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小霸王出世
荊州是南部大州,下轄襄陽、樊城、長沙、南郡、南陽、江夏、武陵、零陵等郡。
荊州刺史劉表,字景升。自幼就愛接納名士,待他來到荊州之后,與汝南陳翔;同郡范滂,張儉;魯國孔昱;渤海范康;山陽檀敷;南陽岑晊號稱江夏八駿。其實在武人看來這些人也就是沽名釣譽罷了。一些夸夸其談說客,從政不行,從軍更是手無縛雞之力。
而其中袁術是南陽太守,理論上也是劉表轄制,不過袁術卻是朝廷任命的明號后將軍,官職上又不比劉表這個朝廷冊封劉表為州牧。
這個年代的州牧就是一州之長,相當于省長職位,下設郡、縣等,南陽是郡級,歸屬荊州,所以袁術是南陽太守,也就是南陽市長,名義上是劉表的屬下。但三國時期各諸侯擁兵自重,有野心者比比皆是,再加上漢朝天威已失,所以劉表根本管不了袁術。就如公孫瓚和劉虞,劉虞是州牧,而公孫瓚名義上是劉虞的屬下,兩人因對少數民族的政策不同而不和,后來公孫瓚直接滅了劉虞而自成一方諸侯。又如劉備,劉備曾任豫州牧,只不過是空殼子一個。
這樣一來八九個郡大州,能夠真正受劉表節制的也僅僅只有襄陽,樊城南郡,江夏四個郡而已。
孫堅盟會之始也是有著近三萬人馬的大諸侯,要不然也不會被劉峰委任前鋒大將了。在虎牢關前孫堅被袁紹出賣,華雄大敗了一場后損失極大。又大小經過幾次拼殺之后,當孫堅離開盟會從洛陽返回長沙之時,已經不足萬人。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實力受損,又被諸侯們不善的眼神盯著,即使孫堅素有江東猛虎之稱,也不敢馬虎大意。一邊加速行軍,一邊也繞開了袁術的南陽。
袁術追孫堅不及,便將孫堅偶得玉璽的消息飛報劉表。與諸侯們的貪婪不同,劉表這種夸夸其談的說客眼里最重要的臉面和名聲。但對于孫堅來說效果是一樣的,劉表是漢室宗親,為了面子和名聲聽到他私藏傳國玉璽也必然會阻擊他。
孫堅回長沙可以繞過南陽,可卻繞不過整條長江。派斥候探明孫堅回長沙的路線后,劉表便讓黃祖為主將,蒯越與蔡瑁為輔,守住江夏渡口截殺孫堅。
數十丈長的烏篷戰船一字擺開,橫連在大江上綿延數里。孫堅匆匆趕到江夏渡口,不曾想竟然看到這幅景象。
一聲梆子響,烏篷船內黃祖和蒯越兩人走了出來。
一看這架勢孫堅就知道這二人是因自己而來,眉頭顫動了一下,隔江對蒯越喊道:“蒯異度為何阻我去路?”
蒯家是江東大族,孫堅自幼與蒯良,蒯越兄弟熟識。這才繞過黃祖,直接與蒯越對話。
蒯越看著孫堅風塵仆仆的樣子,冷冷一笑:“文臺兄,你我皆是漢臣。理當為大漢朝廷盡忠,奈何兄竟將傳國玉璽私自藏下,莫非有不臣之心?”
孫堅大怒,若是他真的私藏了也許會心虛一下。可他真的是冤枉的,而且這么久了還不知是誰傳出的風聲。
“我孫堅聯盟討賊身先士卒,手下將士浴血奮戰,埋骨他鄉。豈是不臣之人!?”
蒯越搖頭冷笑,還未再繼續說話,就聽黃祖從一邊冷喝:“孫堅逆賊多說無益,要想回長沙,留下傳國玉璽。再要狡辯,教你連首級也留下!”
孫堅被稱為江東猛虎脾氣哪里會好?一聽黃祖之言,也懶得多說廢話了,就要拿刀往前沖去,卻被戰船上一排重弩給射了回來。
這個時代的戰船沒有大炮,更不可能有導彈機槍。不過船體兩側的船艙內卻安裝著無數的重弩,射程最大能夠達到一百五十丈,雖不及守城巨弩,可還水戰中也是一種威力巨大的攻擊手段。同時每條戰船上會配上幾十到幾百多少不一的水手和刀手。這些人負責近戰。
孫堅無法靠近江邊,只有郁悶在那破口大罵。可蒯越乃荊州名士,又早看破了孫堅的去路,豈能這么簡單的在大江之上攔截?
一聲鑼響之后,孫堅頓時聽到身后喊殺聲四起。這才知道中了埋伏,急命黃蓋引軍迎敵。
黃蓋疾奔后軍而去,待他來到后軍正好看到蔡瑁帶人沖殺而來。當下也不廢話,連忙舞刀向蔡瑁殺去。
說起這個蔡瑁還是比較有意思的。當初劉表初來荊州,民心不穩,有人就給他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聯姻。蔡氏是荊州的名門望族,自然首先進入了劉表的視線。不過這時候的劉表已經四十多歲了,而那個時代芳齡二八,就是十六歲不出家就是老閨女了。就跟現在這年頭三十多歲的剩女,被人笑稱是老處女一樣。
很顯然像蔡氏這樣的家族,肯定是沒有老閨女在家的。劉表想聯姻,就有點老牛吃嫩草的意思了。可偏偏蔡家還真就同意了。其中這個蔡瑁就在其中居功至偉。
原來蔡瑁在蔡家就是個游手好閑的世族大少爺,不說無惡不作吧,那也是個草包。再一次偶然的機會上認識了劉表。
劉表乍到荊州,本就想著籠絡當地的士族,這個蔡瑁雖然不堪,可有著蔡家這張虎皮,劉表不但沒有歧視他,反而故意跟他親近了起來。此時正是黃巾之亂后期,各地諸侯擁兵自重,劉表手底下雖說沒有兵馬。可這個荊州牧的名頭卻不是假的。在他的有意交好下,蔡瑁很快就成了他的忘年之交。又一個偶然的機會,劉表‘一不小心’將自己糟糠之妻已經過世的消息說了出來。蔡瑁靈機一動,說是自己還要個妹妹,年僅十五,正是風華正茂,對劉表之才華甚是仰慕。愿意委身于劉表。
劉表等的就是這一口,故意推辭了幾句就答應了。就這樣年僅二十歲的蔡瑁給年近五旬的劉表做了大舅子!
不學無術的蔡瑁隨即也水漲船高,進入了荊州高官的行列。而在蔡家的支持下,劉表也在荊州站穩了腳跟。同時收服黃祖等人,在荊州也成了一方諸侯。
黃蓋早就認識蔡瑁這個廢物,快馬飛奔冷笑著就向蔡瑁殺來,登時就把蔡瑁嚇了一跳。要知道此次出來截殺孫堅是蔡瑁好不容易說服了劉表讓他出來混戰功的。不成想黃蓋直奔自己而來,胯下登時就有點濕意了。再也不敢面對叫囂著殺來的黃蓋,撥轉馬頭就跑。
將是兵魂,兵是將膽。主將一逃,荊州兵頓時就像丟了魂一樣四散奔逃。兵荒馬亂之下,黃蓋也失去了蔡瑁的蹤影。不過隨即一陣掩殺,將荊州兵殺的潰不成軍。
大江之上眼見蔡瑁居然如此不堪一擊,黃祖和蒯越恨得牙根癢癢,奈何劉荊州一世英名就讓找了這么個廢物做大舅子!
“黃公,你看眼下如何是好?”本已萬無一失的計策,竟然因為蔡瑁不戰而逃毀于一旦。此時在黃蓋的沖殺下,孫堅軍已經殺開一條去路。眼看就要奪路而逃了!蒯越雖心中有所算計,可黃祖畢竟是江夏太守,而他只是一個參事。
“蔡瑁不戰而逃,我等豈能與他為伍?”黃祖冷笑一聲,“命令全軍登岸,我要與孫文臺決一死戰!”
世人都知道孫堅勇烈,送外號江東猛虎。豈不知我黃祖名號?黃祖心里早就對孫堅不服,眼見有如此機會哪能放過。
大江之上戰船得令后紛紛調轉船頭,迅速向岸邊靠去,同時船上重弩連射逼退孫堅守在岸邊的兵將。
很快黃祖大軍就登岸而上,在黃祖一聲怒喝中,喊殺著就向孫堅軍掩殺而去。
黃蓋剛剛殺出一條血路,卻不見了孫堅的身影。回頭一看原來孫堅已經深陷重圍。原來這一次為了能夠一舉拿下孫堅,劉表也破了血本,不但是江夏黃祖的兵馬盡數出動,就連荊州本部兵馬也一起被劉表派了過來。加起來足足有五萬人馬。雖然戰爭不是數學,可在差距大了也能掩蓋一切不利的局面。
黃蓋再次回身營救孫堅,卻見程普引了一支人馬已經將孫堅接應了出來。黃蓋心中大喜,可不曾想就在他回身之際,原本已經倉皇而逃了的蔡瑁居然又殺了回來。
原來蔡瑁逃走之后,聽手下小校說黃祖引兵上岸了。像蔡瑁這種小人別的不會投機鉆營卻是好手。知道黃祖本事的他,再加上自己這邊兵力本就是孫堅的數倍,取勝是必須的。這時候不取搶功勞什么時候去啊!再說自己要是不回去,少不得要被自己那個便宜妹夫說不是。雖然自己不怕,可臨戰而逃的罵名是少不了的。
蔡瑁連忙收拾殘軍翻身而回,正好堵住了黃蓋的去路。黃蓋眼見蔡瑁又回來,冷笑連連的又縱馬沖了過去。
這一次蔡瑁吸取上次的教訓,雖然心里害怕黃蓋沖到近前將自己一刀給劈了,可還是硬著頭皮命令手下將士死命的堵住黃蓋。
黃蓋雖然勇武,可畢竟只有一個人,面對如潮水一般的荊州兵也徒增奈何!
“公覆伯伯,莫要擔憂,小侄來也!”就在黃蓋也深陷重圍的時候,一聲略顯稚嫩的聲音在戰場中想了起來。
黃蓋一刀逼退圍攻他的荊州兵,趁機扭頭一看,竟然是大公子孫策手舞著一桿鑌鐵大槍,向自己這邊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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