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闖禍
第60章闖禍
其他人均立在那姑娘的身后,魏老板夫婦和眾人趕緊向這一行人鞠躬,必恭必敬,似乎對這一行人甚是畏懼,這一行人神色甚是驕傲,對眾人也不還禮,只見魏老板夫婦及眾人向那姑娘參拜,那老者手一抬,便見魏老板夫婦恭恭敬敬地引這一行人入了那平時戒備森嚴(yán)的后花園里。楊聰離他們甚遠(yuǎn),不知他們說些什么。他心里感到納悶,心想:到底這神秘姑娘是什么重要人物,連南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魏老板也對她恭恭敬敬。
那姑娘等人進(jìn)入后花園不久,眾人便開始忙碌起來,有的端茶,有的送果,楊聰也被叫到廚房里燒火,只見廚子燒的盡是南京城里各酒樓的名菜,這些菜早已做好,只是送到廚房來熱一熱。這一天,眾人均忙碌得暈頭轉(zhuǎn)向,楊聰呆在廚房里又是燒火又是洗碗,只累得身骨像散架了似的,他這一天很早就睡下了。
半夜里,楊聰朦朦朧朧地只聽到后花園里傳來一陣悅耳的琴聲,那琴聲時而悠揚(yáng)清亮,時而婉轉(zhuǎn)清幽,時而如萬馬奔騰,時而如溪水吟唱。楊聰只覺得那琴聲甚是美妙,那琴聲彈了一會兒,便嘎然而止了。楊聰?shù)男膮s久久不能平靜,心想:這彈琴的人會是誰?難道是那個神秘的姑娘么?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睡意全無了,于是便起來開始打坐,不知不覺便到了天亮。
一連幾日,楊聰都在后院干活,他都不敢到前廳和后花園附近一步,偶爾在閑空的時候偷偷地在后院的門口遠(yuǎn)遠(yuǎn)地看一下,只見那個姑娘有時也坐轎子出去,但總是戴著那頂籠著黑紗的斗笠,那老者和魏老板都緊跟在她的后面。幾乎每天晚上,那琴聲便從那后花園飄來,偶爾還夾著一個姑娘低聲地吟唱,楊聰在柴房里覺得無聊,每晚聽這琴聲便漸漸入了迷,但那琴聲每次在楊聰入迷的時候便嘎然而止,楊聰常常是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他每次都想:這彈琴的姑娘定是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他此時已經(jīng)是一個少年了,對那男女之事已經(jīng)略有所想,心中對那位神秘的姑娘更是充滿了好奇心,很想看清她的容貌。
一天早上,那神秘的姑娘等一行人又出去了。阿福見那一行人出了門,便叫楊聰?shù)角皬d來掃地,這陣子因?yàn)檎泻暨@一行人,錢莊的人手明顯不夠用,阿福見那一行人出了門,便吩咐楊聰幫打掃前廳和天井。楊聰很久沒出到前廳了,也很樂意,他先是擦干凈了桌子,接著便開始打掃天井,他正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見那轎子便回到了錢莊的大門口前。
楊聰心里一慌,他沒想到這一行人會這么快就回來了,以往他們出去總要幾個時辰,這次卻還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楊聰躲閃不及,便假裝沒看見,只顧低頭掃地,不理睬這一行人。那轎子進(jìn)入大門后在天井落定,便見那兩個丫鬟扶著那姑娘下了轎子,楊聰忍不住偷偷地斜著眼偷看了一眼,只見那轎子的簾布一動,接著便見一雙雪白的小腳穿著繡花鞋邁出轎子,楊聰見那雙小腳甚是好看,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沒想到卻是闖下了大禍。
突然那老者大聲喝道:“大膽奴才!該死!”說著大步上前,右手一揚(yáng),竟朝楊聰?shù)摹疤祆`蓋”劈去。楊聰被他一喝,頓時慌了手腳,見他的手掌擊到,呼呼生風(fēng),甚是凌厲,他危機(jī)之中不及思考,見那老者的胸口門戶大開,手中的掃帚不由自主地向那老者胸口的“璇璣穴”點(diǎn)去。
這“璇璣穴”乃是人體一大要穴,如果被點(diǎn)中非受傷不可,那老者萬萬沒想到楊聰敢反抗,而且出手就點(diǎn)向他的要害,頓時嚇了一大跳,只得向后退了幾步,他只道楊聰是碰巧點(diǎn)到他這位置,身體一閃,又向楊聰擊去,罵道:“狗奴才!找死!”楊聰手持掃帚再待點(diǎn)出,魏老板此時也嚇得面如土色,慌忙搶身攔在楊聰面前跪下道:“于護(hù)法請息怒!”說著回頭朝楊聰喝道:“阿聰!休得無禮!還不快跪下!”楊聰此時頭腦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連忙丟下掃帚跟著跪下。
那老者朝魏老板喝道:“魏中!你教眾不嚴(yán),手下見了公主竟不行禮,還敢放肆無禮,該當(dāng)何罪?”魏老板連忙磕頭道:“于護(hù)法請息怒,此人乃新收留的小廝,不懂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還請于護(hù)法饒他這一次。”那被稱作于護(hù)法的老者聽了,更是大怒道:“好哇!你竟敢私自收留外人,我看你是連教規(guī)也忘得一干二凈了,我看你是心存反叛之心。”
魏夫人此時也聞聲趕了出來,連忙也跪下道:“屬下夫婦從不敢有背叛主公之意,只是這個小廝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原本缺少教養(yǎng),他因?yàn)樵?jīng)救過愚夫婦的性命,我們才收留了他,他確實(shí)對錢莊之事一無所知,還望于護(hù)法饒他一命。”那被稱作于護(hù)法的老者聽了,冷笑一聲道:“他救過你們的命?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子么?”魏老板連忙磕頭道:“屬下不敢撒謊!”
那老者正待發(fā)話,卻聽見那一直戴著黑紗斗笠的姑娘冷冷地發(fā)話道:“于師父,算了吧!不必跟一個下人生氣。”那老者聽了,連忙恭敬地朝那姑娘道:“是!公主!”接著朝魏老板喝道:“還不趕快謝恩!”魏老板夫婦連忙向那姑娘磕頭謝恩,接著又向那老者磕頭致謝。然后朝楊聰喝道:“阿聰!還不趕快賠罪。”楊聰剛才聽見那姑娘的聲音嬌脆悅耳,甚是好聽,連忙恭敬地朝她磕了三個頭,道:“小的剛才一時無禮,冒犯了公主,多謝公主不殺之恩。”
他見那老者稱這姑娘為公主,便改稱公主,心想:就看了一眼,也犯不著要?dú)㈩^吧。他聽那姑娘的聲音甚是好聽,磕頭也心甘情愿,磕得嘣嘣直響,一點(diǎn)也不打折扣。但卻不向那種老者磕頭,他惱那老者蠻橫無禮,便故意裝著不知道,那老者狠狠地朝楊聰?shù)闪艘谎郏瑓s不敢發(fā)作。那姑娘仍冷冷地道:“走吧!”一行人便入了后花園。楊聰和魏老板夫婦均嚇了一身冷汗,魏老板見這一行人走遠(yuǎn)了,朝楊聰喝道:“快回后院去!”楊聰連忙爬起來回到了后院。
一連好幾天,楊聰都不敢再到前廳去,但自從那次他看見那神秘姑娘的雙腳之后,便開始有些心神不安了,夜里腦海里常常閃過那雙雪白的小腳來,有時連練功也都忘了。那神秘的琴聲也還是時而從后花園飄來,常常弄得楊聰心神蕩漾。一天夜里,那熟悉的琴聲又從那后花園飄來,楊聰聽見那琴聲時而好似黃鶯啼叫,清亮悅耳,時而似乳燕喃喃細(xì)語,楊聰聽著聽著,漸漸入了迷。
他不由自主地悄悄溜出了柴房,偷偷地來到那后花園的圍墻外,只見那后花園平日戒備森嚴(yán)的那座閣樓上燈火通明,只見那樓上潔白的窗簾布映著一個姑娘的身影,那姑娘頭上插著珠花,正在窗前撫琴,她的旁邊立著一個瘦小的身影,瞧那身影楊聰便知道那撫琴的正是那神秘的姑娘。
楊聰此時內(nèi)力已經(jīng)有了相當(dāng)?shù)母篮蠡▓@院子里正有幾個人在暗中巡夜,他從那呼吸聲已經(jīng)聽見那幾人的方位,便悄悄地藏在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楊聰看著那姑娘的身影,聽著那美妙的琴聲,漸漸忘了自己是身處險(xiǎn)境,站在那里呆呆地看那姑娘的身影,竟完全忘了魏老板的囑咐了。
楊聰正忘情地沉醉在癡迷之中,突然覺得背后的“靈臺穴”一陣劇痛,便知道是有人偷襲自己,他此時體內(nèi)的真氣不由自主地從“丹田”涌出逼向背后的“靈臺穴”,他現(xiàn)在正好修煉無相神功到了第三層,這“靈臺穴”正是命門所在,若是正在他修煉無相神功之時,此穴道只要被輕輕一擊,便有可能導(dǎo)致他氣血逆行,經(jīng)脈錯亂,甚至走火入魔當(dāng)場斃命。因此這一穴道他異常敏感,只要被輕輕一碰到,他體內(nèi)的真氣便不由自主地涌起,散布到這穴道來護(hù)住身體。
但那偷襲來的掌力竟異常霸道,楊聰體內(nèi)的內(nèi)力剛一提起,便只覺得體內(nèi)的真氣下泄,一股火焰般的力量直逼入他體內(nèi)的心脈,楊聰頓時覺得體內(nèi)猶如千萬根針在扎一樣,他忍不住大叫一聲,口吐了一口血,身體向前面倒下。接著便覺得背后的“命門”、“風(fēng)府”、“懸樞”等穴道被人封了,接著便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被人提了起來。只聽見一個聲音冷笑道:“點(diǎn)火起來!”楊聰聽那聲音,便知道是前幾天要打自己的那老者,頓時心中暗暗知道不妙,心想:落到這人手里,看來是兇多吉少了。眾人聽到情況有異,紛紛提著燈籠圍了過來,那樓上的琴聲也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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