那圣女的修為最少也有歸虛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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