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忠誠
張曇愣了半晌之后,喃喃自語:“張曇啊張曇,枉你以謀士自居,未能輔佐主公圖霸天下,倒是將主公送去了陰間,你……你還有何顏面茍活于世!”
在張曇說完后,劉峰暗叫不好,古代忠臣為主殉忠之前都有這么一段發自肺腑的壯志豪言,這張曇要尋死!等劉峰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張曇抬起腦袋狠狠的撞在了墻上,只聞‘噗通~’一聲,鮮血四濺……
晚飯時分,劉峰破天荒的與陳美人和華容一起共晚餐,按理來說,陳美人貴為皇妃又是劉峰的母親,劉峰不能與陳美人一桌吃飯,還有華容就更不用說了,日后雖會成為王妃,可畢竟現在還不是,身份相差懸殊。
可是陳美人耐不住劉峰的軟磨硬泡,最終只能答應,吃飯前立下規矩,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劉峰滿心歡喜的答應,并且將華容給叫來一起。說實話,這個時代所謂的珍饈美味,吃在劉峰的嘴里簡直就是吃糠咽菜。
在后世的大公司里,每到吃飯時間,食堂里總是擺著一排排的食物,多是以排骨和雞肉居多。為了犒賞職員們,廚師每天辛辛苦苦的早起晚睡,為的就是做出一頓讓職員滿意的飯菜,可是每次都惹來一堆抱怨。
“這也叫菜?油油膩膩的,吃了會變胖誒~”某女夾著一塊紅燒肉狗血的抱怨,話說紅燒肉不油膩,那還叫紅燒肉?你丫不吃就別拿,拿了還不吃,還要再抱怨一番。
“天哪,這……這菜炒的也太生了吧?”某男夾著一根豆角,推了推黑框眼鏡,然后憤憤的將豆角甩到桌子上。如果被種豆角的大姐聽見,恐怕會直接過來甩他兩個耳光。豆角就是吃那個嫩勁,你丫會不會吃啊?
“什么破菜啊,每天辛辛苦苦加班,就吃這些啊?”
“就是啊,難吃死了,真不知道公司花錢養那些廚師都是用來干什么的,難道是擺設啊?”
“……”
諸如此類的抱怨每天都在上演,然后一幫人將菜全部都倒進垃圾桶里,憤憤的甩袖離去,出去下館子了。而劉峰就是這類人中的其中一個,現在回想起以前的所作所為,劉峰真想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
在這個沒有醬油沒有孜然的時代,甚至連鹽都是奢侈品的年代,每天吃飯劉峰都像是在打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爭。在劉峰看來,桌子上索然無味的羊肉比戰場上添血過活的兵甲都可怕。
“母親,這兩三日,我們便可啟程去北地郡了。”劉峰皺著眉頭將一塊白肉放進嘴里,拼命的嚼啊嚼,還塞牙!!!
陳美人點點頭:“如此甚好,我們在安定郡也留了有些時日了,盡快去北地郡,我們也可早些安家落戶,不用再寄人籬下,你與華容也可早日成親,娘親還等著抱孫兒呢。”
以劉峰十三歲的身體,能不能造出人來先不說,劉峰就佩服華容,味如嚼蠟的羊肉到她嘴里怎么吃的有滋有味的?當真是珍饈美味,劉峰不信邪的又夾起一塊放進嘴里,嚼了兩下后,趁著陳美人和華容沒注意,偷偷的吐到桌子上。人這一輩子何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呢?三國牌羊肉,每天吃兩塊就好,吃多了上頭。
聽到陳美人說要抱孫兒,華容小臉微微變紅,只顧著埋頭吃飯。不過想起當日說的‘你中意我么?’這句話,便有些小遲疑,自己當真要跟他結為夫婦了么?
劉峰細細的打量正在吃飯的華容,近看華容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女人,不對,應該是女孩,臉上白凈如玉,眼睛美麗動人,因為正在吃飯,臉頰上若隱若現的印著一個小酒窩,一收一放很是俏皮。
“華容,你的家鄉是哪里?”倒不是劉峰愿意打聽些閑事,觸及到華容的傷口,父命不可違,母命不可違,這個女孩馬上就要跟自己成親了,最起碼也要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吧。倒不是劉峰看重門當戶對,在劉峰心里,只要自己能看上眼,就算她家里窮的揭不開鍋了也沒關系。
在聽到這句話后,華容瘦弱單薄的身體明顯一顫,吃飯的速度也放緩下來,那可愛俏皮的小酒窩悄悄的藏匿了起來。“回二殿下的話,華容家鄉在涼州西平郡。”
當初華容進宮的時候年齡還小,在她絕大部分的印象中,也都是宮心計。每當被人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華容都會如實回答,可是心中卻不是個滋味,父母死得早,他們的容貌甚至都有些模糊,而罪臣之子的名號卻深深的刻在華容的心里,無時無刻的提醒華容,她卑賤的身份。
劉峰倒是沒所謂,畢竟在自己那個時代哪有什么卑賤不卑賤之說,人人平等,和樂融融,和諧社會。陳美人知道華容的身世,也知道華容的傷痛,輕咳了一聲:“峰兒,華容生平遭受許多磨難,日后你可要好生待她,若是有絲毫對不住她,娘親可是不依。”
劉峰點點頭:“母親,您放心。只要有我劉峰一口吃的,便不會餓著母親和華容。還有藍屏~”劉峰指了指侯在墻角的藍屏:“若是藍屏餓壞了,便沒人侍奉母親和華容了。”
在劉峰提到藍屏的時候,藍屏明顯一愣,不過聽到后面一句話后,藍屏心中暗罵劉峰‘這個王八犢子’不過心里還是暖暖的。比起那些侍奉何皇后,董太后的姐妹,藍屏有這樣的主子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
聽了劉峰的一番話后,華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用堅定的目光看向劉峰,幽幽的從嘴里擠出一行字:“殿下,華容中意你。”
劉峰微微一愣,隨即微笑回答:“華容,我也中意你。”
曾幾何時,劉峰夢想將來有一天,有一棟屬于自己的房子,不需要太大,住的寬敞就好。然后有一個自己愛的,也愛自己的妻子,再有一條拉布拉多犬。每天閑暇之余,可以陪伴妻子,牽著自己的狗,漫步在林蔭小道,享受著愜意的生活。
雖然這個夢想在那個時代沒有實現,可是劉峰相信這個夢想總有一天會實現,而且這一天不會。
“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啊~~~”
“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啊啊~~~~紫色的天王托寶塔,綠色的魔鬼斗夜叉,金色的猴王,銀色的妖怪,灰色的精靈,笑哈哈,啊啊~~~~沒見過那五色的油彩,楞往臉上畫~~~~”劉峰將這首唱臉譜稱為自己的成名曲,因為從小到大劉峰就只會唱這一首,而且還是在小學音樂課上,年僅二十歲的美女音樂老師,用教鞭強逼著劉峰學會的。
田征眉頭微皺:“這曹操我知道,名曹操,字孟德,小字阿瞞,乃是太尉曹騰之子,此人沒什么本事。至于這關公、典韋、張飛、竇爾敦,又是何人?”
起初的時候曹操確實如田征所說的一樣,在人們眼中沒什么本事。倒不是曹操真沒本事,而是因為曹操此人善于偽裝,不顯山不漏水,直至董卓進京,才大顯神威讓,讓世人所見其本領。
而關羽、張飛、典韋這三大巨頭更是無名無姓,為世人所不知。關羽起初的時候是個殺人犯,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逃竄的,而張飛則是個屠戶,恐怕還在肉攤吆喝,跟大嬸討價還價呢。至于典韋,古之惡來,則是個地痞。
不用多時,這幾人便會名聲大噪,這些田征現在還不會知道,劉峰也不打算跟田征詳細解釋,只是隨便的打了個哈哈:“關公、張飛、典韋這三人,博遠日后自會知道,至于這竇爾敦嘛,不過是個虛構的人物,博遠莫要當真。”竇爾敦自然不是虛擬的人物,而是幾千年后的人物,劉峰可不想把這駭人聽聞的事告訴田征,以免他那顆單純的小心臟受不了。
田征點點頭:“原來如此,主公隨口哼出來的小曲倒頗有意思。”田征從懷中取出一捆竹簡交與劉峰:“主公,此上面詳細的記載著所有家族財富的總數。”
劉峰接過來打開隨意的瞄了一眼,僅僅是這一眼,劉峰那顆脆弱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仿佛要沖破屏障,一躍喉嚨。“這么多?”半晌劉峰才憋出三個字來,這竹簡上記載的數字太震撼了,太匪夷所思了。
糧食二十一萬擔,馬匹五千余匹,布料三萬匹,黃金三萬九千兩,白銀十二萬兩。瑪瑙四百三十顆,珍珠一百零七粒,翡翠二百二十一塊,玉石三千六百零五兩。另有貔貅方尊、椒圖銅像、仙鶴金燈、五寶彩衣、珍珠頭帶、血簪,六件曠世奇寶。
其余的五件寶物沒什么可稀罕的,唯獨對那血簪有些興趣,倒是可以將其送給花容。“博遠,這血簪是何物?”
“回主公,此血簪的樣式與普通簪子無異,可是材質卻是珍貴的血玉雕琢而成。”田征粗略的介紹了一下。
劉峰知道血玉,是一種很名貴的玉石,這種玉十分難得,劉峰只記得歷史中只有在松贊干布迎娶文成公主的時期才出現過,而且血玉是產自高原,為何這里會有?劉峰雖然滿心疑惑,卻也不在意。
田征想了片刻又補充了一些細節:“這血簪倒是邪氣的很,曾經有個婦人帶過它,沒幾天就死了。”
“為何?”經田征這么一說,劉峰倒是嚇了一跳,劉峰可不想送一個這么晦氣的東西給自己的未婚妻。
“恐怕是那血玉的關系,此血玉從棺中挖出來的時候,據說還冒出一股黑煙,應該是主人死前滿懷怨念,怨念附到了血玉之上。”田征煞有其事的說道,仿佛親臨現場一般。
劉峰這回糊涂了,血石不是像其他玉石一般么?怎么會是從棺木中挖出來的?莫非是隨葬的物品?
可能是知道劉峰的疑惑,田征連忙解釋:“主公莫非不知道這血玉的出處?”劉峰誠實的點點頭。“主公,這血玉本是普通的玉石,在人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將其塞入其喉嚨里,而玉石則會慢慢下滑,直至心肺,一同埋入泥土之中,時間久后,玉石便被血液浸透,變成通體血紅的玉石。”
知道這‘血玉’的出處后,劉峰嚇了一身冷汗,好家伙,原來這個時代的血玉是這么個出處,劉峰更覺得血玉應該叫‘死人玉’把死人玉送給未婚妻?
把死人玉的事情拋到腦后,又問田征:“博遠,買糧稅收制度,反應如何?”
田征聳了聳肩:“百姓們都不太相信,如此好事都覺得其中有詐,都在觀望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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