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無歸逆戰(zhàn) 中
漆黑夜空,‘殺’機突現(xiàn),原來充斥著血腥之氣的街巷中,頓時籠罩了一層冰冷的殺機。
一聲龍吟,應(yīng)龍已撲身而下,雙翅急振,刮起兩團颶風,頓時刮倒一片,肆無忌憚的沖入那一條寬闊大街中。
只見應(yīng)龍那一只獨目中,透著凌厲的殺氣顯得格外興奮異常,大嘴張至最大,利齒無光自寒,長舌垂涎三尺,深喉好像一道黑洞一般,將面前路過的一切盡數(shù)吞入腹中。
似乎感覺雙旁的建筑時常刮碰到自己,應(yīng)龍急忙將雙翅稍稍的收攏,只是整個身形依舊寬出大街許多,整個龍身過處,寬闊的街道再次向兩旁又擴張了幾分。
雖然楊霖已跟著應(yīng)龍落下,可是眾蛟龍和侍魂衛(wèi)卻生不出任何的殺意,一條應(yīng)龍憑借著龐大的肉身已將妖獸群從街的一頭擠到了另一端,利齒緊咬,雙翅急震之下,逃命都來不及,哪里還有反抗的力量。
后面安家子弟混著凌云閣眾人跟在應(yīng)龍身后,圍殺著一些漏網(wǎng)之妖,刀光劍影閃動之時,一腔腔熱血盡撒長街。
夜漆黑,不甘于走在最后,一道黑影猛的從應(yīng)龍的頭頂處竄到其身前,一道巨大的刀影閃著咄咄逼人的寒光,瞬間橫在應(yīng)龍的眼前,一刀向前橫腰攔斬,前方幾道還未及逃走的數(shù)妖當即被劈成兩半。
不待應(yīng)龍吞食,那黑影再閃,身前早沒了那幾個本想著做殊死抵抗獸妖,片刻后,街旁屋頂處,一個黑影手抓著一個還在掙扎的妖丹,一口吞了下去,只是未嚼幾口隨便的吐到了一旁。
“這么難吃,還是藥丸香啊!”飛廉獸恨恨的喊道:“你們還在后面亂飛什么,快點上來搶那些妖獸身上的東西啊,都讓別人吃了,我們吃什么?”
隨著飛廉獸的聲音響起,一團嗡嗡之聲,驟然從應(yīng)龍身后響起,不知何時,本以漆黑的天空,忽然變得閃亮起來,一根根銀亮的銀針一般的東西在半空中迅速的前移著,片刻之后便已越過了應(yīng)龍,撲向地面上掙扎逃跑的妖獸。
應(yīng)龍身后尾隨而來的安家子弟根本沒有看出是什么妖獸,不過看樣子好像是來幫助已方的,心中才稍稍安定了幾分,再見凌云閣眾人已停止不前,整隊列陣,心中更是不明,難道那晃著一根根銀針的妖獸便能解了這些作孽解決了。
“把那些妖獸的儲物戒指或是靈器,妖丹收好,到時我用藥丸換!”楊霖一見手中妖獸爭先搶后的沖前,心中大感寬慰,大聲的在應(yīng)龍背上喊道。
得到了主人的鼓勵,一隊雷蜂沖出蜂群,離地丈余的高度,尾部銀針稍作晃動,忽然間,一陣雷光電閃,迸射出一片拉著銀弧的雷電來。
近萬只一隊的雷蜂同時發(fā)出一道雷電,其效果可想而知,應(yīng)龍之前,一片雪亮,強光四射,照的后面來人不知道原因,來不及閉眼的眾人,流淚不已,心中暗罵,好狠。
銀色雷光過后,長街寬巷中瞬間陷入的黑暗,甚至連應(yīng)龍也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近萬只雷蜂再次飛到前端,又是一片電閃雷鳴。
剛剛被銀光刺的流淚的不少人中,急著想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再睜眼時,又是一片銀光,實在忍不住眼睛傳來的一陣酸痛,當即淚流滿面。
這一次再無人敢偷偷觀看,只聽半空中嗡嗡作聲,片刻之后,一聲聲的慘叫自前方傳來,直到一聲憤怒的龍吟聲才將眾人再次驚醒。
放眼望去,應(yīng)龍身前早沒了可以站立的妖獸或是侍魂衛(wèi)的尸身,一只只閃著銀色光尾的蜂蟲,爭先恐后的將一具具尸身拉扯到隊中一只身形大了不少的蜂蟲處,被快速的收入儲物的靈器中。
未死的妖獸則是更慘,眨眼之前,幾萬只蜂蟲一擁而上,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過后,只留下了妖獸和身上的靈器,再無他物。
抬著龍頭看著頭頂上的雷蜂,應(yīng)龍滿是憤怒之色,曾幾何時又被這些小小妖獸搶奪了戰(zhàn)利品,若不是看在楊霖的面子,早就一口龍息將這些小飛蟲,全部吹飛了。
沒有辦法和那些小蜂蟲計較,應(yīng)龍雙翅微振,整個龍身已飛向半空,再落地時,已到了城南門處,十余丈的身影轟然落地,幾名守門的妖獸來不及躲閃,當即被壓成粉碎。
笨重的身軀左右搖晃著沖至城門下,背對著高高的城墻,隨著應(yīng)龍的不住后退,一根粗壯的龍尾已將城門堵的嚴實。
巨大的龍頭隨著一根粗壯的脖頸,展轉(zhuǎn)城門四周,一道道強勁的吸力將一只只被神壓禁錮無法動彈分毫的妖獸甩到背后的楊霖處。
“這些人你先幫我收著,回頭再算啊!”應(yīng)龍粗聲的細算著。
此時的楊霖,安穩(wěn)的站在應(yīng)龍背部,托著新收取的煉魂鐘,口中默念著咒語,將鐘口大開,對著身前迎面飛來的妖獸大肆收羅,聽著應(yīng)龍似有小家子氣的話語,大聲應(yīng)了聲‘好’。
血魂葫蘆本是化敵精血,吸人魂魄所用,困敵還需敵人反擊之力比葫蘆主人稍差才好,而且葫蘆內(nèi)血氣太重,收入妖獸后,極容易引出妖獸的兇狠之性,若是哪知妖獸修為太過強橫,破開葫體而出到也不算什么難事。
而摩天鼎乃是煉丹所用,雖有幾處空間可以困敵,不過道理與血魂葫蘆相仿,并沒有什么可以壓制被收入鼎內(nèi)的妖獸的相應(yīng)秘法。
煉魂鐘,本就是為了困敵煉魂所用,四十九個內(nèi)室,暗藏七大滅魂之法,用來收伏這些只是暫時被禁的妖獸正好。
一時間,迎面各樣人修妖獸手腳慌亂的甩來,借勢收入煉魂鐘內(nèi),直把楊霖急的手忙腳亂,生怕錯漏了一只人修妖獸,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明顯。
整條大街上的妖獸與侍魂衛(wèi)有機會逃命的早已四處逃竄,大部分正是向南門處擁來,隨著前方空出的大片位置,群妖雖看到前方的應(yīng)龍大頭急甩,卻也沒聽到什么慘叫,只以為不少人已沖出了南門,依就爭先恐后的向南門處沖去。
身還未至南門,一股龐大的靈壓便將這些修為只有化神期以下的妖獸和侍魂衛(wèi)禁錮的無法動彈,隨著一道吸力而騰空而起,等看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已被一口大鐘吸入腹內(nèi)。
四十九處暗室內(nèi),原來還寬闊的空間內(nèi),已越來越感到擁擠,剛剛被收入煉魂鐘內(nèi)的妖獸不明知以之時,四周忽然出現(xiàn)黑霾,黃霧,紅沙,冥火,**,罡風,乾雷七大消魂磨魄之物。
原來還近在咫尺的同伴,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孤單單的身影被困其中。
一片片黑霾、黃霧飄過,令人聞之窒息,以至體內(nèi)靈氣運行不暢,眼前不能視物。紅沙流過,令人彌足深陷,行動遲緩,無法有力的掙脫。
似繁星般的冥火、似雨滴般的**則是無處不在,沾身便滲入皮下,熾烤、陰寒著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使體內(nèi)的靈氣根本無法全力聚集。
經(jīng)過前五道天災(zāi)過后,大多數(shù)妖獸侍魂衛(wèi),早以無法自拔,而罡風、乾雷則是更加兇猛。罡風刮過,肉身不強者,身離肉散,魂魄居無定所。乾雷過處,滅魂殺魄,再回輪回之望。
初時楊霖還放出罡風、乾雷抹殺被收入煉魂鐘內(nèi)的妖獸人修,只是七道天災(zāi)過后,所能存活著實在不多。
再發(fā)現(xiàn)前五道天災(zāi)過后,所收入者基本便沒了反抗之力,楊霖急忙收回了后二道天魂天災(zāi),只是將再收入者盡數(shù)封困,等日后有時間再一一收伏。
城門處,擁奔而來的妖獸越來越少,飛廉獸帶著雷蜂也已殺至南城門處,看著楊霖高高豎起的煉魂鐘,而應(yīng)龍則是伸長了脖子,從遠處胡同中硬生生的將幾只想要躲起的妖獸抓出,甩給身后的楊霖,眾人皆是一楞。
原來以為應(yīng)龍也只能沖入妖獸群中,多吃一些妖獸,只是沒想到,居然堵在了南門處,大肆收刮過往逃命的人修妖獸。
而四周的妖獸早沒了斗志,只顧得逃命,而沒有組織有力的反擊,如侍魂衛(wèi)的萬刀斬之類的合殺技,更是無人去整合,若不然,只怕楊霖和應(yīng)龍也逃不過那一劫。
觀望那一刻的眾人,到也成全了楊霖應(yīng)龍一人一獸的威名。自許多年后,到了東順巨吳城時,這些人才知道楊霖在無歸城南門處到底收伏了多少妖獸侍魂衛(wèi),只每日換崗的百人,十日才能再見一次面,眾人便不由的暗嘆不已。
四周胡同內(nèi)被安家子弟圍殺追捕的妖獸侍魂衛(wèi),逐漸的聚積在離南門不遠處,足有千數(shù)之多,圍成一團,緊張的戒備著。
“閃開閃開,誰和我搶,我就生撕了他!”粗豪兇殘的話語,夾著壓抑的靈壓,使得眾人不由的分站兩旁,讓出一條路來,無人敢多言一語。
場中修為最高的便是應(yīng)龍,勢力群體最多的便是那一片黑壓壓的蜂蟲,而這些妖獸都聽從一人的話語,便是楊霖。
所以當楊霖飛身落在那殘余聚在一團的妖獸面前,沒有人言語,只想看看楊霖到底如何處置這最后的余孽,安家人中更有不少想看看,楊霖是如何被一群妖獸狂噘而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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