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８２章痛苦的磨煉

　　２０ＸＸ年Ｘ月ＸＸ日＜穿越后第９２５日＞

　　我們是輸了，贏了，還是慘勝？露絲被王國軍活捉了，談判還沒有開始，幾萬禁衛已戰死，而我們最后卻逃走了。從目的上來看，我們輸得太徹底了。可是，酷的戰力完全超出我的想像，十四級的壓縮火炎巨蟒，竟被他．．．

　　．．．盡管這場戰爭中死了很多人，而且我也差點魔法反噬，可是．．．這場戰爭對我來說卻是太美好了。他竟然回復了兩年半前的溫柔，再一次牽起我的手，再次為了保護我而站在前方，再次摟著我的腰，而且他終於叫我的名字了！聽到他甘愿為我殉情，我知道他終於再次接受了我．．．

　　．．．戰后我們逃到城外郊區，他說要找一個有份量的人做人質與他們談判，正在構思可行的方案。其實，他說什么我在當時并沒有聽到多少入耳，只懂愣愣地看著他的大嘴一開一合，腦中只想著親上去的感覺。他已卸去一切冷酷的偽裝，有說有笑地跟我聊了起來，而且一點也不對我的撒嬌感到反感。等待了那么久，我希望的日子終於來了。

　　現在看著他睡在篝火旁邊，我的內心已被甜蜜填滿。酷，就算你要赴死，我也一定跟你一起去。

　　＜節錄自［曉怡日記（十一）４９５２頁］＞

　　可是，這也是無可奈可之舉。聯軍兩月的軍費和物資對小國而言已是天文數字，在首輪戰事中從未能瞬間吞下和平國，接著便是國內的后勤不繼，再不搞點戰果出來恐怕國民也會嘩變，反戰之聲必會壓倒主戰派。

　　這就是戰爭的轉捩點，也是和平****反擊的開始。野戰軍在之前的偷襲中傷亡極少，守城軍也靠著較強的個體戰力、堅城和高質武器抗著敵人，鮮有死亡，傷者也能及時被平民救治。聯軍如同發瘋似的追擊野戰軍之時，他們卻沒想到野戰軍竟會展開游擊戰。

　　不要以為這是凱欣想出來的，當時的凱欣還是一個小小的傭兵分隊長，仍沒有向元帥進言的資格，這種戰術是尼可元帥在年輕時在攔路的強盜團中學回來的。出色的強盜團每逢盯上比己方戰力更強的商隊時，絕不會為了利益而硬碰，反而會不停派出小批強盜日夜騷擾，在路途上預先埋下連環陷阱。即使招數被商隊的護衛全數悉破，隊伍的士氣也會大為下降、腳程受阻、糧草緊張，絕對是避不過的陽謀，活生生地把他們耗成疲兵，待在此時予以雷霆一擊，若非對手的戰力比己方高出數倍，絕對只有投降的份兒。

　　然而，元帥卻一直只是無間斷地連環騷擾，不停地埋下海量陷阱，不停地消耗對方的士氣、戰力和糧食，可說是游而不擊。

　　在聯軍把矛頭對準野戰軍之前，凱欣和李酷也一直待在殲龍傭兵團之中，不停把后勤物資運到指地的野戰軍的各個臨時據點。原本這如同郊游的無風險運輸任務確是寫意，可是被李靖一提，凱欣才想起參加傭兵團的原因是磨練李酷的心智。與李靖商討過后，凱欣認為少軒所教授的詠春并不適合在戰場中殺敵，最多只是單戰武術，甚至說是自衛術也不為過。思前想后，她定決改練少軒曾教過的洪拳。

　　當年之所以學習詠春，一是凱欣不喜歡大開大合的功夫，認為這對女孩來說并不優雅，二來是少軒也不精於此學，只是從小背誦理論、少於實踐，反而詠春才是他自小練習的武術。至於頭腦還處於地球小孩的李酷卻沒有閑著，在運輸的旅途中學習收藏在貯物項煉太拳秘笈＜手抄版＞。

　　原本傭兵分隊的團員看到分隊長是個絕世尤物，也是見獵心起，可是看到她耍起洪拳之時勁度十足，沒有付上斗氣的簡單一拳就能把巖石轟個對穿，眾人也是望而生畏，老老實實地押運糧車，看著那對姐弟在巨型馬車內天天練武。

　　對傭兵們來說，日間的練武還能忍受，可是那兩姐弟每夜在車內傳出的聲音卻令人想入扉扉，徹夜難眠。經過幾天的失眠，一名膽粗的傭兵忍受不住這種煎熬，請求他們在夜間降低聲亮，凱欣才察覺到眾人看她時流露的古怪眼神，立即漲紅了臉。可是，那種小女兒家的嬌羞姿態卻讓眾人看得鼻血直流，恨不得殺了李酷再冒名頂替。最終，李靖唯有在他們進行夜間運動時在車廂外布置一個九級的暗系壓縮魔法暗之噬音。它也沒想過一個絕強的攻擊魔法竟會為了替他們掩蓋那讓人獸血沸騰的聲音。

　　愉快、愉悅、而愜意地運了兩個多月的后勤物資，凱欣的洪拳大有精進，李酷的太極卻沒什么突破，只回復到與天使一戰時的程度。這不得不歸咎於小孩心性，不喜武斗，喜愛玩樂，讓李靖和凱欣一陣頭痛。可是，看到李酷能天真爛漫地生活下去，凱欣的心也軟下來，不理李靖的催促，硬讓他繼續玩樂。然而，他們卻沒注意到李酷玩的游戲其實也在鍛煉精神武器的控制力。

　　每天除了練習太極基本功，李酷最多的時間就是研究將精神力幻化成各類事物，比如不同質地與顏色的衣服、模仿衣服被風吹時的飄逸之感，最終更能幻化出一只詡詡如生的彩蝶，在空中悠然地飛舞旋轉。

　　看到那彩蝶的動作惟妙惟肖，凱欣也夸贊了李酷好一會兒，讓李靖極為不滿，認為她太過寵愛弟弟。然而，若果李靖知道凱欣每夜也在行房時穿著李酷幻化的各類服飾，相信它更會為此吐血，甚么水手裝、女仆裝、蘿莉裝、公主裝、甚至是女王裝等等也沒少玩過，這樣才是過於昵愛小弟的表現。

　　既然急也急不來，李靖也不再相勸任由他們發展，除了必要時替凱欣出主意外，李酷也一直扮作一頭普通的黑馬，只是這頭戰馬卻須要飼主親手烹調三餐，而且平常也沒人會騎乘它。

　　沒有任務之時，凱欣便會與李酷騎著黑馬四處游歷，一是受到避神項煉的規限不得不隔兩天轉移，另一個原因是李酷很喜歡四出旅游。每次游歷的尾站，也是老元帥的窮鄉，那有一個李酷很喜歡的人，就是元帥的孫女。

　　元帥不想家人留在首都受到束縛，便把孫女和媳婦留在村子生活，派了幾千兵士在附近保護她們的安全。在李靖的眼中，這是極為不智的表現，可是他們只是外人，李靖當然懶得理他。可是，在李酷的眼中，那個幼稚的姐姐卻是他來到這世界的第二位親人，而且還是唯一與自己年齡相彷的玩伴，只要他游歷或是任務回來，必會把旅途中買來的手順全數送給她，讓凱欣也一陣艷羨。

　　李酷多次來訪紅土村，已經與元帥的媳婦和孫女熟絡得很，很多時候也留在屋子過夜，只是大嬸和凱欣也嚴禁這對小孩睡在一起，害怕他們會玩那個姐弟才能玩的游戲。凱欣曾告訴過李酷，他被魔法改變成廿三歲的肉體，但在這世界卻只是小屁孩一個。可是，當他得知瑞琳已是廿五歲之齡，但動作卻比自己幼稚，李酷就很想認她作妹妹，而不是姐姐。當然，心情純良的李酷只要提出這要求，就會立即被她的眼淚打敗，繼續當她的小弟。

　　這種擁有姐姐年紀的鄰家小妹給李酷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可是回想詩敏姐姐和現在的凱欣姐姐卻十分有大姐風范，記憶之中又好像有一個讓他心痛的女孩，卻想不起她說誰。每次詢問凱欣姐姐，卻得到她勉強一笑：＂酷小弟，你想太多了。是不是作夢時看過而已？＂

　　雖然李酷的＂年紀＂很少，但他卻感到凱欣姐姐有點言不由衷，眉宇間更有點淡淡的憂傷，彷佛卸下笑容后便會哭出來似的。從此以后，盡管每次想起那個讓他心痛的身影，李酷也不敢追問凱欣姐姐。

　　然而，一天李酷在花園中如常地被瑞琳欺負的時候，一匹快馬奔到小路上，騎在馬上的克里夫團長焦急地說：＂御姐分隊長，妹控小弟，快跟我回去吧！我們要參戰了！＂

　　經過一陣詢問，凱欣才知道尼奧卡會長接到國王的委托，向全國傭兵發布征伐任務，協助野戰軍擊退聯軍。凱欣原本想要義正嚴詞地拒絕參戰，認為這會把李酷卷入危險之中，可是李靖卻在此時信誓旦旦地保證李酷的安全。深知李酷若再不成長，在將來面對天使之時必會無力招架，在李靖的誘說下掙扎良久，凱欣最后終於妥協了。

　　再次得到李靖的保證，凱欣毅然決定參予戰爭，在瑞琳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與李酷騎在李靖的背上。

　　＂妹控弟弟！你一定要活著回來！＂瑞琳拉著李酷的右手，雙目滿是不舍的淚水，擔憂地說：＂最多，在你回來的時候，人家認你是哥哥好了。＂

　　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李酷自信一笑，認真道：＂好啊！為了當你的哥哥，我一定會回來的。＂告別過后，李靖嘶叫一聲，便如同一支箭似的揚長而去。在這刻，李酷并沒想到在將來數月的辛苦和無奈。

　　戰爭之中，被徵召的傭兵團皆是聽從在屬的正規軍的指示，負責不同的任務。一般來說，傭兵的任務向來也是比正規軍危險，石骨頭多由傭兵團啃，戰功卻由正規軍領，傭兵的報酬就是金幣。

　　殲龍傭兵團臨時編屬的第七野戰軍也不例外，正面戰由其下的三隊傭兵團上，野戰軍則繞到敵后發動突襲。在第一場的傭兵協力戰中，凱欣原本是統領百人的分隊長，然而，當李酷看到峰煙四起的戰場上兩軍互相撕殺、血肉橫飛、魔法亂竄的可怕場境，他那懦弱的心就差點被嚇爆了。雖然還未至於當場昏倒，但抱著凱欣干嘔卻是免不了。

　　看到驚恐異常的李酷渾身發顫、四肢無力的樣子，凱欣的心酸澀之極，立即把他摟入懷中，生怕他一不小心便會掉下馬。

　　２０ＸＸ年Ｘ月ＸＸ日＜穿越后第９３６日＞

　　今天，我和酷被達力叔叔冊封為圣國的第四和第五位世襲公爵，可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為什么上天要這樣對我，原以為幸福已經到來，卻只是擦肩而過。

　　昨天當我在皇宮別院打算向他表白之時，卻被他搶先阻止了。雖然他好像開玩笑地要求我不要只喚他的名字，但我卻知道他是認真的，我感到他正在一點點地疏遠我。當時我還是大惑不解，不知哪處出了問題，他并不像討厭我，直至冊封典禮結束我才知道一切。

　　酷拒絕了達力叔叔的賜婚，說出童年的陰影，讓我知道他是如何討厭一夫多妻。他述說完故事后，并沒有拒絕我的擁抱。正以為我是例外之時，他卻好像忽然醒悟過來，急忙地從我的懷中逃開。他挑明自己只會娶一個妻子，評擊著一夫多妻的不公。

　　這么專一而有原則的酷，是多么的吸引人啊，可是在這刻我的心中卻只有說不出的苦澀。如果我是他的情人有多好，無奈我現在卻是被他排除在外的女孩。心酸地掙扎良久，我還是放下尊嚴，暗示著我和云妮也不介意一夫多妻。

　　可是，現在我的腦中還回響著他的回答：＂難道這些人的老婆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鬼混時，真的一點也不會介意嗎？她的孩子能當作沒事嗎？她能教導她的女兒這樣是公平嗎？這一個畸形的家庭不是由這種畸形的禽獸創造的嗎？”

　　對，我絕對支持他的話，亦為此對他好感大增，迷戀得無法自拔。可是，我是第三者，是搶奪云妮男友的女人。即使作為第三者，當我看到酷吻云妮之時，心中也是一陣酸意，痛苦得想立即推開云妮，摟著酷不放手。然而，我是第三者，是不可以阻止他與情人親熱。不能排除，就只能包容。

　　在我想出答案之時，他已動用龍閃消失於別園之中。酷，若果我們在將來誕下女兒，我會教他要公平地分享心愛的丈夫，給予自己和對方一個公平的戀愛機會，讓丈夫公平地疼愛每一個心愛的妻子，公平地分享自己的愛．．．

　　＜節錄自［曉怡日記（十一）５６５０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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