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５５５章博士的推測

　　看到伊利絲也跟張曉怡夾好似的向自己投來虛假的鄙視，李酷雖然這只是她們的玩笑，仍舊被盯得發毛，立即轉移話題：＂好了好了，別再說這些題外話了。小蔡子，我想知道，既然伊利絲只認識這一代的我，為什么在這一代的我未降臨之前她就在一千二百年前遇上同一代我的？按因果理論來說，我穿越到異界才是因，穿越到過去歷史才是果。＂

　　感到她們的心神被成功地轉移，李酷當然打鐵趁熱，以免又被帶到什么地精蘿莉身上，接著說道：＂而現在卻反了過來，未來的我到了過去改變歷史所產生的果，卻撼動了我來降臨異界的因，讓原本沒有可能與伊利絲相遇的我，從醒來那刻開始就受到穿越過去種下的果所影響，從一開始就與不應認識的伊利絲遇上，漸漸地喜歡上她，之后更為了她而受到威廉的威脅。因為伊利絲的出現而踏上西北戰場，更與她一起鎮守盾城大門，之后與她一起在領地快樂地過了著日子，直到她受到我的種下的果所影響再次進行回歸祭。這不是全都亂了套嗎？不是因果關系，反而是因受到果的影響。＂

　　見兩女也露出沉思狀，李酷繼續口水狂噴，對蔡子健說道：＂即是說，原本我這一代應該不會遇上伊利絲，之后可能有不同的經歷，現在卻變成這一代的我還未穿越異世之前卻蹦出同一代的我首先改變了我原來的命運。而且伸延出來的問題是，從一開始降臨的我是受到穿越過去的我所影響，那么穿越過去的我在穿越過去之前應該經歷過同樣的人生，那么他在降臨之前又受到同代的自己穿越過去而引起相同的經歷。這已不因果輪回，而是果因輪回。我們是同一代的我．．．”

　　＂李酷。＂蔡子健喝了杯果酒，輕輕地說道。李酷沒想到他忽然會打破沉默，立即好奇地問道：＂什么事？＂咽下果酒，蔡子健要求伊利絲布下隔音結界，再深深吸了口氣，然后運足力勁，狂吼道：＂你問我，我問誰啊？＂

　　嚓的一聲，雪白的刀子已經架在蔡子健的頸上。李酷并不是為了他的無禮，而是看到兩女皺眉掩耳才會亮刀恫嚇，以作報復。

　　蔡子健忘了這會傷到伊利絲二人，現在見李酷亮出刀子，立即舉高雙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承認這是連質化量子與量化質子的化學轉化對時間與空間的突破關系也沒法解釋的問題，怎說我只是一個科學家而不是哲學家，這什么又因又果的理論明顯就是一個哲學性問道。不過，我卻能在神諭錄中找到一些推論。＂

　　見蔡子健認真了起來，李酷也收起唐刀，伊利絲也解除了靜音結界，四周又一次傳來精靈們的歌曲與平和的旋律。蔡子健清了清嗓子，認真道：＂首先，即使前三代的你沒有遇上云妮小姐，你也會因為不同的理由而走到西北疆支援艾略特，只是這次的你受到陳兄的勸吁，四人才平安回來，沒有誰落個永久傷殘或是死去。還有，盾城一戰在前兩代的你也經歷過，不過這次有了何問夫婦在前夜提示，才讓少軒作好準備，不然很可能跟前兩代一樣打敗仗。＂

　　見張曉怡和李酷點了點頭，示意理解，蔡子健便接著說道：＂不過，即使這次也敗了，你們也能跟前兩代一樣參予后來獸人驅逐戰，還是能將百萬獸人趕回老家。而且，不論你們能否戰勝，圣國國王也會給予你們豐厚的獎勵，之后你和王公爵也會受到狄斯卡大公和托斯泰特諾頓王的邀請，與諾頓談砸后還是一邊替蓮妮雅治病，一邊滿大陸剿殺強盜。呃，上兩代的你其實是用精神力替蓮妮治一點點地解咒，而不是用王公爵的精．．．的方法。這很可能是云妮小姐的出現，讓這一代的你更為抗拒與其他女孩的獨處，所以當時沒真心想想用自己的能力根治她的病，讓王公爵在這次沾了便宜．．．＂

　　＂人肉神諭錄，你能不能刪去不重要的資訊？＂李酷見伊利絲快要睡著似的，終於催促。蔡子健現在才想到這些話真的并不是重點，尷尬道：＂呃，簡單點來說，就算沒有云妮小姐的出現，除了張曉怡已和前兩代的你在相近的時間段內成了你的女人外，你們的大體經歷也和你這一代沒有太大的分別，一切也跟著神諭錄的大體框架發展，就算有一些偏離還有何問夫婦這對穿越者修正。＂

　　＂不過，這代的你直至云妮小姐在你首戰天使那次離去之后，歷史便完全偏離了軌道，你和張曉怡反目了。原本上代的你在下一場戰爭中被卡露蓮所救，看著她被惡魔殺死，然后處於狂暴之中的你引爆了上百把飛刀，把天使和惡魔虐殺，而張曉怡與你從此被他們追殺，還連累了王公爵和林公爵。＂蔡子健整理一下思緒，接著說道：

　　＂之后的就如你在電腦中看到前代的你所說的經歷一樣，他們也戰死了，死靈也在相近的時間爆發了，只有他帶著絕望與后悔獨自穿越過去，改變歷史。接下來他在過去時間待得太久，直至某天遇到不知前多少代的自己降臨同一個時間點，被規則所扼殺，然后就是你的降臨。＂

　　瞥眼一看，蔡子健見李酷早已沒耐心聆聽下去，摟著小精靈哼起搖籃曲來。心中嘆氣，說起這話題的是他，現在首先不聽的又是他。扭頭望向張曉怡，見她還是興致勃勃的樣子，蔡子健繼續說道：＂從這些神諭錄記載的歷史推斷，我得到兩個結論。第一、李酷和前幾代的他擁有排他性。第二、他們之間有連續性，上代的他死了，下一代的他就會在原本的時間點降臨，而且由於他們在之前改變了歷史，所以下來的他處生的時間點會有不同，而且那個現代只有他一人存在，無論哪一代的他待到了他降臨的時間之中，也會被他的出現而受到空間規則所扼殺。即是說，從每一代的他降臨的一刻直至穿越時空為止，這個時間段也是屬於他的，卻被對上無數代的他所改變，因此受到不同的際遇，又朝著大體相同的方向發展。

　　綜合以上兩點，能很明確地說，他現在這次經歷發生過一次，因為你們之間有排它性，同時也具有連續性。有他存在的時空，就沒有另一個他的存在，除了他死后，新一代的他在原來的時間點降臨，而從這時起，直至穿越時空之前，這段時空也只屬於這一代的他。不過對上死了的每代也不會因此被扼殺，他們還能留下記憶，留下神諭，證明他們從原來時間點降臨及穿越過去，只是屬於下一代的那段時空被下一代根據神諭錄改寫，直至神諭錄失效的那天，亦即是每代的他發飆的那天，比如這代的你為了伊利絲的假死而失常。＂

　　張曉怡沉思片刻，蔡子健也給她消化的時間。過了一會，她忽然雙手一拍，點頭道：＂這么一說，即使下代降臨，引致穿越時空之前的世界擁有新的酷，舊有的酷也不會立即被時空扼殺，除了在同時空遇上另一個自己。那么，連續性還有效，但是排他性卻注定只有一個你曾救穿越千二年前的過去救出伊利絲，同時在那時代擊殺天使和惡魔。無論這一代的酷，還是對上那代的酷，酷就是酷，是一個獨立的存在，這些什么上一代、下一代也只是方便稱呼而已。＂

　　＂聰明。我就是這樣想的。＂蔡子健推了推眼鏡，點頭道：＂所以，李酷剛才所說的同代數的他曾經歷千二年前勇救云妮小姐，根本就無法發生。因為那時間段正有他的存在，即使他沒回到現在便死了，下一代的他也不能穿越到那個時空拯救云妮小姐。記住，第一代的他其實也是獨立的個體，同一代的他也是只有一個個體，根本不存在著果因輪回這個概念。所以，他是第一個穿越千二年前拯救云妮小姐的李酷，同時也是最后一個，明白嗎？＂

　　在張曉怡又一次陷入沉思之時，李酷也剛好把伊利絲哄入夢鄉，接著回頭問道：＂蔡博士大人，其實你想說什么？＂

　　＂我日！＂蔡子健差點沒被果子啃死，咳了幾聲，爆了幾句臟話，激動地大噴口水：＂即是說，這里只有一個你曾經到過千二年前拯救云妮！果因并沒有輪回，而是一個你，也是現在的你產生了果因關系，扭轉了因果，讓這一代的你在將來種下的果影響了從過去降臨異世那些的你所擁有的因。聽明白了嗎？這因果扭轉是由你這一代的穿越之神完成，而這一代的你只有一個，并沒有別的個體與你同代，所以沒有同代的你經歷過相同的事情，因為這世上只有一個你這一代的穿越之神。只有你一人扭轉因果，沒有多個同一代的你進行因果輪回！！！聽懂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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