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血雨
黃巾黨雖未能襲擊到林闖,可卻為鄭龍爭取到了機會,林闖身邊的護衛兵甲全都跟黃巾黨戰在一起,把林闖空曠的顯露了出來!班瞺”破曉之聲響起,利箭從鄭龍手中飛出,直奔林闖的胸口。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相距遠,又不知弓箭飛來,這讓林闖絲毫都沒有察覺到鄭龍的偷襲。等那箭矢準確的射中林闖的心臟處,林闖這才察覺。鋒利的箭矢順著林闖身上的鱗甲縫隙鉆入,牢牢的鑲嵌在上面,疼痛感順著那一個小點遍布全身。
就在鄭龍以為成功的射殺了地方統將的時候,卻見林闖直直的看著自己,然后將胸口上的箭矢拔下,然后折斷丟棄在地上。這一幕讓鄭龍看呆了,這……這林闖難道是不死之身?鄭龍震驚無比,林闖卻暗自慶幸,主公送的這件軟甲又救了自己一命,現在就算是主公往回要,也絕對不會還給他了。
這一箭非但沒有要了林闖的命,反倒讓林闖發現了鄭龍,從對方的衣著上林闖也看出對方是將領來了,不由分說提著大刀便沖了過去。
剛才那一幕著實讓鄭龍震驚不已,此時見那不死戰神向自己沖來,鄭龍心中一陣糾結,竟然升起一絲懼怕。不過鄭龍到底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片刻的慌亂便鎮定下來,雙手持槍迎上林闖。傳聞中的林闖,到底有多威猛?今日邊看看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尖!
相距十幾丈的距離,轉瞬之間便已經消失不見,湊上前來,揮刀橫向砍來,直想把鄭龍攔腰砍斷。雨水打在刀身上,仿佛這把快刀將這大雨都砍斷了一般。見林闖來勢洶洶,鄭龍也不甘落后,在林闖劈向自己的一瞬間,長槍也如毒蛇出洞刺向林闖胸口。雙方都是長兵器,所以就不再有長短優劣之別,全拼的是技巧和膂力。
一個是橫砍,一個是直刺,必然是鄭龍的長槍先刺中林闖,可是偏偏在長槍還未接觸到林闖時,大刀反而更先一步。若是硬拼定會兩敗俱傷,不過鄭龍會先被大刀砍斷身體,長槍才能刺進林闖胸口。看著林闖毫不畏懼長槍,根本就不怕被長槍貫穿,就在這電花石火之間,鄭龍突然想到剛才的一箭都未能傷到林闖,自己這一槍定是無功而返,怪不得林闖有恃無恐。想到這里,鄭龍連忙抽回長槍,閃身躲避這致命一刀,只覺得大刀從腦袋頂上飛過,刮起一陣勁風,吹得頭皮發麻。
一刀未砍中林闖并不灰心,雙手一抖刀柄,刀身轉了個圈,刀刃又再次面對鄭龍,返回砍向鄭龍的腦袋。鄭龍將長槍插在地上,用長槍擋住林闖這一刀,然后起身向后猛的一躍,脫離林闖的攻擊范圍。
“不愧是林闖!果然厲害!”暫時安全后,鄭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喊道。
林闖不屑的冷哼一聲:“休得廢話!老子沒時間跟你在這浪費口舌!速速納命來!”說罷林闖便追了上去。
這回鄭龍有所防備,知道林闖的上身攻不破,便往林闖的胳膊和大腿上招呼,招招刁鉆,不過每一次攻擊都被林闖化解。鄭龍距離林闖還是有些差距的,只是鄭龍穿著輕薄的衣服,而林闖則是披滿鎧甲,動作要比鄭龍沉重許多,不過就算如此,林闖依舊把鄭龍逼得連連后退。
在林闖強行壓制住了鄭龍后,虎賁和獅蠻的重步兵也終于脫離了洼地,雖然脫離了洼地,但是盔甲上沾滿了爛泥,尤其是獅蠻重步兵,渾身的鎧甲再加上掛在身上的爛泥,走起來完全就是龜速,別說打仗了連走路都氣喘吁吁的。
在緩坡和虎跳崖之間,一包著黃巾輕騎在雨中狂奔!班瞺”一聲鳴響,聲音剛過,那騎兵便跌落馬下,倒地不起。兩個隱藏在暗處的弓箭手跑到那騎兵身前,卻見此人正是黃巾黨報信的輕騎,已經斃命。將黃巾黨的拖走,兩個弓箭手繼續隱藏起來,司機阻攔敵軍通訊。兩個弓箭手去沒有發現地面上一個人正匍匐前進,嘴上咬著一把尖刀向兩個弓箭手靠近,在雨水的掩護下爬到弓箭手身后時,猛的站起身來在兩個弓箭手的背上一人來了一下。待弓箭手斃命后,那人站起身來大呼:“干掉了!快去虎跳,額……”這細作一句話還沒說,便又被另一個隱藏起來的弓箭手射中后背,一命嗚呼。而此時一匹快馬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在大雨中狂奔,速度之快讓人咋舌。而那隱藏的弓箭手想要將那騎兵射下來,卻奈何自己瞄準的速度跟不上那騎兵的速度,眼睜睜的看著騎兵消失在雨中。
“報報報!將軍,一個漏網之魚跑到跑到虎跳崖了!”那弓箭手連忙跑到越合的埋伏地稟報。
“知道了!將所有埋伏的弓箭手全部召回!準備迎敵!”越合命令道。既然已經跑過去了一個,那就意味著虎跳崖已經知道了緩坡的戰事,所以再派弓箭手埋伏已經沒意義了。
公孫卞趴在山坡后面眼睜睜的看著緩坡方向的騎兵奔到陳邊大營,雖說精騎都裝備著弓箭,但都是普通的弓箭,牛角弓太大騎兵拿起來很不方便,而普通的弓箭射程又不夠。再加上對方是輕騎,公孫卞手里的都是精騎,根本就追不上對方,因此公孫卞只能放他離去。
“將軍!出來了!”先鋒騎兵疾奔回來稟報道。
公孫卞點點頭:“終于出來了!所有人得令,舉槍聽我命令準備沖鋒!”公孫卞話音剛落,六百精騎齊刷刷的將長槍舉起,一根根長槍傲立在獄中,讓人望而卻步。
“叭叭叭~”沉重的腳步聲才在泥水之中不斷靠近,公孫卞站在山坡頂上雙手緊握長戟,就在對方將側翼顯露給公孫卞的時候,只聽公孫卞大吼一聲:“給我沖!”隨即公孫卞率先沖殺出去,所有的騎兵緊隨其后,從山坡之上沖下,真如亂石滾落一般。
在聽到精騎震天的喊殺后,黃巾黨指著山坡方向大喊:“有埋伏!有埋伏!”緊接著大批的長槍兵將長槍架在地上,無數鋒利的長槍對準騎兵方向。若是普通的騎兵定會被這些長槍刺殺,可是公孫卞帶的騎兵不是普通的輕騎,也不是普通的精騎,而是虎賁獅蠻改良過的精騎,武裝到牙齒,連馬匹都穿著厚厚的鎧甲。架起的長槍根本就阻擋不住精騎的沖鋒,瞬間被撕開一個缺口。
長槍兵對對騎兵的關鍵之處就是利用長槍將騎兵的隊形打亂,把凝聚在一起的騎兵分散開來,然后亂刀砍死。可是面對虎賁獅蠻的精騎,長槍兵根本就發揮不出作用,足足三千人的部隊,其中步兵和長槍混雜,還是在這種地形復雜的地方,居然被六百騎兵沖的七零八落,這是不可想象的。
騎兵們的長槍雖不如長槍兵的長,但是卻比長槍兵的鋒利和精良,刺入敵軍的身體毫無阻力,只是第一番沖鋒便帶走數百名敵軍的性命。第一番沖鋒過后,公孫卞果斷下令:“收槍,拔劍!”
這個時代的騎兵要么配備長刀,要么就配備長槍,而虎賁和獅蠻的騎兵則兩樣都配備。公孫卞下令后,所有的騎兵都將長槍夾在腿下,順著馬脖子向外延伸而出,然后拔出鋒利的長劍,再一次沖過去。騎兵與騎兵對戰的時候,長槍更有效,但是騎兵與步兵對戰的時候,刀則更為優秀。因為刀的速度快,可以讓騎兵不斷的砍殺敵軍,這一番沖鋒讓黃巾黨比剛才損失更大。雖然精良的騎兵也會被長槍兵將馬蹄子絆倒,但是兩番沖鋒下來只讓騎兵損失了十幾人。
“殺,自由砍殺!”對方陣型已經亂了,也就沒有了沖鋒的必要,公孫卞下令讓所有的精騎自由發揮,盡可能多的砍殺敵軍。
與此同時,虎跳崖方向也發生了戰斗,得到信息的黃巾黨涌向林闖大營,路上被伏擊的越合糾纏住。因為越合手中長槍兵比較多,所以在初次接觸的時候,越合軍明顯落了下風,畢竟在人擠人的處境下,長槍兵很難發揮實力?墒钱敽蠓降墓忠焕丝爝^一浪的齊射后,將敵軍后方部隊射殺慘重,一時間對方的兵力難于持續進攻,這讓越合軍逐漸的緩和過來,與敵軍勢均力敵。
“鳥人!咱倆又見面了!這次看還有沒有那該死的重步兵救你!”荊紹暴喝一聲,攻向越合。
“想想有沒有人救你吧!”越合不服輸的回敬一句。
這一回越合學精了,在荊紹奔上前來的時候,直接一個轉身躲過荊紹的攻擊,然后湊身上去,與荊紹近身搏殺。近身后越合馬上就占了上風,一把快刀讓荊紹應接不暇。荊紹也不是蓋的,腿上有傷,卻也防守的滴水不漏,時不時的來個回馬槍,讓越合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整個放梁山都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有戰斗。比起那些渾身沾滿雨水和血水的將士,陳邊倒是一身干爽的坐在大營里,不過陳邊的臉色卻不像身上的衣服那般鮮明。因為剛才細作來報,緩坡方面打得很艱難,剛出營支援的部隊又被敵騎兵沖殺慘重,欲偷襲敵軍大營的虎跳崖方面軍也被阻攔住,可謂是處處受限。
本來陳邊還想借著這場大雨將林闖軍擊敗,沒想到自己反而陷入了泥潭里,讓陳邊進退兩難。若是撤軍,對方則會乘勝追擊。若是不扯,繼續派兵支援,不知道對方還有沒軍隊埋伏。
“來人。魑颐睿沙鑫灏佥p騎,以最快的速度從山后繞到敵軍大營,偷襲其大營!”陳邊大聲下令。林闖帶來多少人馬陳邊還是知道的,由戰局看來林闖的部隊應該已經盡數出動,大營必會空虛,若此時攻陷林闖大營,然后再派大軍駐守,便能將林闖軍全部的圍在放梁山內部。林闖軍雖然勇猛難當,但是將他們圍困在里面,沒有糧食的補給,幾日之內便能將他們盡數困死。
不多時一個細作跑進來跪在地上稟報:“回將軍,敵大營防守森嚴,五百輕騎簡直就是飛蛾撲火!
“什么!”林闖一愣:“敵大營有多少人馬?”
“回稟將軍,至少有三千!”
“不可能!林闖已經派兵三路襲擊我軍,他總共就帶來五千兵馬,大營怎能還剩這么多兵?不可能!你可看清楚了?”陳邊震驚道。
細作拱手回答:“千真萬確,敵軍大營距離緩坡只不過三里,雖大雨瓢潑,卻依舊能看見敵軍大營,單單是面對緩坡方向的營外,便有近千人,全都守在營外戒備!
聽了這話陳邊低頭深思,想了一會后,眼前突然一亮:“不對!放梁山外遍布眼線,根本就沒有發現林闖有援軍,既然無援軍,敵營怎么會出現這么多兵馬?怕是疑兵之計,你速速傳我命令,派三個輕騎,盡快的摸到敵營后方,探清虛實!”
“諾!”
待細作回報后,陳邊放聲狂笑:“哈哈哈,果然是疑兵之計!林闖!這次我看你還不死?來人!傳我命令,派兩千輕騎攻陷敵營,再派兩千步兵緊隨!占據敵軍大營!”哼哼,林闖你不是勇猛無敵,用兵如神么?我占了你的大營,把你們大軍圍困在山內,斷你糧草,看你死不死!
“報!將軍,敵軍大營又出兵了!”公孫卞軍與敵軍混戰在一起的時候,監視陳邊大營的先鋒騎兵又回來稟報。
公孫卞一槍戳死一個不開眼的黃巾黨,轉身詢問:“多少人馬?”
“稟將軍,兩千輕騎,兩千步兵!”
“什么!”公孫卞大吃一驚,自己只有六百精騎,此時根本就抽不出手來對抗另外的增兵,若是援軍趕到,自己的部隊定會被合圍絞殺,可是林闖下的是死命令,不過敵軍來多少人都要牽制住,不準放過一兵一卒。
無奈,公孫卞只能點點頭沒有回答,抱著必死的決心與敵軍繼續作戰,可是半晌之后也不見敵軍援兵,公孫卞很是不解,莫非敵軍去支援虎跳峽了?既然敵軍不是增援此處,公孫卞也就放心了,放開手腳大殺四方。
“報!放梁山西方出現大批騎兵,正向我軍大營疾奔而來!”一個在山外監視的細作回報。
司徒空和張曇都是一驚,一直云里霧里,道風仙骨的司徒空也是震驚不已,完全沒有當初的鎮定摸樣,一把抓住那細作的衣領子:“是陳邊的兵馬么?”
“回……回,先生,是陳邊的兵馬!奔氉鹘Y結巴巴的回答,沒想到這糟老頭子發起飆了也挺嚇人。
一聽這話,司徒空撲騰一聲坐到了地上,神情頹廢,自言自語:“不可能啊,陳邊不可能看穿的,哪里出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卑肷沃螅就娇找慌哪X袋:“哎呀呀,陳邊定是知道我軍沒有援兵,按照我軍兵將數量算出我軍營定是防守薄弱!
見司徒空計劃落空,張曇也沒有落井下石,畢竟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就算是通天的謀士也總有失策的時候!跋壬F在我們怎么辦?”
司徒空連忙捋了捋頭發,稍稍鎮定一下,連忙站起身來:“快!快讓剩余的兵甲將大營里的糧食裝備盡數撤走,往里緩坡方向撤,再通知越合,讓越合不要再阻擊虎跳崖方面的敵軍了,撤到緩坡,配合林將軍全力將緩坡方向的敵軍擊!我們在緩坡扎營!”
這是司徒空臨時做的決定,卻也是最正確的決定,既然此處大營即將失手,那便在緩坡重建大營,只要在東西南北任何一個方向立住腳,不被敵軍合圍便沒有太大的危險。大營之中只剩下一百個兵甲,要將全部東西運走根本就不可能,而敵騎已經越來越近,司徒空果斷下令讓兵甲每人趕一輛馬車,匆忙將馬車裝滿便行出大營。就在司徒空等人剛離開大營,陳邊輕騎便趕到了,揮刀策馬沖進大營,卻見空無一人。
“報報報,將軍,我大營丟失,司徒先生讓您撤出戰斗,不要再與敵軍糾纏,速速去支援林將軍,盡快把緩坡拿下!”
“什么!大營失了?兩位先生呢?”剛與荊紹苦戰完的越合震驚的喊道。
“稟將軍,兩位先生已經帶著糧草和裝備撤出大營了,現在已經到了緩坡和虎跳峽之間,身邊只有一百兵甲,若不快速拿下緩坡,兩位先生便危險了!”細作焦急的說著。
若是被敵軍發現司徒空和張曇的所在,定會派人馬追殺,倒是那區區一百兵甲根本難以抵抗,瞬間就會被斬殺殆盡。越合知道事態緊急,連忙下令撤退,這一撤退敵軍便乘勝追擊,一時間讓越合軍死傷慘重,等真正的脫離了戰斗時,一千六百人的兵馬死傷過半,撤退比正面廝殺時死的更多。
見越合撤退,荊紹輕哼一聲:“還以為虎賁軍有多厲害呢,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看來打不過也知道跑!傳我命令,進攻敵軍大營!”荊紹以為越合是打不過才撤退的,并不知道林闖大營已經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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