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勢如破竹
話音剛落,三十匹大宛馬拖著火光飛奔而出,如同三十顆火流星。身上的疼痛讓大宛馬的體力發揮到了極致,速度也快的離譜,接著陽光的掩護,轉瞬之間便到了敵陣。
黃巾黨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聽見一陣此起彼伏的悶響,牛皮囊子被火焰燒破,內裝的烈酒噴涌而出,在接觸到火焰的同時,發出一陣火爆。炮彈的爆炸多是氣浪能量波以及單片造成殺傷力,而這些牛皮囊子卻純粹的是火爆,一團團巨大的火球沖天而起,距離大宛馬比較近的黃巾黨瞬間被火焰吞噬,一時間慘叫聲連成一片。
如果說第一次爆炸只是前戲,那隨后則是殺戮的盛宴,渾身燃火的大宛馬好像一匹匹來自地獄的火駒,在敵陣胡亂沖撞。黃巾騎兵的座駕被火駒的一陣沖撞驚嚇,多米諾效應,紛紛發狂的沖撞起來,無論騎兵如何拉扯韁繩都無濟于事。
戰馬的發狂,騎兵的混亂,一時間將無數的騎兵撂翻在地,還沒等爬起來便被馬蹄踩成肉醬。
“射殺火馬,射殺火馬!”不愧是草寇大帥,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戰法,第一次交鋒便被打得大亂陣腳,馬黃還是第一時間找到應對辦法。
馬黃一聲令下,一根根箭矢破曉而出將大宛馬射翻在地,待所有的火馬都被射殺后,馬黃連忙下令所有騎兵盡快安撫馬匹,若是戰馬不聽使喚,這仗也就不用打了。
可惜劉峰又哪里會給馬黃機會“殺!”一聲暴喝,緊接著一陣沉重的踩踏聲,四百虎賁騎兵傾巢而出,在林闖的帶領下速度越來越快,一根根的長矛架在馬頭上,勢如破竹。
馬黃大叫不好,大規模騎兵的沖鋒是戰場之上最恐怖的殺招,對付騎兵的沖鋒只有兩個辦法,其一組織騎兵進行反沖鋒,其二用重步兵掩護長槍兵,以長槍兵占有長度優勢的長矛將騎兵挑落馬下或是將戰馬刺翻。
而如今馬黃麾下的騎兵全都因座駕受驚亂作一團,別說組織沖鋒了,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而像黃巾黨這種雜牌軍根本就沒有重步兵,沒有重步兵的掩護,長槍兵在騎兵面前就是絆腳石,會毫無懸念的被騎兵踩碎。
眼見虎賁軍的騎兵就要到身前了,馬黃卻是無力回天,眼睜睜的看著四百裝備精良,勇猛無敵的虎賁騎軍如同一把利劍插入陣營,原本毫無破綻的陣營被活生生的撕開一個口子。
“殺!給我殺!”既然陣營已破,馬黃干脆也不重新組織騎兵了,直接下令,就地圍殺虎賁騎軍,這也是現在最好的辦法。可是虎賁騎軍全都緊湊在一起,很難近身。
此時劉峰又豈會沒有作為,一聲令下,在重步兵的掩護下,長槍兵邁開穩健的步伐向敵陣進發。不多時便到了敵陣,一些黃巾騎兵想要接著騎兵的優勢截殺長槍兵,鋒利的長矛剛刺向長槍兵,一面堅固無比的巨盾便擋了上來,只聞“叮嗆”巨盾絲毫無損,騎兵連忙收回兵器,重步兵也是同時收回巨盾,騎兵想要再次進攻,卻不料長槍兵更快一步的伸出長矛,長矛剛剛伸出一半就將騎兵刺落馬下。
比起騎兵的絕對進攻,長槍兵和重步兵組成的堡壘則是攻守兼并,緩緩的推進敵陣,進行著完美的收割,損傷數量小的驚人。
黃巾敵陣已被沖散,再進行沖鋒已經沒有意義了,長槍兵和重步兵也加入了戰場,林闖連忙下令所有騎兵自由進攻。
“馬黃!”馬黃手起槍落刺翻一個虎賁騎兵,耳邊卻響起一聲大喝,耳后汗毛豎起,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回手用鐵槍阻擋。“叮嗆~”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鐵槍傳到手臂,震得馬黃虎口生疼,連武器都險些脫手而飛。
馬黃回頭一看,站在身后的正是虎賁宣節校尉千夫長林闖!見到林闖馬黃也有些驚訝,不過更多的懼怕,幾年前馬黃便跟林闖交過手,知道林闖的厲害,此時也只能故作鎮定的哈哈一笑:“原來是林校尉,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呔,當年是我的過失,讓你這廝逃了徒害了許多無辜性命,今日你是插翅也難飛了!吃你爺爺將你砍成肉泥!”林闖提刀而來,左手握拳,右手一劃從刀柄中間滑到尾端,單手拎著刀尾,一個狂龍掃落葉,夾帶著恐怖的氣勢砍向馬黃。
馬黃一驚,本以為兩人會敘敘舊呢,沒想到這林闖說出手就出手,當下連忙橫起鐵槍來擋,大刀砍到槍柄后,巨大的力量竟然讓鋒利的刀刃深深的陷入了槍柄之中,林闖手上一抖便將刀刃從槍柄中脫離,刀刃向左滑出砍馬黃左手,馬黃連忙松開槍柄,刀刃又向右走砍其左手。馬黃連忙雙手交換,躲掉林闖凌厲的攻勢。
一攻不下,林闖閃電收刀,雙手握住刀柄,畫了個半月橫著劈向馬黃腰間,馬黃連忙一拉韁繩,坐騎往后拖了一步,巧妙的閃過林闖這一擊。
二攻不下林闖也不灰心,又是單手持刀尾,由下向上砍出,直取馬黃下陰。馬黃將鐵槍向下捅,利用槍尖的凸出部分牢牢的卡住了刀刃,再次化險為夷。雖讓林闖幾次不得手,可是馬黃也被林闖逼得只有招架之力。
“潘海,快來助我!”馬黃焦急大喝,可是遲遲不見回應,馬黃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回頭查看,卻見潘海的腦袋正落在與自己不足兩丈的地方,而人頭之上則是持著龍淵寶劍冷冰冰的劉峰。
“往哪看呢!”趁著馬黃回頭之際,林闖收回大刀,雙手持刀用盡全力向馬黃砍來,見這招勢猛,馬黃不敢硬擋,想要偏身躲過,奈何林闖突然凌空變招,原本直直下落的大刀突然向右偏了一點,斜著滑落,從馬黃的胸前劃過,還好距離有點遠,否則定會將馬黃一分為二,縱使這樣,刀尖亦沒入了馬黃的肉里,將馬黃的胸口切開。
若是再長一分便可將馬黃開膛破肚,烏黑的鮮血噴涌而出,馬黃驚慌失措竟丟掉鐵槍雙手捂住胸前的傷口,已然是喪失了抵擋能力,下一秒林闖的大刀便毫無阻力的將馬黃的項上人頭砍下。
馬黃一死,虎賁士氣再次大盛,雖然每個士兵都是以一敵三的壓力,應對起來卻也游刃有余。
“爾等將首已死!修要做無謂的抵抗,放下兵器,饒爾等一條生路!”
統將和副將相繼斃命,又沒有可以臨時統率大軍的后備將領,黃巾黨瞬間軍心渙散,在經此一聲大吼,一群烏合之眾再也沒有戰下去的信念了,紛紛丟下兵器,脫下鎧甲。
劉峰異世第一戰歷經兩個時辰就獲得了完勝,騎兵陣亡八十一人,重傷一百二十三人,輕傷二百零九人。長槍兵和重步兵陣亡三十二人,重傷十一人,輕傷二百一十七人。殲敵六百七十人,俘敵兩千六百八十人,繳獲戰馬兩千余匹,糧草一千擔,各類兵器甲胄不計其數。
由如此小的傷亡換來如此大的戰績,也算是赫赫戰績了,劉峰在聽到軍備官報告時卻高興不起來。今日虎賁軍的英勇劉峰是看在了眼里,就算劉峰有再完美的計謀沒有這些英勇之師也是徒然。而今日一天便損失了一百多人,重傷一百多人,這讓劉峰心如刀絞。
劉峰痛心疾首,可是這場大戰的戰績可是前無古人了,不僅以少勝多,還只有如此少的損失,恐怕韓信白起這些人知道后,干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要知道當初被稱為人屠的白起率三十萬大軍攻打齊國,損失過半,而齊國能投入戰斗與白起抗爭的軍隊也不過二十萬人而已。
“主公,擒住一名賤民,作何處置?”劉峰正在為失去的虎賁勇軍心痛的時候,林闖帶著扭送來一個中年男子。此人約莫有四十歲,長著兩撇山羊胡子,貌似奸逆。
賤民?普通的百姓怎么會出現在黃巾黨之中?劉峰心生懷疑,打量了一下這個嚇破了膽所謂的賤民,卻見這人的穿著不俗,絕對不是普通的百姓:“你是什么人?為何會在這里?”
那人頹廢又懼怕的看著劉峰不敢回答,林闖用蠻力推了他一把,將其推了個跟頭:“我家主公問你話呢,你這廝是啞巴還是聾子?信不信爺爺我一刀劈了你!”
“我……我是北地郡的普通百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這人也不爬起來,雙手捂著臉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面前哭的好像個娘們,劉峰有些看不下去,可是此人剛才的話卻讓劉峰一個激靈:“你怎知我是殿下而不是將軍?”
“啊?”被劉峰這么一問,那人一頓,想了一會:“小的看您渾身散發著金光,所以才覺得您是殿下。”
我呸!你糊弄三歲小孩子呢!劉峰冷冷的看著那人:“此地距離安定郡極近,你卻偏說你是北地郡的百姓,你又知道我乃是殿下,看來真實身份不俗嘛。”劉峰眼神一厲:“說!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說我便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的血肉曬在房梁上示眾!”
見此人扭扭捏捏的,一旁的林闖虎目圓瞪:“取一柄解腕尖刀來!我為主公做一張人皮墊子!”
林闖這話可是把此人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看著劉峰:“我說,我說,殿下,小的叫王煥,乃是北地郡太守王堂的親侍。”
“我就知道!”劉峰冷哼一聲。
王煥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家主人命小人將殿下的行蹤告訴游竄在安定郡的黃巾黨頭目范安,那范安手下有兵甲三百,奈何他天生膽小如鼠,不敢來犯殿下,便喚來了威武郡的黃巾黨頭目馬黃,共同商議在此截殺殿下。”說罷王煥跪下不斷磕頭,直磕的頭破血流也全然不顧:“殿下饒命啊,小的就是個跑腿傳令的,殿下饒小的一命吧。”
“我說這安定郡怎么會有繡菊黃巾呢,這安定郡的人老實迂腐,黃巾之亂也是相對的,對付安定郡的人一般的普通黃巾黨便足夠了,哪里用得上繡菊黃巾,原來是那個什么狗屁范安叫來的救兵。”林闖這才想通緣由:“那馬黃倒是命里該死。”
劉峰摸著劍柄想了一下:“那范安可在馬黃的軍列之中?”
“回……回殿下的話,小人是隨范安一同前來的,開戰之前小人還見過范安。”
此時劉峰心中有了一個驚人的想法,安定郡比起北地郡民風要老實很多,都說安定郡黃巾之亂最為嚴重,卻只是三百的普通黃巾。三百普通黃巾黨便將安定郡鬧得雞犬不寧,想必安定郡的守軍極少,其太守也是個無能之輩。
若是攜大軍以路過的名號進入安定郡,廢除其太守,一口吃下安定郡想必也不是難事。借此再以安定郡為跳板,后方補給站,高調的進駐北地郡,就算那王堂是何賊婦的狗奴才,亦有傅氏家族為伴,劉峰也可不怕他們。
一切順利的話,劉峰便手握涼州各郡的其中之二,為日后稱霸涼州打下基礎。至于那個范安劉峰倒是想要見上一見,若是安定郡太守太過慈善深得民心,劉峰可派遣范安帶黃巾殺掉那太守,然后以報仇的名義誅滅范安,屆時便可得民心。
“林闖,將此人關押起來,待日后我等進入北地郡,用此人在王堂的心口窩子上狠狠的來一下。另外再將那個名叫范安的人也抓起來,分別關押!”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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