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獨善其身
大金和小銀或許是真的怒了,只見小銀一連噴吐出十余道銀芒來,逼得赤水刀不得不以盾牌正面相擋,而大金向空中一縱,跟著薄翼狠狠的一揮便收到了身體兩側(cè),化一道黑芒和身便向赤水刀射了過去,咣的一頭便撞到了盾牌之上,身子一頓之時,扁扁的劍尾一甩便刺了出去,輕易的便刺破了赤水刀身上的真元防護,跟著劍尾上的骨刺一彈,狠狠的收了回來,足有丈許長,如同鋸子一般的劍尾收回,生生的將他割成了兩段從空中摔落了下去。
齊腰而斷的赤水刀慘叫著,臉上閃過絕然的神色來,法訣掐動,自他的眉心升起一滴如水般的透明的液體來,這液體在空中迸射出森森的毫光來,大金和小銀有著妖獸般敏銳直覺,立刻將翅膀一震遠遠的避開,這滴閃動著毫光的液體一閃而沒,直接就沖到了百丈之外的宋玉身前,哪怕宋玉有血行術(shù)這等奇術(shù)護身也閃躲不及,直接就被這滴液體擊打在了胸前,只剩下了半個身子的赤水刀也猙獰的笑了起來,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到了臉上。
只見赤水刀臨死的這一擊打在宋玉的胸前,穿破了外層的云青果蔓藤形成的衣衫,黑衣甲閃過一道烏芒,這含有著上界仙甲殘片的黑衣甲直接便硬生生地擋住了這滴液體,使得這液體的毫光也漸漸的淡了下去,最后化做一片氣霧消散。
宋玉飄行到了赤水刀的身前,陰冷的看著他,眉心更是彩光亮起,靈神劍自眉心迸射劈了出去,直接劈入了赤水刀的紫府當(dāng)中,將他的元神劈碎吞噬,吞噬了赤水刀的元神之后,靈神劍晶光閃動,在這晶光當(dāng)中,還有水紋似的波動向四周擴散著,這是澤國水屬功法的一個特點,不過這種特點很快就隨著玉佩吸收而變得平復(fù)了下來,全部都化做了本源的力量融入到了宋玉的靈神劍當(dāng)中。
宋玉對玉佩的摸索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只是摸索現(xiàn)在,宋玉也沒有摸索出更加具體的功能來,只能尋找一個大概而已,運用起來也變得更加的熟煉,現(xiàn)在玉佩對于宋玉來說,最大的功能就是提純體內(nèi)的真元,這并不能加快宋玉的修為,卻可以讓他的修為變得更加穩(wěn)固,遠遠要比一般同級修士的修為更加穩(wěn)固,而且玉佩的聲響可以溫養(yǎng)元神,甚至溢散出來的一點靈氣還可以錘煉肉身。
哪怕僅僅是如此,宋玉也覺得十分滿意了,自己從一個農(nóng)村的尋常少年,到現(xiàn)在可以縱橫筑基期而無敵手,已經(jīng)是奪天之幸了,想到這里,宋玉長長的出了口氣,為了自己的幸運而感到慶幸。
正當(dāng)宋玉吞噬消化了這赤水刀的元神的時候,大金和小銀突然又一次嘶吼了起來,宋玉的神識也是微微一動,熾虎棍一橫,旋火錐更是呼嘯著向身后射去,直沒入到遠方的一株兩人合抱的大樹當(dāng)中,旋火錐的玄火幾乎是在呼吸之間便將這枚十余丈高的大樹燒了個干干凈凈。
“道友,且慢動手!”隨著一聲喝道,卻見兩名修士有些狼狽的顯出身形來,其中一人一身的道裝,筑基九層修為,頭上帶頂著白玉的道冠,身前飄著一柄足有三尺長的長劍,而另一個則是一副儒生模樣的打扮,同樣是筑基九層的修為,手上還持著一支長長的毛筆,見到宋玉先施禮,擺足了禮數(shù)。
宋玉微微一愣,見這二人并無敵意,召回了旋火錐,跟著施了一禮,看著二人卻也不出聲,靜等著他們道明來意。
那名道裝修士笑著道:“道友誤會了,我們二人都是云齊國的修士,只是來自不同的宗派罷了,不過現(xiàn)在倒是同在云齊盟中效力!”
宋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儒衫年青人連忙解釋道:“云齊盟是我們云齊國所形成的一個臨時盟派,為了對抗?jié)蓢奘康娜肭郑覀冞@些有志之士齊聚于此,有力出力,并無管限之責(zé)!”
宋玉這才點了點頭,不過很快臉色就變得陰冷了起來,甚至都懶得向他們通報姓名,只是微微一拱手道:“二位道友,在下只是一介散修,對兩國修士之間的爭斗并無興趣,無論最后誰勝誰負,在下都是散修,與在下并無利益沖突!”
宋玉的話讓二人都是一愣,兩只烏甲獸使得他們也認(rèn)為宋玉是某個馭獸宗派的弟子,可是誰成想他一開口便將自己撇得干干凈凈,這也是散修的一個優(yōu)點,無論最后誰得利,散修還一樣是散修,除非一些散修抱有其它的目的,比如想加入宗派之類的才會對此事熱心,事實上散修界對兩國修仙界的爭斗熱心的為之不少,畢竟獨自修煉更加艱苦,而且資源也少,利用這個機會加入宗派就要比平時容易得多了,這個時候宗派對散修加入宗派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的挑撿了,只是散修往往為成為第一批炮灰,這對于宋玉來說都不算什么秘密了,何況是那些見多識廣的散修,所以宋玉面對這兩名宗派弟子時,并沒有什么好臉色,自己又不必有事相求,自然用不上笑臉相迎。
見宋玉如此冷淡的模樣,二人幾乎同時苦笑著搖頭,還是那名道裝修士開口道:“道友,只怕這事還真就由不得你了!”
“噢?二位要用強?”宋玉冷哼了一聲,面對筑基修士,除非是那些身懷奇術(shù),或是有宗派秘法的修士,否則的話宋玉就算是打不過這二人聯(lián)手,想要退走還是很從容的事情,何況,就算了殺了他們,在這荒野之地,也可以一推干凈,哪怕是他們身具師門前輩的幻神在體,宋玉也完全有把握以靈神劍將那些高人種下的幻神劈碎。
眼見宋玉一臉的殺氣,這兩名修士都是臉上大驚,他們追蹤赤水刀而來,自然見到了宋玉和兩只烏甲獸干掉亦水刀這個筑基大圓滿修士的全程,他們更加不敢小看宋玉,本想出面招攬,誰成想兩句話還沒有說完,宋玉便擺出了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一副刺激過度的模樣。
見宋玉的態(tài)度激烈,二人連忙向后退去,宋玉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沒有向自己動手的意思,伸手微微一召,大金和小銀一張薄翼,帶著風(fēng)雷之聲飛動了起來,而宋玉也伸手攀到了大金的身上,在風(fēng)雷聲當(dāng)中,飛速離去。
這兩名筑基九層的修士沒敢向宋玉出手,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他以極快的速度帶著兩只靈寵消失,更是驚異之極,對視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同樣轉(zhuǎn)身便走,不過回身之間,幾乎在同時掐動了法訣,放出了師門秘制的傳訊符,將消息傳遞了回去,現(xiàn)在兩國修仙界斗起來,哪怕僅僅是筑基期的修士相斗,也讓各派損失慘重了,幾乎都要搜羅散修高手加入本宗派,許以好處,以減輕本宗派的傷亡。
宋玉自然就成為了他們的目標(biāo),特別是他們還看得出來宋玉身懷奇術(shù),若是可以招攬過來的話,必會成為擁筑基大圓滿修為的修士那等中堅力量的高手。
宋玉一路沖出了自己閉關(guān)修煉的那處河谷,卻又遇到了兩拔筑基修士,那是人數(shù)較少的,而宋玉的九歸陣飄于身前,掩去了自己的身形和氣息,沒有被發(fā)現(xiàn),卻也有了一種天下之大,自己無處藏身般的感覺,難不成這兩國修仙界的大戰(zhàn)也要把自己卷進去不成?
宋玉身為修仙界的一員,更不可能獨立存在,被卷進去也是必然,想通此節(jié)的宋玉卻要給自己尋找一條退路,最不濟也要想好該撈到什么樣的好處。
宋玉剛剛離開河谷不久,便在河谷當(dāng)中,一條淡淡的白色身影變得凝實了起來,卻是一名結(jié)丹的女修出現(xiàn)在了之前那兩名修士的面前。
二人同時施禮,口中稱道:“晚輩見過天巧師叔!”
白衣女修士點了點頭,手上一點,卻是出現(xiàn)了一枚傳訊符,望向了那名儒裝青年,這叫天巧的女修眉目如畫,身材豐腴卻又不顯肥胖,長長的秀發(fā)垂至腳根,在頭頂上,將青絲秀發(fā)盤起,用一根玉釵穿了,形成了一個端莊而又性感的云發(fā),那名儒衫青年正癡癡的望著她,見這天巧向他望來,連忙又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的垂手而立。
天巧抹了抹垂在眉前的秀發(fā),秀指如玉,幾欲透明,就連那名道裝修士都有些出神了,天巧的顰眉微微一皺道:“這位道友,你并非我厄行派弟子,暫時退下吧,本座有話要與我派弟子說!”
“是,天巧師叔!”道裝修士低著頭向遠處退去,而天巧一揚手,布下了一個簡單的隔離陣法來。
天巧臉上神色不動,始終都是淡然的模樣,她不說話,儒裝青年也不敢吭聲,只是垂手靜候著,良久,才聽到了天巧的聲音:“你所報告的那名修士,手持火紅巨棍,身隨兩只烏甲獸,還殺了澤國化水宗筑基大圓滿修士?”
儒衫青年連忙半進一步道:“弟子不敢欺瞞師叔,確實如此,那名散修實力非凡,若是可以召入我派,可有大用,只是他對加入宗派似乎并不熱心,弟子見其實力非凡,并未冒然出手,所以才請師頻前來定奪!”
“你們做得很對!”天巧點了點頭,然后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儒衫青人也不敢吭聲,連忙倒退著退了下去,再抬頭時,天巧師叔已經(jīng)沒有了影子。
宋玉離開的河谷,才走了三天,便已經(jīng)體會到了修仙界亂象一顯倒底有多么的可怕,從前幾乎是難得一見的筑基修士,現(xiàn)在如狗般的滿地走,而且傷者更是隨處可見,這里,已經(jīng)是兩國爭斗的前線地帶了,十萬余里對于修士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而且修士爭斗起來,最后苦的還是凡人,從前凡人見到修士便要跪地口稱仙師,能看到仙師以大神通飛天遁地便認(rèn)為是自己三生福份,可是現(xiàn)在,這福份變成了危難,比如現(xiàn)在,就在這小縣城外的城門前,兩伙修士遇到了一起,各有五人,都是筑基八層以上的修士,或許斗到現(xiàn)在,修為低的已經(jīng)沒有出手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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