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九章永別，人類的勇士

　　“該死！”楚門死死盯著它，“你膽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

　　“一定要殺了我么？哈哈。”恐懼古神大笑起來：“如果你能做到，早就這樣做了，但是要死的卻是你們。這片大陸，已經快被我征服了！”

　　楚門臉色鐵青，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

　　“征服這片大陸，一定很費力氣吧？”好久沒有聲息的布拉德·皮特突然說。

　　“胡說！這種事情，對于偉大的恐懼古神來說，不費吹灰之力！”恐懼古神揮舞著長爪，咆哮起來。

　　“啊，不費吹灰之力。”布拉德·皮特點點頭，重復了一遍。然后用一種直擊人心的聲調問：“那么，為什么你的力量只有這種程度？”

　　“我的力量？”恐懼古神大笑起來，“殺掉你們，難道還需要更多的力量么？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們之間的巨大差距么？”

　　“確實很巨大。”布拉德·皮特說：“但以神靈的視角看，殺掉我們，根本用不到多么大的力量。你既然已經本體下界，為什么連神格三都沒有突破？”

　　恐懼古神沉默了下來，一時沒有說話。楚門卻皺了皺眉，提醒說：“位面規則，最高神格三。”

　　“但他沒有到。”

　　“只差一點，這有什么區別么？”

　　“很大。”布拉德·皮特冷冷地說：“如果他達到了，說明他的力量非常強大，只是受到規則限制，只能展示這么多。但他既然沒有達到，就說明他只有這點力量！”

　　“你這么一說……”楚門恍然大悟。

　　“哈哈哈——”恐懼古神笑了起來：“你憑什么有這種自信，認為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這片大陸都已經被我征服，難道我的力量是虛假的么？”

　　“這正是我懷疑的地方。”布拉德·皮特說：“古神不需要信仰之力，如果再能有無窮無盡的追隨者，那一萬年前，你們根本不可能打敗。那么，原因只有一個，你的那些丑陋追隨者，是需要消耗你的神力的！”

　　恐懼古神盯著他，一動不動。

　　“我說得沒錯吧。”布拉德·皮特笑了笑，“你幾乎征服了整個大陸，喏，連我的陰影議會都覆滅了，確實很厲害。但你也因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原本的神格致少有九級吧？為了幻化出這些征服大陸的軍隊，確實付出了極大代價。”

　　“不會吧？”楚門提出異議：“這家伙會這樣的大公無私？還是腦袋壞掉了？”

　　“你腦袋才壞掉了。”布拉德·皮特哼了一聲，“他們古神自然有協議。他今天付出的，將來會有更好的回報。”

　　“啊……”楚門點點頭。

　　恐懼古神沉默片刻，用兩只巨大彎曲的爪子相互拍擊，做出鼓掌的姿態。說：“很厲害，很厲害。你的推斷，幾乎和事實完全相符。”

　　“一般一般。”布拉德·皮特嘴角牽了牽，還是那副譏嘲的模樣。

　　“不過，知道這些有什么意義呢？”恐懼古神張開雙臂，活像一直巨大的龍蝦，高聲說：“就算我的力量到此為止，但要殺掉你們，仍然很簡單。無論怎么樣，你們的命運和這片大陸一樣，都已經注定了。”

　　布拉德·皮特看了看它，突然轉過頭對楚門說：“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到底有沒有亂殺無辜，是吧？”

　　“我問過？”

　　“好像問過。”

　　“我不記得了，不過，這確實很像我的話。”

　　“我沒有。”

　　“沒有？”楚門皺了皺眉，對這個答案非常不贊同：“別的不說，那些倒霉的作家又怎么算？”

　　“他們當然該死。”布拉德·皮特聳聳肩，說：“就我看來，這世界上的人，有好有壞，有強有弱，卻偏偏沒有無辜。”

　　“這算什么？弱者也該死？”

　　“弱就是原罪。”

　　“你……”楚門覺得和布拉德·皮特根本無法交流。

　　“所以說，你問的那個問題，我算是回答了。”

　　“但我還是不知道答案。”

　　“我也不知道。”布拉德·皮特說。

　　楚門沉默了。他看了看布拉德·皮特，目光中充滿了迷惑。他現在完全不明白，對方說著些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只是想，在這個世界上，能和我交流的人不多。你算一個。”布拉德·皮特說：“但就算你，也完全不了解我。”

　　“我有必要了解么？”楚門反問。

　　“沒必要。”布拉德·皮特說：“但我總想在最后，試圖讓某些人多了解我一些。”

　　“最后？”楚門怔了怔，笑起來：“沒想到會長大人，也有絕望的時候……”

　　“不是絕望，這是最后的表演。”布拉德·皮特沉靜的搖搖頭：“你好好看著，這機會很難得。”

　　楚門皺了皺眉。他沒聽懂對方的意思，卻本能嗅到一種不祥的味道。

　　“你要干什么？”

　　布拉德·皮特沒有說話，而是緩緩抽出一根狹長的權杖。那上面光彩流動，天使面孔雕像栩栩如生。

　　“你打算……”楚門愕然：“這東西不可能管用的！當初對付蜥蜴之神，它一點也沒派上用場。”

　　“如果只是這樣，當然不管用。”布拉德·皮特舔了舔嘴唇，說：“但我終于找到了破壞它的方法。”

　　“破壞？你是說……”

　　“當然，我還需要一點媒介，就差最后一點了。”布拉德·皮特把權杖舉起來，“來，給我一點神力，一點就好……”

　　楚門腦子里全是疑惑。但布拉德·皮特的話語里，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力。他不自禁握住權杖，將自己的神力灌入進去。

　　嗡！權杖鳴響起來。它周身震顫，流光溢彩，似乎有什么平衡被打破，滿腔的力量行將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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