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誰是最強之人
他習慣性的打開,寄信人是組陌生的郵箱地址,而郵件更只有寥寥數句。
晚八點,香舍大道夏爾城市廣場見。
下面則是詳細的地址,以及署名。
姬夏末!
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安澤南不由苦笑,那些幾乎被他淡忘的人和事隨著這個姓名的出現又在安澤南的腦海中浮現。
姬夏末不會無緣無故約他見面,若無意外,當是魔門又有所動作。
“果然平凡的日子是我這種人所無福消受的。”安澤南輕嘆道。
淮南市最繁華的地方,莫過于香舍大道所在的巴黎街。這里種植著法國梧桐,長街的兩邊開著裝飾華麗的高檔商店。人走在街上,幾乎會懷疑自己身在巴黎。當然香舍大道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來的,就算再不起眼的小店,里面賣的一件商品足夠讓普通的工薪族大罵資本主義的腐敗。
在淮南市這么幾年,香舍大道安澤南來過幾次。想起來,最近的一次就是初識龔倩時,和大小姐在這附近吃了次畢生難忘的高級料理。
想起那些高級料理貴得嚇人的價格,安澤南也會在心中大罵一聲“萬惡的資本主義”。
所以當看到姬夏末的留言約他在香舍大道的夏爾城市廣場見面時,安澤南已經聽到自己的荷包在哭泣。
坐在約定的地點,城市廣場的空中花園里。安澤南用勉強的笑容點了杯榨干他一個月伙食的昂貴咖啡后,他開始后悔怎么沒和姬夏末改約地點。
片刻后,侍者端上一杯濃香撲鼻的藍山咖啡后,一身黑衣的姬夏末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就這么飄然坐到安澤南的對面。
侍者朝這美麗的女子看了眼,姬夏末淡淡說道:“和他一樣。”
看了帳單上又多出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安澤南在考慮是否讓姬夏末來付帳。像他這樣的窮學生,應該在麥當芝里喝著廉價的汽水,而不是坐在這端著藍山咖啡細品。
好不容易把目光從帳單上移開,安澤南苦著臉看向姬夏末道:“大姐,要找我也不會往這種死貴死貴的地方拉。”
姬夏末沒好氣道:“這城市我就知道這么一個地,要怪就怪你們市的廣告打得太好。”
準南市西面臨海,屬于半個旅游城市。巴黎街和香舍大道更是城市的地標區域,每次廣告不是大肆宣傳,安澤南也很難怪姬夏末會選這地方見面,只能把淚水往肚子里咽。
不大愉快的開場白后,安澤南直奔正題。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坐得越久,他就感覺自己離破產又近了一步,還是早早和姬夏末談完離開為妙。
“魔門有動靜了?”
姬夏末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安澤南知道她不會作無用功。想來想去,也只有魔門的事會讓這眼高于頂的女人主動來找自己。
“是有動靜,而且是很大的動靜。”姬夏末輕輕一嘆,道:“萬魔殿魔主,于三日前向龍淵下了戰書。一個月后,渤海之畔,與龍王商良海約戰于月圓之時。這是一個,我們無法推辭的挑戰……”
安澤南心中大叫,魔門果然出招了。而且從姬夏末的表情來看,魔門這個突然而至的挑戰,其中內幕重重!
“龍王,是你們龍淵的頭頭?”
藍山咖啡香味濃郁,入口味濃香醇。咖啡本身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就連安澤南這門外人,一嘗也知道這杯中之物非是凡品。
只是,價格貴得嚇人而已。
輕呷一口咖啡,香味在舌尖回繞,安澤南淡淡問道。
姬夏末顯然心情不佳,只是用銀匙毫無意義地攪著眼前咖啡。
不反對既間默認,安澤南輕輕皺眉道:“既然是最強對最強,情況也許沒那么糟。”
“萬魔殿為魔門六道之首,魔主一身功夫深不可測,自然當得起最強二字。”姬夏末苦笑道:“但龍王商良海,在龍淵中卻并非最強之人。”
“這話怎么說。”安澤南意外道。
姬夏末說道:“你以為龍王最強,只是不知道龍淵的結構罷了。誠然,龍王便是龍淵的領導人。而龍王之下設十席,依武功修為自高而低排。在龍淵中,我位列八席,而墨前輩名列二席。十席高手下則是普通的組員,他們皆是受過訓練的戰士,但當不起高手二字。而如果把龍王拉下來和十席高手單挑放對,商組長至多也就位列五至三席之間的級數。所以,龍王根本談不上龍淵第一人。”
安澤南咋舌道:“若不是龍淵第一,如何服眾?”
“那要從龍淵的成立說起。”從姬夏末這美女嘴中,娓娓道出這神秘組織的來歷:“龍淵是建國后成立,類似于唐朝玄靈院那樣的組織。除龍王外,十席高手通過各種機構層層選拔,又或者由望族世家挑選保送。然而龍王的來歷特殊,每一代的龍王,皆是由三圣地共同挑選出來,盡得三圣地真傳的杰出人物。但龍王的武功不需要是最高的,但在才智及戰略布曙上卻必須是最好的。所以每一代的龍王,修為并不是龍淵第一人,但各種手段、政交卻無出其左右者。”
“這是三圣地共同的決定?”安澤南隱隱把握到三圣地此舉的用意何在。
這是一種平衡。
擁有最頂尖的智慧謀略,卻不將其訓練成龍淵的第一人,是為了保證每一代的龍王不會在擁有權力的同時,卻被權力所腐朽。若出現這樣的情況,龍淵中其它凌駕于其上的高手便可以保證龍王不會把組織的力量用于私利邪道。
所謂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高明的謀略也毫無用武之地。
由此可見,龍淵成立之初,三圣地確實是高瞻遠矚。
“我明白哩。”
而知道龍王的來歷后,安澤南才知道魔門這著棋,走得是如何的精妙。
龍王身為龍淵的領導人物,本身又出自三圣地,隱然是三圣地在俗世的代表人。
所以對于萬魔殿魔主的挑戰,他根本無法推脫。而魔門此著精妙處,就在于吃定龍王并非魔主的對手,這形同送死的挑戰,可以想像一旦龍王落敗身死,無論對龍淵或是對三圣地都是個嚴重的打擊。
至此可知,這魔主不出手則矣,一出手便直接將龍淵一軍。魔門之主,實非易與。
“你只是明白了一部分而已。”姬夏未武功才智皆是上上之選,安澤南雖沒說自己明白什么,她卻猜到十之七八。黑衣美女嘆道:“魔主的挑戰還不是最讓我們頭痛的,讓我們頭痛的是,魔主下戰書的方式!”
“戰書方式?”安澤南奇道:“難道他直接殺上龍淵示威?”
“何止示威。”姬夏末搖頭苦笑道:“龍淵的總部所在,除了組織本身的內部成員,以及相關幾個政要領導,其它人根本不知道。但魔主卻將戰書直接送到龍王的辦公桌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安澤南渾身輕顫,瞬間把握到姬夏未話中之意。
想魔門自日寇侵華一役后被盡數驅逐出中土,但萬魔殿的魔主一回歸,便能夠將戰書遞到龍淵總部,且是龍王的辦公桌前。這說明魔門在中土暗中培植了力量,且這股力量還不容小瞧。而且魔主此舉,更暗示龍淵內部有內奸的可能,只是簡單的一著,不僅打擊龍淵的土氣,且讓其生出猜疑的因素,正所謂一舉兩得。
“厲害。”安澤南不由一口喝道了咖啡:“一舉兩得,不愧是魔門之首,出手便有翻云覆雨之能。”
“兩得?”姬夏末冷笑道:“你又錯了,是三得!”
聽罷,安澤南再震,失聲道:“你的意思是,魔主并非只是簡單地挑戰龍王?”
“如果我們沒有犯錯,約戰龍王之日,魔門方面肯定有大動作。可以想像這事關重大的挑戰,將令龍淵上下不得不小心應對。而當我們被魔主挑戰一事吸引住目光的同時,魔門方面可以再生變化。別忘記除了萬魔殿外,補天派已經成功潛入,何況還有尚未露面的其它邪道,天知道他們會趁那個時候做出什么事來。”姬夏末眼現憂色。
“好吧,安氏能夠在什么地方幫得上龍淵,姬小姐但說無妨。”安澤南深吸一口氣說道。
他這句話不是以自己的名義說出,而是用上整個家族的名義,其中分量非同小可。而姬夏末向他道出龍淵的內憂外患,自是希望借助安氏一族的力量,在魔門的事件中力挽狂瀾。安澤南更知道自己這句話代表著什么,但他知道即使二叔在此,也會答應下來。
這已經不是一人一物的榮辱,而是代表著中華正氣的興衰。無論如何,安氏一族不會坐視不理。
姬夏末感激地看了安澤南一眼:“現在能夠幫得上我們,只有包括你們安氏在內為數不多的幾股力量而已。四大家中,我姬家和龐家于龍淵共事,估計我們家庭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在魔門那都會有詳細的資料,所以我們很難作為。而司馬家自唐朝后便銷聲匿跡,現在我能夠想得到又有份量的,便只有你們安家而已。”
“需要我們怎么配合?”安澤南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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