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蛇蝎老娘
離開馬車與田征相伴行了些許,正在歇息的兵甲見到劉峰后,連忙站起身來行禮,為了不打擾兵甲們休息,劉峰下令今日所有兵甲無需行禮。
“博遠,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當初面對奸詐險惡的十常侍,田征都是從容不迫,而如今卻顯得極為焦急,恐怕發生的事情不簡單,劉峰在心里暗自嘀咕。
田征無奈的苦笑一下,從袖子里將繡菊黃巾取了出來遞給劉峰:“主公,是繡菊黃巾。”
接過黃巾,看著黃金上那朵紅燦燦殷如血的菊花,劉峰微微一愣,隨即暢懷大笑:“哈哈哈,我的老娘對孩兒還真好,峰兒都已經行至涼州,遠離洛陽了,老娘還不忘往峰兒的心窩子里插一刀。”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我的好娘親堪比蛇蝎,奇毒無比啊!”劉峰恨得咬牙切齒。
田征倒是有些摸不到頭腦了:“主公,您說的是陳妃?”
劉峰冷哼一聲:“不!我說的是我另外的一位母親!我將她視為母親!”
田征恍然,原來說的是何皇后:“主公,您怎知道是何皇后搞的鬼?”
“哼,不是她還會有誰?我此番行蹤唯有皇室知曉,而整個皇宮之中,十常侍已經全部斃命,唯獨何皇后和董太后還與我為敵,劉協年歲還小,董太后不傻,她犯不上將我趕盡殺絕,逼急了我還能反咬她一口!而我的好娘親則不同了,大哥登基在即,她恨不得殺我而后快!”
田征無奈的看著劉峰因為憎恨而扭曲的臉龐,天下之間唯獨皇室關系讓人捉摸不透,都是同根而生,為何要如此相對呢。“主公,何皇后即便有心對主公不利,恐怕也不會找黃巾黨幫忙吧?若是此事敗露,恐怕皇上饒她不得!”
“我的好娘親自然不會找黃巾黨,依我猜想,恐怕是她將我的行蹤告訴給北地郡太守王堂,王堂想借黃巾黨的手鏟除我罷了,任那賊婦想穿腦子也想不到王堂會和黃巾黨勾搭成奸!”何皇后雖將劉峰視為眼中釘,但怎么說何皇后都是東漢皇后,母儀天下,即便是用盡手段也不會找到黃巾黨的。
按照劉峰的性格,即便知道這件事與何皇后脫不了干系,劉峰也不會如此氣憤,只因馬車里還坐著自己的母親和未來的妻子,將這兩個至關重要的人兒陷入危險之地,劉峰便恨不得宰了何皇后這個賊婦!
看著手中的繡菊黃巾,劉峰的心口都在顫,若不是礙于靈帝,劉峰早就狠下心將何皇后給除掉了,如今事已至此,劉峰恨也沒用了。
“主公,既然如此我們當如何應對?”待劉峰的怒氣稍稍平息后,田征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劉峰隨手一拋,繡菊黃巾隨風飄揚而去:“安定郡是我們的必經之路,黃巾黨出現在安定郡定是想取了我這個東漢皇子的腦袋。如今只有一個辦法,那邊是殺過去!”
田征低頭想了一下,眼下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如果繞道而行,不僅要多走幾天的路程,而且這里是涼州,人生地不熟是無法與黃巾黨周旋的。
“主公,此事需要妥善計量,梁功、鐵九、陳到三人都有傷在身出征不得,還有陳妃和儲妃二位貴人,眼下我們有兩大難題。”
“說。”劉峰背著手淡然道。
“其一,我軍中無大將,唯獨只有許嵩和虎賁的宣節校尉林闖,缺少大將難以統軍,統軍不善想要打敗繡菊黃巾則難上加難。其二,繡菊黃巾人數眾多,而我等對此地形不甚熟悉,無法取巧,只能強攻。繡菊黃巾戰力非凡,想要強攻下來,必須打出為我軍兵甲壯大士氣。”
田征之所想正是劉峰想的,對地形不熟悉,便無法偷襲取巧,以及如何統軍,發揮這一千虎賁軍最大的力量也是個問題,畢竟真正上過戰場,在血水中打滾的只有林闖一人。讓他一個人統領一千大軍與繡菊黃巾作戰,壓力太大。
“博遠,還需多少人才可統善大軍?”
“回主公,至少再須一名將才。林闖校尉可統領騎兵強攻,而后的長槍兵和重步兵的輔助則是關鍵,若臨時提拔一個普通的小將擔此大任,極為不妥。”
田征的話句句深入劉峰之心,劉峰心中已有計較:“其一不難,統帥長槍兵和和重步兵之任可由我親自擔當。”
“什么!”田征大驚:“主公此事萬萬不可,兩軍對戰危險重重,豈能讓主公以身犯險?不成,不成。”
“有何不成?”劉峰反問:“秦國名將,人屠白起,便有王室血脈,論其身份地位不必我低,而他縱橫沙場,無人能敵,與人并稱戰國四大名將,為何他能我卻不能?”
“這……”田征一時語塞。
劉峰輕笑一聲,拍了拍田征的肩膀:“博遠不要擔心,統軍之事對我不算難事。”
劉峰執意如此,田征也不好說什么。以前劉峰的計謀遠見,田征都是看在眼里,說不定劉峰在軍事上也是一個奇才呢。
“再說如何打出士氣來亦是難事,若是平常梁功、陳到、鐵九三人有一人健全,大可不必考慮,可是如今,這三人都身有重傷。田征不是信不過許嵩,只是許嵩以往是在宮中當差,對戰場法則不甚熟悉。而林闖需要統領騎兵,不能有絲毫的閃失,我帳中需有一人沖殺進敵軍陣仗,為我軍兵甲打氣。”
戰場之上人數不是主要的,士氣才是主要。勇猛之軍不在兵少,潰敗之軍何懼其多。在戰場之上士氣往往能左右戰局的勝敗。
劉峰想了一下:“要不然也由我來?”
劉峰此話一出,田征立馬不干了,統軍之事尚可商議,這沖殺到敵軍陣仗之事是絕對不容商議的,哪怕劉峰怪罪田征抗命不從,田征也絕對不會讓步,就算劉峰說出天大的理由來也不行。
田征看著劉峰,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主公,您若是想殺入敵陣,那便先從我田征的尸體上踏過去。”話語鏗鏘有力,不容商議。
見田征一副慷慨赴死的摸樣,劉峰只能打消這個念頭:“博遠,既然我軍無大將可沖殺敵陣,倒不如來個獎賞制如何?”
“主公明示,何為獎賞制?”
“我們可給全軍下令,斬殺十人以上,賞銀百兩,賜戰馬一匹。”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大多數參軍的人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既然都是求錢,求溫飽,那劉峰不如把這件事做到極致。
田征眼前一亮:“好一個獎賞制,此計可行,此計可行,只是此戰下來主公要獎賞多少銀兩出去?”一時間田征又開始犯起丑來。
劉峰大笑:“博遠你怎么總在這些小事上犯糊涂,我軍總共一千人,而繡菊黃巾有多少人?即便是將繡菊黃巾全殲,每個人又能殺多少呢?即便是真有人能以一殺十,對于這等勇士,獎賞一番又有何妨?”
額,原來是空頭支票啊,田征一陣汗顏,不曾想堂堂皇子也做這種事情,不過不拘小節才是大丈夫也。
“嗚嗚嗚~”
劉峰和田征正商議對策的時候,軍中突然響起一陣嘹亮的嚎叫,坐在地上休息的兵甲聽到號角聲,全都精神一震,將佩刀拔出握在手中,這號角聲是虎賁軍的待戰信號。
待所有的兵甲都集結完畢后,不多時林闖便走了過來,對劉峰行了一禮:“主公,前方出現繡菊黃巾。”
這個林闖七尺有余,扇子面的身材,細腰乍背,方海闊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勇猛之風,看在劉峰眼里很是滿意。“我已經知道了,林闖你且派三十兵甲,刺探前方敵情,日落時分務必交給我最清晰的信息。”
“諾!”
劉峰又想起什么來,喚來許嵩:“許嵩,你速速將糧草分發給所有兵甲,讓所有人都吃飽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并且告訴所有人,明日拂曉會有一戰,對方乃是黃巾黨,全都是一群烏合之眾,酒足飯飽之后,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明日殺其片甲不留!”
“諾!”
“博遠。”
“主公有何吩咐?”
平時嘻嘻哈哈的劉峰一到關鍵時刻便一絲不茍,嚴陣以待,十三歲幼稚的臉龐透露著成年人都沒有的堅毅。“軍中可有烈酒?”
“有,不過都是些消毒驅寒的烈酒,主公要酒作何?”田征很是好奇。
劉峰并沒有回答,心中盤算,給黃巾黨來一個火牛陣,沒有牛就用馬匹代替,火馬陣!“博遠,你將軍中所有的烈酒全都集合起來,我今夜要用,另外將獎賞制告訴全軍兵甲。”
“是,主公。”
待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劉峰后,劉峰背著手看向洛陽方向:“娘親!看兒臣如何回饋您的大禮!今日將我母親和未來妻子陷入險境之仇,兒臣暫且記下,日后有緣相見,兒臣定會和娘親細細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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