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７６章圣國秘史

　　“達力叔叔你真壞…”曉怡的回憶。

　　三百三十二年前，伊曼紐二世（達力大叔）與伊曼紐一世遺留下的托孤大臣們（元老院的第一屆十四元老），經過了多種合縱連環、分化拉攏、遠交近攻、高壓懷柔、法術勢等等極為老練的政治手腕，終於平定了世襲貴族們趁他新上任借機奪權。在這五年間，伊曼紐二世甚至親自率兵平了四次叛亂，在鐵腕加上利益驅使下，世襲貴族們可謂變成一盤散沙，其中一個公爵家族更在此亂中被誅滅，讓這個王國只剩下三位大公。

　　盡管這次由政治危機演變成的內戰被平息了，可是整個國家的實力也下了一個臺階，甚至被曾為臣屬國的狄斯卡公國超越。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場內戰中，王室軍和貴族軍雙方也招募了大量傭兵參戰，經過戰后點算，國庫竟然只剩下不到原來半成的金幣，不過各世襲貴族也不好受，不止是散盡金幣，而且還要變賣大量的領地財產方可以還清拖欠傭兵的債務。

　　經這一戰，各領地也民不潦生，百業待興，可是各世襲貴族為了更快累積財富而大量地增加稅收。結果招致農不種田、匠不鍛造、商不貿易、軍無糧餉，整個國家將近癱瘓，大量百姓逃出圣國。為了解決經濟帶來的種種政治問題，精明的伊曼紐二世果斷地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第一步、大力鼓勵通商。不論是什么貨品，只要能換成金錢的，也要運出國外換成必須品，即使是能賣出的一根草管也不可放過。四分三的國家軍被編成護商軍，替經商人士護航，國家統一收取護航費，再分發給士兵作糧餉。不單如此，國家軍更受到外國商人雇用，將貨品從甲國送至乙國，攢取其運輸費。

　　第二步、堵絕傭兵生事。由於大量領主還未還清傭金，圣國各處也駐守了數目可怕的傭兵團促收款項，最高峰期更達至二百六十萬之多，比起當時死剩的圣****和領地親兵的總和還要多。為了減少百無了賴的傭兵滋擾平民，以及有效利用現成的勞動力，伊曼紐二世向全國的傭兵下達了合共四千多種無限期任務，當中大部份是獵殺魔獸和尋找魔晶。

　　那些魔獸和晶石的等級普遍不高，須要集齊大量方有買家購入。伊曼紐二世就是收集了一大批魔獸和晶石，經國家軍的運輸倒賣到別國，從中收取差價。

　　經過這全民經商的政策，圣國的經濟問題在四年間被解決。同時，圣國的貿易團亦聞名於世，在各國開辦了大量的商會，從兩國之間倒賣貨物。雖然傭兵在這四年間替圣國掙取了不少外匯，可是卻出現了一個極為嚴重的生態問題魔獸滅絕和過度開礦。

　　伊曼紐二世的四千多個任務中，不止是低級魔獸和礦物，其中還包括了高級甚至皇者級魔獸，而晶石之中也有頂級和國寶級之列。傭兵之中也不乏藝高人膽大之士，那些稀有的魔獸和晶石也被人找到了。不止如此，沿途的非指定魔獸和晶石也被販賣了。當時的王國正是缺錢之際，只要能賣的什么也收下。

　　然而，經過四年的過度捕獵和開采，圣國除了精靈森林這個禁區外，已經找不到超過三級的魔獸及稱得上中品的礦石。這引致圣國成為大陸上最安全的國家（沒有中級以上的魔獸），但同時也是世上最缺乏礦石的國家之一（堪比暗國）。

　　第三步，由於貿易的興起，其利潤之高吸引了很多平民放棄耕作和工藝，轉投商業，以致糧食和工業出現負增長，伊曼紐二世最終只能提升國產糧食的價格，吸引更多農民耕作，可是工藝行業卻沒有什么起色。這導致三百多年后的今天，圣國的工藝（科技，如冶煉和煉金等）行業并不怎興盛，成為大陸第二大進口國（第一為暗國）。

　　第四步，招攬傭兵。自從內戰結束后，王國的軍力受到嚴重傷害，為免被鄰國窺覬，伊曼紐二世成為第一個招攬傭兵進駐的國家。每個進駐的傭兵團成員也能得到一張進駐許可證，在每一城鎮消費也能憑證獲得七折優惠，而且在非戰爭時每人也能一年領取一百五十枚銀幣作為象徵式雇用費，但在戰爭時國家需與傭兵團另議征戰費用。

　　圣國憑空出現了二百萬以上的傭兵力量，接壤的鄰國聯軍當然不敢有小動作，不過其中并不包括在西南部接壤的狄斯卡公國。幸好狄斯卡只有固守是強項，六十萬大軍與二十萬傭兵的先鋒軍發生了小規模的遭遇戰，結果五萬狄斯卡軍隊被一萬五千名傭兵全滅，狄斯卡的七十五萬大軍立即退回國內堅守不出。自此，圣國甚少卷入戰爭。

　　可是，傭兵與圣國只是雇傭關系，始終不是自家軍隊，而且久駐圣國也是一個問題。第一、七折優惠的確吸引，可是很多零售行業的利潤也不是很高，七折只會虧本。第二、很多傭兵的操手并不高，經常鬧事。王室為此焦頭爛額，不過伊曼紐二世終於推行了解決方法。

　　首先是參考了各行業的平均利潤比率，再給予不同的優惠，逢一年調整一次。第二，就是提升傭兵的非戰時傭金（駐扎費），由一百五十枚銀幣升至三枚金幣（金銀兌換率１：１００）。第三、犯事的傭兵將會扣去駐扎費、消費優惠、以及接受法典的雙倍懲罰，或是自選無償充軍十年。第四、限制每城的傭兵駐扎人數。第五、傭兵團購置總部能得到三折優惠，分部則是六折優惠。

　　自此，駐扎的傭兵人數下降至一百萬，但是質素卻大幅度提升。而且，總部或是分部建立以后，大量高質素的傭兵團也在圣國扎根，成為圣國的中堅力量。亦因如此，圣國渡過和平的三百多年，正規軍的戰力也大幅下降，由原本與暗國齊肩的軍事大國，變成大陸第一的商業大國。

　　“這就是圣國的轉捩點，也奠定了圣國今天的發展道路。”達力大叔深深吸了口氣，再泯了口熱茶。難怪圣國的發展在這世界會如此畸形，但又很像現代地球國家的發展方發（撇除傭兵不計）。

　　張曉怡輕啜了一口熱茶，帶點困惑道“亨特叔叔，我在＜圣國近代史＞這一書中已看過這些政策，可是你好像還未說到穿越者的資訊。”

　　呃，一語中的。不止是穿越者，就連那支穿越神棍也沒提起過。想不到我也會中了達力大叔的忽悠大法。沒辦法，我是一個史盲，被他的長遍發展史蒙混過去了，看看懷表，他已說了兩小時，其實很多稅制、法規和戰爭的經過也不用說得那么詳細，這才是我被成功忽悠的原因，早已忘了他為什么說這故事。

　　“呵呵。”達力大叔尷尬一笑，接著說“人老了，很不自覺地嘮叨了起來。不過，這些歷史其實全都跟穿越之神有關，因為想出這些改革和政令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他。我只是根據他留下來的羊皮書所述的方法去做而已。”

　　“什么？”我驚訝地追問道，張曉怡也瞪大了眼睛，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見過穿越之神？”

　　“沒有見過，那本羊皮書是他托一對穿越者交給我的。”

　　聽到此話，我和張曉怡也十分泄氣，可是張曉怡卻追問道“那本羊皮書在哪？”

　　“燒了。”達力大叔微微一笑，淡淡道“羊皮書的第一頁提到：如果試驗過這本改革建議書是有用的話，請將整本羊皮書背入腦后，立即燒毀。這本書是不應存在於這世上，我也不希望其內容給第三人看到。既然試驗過改革有效，我當然是回應獻計者的唯一要求。”

　　“達力大叔你真乖…”我揉著太陽穴說道。然而，達力大叔卻雙眼放光，臉上全是說不出的崇敬，堅定道“不，這是承諾。雖然是單方面的承諾，但是他能無償的獻計，我當然要遵守他的約定。”

　　張曉怡蛾眉輕皺，追問道“那你又將這些內容告訴我們？“豈知，達力大叔，他…他．．．他竟會眨了眨眼睛，得意道“那本書只是提及過不可被第三人看到，又沒有要求不準說給第三人聽。”

　　“達力叔叔你真壞…”這次到張曉怡揉太陽穴了。大叔放懷大笑了幾聲，高興道“說笑而已。其實我告訴給你們聽，是得到穿越之神的許可。因為那本書的最后一頁寫了你們可以將這些內容告訴一對穿越者。他們的名字叫做李酷和張曉怡，你們將會在三百三十二年后相見。”

　　“又是預言？“張曉怡警惕道，而我卻沒有那么文雅，打著哈欠說道”穿越神棍又在下棋。”

　　輕輕搖頭，達力大叔無所謂地說道“但是成為他的棋子才會得到更好的未來。最少，他是一個很有品格的棋手，從來也不做棄車保帥之事。”聽到此話，我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道“什么不會棄車保帥？那些魔獸和礦石不是被放棄的車嗎？他那么破壞生態還不算棄車保帥？“

　　“那些魔獸和礦石并不在棋局之中，最少他們并不是棋子，怎有放棄一說？”達力大叔再次泯了口熱茶，用眼角瞥了我的吃憋相一眼。感到我的尷尬，張曉怡適時扯開話題道“達力叔叔，那個棄車保帥好像并不是這世界的成語，我記得這世界的棋盤中是沒有車的。為什么你會懂得使用？“

　　“羊皮書教的。”達力大叔還是用眼角瞥著我的臉。壓力就是激發人類潛能的源泉，我想到了！“大叔，那個神棍的預言不是叫你去死嗎？那么還不算棄車？”不過，達力大叔卻放下茶杯，微笑道“呵呵，李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從來也沒強迫我，是我自愿的。”

　　“他就是算計好棋子在想什么才會不迫你！你的想法也是他的布局之一！”我還沒見過有人被算計后還可以笑得那么自然，想起就火大。

　　達力大叔輕輕嘆了口氣，淡淡道“李酷，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壞。先讓我把故事的下半部說完才發表意見好嗎？”

　　就在此時，張曉怡已經拉著我的手示意配合，我還能說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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