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廊道之戰(zhàn)
墻壁無聲迸碎,先是蛛網(wǎng)密布,最后近十米的墻壁轟然倒塌,連里面生銹的鋼筋也如同面粉般被姬夏末的靈勁磨成了粉末。
空間方向被惑的感覺一掠既過,但高手分毫必爭。姬夏末恢復正常感應時,金樸熙已經(jīng)一掌橫切而至。沒有帶起一絲風聲,但金樸熙這一掌卻似緩實快,盡斷姬夏末所有生路,只余死途。
姬夏末銀牙暗咬,絲毫不理會朝著自己玉頸切來的一掌,朝著金樸熙便是一拳擊出,大有與敵偕亡的味道。
但金樸熙卻突然停下殺招,飛身后退。
這時,姬夏末才得以吸進一口充滿生機的空氣,再定睛看去,原來卻是安澤南站到了金樸熙的左側(cè)。
剛才姬夏末和金樸熙兩人的交手快逾電火,生死只在方寸之間,其中兇險無法形容。當安澤南穿窗而出時,恰是金樸熙殺招祭出之際。這時無論安澤南速度再快,也無法阻止這必死之局。
在那瞬間,安澤南的精神攀升至地境的境界里,諸法神通自現(xiàn)其“根本”,讓安澤南看到了金樸熙氣場的最弱之處。
連剎那也無法形容的短暫時間,安澤南站到金樸熙氣場最弱處的方位上,立時引起金樸紗的感應。
按照金樸熙本來的打算,她有信心在擊殺姬夏末并以塹天網(wǎng)轉(zhuǎn)移后者臨死一擊。但安澤南的出現(xiàn),卻讓她生出黃雀在后之感。金樸熙知道她如果去勢不止,在殺死姬夏末的瞬間,會引來安澤南全力攻擊。
雖然她自信在安澤南的手下保命,但重傷卻是無法避免。而重傷之后,她就無法完成師門交給她的任務,更別提應付姬夏末死后可能招致的瘋狂報復。
金樸熙處于主攻的位置,當下果斷停止殺勢,以免落得兩敗俱傷的地步。
她雖退,卻非退得毫無章法。先是布下層層暗勁以防姬夏末趁機強攻,又重布塹天網(wǎng)以防安澤南出手。這補天派年青的高手,無論武功才智皆是上上之選,雖是以一敵二,卻仍然暗暗牽制著安澤南和姬夏末。
處于奇妙的精神狀態(tài)中,金樸熙一切變化安澤南了然于心。但知道歸知道,他卻不得不承認,金樸熙實在是個難纏的對手。有塹天網(wǎng)變化萬千的奇功相輔,金樸熙根本不存在對手數(shù)量上的問題,原因在于塹天網(wǎng)特殊的力場控制,兩個人和一個人對金樸熙來說根本沒有區(qū)別。
安澤南知道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頓時把所有雜念拋出腦后。和九鳳血肉相連的奇妙感覺油然而生,人與妖魔形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迸發(fā)的無形氣勢讓金樸熙不得不嚴陣以待。
好吵,是什么聲音?
白蘭在迷迷糊糊中醒來,有那么一兩秒的時間,她還以為人在寢室里。過了數(shù)秒后,記憶的畫卷開始自己翻開。
被強制帶到未知的地方、撿到糖果的手機、從電梯里爬起來的惡鬼、還有那為自己定制的嫁衣……一想到那腥紅的嫁衣,白蘭完全醒了過來。
身前是一道幽深的走廊,破敗、潮濕。
不是夢……
白蘭站了起來,從昨晚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她已經(jīng)餓得頭暈腦花。但她知道和饑餓比起來,這里更加危險。
由鎖吶、銅鼓等民間樂器吹奏的喜樂在走廊里響起。這本該喜氣洋洋的樂曲,放在這個環(huán)境中卻顯得陰森可怖。白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要命的是,喜樂自遠而近,她清楚地聽到,樂聲正從身后的樓梯口漸漸近了。
下一刻,白蘭看到不可思議的畫面。
穿著紅衣紅褲的“人”吹著喜樂走進了廊道里、他們組成迎親的隊伍。這樣的隊伍放在平日雖然奇特點,但還不至于讓人覺得怪誕。可當隊伍里的“人”是由紙折成的時候,估計沒有人會覺得那是正常的現(xiàn)象。
看到如此詭異的畫面,白蘭立時嚇呆了。而那些紙人,卻又吹又唱地朝她走來。
她要跑,但轉(zhuǎn)身卻面對那有惡鬼爬起的電梯。電梯井中有冷風吹出,提醒此為絕地。
前后進退不能,白蘭已經(jīng)被紙人堵在了原地。
樂曲吹罷,紙人分開。一黑衣黑褲的紙人居中而出,用沙啞難聽的聲音對白蘭道:“吉時已到,新娘請上轎。”
黑衣紙人讓開一邊,其后是一頂同樣用紙折成了喜轎。
“不要,我不要上去!”白蘭大聲叫。
紙人們卻不理會,呼啦一聲盡數(shù)圍上。明明只是由紙折成的東西,卻有成年男子的力氣。不容白蘭反抗,幾個紙人強抓著白蘭扔上了紙轎。白蘭還想從轎里出來,卻突然有天旋地轉(zhuǎn)之感。
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轎子被放了下來,白蘭人在轎中,只聽到之前那黑衣紙人唱道:“新娘帶到,賓客回避,新郎來踢轎門羅。”
白蘭一聽,急了。她才不要嫁給那惡鬼,可紙折成的轎子,她硬是掀不開一道薄薄的紙簾。
啪一聲,轎子被人輕輕踢了一腳。跟著紙簾掀開,黑衣紙人那用顏料畫上去的嘴巴卻發(fā)出了聲音:“請新郎新娘拜禮成親!
說完,幾個紙人不由分說地沖上來把白蘭整個人抬出了轎子。白蘭徒然地掙扎著,眼睜睜看著紙人把自己抬進一間寬敞的課室里。課室的桌椅已經(jīng)被搬走,只余一張布置成喜臺的模樣。上面放著香爐,插著喜燭。
而課室里還站滿了各式紙人充當賓客,白蘭一個大活人被抬進一群紙人中間,嚇得直叫,卻沒人理會她。
最終,她被帶到了喜臺前。那黑衣紙人跟在身后唱道:“新娘帶到,請新郎上前行禮!
唱罷,附近的紙人紛紛退開。
穿著紅色的新郎裝,手里拎著昨晚白蘭看到的嫁衣,臉色蒼白的陌生男子排眾而出,緩緩朝白蘭走來。
“你是誰?”白蘭意外地看著這個人,她本以為是沈夜?jié),但顯然這個人和沈夜?jié)稽c關系也沒有。
“我當然是你的新郎,我親愛的白蘭!蹦凶有Φ,眼睛里射出灼熱的視線落在白蘭身上。
白蘭疑惑道:“你不是沈夜?jié)??br />
男子訝然道:“我有說過,我是沈夜?jié)龁??br />
突然間,白蘭明白了,原來這個東西是拿沈夜?jié)拿只煜蠹业囊暰。
“現(xiàn)在才明白也不要緊,來吧,乖乖穿上嫁衣吧,然后我會告訴你。”男子神秘一笑:“……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手一掀,嫁衣飛起,如紅云般朝白蘭罩上。血腥味撲面而來,白蘭尖叫想要躲開,身上一涼,那紅得刺眼的嫁衣卻已經(jīng)披在了她的身上。跟著,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竟然朝著喜臺跪下。
黑衣紙人唱道:“一拜天地……”
不要,我不要嫁給他!
白蘭在心里喊道,可這個時候,又有誰能夠救她?
“二拜高堂…….”
“三拜……”
呯—
黑衣紙人只唱了一半,紙折的臉突然被一槍打成了粉碎。
門口有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有本小姐在此,誰敢逼她成親?你們這幫妖孽,還不給本小姐跪下!哦呵呵呵呵!”
紙人齊唰唰朝門口看去,只見一絕色美女手持自動手槍神態(tài)囂張,不是龔倩還會有誰。
她在安澤南開出來的通道經(jīng)過了補天傳人的封鎖線,又循著喜樂跑了三層樓,最終在這間曾經(jīng)的課室,如今被布置成禮堂的房間里找到了白蘭。眼看白蘭被一群紙人包圍著,還有一個黑衣紙人高唱著拜天地的話語,她想都沒想掏槍便射,說什么也不能讓這荒誕的婚禮順利完成。
“又是你這個女人!”新郎站了起來,怒沖沖看向龔倩。這個女人他當然記得,昨天他成功附身在嚴正松身上要先一步帶回白蘭,就是被這個女人攪了局,沒想到她現(xiàn)在又阻止了自己的婚禮。
剛才只差一步,他和白蘭就能夠完成婚禮。到時,也是他對白蘭所下的詛咒發(fā)作之時。可惜現(xiàn)在卻因為這個女人功虧一簣,他哪能不怒。
槍口移向新郎,龔倩大笑道:“張冷白,你這個無膽匪類。作了鬼還得用別人的名字鬼祟行事,無論是男人還是男鬼,你都太慫了!”
毫不在意地打擊著對方,抓住任何機會把對手的尊嚴踩在地上是龔倩最得意的技能。
如果在游戲里,這個技能大概被稱之為“挑畔”。
成功被吸引了仇恨值,張冷白那白色的臉孔上,眼珠卻變得腥紅起來:“只會呈口舌之利的女人,給我撕爛她!”
無形的波動擴散到整個課室,所有紙人紛紛朝向龔倩的方向,然后它們撲了上去。
“無禮,這么多人對付一個淑女,你們知道廉恥兩個字怎么寫嗎?”龔倩喝道。
當然,紙人不會知道廉恥是什么意思,所以它們一往無懼地撲過去。
龔倩立時后悔沒有把大規(guī)模殺傷武器帶在身上,但朝她撲來的紙人,在下個瞬間卻紛紛爆成了一地碎紙。
“我果然是真命天女啊,妖邪之輩見了我也只能乖乖退卻。哦呵呵呵呵!饼徺坏靡庑Φ。
事實當然不可能這么扯,真正的情況是,白澤及時出現(xiàn)。
靈獸身影跨空浮現(xiàn),強橫的靈力以圓的方式蕩開,在消除張冷白施加在這些紙人身上的異力同時,也隨便將這些紙制品徹底粉碎。
白澤落地,朝張冷白發(fā)出充滿威脅性的咆哮。張冷白臉色大變,顯然對這只靈獸有所忌憚。
“那個女人不是說給我拖住任何前來搗亂的人,為什么會讓你們進來了!皬埨浒鬃テ鸢滋m往后退。
“白癡!饼徺涣R道:“因為我們有更強力的人拖住她,連這么膚淺的道理都不懂,做鬼太久腦袋已經(jīng)沒半點腦漿了吧!
張冷白一頓冷笑,突然,剩下的紙人盡數(shù)涌上:“我早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白癡的是你們!”
二三十個紙人紛紛撲至,龔倩卻連動手的意思也沒有,有那奇怪的貓在,她大可省下一點力氣。
然而在白澤二度撕毀這些紙人的同時,張冷白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夫妻對拜,禮成!”
這時,輪到龔倩臉色一變。
“你這卑鄙無恥的家伙,誰允許你在這個時候還玩什么拜堂成親?”龔倩朝著紛飛的紙幕中沖了進去。
喜臺前,白蘭軟倒在張冷白的身上不知是死是活。而讓龔倩大為焦急的是,張冷白這時卻把手****白蘭的身體里,然后一用力,從白蘭的身體中拖出一道灰白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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