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神秘的光輝

　　地下室，水晶正在給娜塔莉上課。

　　“你聽著，娜塔莉。”水晶的聲音平和而威嚴，已經頗具女神的味道，“你今后研習的方向，是以我創造的機械魔法為主。當然，冥想的鍛煉不能中止，這是你力量的源泉。”

　　“我明白了。”娜塔莉很老實的點點頭，“那水晶姐姐，機械魔法的要領究竟是什么呢？聽名字，很像水晶神教的神術啊。”

　　“是有點像。”水晶說：“但有一點本質的區別，神術是由我賜予的，我隨時也能夠收回。而魔法，則是個人獨立鍛煉的結果。”

　　“我明白了。水晶姐姐的意思是，要我憑借自己的本事，而不是借用你的力量。如果將來遇到強大的敵人，我使用你的力量，很可能會削弱你，對么？”

　　按說，這有點可笑。如果水晶碰到難以對付的敵人，娜塔莉的力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出乎意料的，水晶卻鄭重其事的回答：“你說的很對。在將來，戰斗是不可避免的。我希望你們跟上我的腳步，成為幫手。而不需要我分神去照顧你們。”

　　“好的！水晶姐姐，我一定會努力！如果我真的跟不上姐姐的腳步，你就不用管我，獨自向前走就是了。”

　　“娜塔莉……說實在的，你比楚門懂事多了……”

　　“嗯？怎么說？”

　　“我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竟然跟我耍賴，讓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拋下他不管……你認為，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水晶姐姐，根據楚門哥哥一貫的做法，我認為……他是認真的。”

　　“……不管他了。現在注意聽，我和你說一下機械魔法的問題。”

　　娜塔莉點點頭，鄭重其事的在桌子邊坐下，好像一個認真聽講的小學生。

　　光球緩緩閃動，散發著神秘的光輝。

　　楚門再次來到地下室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一溜煙兒不見了。

　　“娜塔莉？”楚門一愣。然后，他就發現了虛掩著的地下室大門。根據記憶，這扇門在他離去的時候，已經緊緊鎖上了。

　　鑰匙只有一把，就在楚門身上。

　　“水晶。”楚門走進來，問：“娜塔莉來過？”

　　“是的。”

　　“唉……小孩兒的教育問題很頭痛啊……”楚門嘆了口氣，“我怎么沒有發現，她居然有開鎖的天賦？難道我當初選擇錯誤，應該把她送到陰影議會去？”

　　“算了吧。她可比你有出息多了。”水晶說：“是我讓她來的。”

　　“你？”楚門呆了呆，“你聯系她了？究竟什么事兒？”

　　“放心，總之不會帶壞她的。”水晶說：“娜塔莉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交給你教導，卻完全荒廢了。”

　　“我不需要她成為什么天才，只希望她有個幸福的童年。”楚門皺了皺眉說：“我還沒指望靠一個孩子的力量。”

　　“天真的愿望。”水晶冷笑一聲，“如果在地球上，或許我會贊許你是個不錯的監護人，但在這里，你的做法完全不及格。”

　　“為什么？”

　　“因為這里是個殘酷的世界。”水晶說：“我們要走的路，充滿了坎坷和未知的危險，看不到盡頭。”

　　“我會保護她的！”楚門慷慨激昂。

　　“到時候，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水晶平靜地說：“相信我，收起你那些美好的愿望吧，盡量實際一點。否則，你會為你輕率的承諾后悔終生。”

　　“這……”楚門沉默了片刻，點點頭：“也許你說的有道理。”

　　“所以說，娜塔莉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水晶說：“我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重塑形體，在這期間，你要努力提高自己。”

　　“嗯，我倒是準備努力學習魔法來的。”楚門回答。然后，問：“水晶，你到底在傳授娜塔莉什么東西？我不是干涉，只是想，如果能快速提高的話，你干嗎不教我？”

　　“你缺乏這方面的資質。”水晶毫不留情地說：“況且，你有你自己的道路要走。”

　　“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道路是什么啊……”

　　“你不是決定學習魔法么？”

　　“是啊，但很可能，什么時候我又打算學別的。”楚門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你知道，我這人沒長性，主意一時一變。”

　　“嗯，我明白。如果別人這樣和我說，我就會告訴他，已經可以準備去死了。”水晶說：“但你不同，這就是你的方向。”

　　“沒準主意，就是我的方向？”楚門感覺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沒錯。有一種人，每一次改變，都是一種進步。這叫做自由之路。但憑本心，不問其他。你明白了么？”

　　“好像……不太明白。”

　　“無所謂了。但我要告誡你一點。”水晶認真地說：“雖然說，你走的是自由之路，由無數個不同的階段銜接而成。但是，再沒一個階段，都要付出全部的努力。否則，幸運之神將拋棄你。”

　　“哦……我明白了。”楚門點點頭。

　　“好了，你可以走了。”

　　“呃……”楚門轉身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一拍腦袋，回轉過來：“被你一通說教，差點忘了來干什么！”

　　“哦？”

　　“是這樣，密探總局的諾維斯基，來邀請我幫忙建設政府的法師塔。不過我詢問了瓊斯老師，他說參與這種活動非常危險……”

　　“建造法師塔？”水晶突然打斷他。

　　“對。不過瓊斯老師說……”

　　“同意！為什么不同意？”水晶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堅決。

　　“啊？”楚門有點兒意外，他還從沒見過水晶激動的樣子。當然，現在也看不見，只是從聲音上感覺，水晶很興奮。

　　“我說，可是很危險的。”楚門小心翼翼地提醒。

　　“那有什么？”水晶不管不顧地說：“做事情，哪有不擔風險的？如果為了這種小問題畏首畏尾，那還怎么發展？這個項目，正是擴大水晶神教影響力的契機！”

　　“拜托，你聽明白一點，是出人命的那種風險！”

　　“我知道……”水晶想了想，只有一秒鐘，大概進行了數億萬次的計算，然后說：“法師公會將進行強烈反撲，我們將成為法師公會的敵人。”

　　“沒錯。”

　　“他們會派人來干擾工程，必要的時候，會直接殺死你。”

　　“沒錯。”

　　“我看也沒什么嘛。”水晶沒心沒肺的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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