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兄弟,兇弟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軍隊,精神高度緊張,連傅遠都不例外,畢竟戰(zhàn)場上誤殺友軍的案例數(shù)不勝數(shù),傅遠現(xiàn)在就是后悔沒有提前通知陳邊,如若不然會擔心被自己的兄弟殺死。漸漸的連對方锃光瓦亮的槍尖,寒光閃閃的刀刃都看的清楚,所有人手里都捏了一把汗。
“鄭將軍,對方好像并沒要反抗的意思,莫非被嚇傻了?”身邊的校尉提著長槍指著傅遠的軍隊疑惑道。
鄭龍也奇怪,就算是實力差距懸殊,但是這樣精良的部隊就算明知敵不過也要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吧,怎么好像脫了衣服的老妓女,一副任人凌辱的摸樣呢?“聽令!將其包圍,先不要動手。”
大軍奔上前來將傅遠的軍隊團團包圍,長槍兵站在最前面用一丈八的長槍撐在身前,騎兵則在外圍游走。精良的傅遠軍完全成了甕中鱉,此時就算是傅遠下令反抗,也會瞬息間被解決掉。
傅遠駕馬上前走了兩步,沖著敵軍大喊:“汝等可是放梁山的大軍?我乃陳將軍的義弟,前來拜望兄長,請來迎的將軍出來相見。”
傅遠話音剛落,面前目露兇相嚴陣以待的長槍兵突然向兩旁閃開露出一條只供一人行過的小路,一騎嘎達嘎達的行了出來正是鄭龍。鄭龍懷疑其中有詐,小心翼翼的靠上前去,待距離傅遠十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傅遠,打量了半天也沒認出傅遠來,用長槍指著傅遠喝問:“來者報上大名來!”鄭龍之聽說陳邊在北地郡有個結(jié)拜的義弟,并沒有見過傅遠,此時也沒有認出來。
傅遠恭敬的一抱拳:“我乃北地郡傅遠,前來拜見陳將軍,還請這位將軍行個方便。”
“我倒是知道我家主公有個義弟,卻從未見過。你可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是我家主公的義弟?”鄭龍用睿智的眼光直射傅遠,仿佛是在告訴傅遠自己不好騙。
想了半天傅遠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當初陳邊剛來北地郡的時候十分窘迫,只能靠著劫取糧草度日,恰巧那個夏天傅遠出城收租,帶著一百多馬車的糧草回城,恰巧被帶著軍隊的陳邊撞見,為了避免流血,傅遠便接了個由口將糧食贈與陳邊,陳邊感激便與傅遠義結(jié)金蘭。當時陳邊的大軍分散在北地、安定、威武三郡,鄭龍和荊紹并沒有跟隨在陳邊身邊。與陳邊結(jié)為兄弟后,傅遠一直都和陳邊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偶爾還會送些糧草,只是這些年來只有陳邊去北地郡探望過一次傅遠。“這位將軍,我沒有證據(jù)能證明,不過將我的名諱告訴陳將軍,陳將軍自會知道。”
見傅遠不似說假,萬一真的是主公的義弟如何?可是又害怕是有心之人的詭計,再三思索之下,鄭龍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傅兄弟,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家主公的義弟,卻又拿不出證據(jù),為了謹慎起見,不如你讓你的軍隊將武器盡數(shù)交與我保管,然后再跟隨我回放梁山拜見我家主公,倒是真假一見便知,你看如何?”
“主公,萬萬不可如此,若是他等別有用心,騙走我們的武器,我們就真的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司徒空跑到傅遠身邊小聲勸阻。
傅遠一擺手:“眼下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只能冒險一試,再說見到兄長后,他自然會將武器盡數(shù)歸還于我,先生不必擔心。”
司徒空還想說些什么,但見到傅遠執(zhí)意如此,只能無可奈何的退下。千余人的精良大軍將武器交出就都變成了穿得光鮮手無縛雞之力的婊子,被鄭龍大軍押回放梁山。
“報報報!將軍!鄭副將回來了!”前來稟報的還是那個小卒。
對付區(qū)區(qū)一千個兵甲,陳邊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若是五千連一千都打不過,陳邊真的可以拿塊豆腐撞死了。此時陳邊與荊紹聊著一些瑣碎,見小卒來報,陳邊緩緩悠悠毫無緊張可言:“怎么樣?斬敵多少?”
“回將軍,敵軍一個未死。”
“什么?!”陳邊和荊紹同時一愣,陳邊還以為鄭龍被一千兵甲打敗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怎么回事?我五千大軍對上敵一千人馬,對方怎能一個沒死?我軍傷亡多少?”
小卒拱手回答:“鄭副將并沒有與敵軍開戰(zhàn),鄭將軍將對方包圍后,對方并沒有反抗,其統(tǒng)將自稱是將軍的結(jié)拜義弟,北地郡的傅遠。鄭將軍已經(jīng)下了他們的武器,押送回來了。”
聽完這話陳邊先是一愣,隨即大喜:“傅賢弟沒有死?”陳邊還以為傅遠與傅家人一起死在劉峰的手里了呢,現(xiàn)在聽到傅遠沒事陳邊是從心底里高興。雖然陳邊是個莽夫又是黃巾黨,可是此人極重義氣,對傅遠這個結(jié)拜義弟十分上心。
……
傍晚時分,劉峰讓華容去陪陳美人,將田征、張曇、林闖、許嵩全部叫到了神仙閣,將傅遠的事情原原本本絲毫不差的告訴他們,與他們一同商議,假設(shè)傅遠帶著大量軍隊回來進攻北地郡,將如何應對。
里面在商議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衣的人跑到守門的虎賁軍身邊低語了些什么,那虎賁軍點點頭便讓黑衣人離開。
“殿下,細作來報,傅遠從葛勒山帶出千余人的軍隊去了放梁山。”
劉峰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眾人:“果不其然,起初咱們只是假設(shè),現(xiàn)在傅遠已經(jīng)去了放梁山,想必是為了借兵一事,假設(shè)變成了事實。”
“沒想到這傅遠真的如此大膽,不過依我看不必將傅遠放在心上,他區(qū)區(qū)一千兵甲,就算是從放梁山再借三五千也難以與主公為敵。”許嵩不屑道。
田征對于許嵩的話持保留意見,沖劉峰一拱手:“許嵩說的沒錯,據(jù)我所知放梁山的陳邊雖兵甲眾多,但是戰(zhàn)斗力與周鄴相差無幾,若不是傾巢而出的話難以撼動我北地郡,而陳邊絕不會將所有的兵甲全都借給傅遠,頂多給三千,這樣傅遠根本成不了大事。不過……”
張曇接過話把:“博遠兄是想說,傅遠若是帶兵繞開北地郡,而是進攻安定郡該如何?”
田征微笑著點點頭:“沒錯,若是傅遠并不與主公硬拼,轉(zhuǎn)而進攻安定郡,那可就不妙了。安定郡只留下了千余的守軍,又無大將鎮(zhèn)守,根本就難以抵抗。守住了北地郡卻丟了安定郡,這可不是個劃算的買賣。”
這回許嵩不說話了,比起田征和張曇的深謀遠慮,許嵩單純的像個孩子。
田征說的劉峰都考慮到了,這也是劉峰最擔心的。安定郡城墻高厚沒錯,可是守軍太過薄如,又無許多弓箭手,若是傅遠帶著大軍攻打安定郡,又有攻城器械,安定郡定是朝不保夕,恐怕不如一日便會淪陷。安定郡可是劉峰來到?jīng)鲋莸牧⒆阒兀瑢⒎逡饬x非凡,況且安定郡還藏匿著劉峰十之八九的財物,傅遠將安定郡攻下的話,不僅是在劉峰的心口窩子上捅了一刀,還可以安定郡為據(jù)守點,與劉峰抗爭。這樣劉峰倒是可以給洛陽送一封信讓洛陽派大軍來剿滅傅遠,不過到那時安定郡可就不是劉峰的地盤了,與被傅遠攻下來的結(jié)果是一樣的。
“田征,張曇,你們覺得應該如何做?既讓傅遠攻不下北地郡,又不敢染指安定郡?”劉峰現(xiàn)在名聲在外,可是其中的尷尬只有劉峰自己知道,現(xiàn)在占著兩個郡城,可是手下只有區(qū)區(qū)五六千的兵甲,分出四千兵馬來守城,劉峰又哪里還有兵去別的郡?
張曇想了一下才回答:“主公,倒不如先讓許嵩將城中原來效力于王堂的守軍全都調(diào)到安定郡,雖說戰(zhàn)斗力不強,但是與安定郡的兵甲合并起來也足有三千人,想必那傅遠不敢輕易進犯。而精兵強將的全都留在北地郡,足夠擊敗傅遠。”
來到北地郡,一直悶聲不響的傅遠現(xiàn)在就成為了劉峰的頭號勁敵,真是有些諷刺。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此計可行,現(xiàn)在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傅遠的好兄弟,好大個陳邊有多仗義,會借給傅遠多少兵馬。”
田征伸出四根手指:“多是三千,多不過四千。陳邊麾下有兩萬多的黃巾黨不假,但是放梁山的地理位置很尷尬,雖說四面被土坡連山包圍,易守難攻,但是放梁山北邊有殷尚,南邊有主公,東邊有周鄴,西邊又是威武郡。放梁山需要大量的兵甲駐守,以防任意一方的襲擊,所以陳邊最多會借給傅遠四千兵甲,再加上傅遠原來的一千兵甲,五千之眾,倒是有和我們一戰(zhàn)的資本,也僅僅是資本而已,想要戰(zhàn)勝我們乃是天方夜譚。”
“田征,你知道司徒空這個人么?”劉峰別有用心的問道。
田征以前在這一帶呆過,但是時間不成,多半的時間實在洛陽,后跟隨劉峰才重回涼州。除了一些比較有名氣的人物,田征其他的人知道的并不多。倒是張曇知道司徒空,張曇以前可是跟周鄴混的,算是涼州樹根級的人物。
“主公,司徒空此人,我雖未曾與他見過面,但是卻有所耳聞。此人十五年前曾經(jīng)與金城蔣氏擺在段颎麾下,與東羌作戰(zhàn),曾親自為段將軍出謀劃策,屢立奇功,后攻打射虎口的時候,段將軍指揮東西兩山漢軍合計羌族,共殲敵兩萬人,其中許多功勞都歸功于司徒空。可惜司徒空滿腹才華卻遭段颎帳下謀士嫉妒,設(shè)計將其趕出大軍,司徒空受到打擊,回到?jīng)鲋蒌N聲匿跡。主公問起司徒空是何意?”
劉峰盯著張曇的雙眼一字一頓:“這司徒空當真如此厲害?”見張曇點頭,劉峰苦笑:“司徒空是傅遠的賓客,同傅遠一起離開了北地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傅遠的軍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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