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別墅里的曖昧
果真,吳老板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出來,給她做讓她快走的手勢。她馬上拉開車門,坐進去,就往外開去。
為了防止警方在主要路口設卡堵截,她不敢上高速公路,也沒有走國道和省道,而是拐進一條鄉(xiāng)間小路,往另一個方向開。
她是本地人,比較熟悉這里的地形和道路。她在鄉(xiāng)間公路上整整開了五六小時,才小心翼翼地沿著一條省道,慢慢往蘇南方向開。她關了那個老手機,提著一顆心,邊開邊留心著路上的情況。
這個突發(fā)情況,讓她改變了侵吞這一千萬元現金的想法。她邊開邊想,還是效忠于二叔吧,要是在國內呆不下去,就跟他到國外去。如果不行,那就問二叔要二百萬,二百萬不行,一百五十萬也行。要到這錢,我就隱名埋姓地到天南海北去創(chuàng)業(yè)。
躲過這陣風頭,待二叔的事定局以后,再回來也行。其余五億多的資金,肯定被警方查封了。這樣的話,我的罪行就不會太重。
這時已是下午一點多鐘了,她肚子有些餓,就在路邊找了一家小飯店,停車進去吃飯。她點了兩個菜,匆匆吃了,就出來繼續(xù)往南開。車子里有一千萬現金,她豈敢麻痹大意?
他邊開車邊拿出新的手機,給嚴旭升找電話:“二叔,我已經開到蘇南了。好險啊,情況你知道嗎?不知道。哦,早晨,我正在銀行拿現金的時候,吳老板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后出來給我做手勢,讓我趕緊離開。我知道這是警方的電話,馬上開了車往鄉(xiāng)間小路開。我不敢走大路,嚇死了,一直在鄉(xiāng)間小路上拐來拐去開。”
嚴旭升也嚇壞了:“啊?他們這么快就追查到那里了?那完了,另外的五億多資金,肯定被他們查封了。唉,我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化了。”
嚴玉瑛說:“好在行動快,也好在吳老板幫忙,還拿到了一千萬。”
嚴旭升提起精神說:“現在不能再出事了,你不要去任何地方,也不能停留,直接到我這里來。路上,你還是要注意觀察,前面有沒有堵截的警車?后在有沒有可疑的車輛?”
嚴玉瑛說:“這個我知道,我一直在下面的小路上開。唉,二叔,我一路擔驚受怕,車子還不住地在小路顛簸,真的好累啊。”她開始訴苦,為多要錢埋伏筆。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她才開到這個掩映在一片園林里的別墅區(qū)。要拐向那條園區(qū)大路的時候,她停下車,環(huán)顧了一下,沒有發(fā)現可疑車輛和人員,才拐進去,開進別墅區(qū)的大門。
來到那幢別墅門前,她停好車,出來到后備箱里去拎那兩袋錢。這次,嚴旭升沒有在屋子里多觀察,就打開門,走出來拿錢。
嚴玉瑛讓他拎一袋,自己拎一袋。五百萬現金拎在手里,有些沉,兩個人的身子都有些傾斜。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門,都不作聲,只用神情和動作傳達著各自微妙的心里活動。嚴玉瑛關了門,嚴旭升把蛇皮袋放在客廳里的那張三人沙發(fā)上,打開袋口往里看。見里面躺著五捆嶄新的人民幣,他只輕輕說了一聲:“太少。”
說著,就伸手拎過嚴玉瑛身邊的那袋鈔票,打開再看。看后,他又遺憾地說了一聲:“早點多起些現金就好了。我這別墅,不要說五個億,就是五十個億的現金,都裝得下。”
嚴玉瑛盯著蛇皮袋里的鈔票,神情有些復雜。嚴旭升不是看不懂她的心情,而是裝糊涂地拎起兩只蛇皮袋,就要往樓上走。
嚴玉瑛這才拉住一只蛇皮袋,不得不挑明說:“你給我多少?”
嚴旭升愣了愣,才說:“我答應給你一百萬,一分錢不會少你的。但這錢不能給你,我要派用場。這次提得太少,不夠用。”
嚴玉瑛生氣了,也有些急:“沒有我,你能拿到這錢嗎?”
嚴旭升愣愣地看著她,想了一會才說:“你現在要多少錢干什么?又不能出去化。我多給你一些股份,比這現金好得多。”
嚴玉瑛說:“我的心也不大,只要二百萬。”
“二百萬?”嚴旭升有些吃驚地看著她說,“你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我,先存起來。”嚴玉瑛訥訥地說,“以后能用的時候,再用。”
“你要得太多了吧?”嚴旭升有些不高興,“貪心不足。”
嚴玉瑛聲音不高,分量卻很重:“如果我拿到這錢,不到這里來,你怎么辦?”
嚴旭升嚇了一跳,臉色變了:“你有這種歪心?”
嚴玉瑛還是平靜地說:“可我不是來了嗎?你從那個角度想想,給我三百萬,甚至一半,也不為多。再說,要是你有什么意外,這錢還拿得走嗎?”
“好好,給你二百萬,就二百萬。”嚴旭升聽她這樣一說,想通了。他從一個蛇皮袋里拿出兩捆鈔票,交給她說,“我是怕連累你,你還不理解我的心情。”
嚴玉瑛的臉上這才現出一絲笑容:“謝謝二叔。”說著,就把兩捆人民幣塞進自己的挎包里,然后鼓鼓地放在沙發(fā)上說,“快三點了,我去弄飯菜。吃了,我要走。”
拎了錢往樓上走的嚴旭升說:“你到哪里去啊?現在還能走嗎?外面到處都是警察,你還敢出去?”
嚴玉瑛呆了:“那怎么辦啊?”
嚴旭升把錢拎到二樓,藏好,才下來說:“這幾天,你就呆在這里,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家里不能回,賓館不能住,路上也不能走,更不能把車開出去。”
嚴玉瑛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烏著臉說:“那要這錢,有什么用啊?”
嚴旭升說:“好在你來的時候,走的是小路,否則,警察只要調出路口的探頭,一查,就能查出你的車是往哪里開,很快就會查過來。”
嚴玉瑛不安在沙發(fā)上扭動著身子,偷偷乜了嚴旭升一眼,心里有些發(fā)毛。她很想住在這里,這里像個世外桃源,也似個遠古的皇宮,既安靜,又舒適,何樂而不呆?
問題是,二叔是個窮途末路的男人,也是一只瘋狂的色狼。雖然他們是叔侄關系,倫理上不允許,但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別墅里,在孤寂冷清的房間里,在恐懼緊張和垂死掙扎的氛圍中,他能控制得住自己嗎?
如果他有色心,這就是亂倫,可傳統(tǒng)的倫理觀,能約束住這個沒有廉恥的垂死之人嗎?她真的好害怕,越想越不安。
她偷偷觀察著二叔的神情,全身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他太知道二叔的色底了,對他的糜爛生活非常了解,所以才特別地害怕。
她想幫他找一個女孩來,讓他發(fā)泄瘋狂的欲望,但今天來不及了,這幾天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可是現在馬上出去,又很危險,沒有一個安身之處,怎么辦呢?
沒辦法,只有住在這里,她想,只要小心提防他,晚上早點進房間里,把門關死,他就進不來。這樣想著,她才起來說:“那我晚上睡哪里啊?我去看一看。”
嚴旭升漫不經心地說:“你睡三樓,上面有兩個房間,隨你睡哪一間。沒有人睡過,都是新房。連床上用品,都是全新的。”
“我上去看看。”嚴玉瑛往樓梯上去。還好,二叔沒有跟上來。
走上三樓,她打開里邊那間朝陽的房門,進去看了看,覺得房間很好,比三星級賓館的房間還要好。真的一切都是新的,色調很溫馨。住在這里,要是沒有人追查過來,要是二叔能安分守己,那是非常幸福的。
她走到窗前,拉開一點窗簾,往外看去。前面是一片翠綠色的園林,園林上浮動著一個個歐式別墅的屋頂。
風吹動著樹林,發(fā)出一陣陣竦竦的聲音。別墅間的水泥路上,沒有一個人影。恍惚間,嚴玉瑛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房間不錯。”從樓上下去,她就脫了外衣,去廚房間里燒菜。
“你有沒有把空調打開?”嚴旭升像對妻子一樣地說,“晚上暖和一點。”
嚴玉瑛太敏感,以為他這話是一種曖昧的暗示,就趕緊說:“不用,那樣太耗電了。”
嚴旭升說:“這么多的錢,還不乎一些電費?再說,今天不知明天事,不享受,白不享受。現在,我活著一天,就要享受一天,否則錢再多,都是廢紙一堆。”
嚴玉瑛的神經再次繃緊起來:這是說的什么話?不是在給我洗腦嗎?今晚,看來不安全。
享受可以,但亂倫不行。于是,她有意說:“明天,要是沒事,我給去蘇南人才市場轉轉,幫你物色一個女大學生來。”
嚴旭升迫切地說:“那好,你打的去,警方不會到人才市場去查的。”
嚴玉瑛沉默了一會,突兀地說:“二叔,我想跟他離婚。”
嚴旭升有些意外:“你們不是關系不錯嘛,怎么突然想離婚了?”
“我們早就面和心不和,平時經常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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