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四教爭斗為帝師
上回說到因那孔宣自回來之后就直接閉關參悟陰陽五行大道,就讓敖覺前往太康所在,降下符詔,見機行事,憑敖覺之智想來有符詔在手應付其余幾教當是輕松。
卻說當年啟定下大夏王朝之后,還是以平陽為都,統攝天下,直至到了有窮氏的首領羿乘機奪取了大夏王權之后遷都禹州,而后少康夏朝之后也未曾遷回平陽,就勢定立禹州為都城,苦心經營,規模直追人族第一城平陽,禹州之城皆按平陽摸樣設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本當在城心之千長神臺卻變成了帝王之宮,經人問起,少康的解釋卻是神臺所需材料甚廢,特別是那碩大的白玉更是一點也無,無法雕刻神像,還是每年前往平陽祭拜為妥,如此一說,也就再無人問起。
這一日,禹州的大街之上來了一個老道,大袖飄飄,扶一木拐,拐上系一葫蘆,童顏鶴發,精神熠熠,邊走邊唱道:‘有仙遠來兮,王不知迎,有道將至兮,民不知聞,有德將臨兮,眾不知敬,嗚乎哀哉,誠為悲苦。”語言囂張,從上而下將那整個王城中人都是責怪了一遍,若非旁人見其是一老人,不好動手,早就有人沖將上來了。這道人唱了半日,終有一老人在幾個中年人的摻扶下慢慢的走了過來,對老道言:“道人,你有何能耐,卻上怪君王,下怪我輩,那所謂道德真修卻在哪里,老兒不曾見到。”此老正是禹州城中八大族老之一,乃是民眾所選,德高望重,斷理家常瑣事,受人尊敬。
這老道持了拐杖,只道:“見仙不識仙,傳道不知道,有德也無德,我卻不與你言。”說罷,輕喝一聲,一只白若初雪的靈鹿自虛空而下,跪伏于老道身前,老道跨坐而道:“且去見這大夏帝君。”靈鹿乃是天地靈獸,深通人性,聽了此言,立將起來,往那王宮慢慢行去,那族老身邊的幾個人本見老道言行無禮,不識好歹惡了族老正要呵斥,卻見這這道士憑空招了一只白鹿而去,都是呆了,言語不得。
到底是族老久經風浪,回憶這老道一言一行,當下道:‘你等且去稟告陛下,道是有那異人前來,怠慢不得。“幾人躬身稱是,有一人離了族老匆匆而去,這幾人卻是少康特地派來保護族老的精銳士卒,自有直接通稟的權力,那士卒匆匆抄近道進來皇宮去與那少康說了這樁怪事。
就在那老道騎鹿而去之時,萬里之上的云層之中卻有一宮裝美婦,頭帶月牙琉璃配,腰纏百鳳朝皇帶,身穿萬艷齊芳袍,只是頭上扎的素帶飄飛仍然表明此人乃是道門中人,卻聽這美婦笑道:“真是想不到,南極老道竟然如此飛揚,真是鬧得這皇城不寧,卻也猶得你去,自是有人前來收拾于你。”南極仙翁一身玉清仙法驚天動地,雖是甚少出手,經年閉關卻是更增神秘,連那廣成子都是對南極仙翁恭謹非常可見一斑,無當圣母自負不是這老道的對手,自然是隱而不發,靜待良機。南極仙翁剛走不久,這禹州之中卻又來了一幫形容怪異之人,大都衣衫簡樸,半遮半閉,舉止不同常人,更有甚者頭上竟然禿而無發尚不已為然。領頭的兩人卻是一胖一瘦,一喜一悲,截然不同,這些人一進城就四處宣講道:“但凡有疾者盡可前來醫治,不需酬勞。”大家都是不信,整整半日不曾有人前來醫治,這些人也不煩躁,只是盤坐誦念些不甚明了的東西。
最后還是一老婦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對其中一人道:“老身將死參軀,諸病纏身,死不足惜,愿意一試。”這老婦人所對的乃是當年釋迦所留弟子阿南,阿南合什看著這老人,微笑道:“我佛慈悲,普渡眾生,老人家些須小病不過而爾,阿彌陀佛。”但見一股金光從阿南身上透體而出,慢慢照耀著老人的全身,片刻之后就見適才還奄奄一息的老人棄了拐杖,走了幾步,甚是健康。圍觀之人這才信了,一下子無數有病的人就將這些外來人圍了個水瀉不通,無當圣母自然是全都看在眼中,滿是不屑,西方教會來插上一腳本就在意料之中,不過這迦葉,彌勒竟然如此愚蠢,不入帝宮說服少康竟然與些凡人交雜在一處,真是不分主次,身形一晃,便沒了蹤影。
卻說那南極仙翁行至帝宮門口之時,早見一人身服帝袍,群臣相擁的中年人在門口迎接,南極仙翁運轉法力,細細看去,這少康果然皇氣凜然,彌漫了整個天靈,乃是一代圣君之像,也不敢托大,下了鹿兒上前稽首道:“貧道見過人皇陛下。”少康忙將南極仙翁扶起,笑道:“真人仙鄉何處,到這禹州來卻有何見教。”南極仙翁灑然道:“天下道門出一人,神通任我也不脫,我等修士都乃道門一脈,陛下當知,貧道此次前來卻為陛下之憂而來。”說完大有深意的看了看隱約圍在少康身邊的幾人,少康卻是無甚反應,只道:‘真人遠道而來,且請進宮少歇。”南極仙翁見少康尚不欲坦言相告,也不計較,正要舉步而進卻聽一聲自聲后傳來,“陛下,不知某家可有榮幸與仙長共飲。”
少康尋聲望去,見一少年錦衣華服,紫扇搖擺間說不出的瀟灑愜意,少康暗贊了一聲,故意擺下臉來道:“你這后生卻是何人,真人一代高人,豈可輕慢與你同飲。”這年輕人只是一指南極仙翁道:‘陛下可問問這一代高人,我可有資格與其同飲。”少康心里咯噔一下,疑惑的看著南極仙翁,南極仙翁一臉淡然的看著這少年,拱手道:“七太子別來無恙。”來人正是自在天無極座下四弟子敖覺,敖覺回了一禮,“仙翁當年前來賀家父壽辰猶若昨日,不想卻已轉眼千年。”南極仙翁也是感概道:“是啊,東海龍君與我也算是至交之誼,當年尚是兒童的七太子如今卻已經是翩翩少年,地位卓絕了。”
少康聽二人交談間,總算明白了一些東西,將那千年光陰比做彈指的,又有幾人,東海龍君乃是四海之首,掌管興云布雨之職,干系甚大,聽來這少年卻是龍君之子,果然是當重禮相迎。少康正思慮間,卻聽敖覺道:“陛下,不知如今我可有資格有仙翁共飲。”少康忙道:“不想卻是龍君太子到來,卻是不識,見諒則個了,兩位請。”當下大擺宴席,杯盞交錯,少康借著進酒之機屢屢試探,在這老少兩個心思深沉之輩面前也是無功而返,正當少康準備歇宴之時,一有那守門大將進來道:“陛下,有兩人欲見陛下,自稱迦葉,彌勒。來自西方。”“哦,卻有此事,可請這兩位到偏殿歇息,少后朕再前去相陪。”心下也是怪道,今日怎的來了如此多之異人,卻要小心行事。那門將正要下去,卻聽那敖覺道:“慢,陛下,正說相逢不如偶遇,既然今天相會,不若也一同請來,同飲可好。”
南極仙翁凌厲的掃了眼敖覺,本來自己有十足把握壓制,想不到西方凈土兩佛前來卻是被敖覺算計了,事以至此,也不好多言,只得道:“正是如此。”少康別有意味的看著兩人,揮手道:‘且去把兩人請將進來吧。”少頃,就見兩個身披袈裟的人合什而來,對少康拜了拜道:“見過陛下。”轉而又對南極仙翁與敖覺打了個佛禮,南極仙翁起身道:“不想兩位教主前來,卻是失禮。”敖覺也是笑道:’二位前來我東方之地,卻是有何貴干,我大師兄正想再與迦葉佛會一會。”迦葉本就死板的臉上更是一僵,大殿之中陡然一寒,一邊的彌勒張著笑臉道:“孔真人之能,洪荒盡知,貧僧也是聽聞,來日定當切磋一番。”
四人你來我往正是唇槍舌戰之際,殿外卻是闖了三人進來,具都年少,長者不過雙十,幼著只及弱冠,都是口稱父皇,行了進來就看見四人正爭的真氣都是冒了出來,具都楞住,少康趁機道:‘幾位真人,這三個卻是我之幾子,長者為意,次子杼,幼子無余,你等還不見過幾位真人。”三子聽了父親語氣嚴厲,不敢異議,都是躬身道:’見過幾位真人。”幾人都是道:‘王子不必多禮。”南極仙翁只將手一拍,虛空浮現三把仙劍,慢慢飛到三人面前,道:“初次見面,我也無甚禮物,就以這三柄寶劍為禮。”那意,杼見了都是欣喜不已,謝了南極仙翁,幼子無余卻是不甚喜歡這些打殺之事,勉強拿了,也是謝過。敖覺也送了一人一件護身法寶,甚是美觀,且威力不弱,三人都是歡喜,輪到迦葉,彌勒,兩人對望一眼,還是迦葉意念一動,虛空現了三株曼珠沙華,有葉無花,鮮紅似血,彌勒用指一點,這凈土彼岸花片片張開,由紅轉金,旋轉不停,迦葉將這三株曼珠沙華與了三人道:“你等只需滴血其上,可保一命。”那無余似是對這曼珠沙華相當的感興趣把玩不斷,來回摩挲,少康在一旁早已轉了千百個念頭,見四人都送了見面禮,才道:“幾位若不嫌我子粗鄙,不若收之為徒如何?”
迦葉,彌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那南極仙翁也是撫須不語,敖覺只是搖著扇兒,看不出什么表情,少康見幾人不曾拒絕,大喜之下忙叫三子前來拜師,正要行禮間,有一女聲突兀道:‘陛下,不知我可有資格為陛下教導王子。”正是那無當圣母款步而入,無當圣母本待幾人相互爭持再從中漁利,不想這人皇竟然演了這么一出,卻是大出意料,這才不得不現身而出,當下四人都是見禮一番。
弟子只有三名,卻有四教相爭奪,卻是如何分配,根據幾人看來卻是敖覺最弱,不過卻也是最強來不得的人,鴻蒙自在天尊豈是易與,便是圣人與之相抗也無幾分勝算,若是將他惹惱自己就成了門教罪人了,安這般計算卻又是無當圣母可欺一些。五人各成犄角,互不相讓,少康在一邊也是揣摩了些東西出來,若然形勢發展到這地步自己都無法看出些頭緒也便不用再坐這人皇的位置了,看來此番是這天下圣人教派中的幾教前來有些不可知之原由與自己有關,甚至與這人族有關,想到這里,少康也是憂慮重重,再看自己的三個兒子,少康似乎找到了一絲出路,如若自己的兒子拜在幾人門下,以后無論如何家族卻是得保,當不至于灰飛煙滅。
氣氛正緊張到就要動手的時候,敖覺突出周身氣勢一松,走到正中四顧道:“幾位都是我之前輩,既然如此,這王子師還是幾位來做吧。”無當圣母,迦葉,彌勒,南極仙翁都是驚疑不定的看著敖覺,有些不可思議,敖覺雖然功力不高,但卻智計無雙,非是等閑,如此輕易的放棄讓人感覺有些不塌實意思。不過如箭在弦不得不發,拜師之事已然是身不由己了,當下那意拜在無當圣母門下,南極仙翁收了杼,迦葉,彌勒則收了無余,照迦葉,彌勒的說法,這無余甚有佛緣,乃是修煉西方大法的上好根骨。
就在大家都是皆大歡喜的時候,敖覺往那王座上一站,喝道:“接鴻蒙自在天尊法旨。”殿中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敖覺,少康這些人乃是后悔不想這看起來最年輕的人竟然是自在天圣父的人,若是拜在他的門下卻是受用不盡,無當圣母,迦葉,彌勒,南極仙翁卻是另想法,竟然連自在天尊的法旨都是準備好了,看來自己幾人卻是中了玄教圣人的算計,甚至連自家教派的圣人師尊都被算計進去了。敖覺也不管下面都是拜倒的眾人,雙手對那自在天方向接道:“法旨下。”但見一抹金卷凝結在敖覺手中,敖覺面色莊重的展將開來,念道:‘鴻蒙自在天尊,玄教圣人詔曰陰陽所在,輪回所至,人皇之位降諸大夏有四百三十年氣運,少康有德,其子為三教所睞,既得為師,當護大夏周全,尚有三百年國運,期間磨難,盡付而等,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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