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異界斯巴達>

　　“對嗎？酷。”曉怡的回憶。

　　開學典禮結束后，我們被馬爾梅副院長邀請共進午餐，除了帥大叔外，所有各分院的正副院長也到齊學院餐館。長長的餐桌兩旁坐滿了十九人，坐在中間的當然就是馬爾梅副院長。各人坐下后，馬爾梅大嬸亦很識相地跟我們逐一介紹各系的分院長。整體來說，大家對我們的態度也很不錯，除了魔法、戰士、箭術、騎士四分院的正副院長之外沒法，張曉怡當著他們面前挖學生，他們七人不給我們面色已經很不錯了。

　　整個學院除了以上四個分院外，還有召喚、煉金、魔藥、格斗學院，當然還有我們這個沒有院址的盜賊學院。人數最多的當然就是魔法學院占全院的五成學生，依次序為戰士（兩成）、箭術（兩成）、騎士（百分三）、余下的四院共占百分七。簡單來說，這里只有四大分院，非戰斗學院就是少數學派。

　　格斗學院是最奇怪的學院，他們明顯是研究徒手格斗技巧，但是卻是非戰斗職業。坐在我對面的就是格斗學院的正副院長凱文及艾森豪威爾，嗯，很容易形容這二人，他們根本就是兩個斯巴達大叔，不同的是他們是穿長褲的，應該算是老年版步驚云。幻想一下，兩個赤著上身、披著導師專用的猩紅披風的斯巴達大叔坐在對面狼吞虎咽，你會有多大食欲。

　　其實我們不止不習慣跟斯巴達人進餐，基本上我們跟本不應出席這聚餐。這十七人全都不是大叔大嬸，就是公公婆婆，而他們的話題不是學院教務，就是政治國策。明顯地，他們跟我們的代溝不止是三代，想想，一個異界大叔大約一百五十歲，放在地球上已經是五代同堂了。

　　坐在我右邊的是召喚學院院長梅莉婆婆及煉金術學院院長利西伯伯，他們算是最熱情的分院長，不停地介紹各分院的運作，及學院的歷史。我想他們為了挫敗帥大叔而高興不已。“小酷，不要怪薩爾多。作為帝國首席騎士，他看到你當然會技癢，絕無惡意的。”梅莉婆婆低聲地說。

　　薩爾多就是那位帥大叔，想不到帝國首席騎士也會到學院擔任騎士學院院長，難道他又有什么特別的任務？是跟我們一樣來偷東西，還是來照顧哪一位王子公主呢？算了，還是不要問人家的私隱。

　　“我沒有責怪他，身為騎士，當然希望能夠切磋武技，我不會怪他太心急的。”我才不信他只是技癢，不然也不會喊破嗓子也要來損我的臉子。不過看到婆婆真誠的眼神，我便知道她真的認為帥大叔并無惡意。

　　“算吧，小酷。我們不如談一談如何將煉金術士訓練成騎士吧。”利西伯伯高興地打岔道，可是這位自來熟伯伯好像沒留意到斜對面的騎士副院長現正一臉黑線呢。把研究生改造成士兵，太浪費了。我不解地問道“利西伯伯，為何你們那么希望煉金術士戰斗呢？人各有志，煉金人才如此稀少，如果在戰斗中損失了就太可惜了。”

　　利西伯伯神色一黯，接著傷心地嘆道“唉小酷，你身為圣國首席騎士，當然不明白我們的感受。你想想”我問了不該問的話題，他向我不停地大吐苦水，說什么位高權重的公爵不明民間疾苦，什么強者不明弱者的悲傷等等。

　　從他的長遍申訴中，我大約明白他的意思。煉金術士能夠鍛造大大小小的魔導器具，上至對城撞擊炮，下至燒水的增溫器，各國的一切民用、商用及軍用的高科技物品也是出自他們的手。可是，這樣貢獻國家的偉大職業卻是地為不太高的行業。原因有四。

　　首先，人手不多引致生產力不強。煉金術士需要大量的知識，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數學、化學、生物、歷史等等無一不精，因此，合格的煉金術士極為稀少，引致魔導器也成為極端昂貴的奢侈品。這樣只為富人和貴族服務的煉金術士，自然不會得到平民的尊重，而貴族亦只把他們看成高級工匠。

　　第二、原料昂貴。等級越高的魔導器，原材料價格就越高昂。每件魔導器的煉制時間不一，但是普遍越高等的就需要越長時間，即使低級的魔導器也須要幾天才能生產出一件。因此，即使低級魔導器的原材料并不昂貴，煉金術士也不愿花時間制造。長期只鍛造超昂貴的高端魔導器，使得世人認為煉金術士是逐利的代表，比商人更不如。

　　第三、煉金術士的出生。煉金術士是一個燒錢的職業，因為魔導器的煉制成功率極低。即使一個中級魔導器的材料已超越一所平房的價值，如果天天也煉制失敗就代表天天炸一所平房，因此只有富人才能有財力學習煉金術。貧厭富，富又朝不起工匠，使得煉金術士成為富人中的另類，同時又是窮人的討厭對象（燒錢）。

　　第四，亦是最重要的因素，全大陸也是尊崇武力。武人比商人及學者更受人尊敬。這已經不是古歐洲的尚武風氣可比。各國授封貴族及任命官員的首要條件竟是武力值高強，第二才是職位的相關知識。這跟古中國相反，中國的豪門和官員全是要文彩非凡（科舉），第二才考慮他們是否擁有政治才能。可是，被評定毫無戰斗天賦的人才會當煉金術士，所以他們只算是學者。即使他們對天文地理無所不精，也不能當上異界的農業部或是天文臺的職位。

　　優秀專才不能治國，武力蠻牛就能當官，什么世界？枉我還以為達力大叔為了我們的知識才分封公爵之位，怎知武力才是最主要的因素。我很牛嗎？不，我很像蠻牛嗎？

　　我對利西伯伯說“我認為要提升煉金術士的地位，最重要是提高生產力，增加廉價的低級魔導器的比例。之后才是研究一些專為非戰斗職業使用的單兵武器。”

　　利西伯伯無奈地笑道“我也知道，我身為煉金術士公會的會長，知道會員的數目有多少，他們怎能大量生產低級魔導器？再者，即使我們研究出非戰斗職業的武器，也沒有戰斗職業公會愿意傳授我們戰斗心得，這樣我們也是得物無所用。”

　　“！！！”兩個斯巴達勇士向我宣示這是斯巴達后，便打算把我如同波斯使節般踢下巨井之中。不瞎扯了，是對面兩位格斗學院的負責人如同瘋子般對我們吼道“你能做出這種武器！！！！？”

　　這一吼把利西伯伯嚇得差點昏倒過去，亦惹得全場人士緊張地望向這一桌，以為會有戰斗爆發似的。我對同桌的各人無奈地說“沒事沒事。馬爾梅副院長，麻煩你安撫一下在場的學生。”她點了點頭，便走向另一桌斥罵去了。我叫你去安撫，為何要罵人呢？

　　利西伯伯回過氣來，撫著心口、喘著氣說“凱文！艾森豪威爾！你們想殺了我嗎？”可是兩位斯巴達仍然一起激動地吼道“你能做出這種武器！！！！？”利西伯伯這此真的生氣了，他咒？道“死野人！我做啥武器關你鳥事！”嗯，異界的粗口太奇怪了，我已翻譯成最接近地球的意思了。

　　那位凱文大叔激動地回答“當然關我們事！如果你能做出這種武器，我們格斗家就能成為戰斗職業了！”利西伯伯反駁道“就算能研究出來，我也不會給你！竟敢嚇老子！天煞的野人！”看到他劍拔弩張的情景，應該是斯巴達快要屠殺老伯伯的情景，我焦急地勸說“凱文分院長，萬事也能商量，請先坐下吧。”

　　他仍然憤怒地盯著伯伯咒罵著什么，使我使出微量的龍威貫耳道“凱文！坐下！”他立即全身發抖，左顧右盼，最后驚恐地看著我。我禮貌地說“凱文分院長，請坐下吧。”他坐下來后，我平靜地問道“為何你們聽到非戰斗職業的武器后，會變得如此激動？你們不是鉆研徒手格斗術嗎？”

　　他忽然露出幽怨的神情，使我忽然有了扁他的沖動。他接著傷心地說“位高權重的公爵永遠也不明白什么是民間疾苦。唉～強者永遠也不明弱者的悲傷”媽的，又是利西伯伯那一套，先是損我一番，才說出原因。

　　這世上，有少數人天生既無魔力，亦無斗氣，無論多努力也學不了魔法，也習不了武技。可是，六百四十年前，一位無斗氣的女格斗家橫空出世，靠徒手格斗術橫掃大陸所有強者。她與自己的丈夫無敵魔法師創立了一所稱為五官的格斗研習會，教授沒有斗氣的人一些格斗技。哪所五官明顯就是武館，看來又是一對穿越者。

　　可惜無論他們多努力，格斗技多精湛，沒斗氣加持下的格斗家仍然無法跟二階戰士對抗。那位女格斗家及她的丈夫創立了武館的三十年后，宣稱要周游列國，最后便一去不回。可是，沒有強者駐守的武館并沒有被人消滅，各國的貴族更大力支持其發展。

　　這是由于貴族之中也有少數成員沒法修練魔法及斗氣，所以希望他們能夠教授這些貴族一些格斗技巧以作防身之用。因此格斗家公會便創立了，并且遍布各國。可是，沒法修練魔法及斗氣的人數極少，加上格斗家最多只有二階戰士的力量，所以他們被評定成非戰斗職業。而格斗學院則是為了那些沒有魔力及斗氣的貴族子弟學習防身之技而設的。

　　由于非戰斗職業只算是學術研究組織，所以地位不高。舉例說，這里的四個非戰斗系的正副院長就是其職業公會的正副會長。這是由于他們只是學術組織，就算會長也只算是一個導師而已，并不能跟戰士公會等會長相提并論。而四院的正副院長也有一個共同特征，就是八人也只是爵士而已，連男爵也達不到。即使魔藥師及煉金術士如何富有，卻沒法從以武封爵的方法來獲得男爵以上的貴族身份。

　　“不用灰心，或者我們能夠幫到你們。”坐在我右邊的張曉怡終于開口了。艾森豪威爾嘆道”我們想了很多方法也不能提升戰力，想不到煉金術士竟能為我們”利西伯伯無情地打斷他的話”我沒說過要幫助你們，哼！”原來人越老就越像一個小孩，他明顯在鬧別扭，使得兩位格斗家非常失望。

　　張曉怡低聲地哀求”伯伯，我知道你不會這么狠心的，對嗎？你們提供武器及防具，他們教授你們戰斗技巧不好嗎？”兩位斯巴達立即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點著頭和議張曉怡的說法。利西伯伯態度緩和下來，無奈地說”他們并沒有戰斗經驗，最多只是招式好看點。還有，就算研究成功，我們亦無法大量生產，怎能賣給他們。”

　　煉金術師不愧是個高級的生意人及厲害的工匠，第一時間就想起交換條件和買賣。”不用擔心，我們能想出方法。”張曉怡安慰道，接著對我說“對嗎？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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