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沒有掙脫
“反正以后,你再也不要去求他了。”何翔沒好氣地說,“至多,你跳出教育系統,到別的單位去工作。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個局長嗎?他想怎么樣?要是對你有什么非分之念,看我怎么收拾他!”
方雪芹愣愣地看著他,心里一陣嘟嗦。
邢珊珊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好,但心情卻越來越差,日子也越來越難過。自從朱昌盛離開學校高升以后,他不僅沒有“夫貴妻榮”,而且命運急轉直下,出現了多次出人意外的變化,漸漸被逼入生不如死的尷尬境地。
那晚她在朱昌盛的宿舍里,正沉浸在“新婚”的幸福美妙中,密謀逃出本市私奔海南時,陶曉光突然出現在門外,急切而又氣憤地敲響了他們的門。朱昌盛死死地扯住她,不讓她出聲,也堅決不開門。陶曉光在門外罵罵咧咧了一會,就回去了。
正在他要給她家里打電話的時候,她突然回家了。于是,陶曉光就兩眼噴火地追問她剛才是不是在朱昌盛的宿舍里。她本想干脆承認的,反正要與朱昌盛走了。可是想到剛才朱昌盛讓她千萬不要承認的叮囑,就否定了,而說是在外面的馬路上遛達。
陶曉光當然不相信,暴跳如雷地跟她爭吵起來。她想到他們的安排,就胸有成竹,沉著應戰:“不是說好暑期里辦理離婚手續的嗎?你為什么還要這樣跟蹤我?我告訴你,陶曉光,你現在既沒有資格跟蹤我,也沒有權利關心我。”
說著把早已起草好的離婚協議從抽屜里拿出來,放在他面前說:“我已經在上面簽了字,你也簽吧。簽了,我們就沒有關系了。”
陶曉光歇斯底里叫嚷:“我不簽!這是一個陰謀,你們從一開始就在騙我。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離。哼,你們卑鄙無恥,我跟你們沒完!”
“你跟劉紅才卑鄙無恥呢。”她只得這樣倒打一耙,“我有什么?你當面捉住了嗎?”
陶曉光氣得拍著桌子說:“我與她根本就沒有什么,不象你們,早已勾搭成奸了。”
她聽到“勾搭成奸”這個詞,心里一陣嘟嗦。這句話要是傳出去,那她以后還怎么見人?就裝出怒不可遏的樣子,撲到他面前,臉色鐵青地指著他說:“你說我們勾搭成奸,有證據嗎?沒有,小心吃痛生活!”
陶曉光愣住了。她又說:“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把朱校長叫來對證。”
說到朱校長,陶曉光蔫了。她就一邊逼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一邊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做著出逃的準備。陶曉光堅持不簽,她也沒有辦法。心里想,你不簽,以后看你怎么辦?我們走了,你真的與劉紅結婚,就是犯了重婚罪。
那你們呢?她想到自己和朱昌盛的情況,心里也有些茫然。你跟他不明不的地私奔出去,不也是重婚嗎?就是不領結婚證書,也是非法同居啊。唉,這到底怎么辦呢?以后再說吧,只有讓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
她早已做好了離婚的準備,所以把應該屬于她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在財產分割上,她不能把房子帶走,就把兩百萬元的存款偷偷轉移到了自己的銀行卡上。
在她收拾衣物的時候,陶曉光忽然站起來,關了臥室的門,給什么人打電話。她走過去偷聽,只聽他說:“張醫生,我告訴你一件事,朱校長今晚跟邢珊珊在宿舍里……”
她的頭“翁”地一聲,熱脹起來,連忙敲門:“你這是惡人先告狀,你這樣沒有根據地亂說,要負責任的。”
陶曉光那晚始終沒有開門。女兒被他送到鄉下去了,她在外面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就到女兒的床上去睡覺。可她哪里睡得著啊?翻來覆去,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來,陶曉光不在家里,桌子上的離婚協議也不見了。洗刷完以后,她就有些緊張地家里走來去,等待著朱昌盛的消息。她打好了兩個行李箱,還有三個小包,聯系好了一輛出租車,只等朱昌盛發來短信,或者打電話給她,讓她到哪里跟他碰頭,她就立刻奔過去。
可是她等啊等,手機卻象死了一樣沒有聲息。等到上午九點鐘的時候,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就給朱昌盛發短信:阿朱,你在哪里?我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在等你哪!我們到哪里碰頭?告訴我,我好提前趕過去。嗷嗷盼復!
發出后,她屏著呼吸等待他的回復,手機卻依然沒有一點聲息。她就不顧一切地給他打電話。先打他們的專用號碼,關機。她心里一緊,連忙打他的那個公用號碼,也是關機。
啊?她大吃一驚,他都關機了?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難道他變了?她的心往一處緊縮,緊張得身上開始冒汗。
她忘記了吃早飯,也想不到要做中飯吃。她的心里充滿了恐懼,象死了一樣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一直等到下午,她才想往他家里打電話,可是幾次拿起電話,她都放下了。她不敢,她怕他的妻子。
于是,她逼自己耐心等待。說不定他遇到了什么意外情況,晚上就跟她聯系了。這樣想著,她就去打開電腦,坐在屏幕前,如怨婦般不停地給他發郵件,一連給他發了三封長信。好在陶曉光和女兒都不在家,也好在這是在暑期里,她一個人在家里苦苦地等待,象幽靈一樣地走來走去。第二天,他繼續頑強地給他發短信,依然杳無音訊,他再給他發郵件。
阿朱:昨天發了好幾個短信和郵件給你,發好以后我一個失魂落魄地坐在家里等待回音,結果卻什么也沒有等著,一切就變得虛幻起來。唉!你到底在哪里啊?你為什么不給我回復?遇到什么情況了?你也給我回音啊!你為什么兩個手機都關了,啊?我到底應該怎么辦?你再不回,我就要瘋了!
等到晚上,沒等到他的郵件,她又發信說:
阿朱:明知不會有你的郵件,可我還是不甘心,打開信箱看了看,是人去房空的寂寥。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讓你說對了,你現在變成了魚,又游回了大海,更加快樂自由了,游到哪里哪里就有響亮的水聲。
而我現在是勺子里的水,哪里有可能等到魚兒的光臨?你怎么一離開我,就變得音訊全無?你為什么一直關機?
等到第四天沒有他的消息,她再也憋不下去了,就不顧一切地往他家里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都沒人接,最后他接了,卻只含糊地說了一句話就掛了。她再打過去,他害怕得不得了,暗示性地給她說了幾句話,又匆匆忙忙地掛了。下午,他才給她發一個郵件。
她一看,大吃一驚。盡管她這幾天一直不給她回音,她也感覺發生了意外情況。可她沒有想到他突然要去教育局當副局長,不去海南,也不離婚了。這個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也太出乎她的意外了。
這簡直就是象小孩子開玩笑。她看著那個郵件,呆在電腦前,許久沒有反映過來。她實在有些想不通,這么深刻的愛情怎么就敵不過一個小小的官職呢?可她想不通,又有什么辦法呢?她到教育局去跟他吵,會弄得兩敗俱傷。不去吵吧?她怎么處理這樣一個殘局?以后的日子又怎么過?
她想想,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家里哭了,哭得非常傷心,涕淚縱橫。但到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后悔。她哭完以后,很快就理解了他。她知道,權力重于愛情,愛美女更愛權力,這是所有男人的本性。男人只有有了權力,才有女人和愛情,也才有金錢和一切。因為她很愛他,所以她傷心過后,就很快理解了他,也支持他去當官。反過來說,她不理解他,不支持他,也沒有用啊。
那我還要不要離婚呢?昌盛暫時肯定不能再提離婚的事了。在中國,一邊離婚,一邊升官,是肯定不行的。我已經跟陶曉光鬧成這個樣子,而且我也確實背叛了他,就應該跟他離婚。讓他從戴綠帽的痛苦中超脫出來,我也可以從出軌的內疚里走出來,各自去尋找新的歸宿,這對我們兩人都是有好處的。我離了以后,就無拘無束了,就可以以一個不受任何人監制的自由身來等待昌盛離婚,然后正式娶我。
于是,她就繼續作著離婚的準備。可是過了兩天,陶曉光帶著女兒回家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一回來就變了,變得象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既殷勤,又熱情,搶來搶去做家務,還涎著臉討好她。她依然不理睬他,還堅持讓他把離婚協議拿出來簽字,她要出去買一套房子,然后帶著女兒單獨過。
陶曉光卻既不肯離,也不跟她吵,只是一味地讓女兒來纏她,煩她。這樣僵持了幾天,朱昌盛很少給她回短信和郵件,她心里有些不踏實,也覺得他不太可靠,也就算了。但她跟他認真地談了一次,那天晚上,她等女兒睡下后,坐在客廳里,對他說:“陶曉光,既然你不想離,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提這件事。我也不說你與劉紅的事,你也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我可以給你以自由的空間,你也不要多管我的閑事,行不行?”
陶曉光說:“只要你不離婚,我什么都答應。”這樣說著,你就站起來坐到她身邊來。她沒有挪開身子,他就將一只手搭到她肩上。她不象以前一樣把他的手甩開,而是只扭了一下肩膀,就溫順地轉過身去不動。
陶曉光就從背后抱住她,猴急地在她身上亂起來。她沒有掙脫他,而是軟下身子由他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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