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策反韓遂
劉峰登上一處高坡,遠遠的眺望著臨潼城。略顯稚嫩的臉龐上有著與實際年齡完全不對稱的成熟。
臨潼城算不得雄關,甚至連一些險峻的郡城都比不上。可這里足足囤積著近四萬的大軍,還有董卓數年來積累的糧草。論兵力自己這邊稍占上風,可四萬人對三萬五,即便是野外相遇,鹿死誰手都猶未可知,何況牛輔據城而守。要想攻下臨潼顯然很難很難。
放梁山那邊的新軍在越合的整頓下已經初具雛形,雖然指揮上同步上還有一些生疏,可劉峰等不急了。因為就在昨天上午,劉峰也收到了來自洛陽的飛鴿傳書,內容與董卓的大致相同。
漢靈帝在歷史上算得上是一個昏君,一個庸君,甚至還把自己趕出了洛陽。但自己身上流的卻是他的血,血濃于水的感情卻是不會變的。以前劉峰對這個世界除了受盡凄苦的母親陳美人和妻子華容,真的沒有歸屬感,可收到靈帝已死,洛陽大亂的時候,他終于發覺自己已經開始融入這個世界。
靈帝死了,董卓也該進洛陽了吧?劉峰看著臨潼自嘲一笑,自己的時間還是太短了。雖手握十萬大軍,可可堪大用的僅僅不足四萬,甚至還拿不下董卓留守的一個牛輔。
“主公,正如您預料的一樣。洛陽亂了,這天下也要亂了!”
不知什么時候,司徒空也在幾個親隨的幫助下爬上了高坡。
劉峰看了一眼司徒空,心中暗嘆,自己手下可堪大用的謀士還是少了啊!司徒空,張曇雖然不錯,可這二人盡是陽謀。劉峰的意識要比他們超前兩千年,也了解一些三國發生的事情。知道憑這二人,自己要想定鼎天下,還是太難了。自己除了要招服一些征戰天下的虎將,這招攬定鼎天下的謀士啊!
武將劉峰已經將目光鎖定在馬超身上,而謀士又該是誰呢?
“主公……先皇已去,您要節哀啊!”司徒空哪里知道劉峰現在的心思,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在為靈帝傷心呢。
劉峰苦笑了一下,抖了抖已經感到發緊的身子,原來自己已經在這站了一早晨了啊!
“司徒先生,我沒事。就是在想些心事。”劉峰強打著精神笑了一下:“張曇先生那里傳來消息了嗎?”
司徒空搖搖頭:“此去金城距離也不近,沒有那么快的!”
“唉……”劉峰長嘆了一聲:“我這不是心急嘛!林闖天天在我身邊吵著要進攻臨潼,我這耳根子都被磨出繭子來了!”
聽到劉峰說到林闖,司徒空不禁也莞爾一笑,這幾天他同樣被林闖煩的夠嗆。林闖在劉峰面前請戰不成,自然會來找他這個隨軍的軍師。可林闖一個武夫,哪里知道其中大局。
不說臨潼牛輔的實力不弱,就是眼前拿下臨潼也絕不是時機。臨潼在主公眼里是一顆棋子,一顆不可或缺的棋子,就是能夠輕易的多下來,也不是現在!
……
韓遂少年得志,在西涼幾乎成了家喻戶曉的名士。可名士有什么用?家丁不過十人,俸祿不過百擔!就是陳懿這個無能之人,也是金城太守,手下雄兵數萬。自己哪里比不過陳懿?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韓遂忽然想起了陳勝吳廣起兵反秦的口號,心中騷動不已。
自己不是陳勝,也不是吳廣沒有義軍響應自己,僅憑自己十數個家丁,幾匹馬,幾把刀嗎?
想到這韓遂不禁苦笑不已,年過而立了,自己除了虛名還是虛名!
心里煩躁,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韓遂感覺自己活得很累。
“主人,外面有人自稱您的故人,前來探訪。”一名家丁走了進來,恭敬的來到韓遂身邊低聲說道。
韓遂是個很有權力欲望的人,將家丁調教的完全就是個十足的奴才,在他面前不但時刻要表示恭敬,連大聲說話也是不允許的。可以說,韓遂對權力的欲望已經渴望到了變態的那種。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三國歷史上有名的反叛之人了。一生中,為了在經濟的前途和權力不知背叛了多少人。
“故人?”韓遂自嘲一笑,他在涼州雖然沒有權力和地位。可名聲和結交的人絕不在少數,這故人啊!實在太多了!
家丁恭敬的低著頭:“回主人,您那名故人姓張,說是安定那邊過來的!”
“安定?”韓遂眉頭一皺,接著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金城距離安定不近,那里早年自己也曾游歷過。可姓張的故人,也只有一個,不會真的是他吧?
想到那人韓遂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不過那人不是投靠了劉峰嗎?怎么會突然來造訪自己?
“快快有請!”韓遂有些激動,聲音也急促了起來:“不,我要親自迎接!”
說著不等那家丁有什么動作,韓遂已經三步并作兩步搶先走了出去。
遠遠看到那人,韓遂徹底肯定了自己想法:“張兄,果然是您來了。小弟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韓遂滿臉笑容,雙手作揖,那模樣估計見了他親爹也不過如此。
來人正是奉命前來金城的張曇!
在聽到金城出兵援助牛輔之后,劉峰突然想起三國的時候,確實有陳懿這么個人,最后被韓遂所殺。再一打聽,那個韓遂居然現在就在金城,而且還是陳懿的幕僚。
不知是巧合還是天要助自己,劉峰那時候突然想笑。陳懿這個歷史上注定要被韓遂所殺的人,居然要派兵援助牛輔,跟自己作對。那自己也別學什么仁義之人,干脆添把火,叫韓遂現在就殺了你吧!
故而劉峰就跟司徒空、張曇商議了一下。兩人均是覺得劉峰的計策可行,尤其是張曇,他跟韓遂可是老相知了,而且不要忘了張曇可是會看相的啊!韓遂腦后有反骨,必然是個背信棄義之人,雖然早年于他交往,可那也僅僅是學問上的東西。張曇又不會損失什么,要不然憑張曇太守的地位,提拔一下韓遂一下還是能夠辦到的。
商議后,張曇便主動請纓來了金城。
“文約客氣了!”張曇哈哈笑著,對迎了上來的韓遂抱了抱拳。“還望文約莫怪為兄今日討饒啊!”
“張兄哪里話,張兄能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韓遂呵呵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兄快快有請!”
張曇又跟韓遂客套了幾句,就與韓遂一起來到了客廳。落座后,仆人將茶奉上,張曇悠然的撥弄著茶杯,這一手可是跟司徒空那老匹夫學的。要知道司徒空可是最愛擺譜,裝清高。要不然劉峰也不會在威武郡的時候整他了。
韓遂在張曇來時,就一直猜測張曇的來意。可落座后,張曇居然只字不提來此的目的,可把他給急壞了。一來,韓遂今年剛剛過了而立之年,雖名聲在外,可要跟張曇這種活了數十年的老妖怪比耐性,可就不是一個級別了。
只要韓遂失去了耐心,那張曇就占據了主動,然后就會牽制韓遂的思路走。那韓遂還有什么反抗的可能。再說以韓遂此人對權力的熱衷,只要有機會他會放過嗎?
不一會,張曇這一杯清茶還沒喝完,韓遂那里三杯已經下肚了。
這是急的!
“不知今日張兄此來金城,可有要是要做?”終于忍不住了,韓遂擦了把額角的汗水,試探著說道。
張曇心里一樂,就知道你小子的耐心比不過我。看來以后跟司徒空這老匹夫要多喝茶,鍛煉鍛煉耐心了!
“確實!張某,此來金城,正是有一件事關金城,乃至整個西涼的大事!”張曇老謀深算,這第一句話就把韓遂的好奇心勾起來了。
“還望張兄告知一二,說不定小弟能有一些用處!”韓遂干笑了兩聲說道。
張曇微微一笑,知道韓遂已經進套了,該進入主題了:“文約客氣了,說起來這件事還是張某有求文約呢!”
“哦?”韓遂微微一愣:“愿聞其詳!”
“文約可知金城陳懿出兵臨潼之事?”張曇將沒喝完的茶杯放在桌上,臉上瞬間肅然。
韓遂點點頭:“此時小弟知道,還曾勸過那陳懿莫要出兵,可那陳懿卻是不同小弟忠言,堅持要出兵。可又怕二皇子事后報復。”
“呵呵……”張曇笑了笑:“陳懿這是兩邊充好人,出兵那是討好董卓,眼下又跟二皇子打起了太平拳。”
韓遂苦笑了一下,嘴里說:“最后還是兩邊不討好!”
“哈哈……正是如此!”張曇一拍桌子又笑了起來:“如此看來這陳懿實在不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無勇無謀之人!”
韓遂苦澀一笑,心說我也知道他是個無勇無謀之人,奈何人家是太守,自己也僅僅是他的幕僚而已。接著韓遂聽到了一句令他砰然心動的話。
只見張曇詭異一笑:“不知文約可想過將這陳懿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韓遂良言兩眼放光的看向張曇,只見張曇微笑著點點頭,嘴里輕輕的說道:“文約可知張某已在二皇子手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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