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得力干將
“老爹,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武世榮掛了電話,微笑著問昊宗:“大哥,我這樣可以嗎?”武世榮知道,海刀在有用,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即使老爹知道了真相,也不會為難自己,畢竟他只有自己一個兒子嘛。
昊宗點點頭,“帶路吧,去找太子。”
吉隆城六臺區(qū),劍龍幫的總部。
已經(jīng)是接近凌晨的時間了,六樓,劍龍幫會議室外面的走廊里,站著不少紋身,服裝各異,頭發(fā)有長有短的打手,脖子里大多戴著明晃晃的金鏈子,一個個叼著煙卷,小聲地嘀咕著。
會議室里面倒相對寧靜不少,倒也是煙云繚繞,長方形的會議桌子上,最里面正中的位置上坐著的正是武世榮,他旁邊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吸著大雪茄。兩邊的墻壁旁還各放著不少椅子,此時坐著五六個紋身的青年。昊宗和肥熊就站在武世榮身后,面色平淡,對一切都熟視無睹。
“世榮,今天叫我們來,有什么事情啊?”挨著昊宗的一個高胖,挺著將軍肚的中年人說道。另兩名中年人,也看向了武世榮。
“太子叔,我這么晚叫醒你,是想說一件事情?”武世榮客氣地說道。
通過武世榮,昊宗了解到,太子是武天賜的結(jié)拜兄弟,也是武天賜手下的得力干將,現(xiàn)在掌管著劍龍幫的大小事務(wù),武世榮雖然是武天賜的兒子,但是因為他年紀(jì)太小,武天賜對這個敗家兒子也十分了解,故此不敢把劍龍幫的大權(quán)都交給他。吳世榮這個幫主,和架空了的差不多。
“世榮,這位兄弟是什么來歷啊?”挨著太子坐著的是一個身材干瘦,脖子處有一條大傷疤的中年人。
“他是我的朋友,他知道海刀的一些秘密,特意想揭穿海刀。太子叔,你讓人把海刀叫來,我一定讓海刀服服帖帖為我們做事。”
太子瞄了武世榮一眼,“這么說,這位兄弟,掌握了海刀的命門?”
昊宗輕微點下頭,并沒有開口說話。
“對了,咱們劍龍幫也要改名字!”武世榮先沒回答他,又說了句。
太子沒說什么,那個瘦子卻先是看了看武世榮,又看了看昊宗,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異色。突然說道:“榮哥,海刀是十分關(guān)鍵的人物,我看是不是讓你這位兄弟回避?”
武世榮沒有回答,昊宗卻罵道:“混蛋,我不出馬,你來對付海刀嗎?”
“我……”瘦子被昊宗的話噎住了。
“你還不快去啊?”昊宗狠狠瞪了瘦子一眼,他心中焦急起來,天都快亮了,要是不能速戰(zhàn)速決,拖到天亮,事情就不好辦了。即使自己不用怕這幫飯桶,海刀到底有沒有受傷,能不能和自己走,都是兩可的事。
“草,你一個大陸仔對我叫喚什么,你是什么來歷?”瘦子聞言,臉色一變罵道。好歹自己還是太子的得力助手,在劍龍幫打打殺殺四五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連武世榮也不能這樣隨口罵自己啊。你一個大陸仔,就這樣對自己口吐狂言,他有些受不了了。
昊宗輕輕掃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我的來歷你不必知道,你的嘴巴給我放干凈點,現(xiàn)在我敬你是劍龍幫的元老,不和你一般見識,再說不上道的,小心我不客氣!”
屋里的人聞言皆是一楞兒,武世榮急急地拉了一下昊宗的衣服。過了沒一會兒,瘦子回過神兒來,哈哈地笑了起來,猛地把上身的體恤掀開,只見幾道縱橫的大疤,和紋身交織在一起,他沉聲說道:“知道吧,我這幾條疤就是被敵人砍的,草,你在我們的地盤上居然大言不慚,別以為是榮少請你來的,我就不敢動你,小心我做了你。”
他的話聲還沒落下,就覺得眼睛里迅疾閃過一條人影,接著,一道銀色的光芒,夾著寒風(fēng),撲向了他的臉,瞬間又停住,他不禁往下看去。只見一把纖細(xì)的匕首,閃爍著凜凜的光芒,正停在他的脖子前面。那鋒芒上釋放出來的寒意,直往脖子里掠去。
“啊!你干什么?”瘦子轉(zhuǎn)頭看向拿匕首的人。
肥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道:“禍從口出,你知道吧。”
“MD,你敢”瘦子果然夠爆,被人拿匕首指著脖子,仍然強硬地罵出口去。可是,還沒等他罵完,一道凌厲的寒光輕輕蕩起,耳朵里只聽見‘嘶嘶’兩聲,如毒蛇吐信兒一樣,他的脖子里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箭就飛濺出來,一道狹長的傷口也同時出現(xiàn)在他的脖子上。
肥熊倏地把匕首收了回去,他的身子也同時仰面倒了下去。肥熊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出去了,一開始的時候,他或許還有些害怕,但是現(xiàn)在不能害怕了,在路上又被昊宗洗了腦,所以昊宗一個顏色,他就動了手。
這時,昊宗慢慢地站了起來,在眾人驚諤的目光里,走向了瘦子。瘦子的眼睛大大地睜開,身子抽搐幾下,沒了動靜。昊宗平靜地看了眼,然后淡淡地說道:“既然你那么記恨華夏內(nèi)陸人,那就帶著這份記恨到下面去吧,何必活在這樣的回憶里呢。”
“草,他殺了瘦子!”太子從驚鄂中醒過勁兒,事情太突然了,他們都來不及反應(yīng)。
“MD,大陸仔,你好狠!”太子上的筋都暴了出來,他的手慢慢地伸向了后腰。
“啪!”就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啊!”太子上出現(xiàn)痛苦的表情,他的手從腰后耷拉下來,一個黑黝黝的東西掉了下來,正是一把手槍。
“逼我殺人!”昊宗吹了吹手槍上的熱氣,輕輕地說道。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走廊站著的那幫打手急沖沖的闖了進(jìn)來。先前坐在椅子上的幾個青年也站了起來,臉色大驚。由于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也不過就是兩分鐘的事情。
“榮少!”“榮少!”就聽那些打手急切地喊了起來,越過桌子沖了過去。看了看榮少和太子。又看看手里拿著槍的昊宗,幾個人就沖上來。
這幾人撲向了昊宗,從衣服下面都拿出砍刀來,頓時,幾片明晃晃的刀出現(xiàn)在半空中。這時,肥熊動了,手中的匕首,閃動的利芒再現(xiàn),在片刀的間隙里不時地穿插,伴隨著一聲聲慘叫的響起,那些打手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去,捂著心口翻滾著,過了一會兒,抽搐兩下,就再沒聲息了,鮮血流了一地,會議室里頓時,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浮現(xiàn)了,一種肅殺之氣凜然出現(xiàn)。
旁邊看著的那些人此刻不再是吃驚,而是微微地戰(zhàn)栗了,他們不是沒殺過人,不是怕死,而是沒見過這么殘酷的情景。沒有拼殺,幾個剛才還和他們說話的人,就已經(jīng)死掉了,沒有懸念,這么迅疾,甚至比花朵凋零還塊。
武世榮嚇得昏了過去,太子再沒有膽量叫囂了,臉色露出極度的駭怕。昊宗轉(zhuǎn)身,看向了他,說道:“太子,您還有話說嗎?”
“沒,沒。”太子無力地回答,身子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門口有幾個打手,想過來扶他,但是看到昊宗手里的槍,還有肥熊那把冒著寒意的匕首,猶疑一下,就不敢動了。遇到面前的情況,如果不怕,那是假的。
昊宗沒在去看他,繞過桌子,走向靠墻的椅子,看著那剩下的十幾個人,又看向椅子上沒動的青年,臉上浮現(xiàn)了一縷淡然的微笑,輕聲問道:“海刀呢?”
“在牢房關(guān)著呢。”
“把他帶到這里來。”
“可……”
“可什么?你不要命了?”昊宗手槍往前一伸,頂在太子的胸口上。
“兄弟,就是你殺了我,也沒有用,你能帶海刀離開這里嗎。”太子淡淡地回道。
“呵呵!”昊宗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太子不愧為太子!有氣度!不過我真想試試。”
就在昊宗話音落下的一刻,“啪!”一聲震耳的脆響再次響起會議室。“啊!”進(jìn)接著又是一聲慘叫。眾人看去,只見太子已經(jīng)歪著腦袋倒在了椅子上,鮮血從他的太陽穴,那一塊兒流了下來,‘滴答’滴答’,落,聲音不大,但卻叫人的心震驚。
“太子叔!太子叔!”太子的幾個手下大喊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們看著昊宗的眼睛里,充滿著憤恨,還有驚懼,他們看著那只黑乎乎的槍,怎能不膽戰(zhàn)。
沉寂了一會兒,就見其中一人罵了一聲向昊宗沖來,手拿出了短刃,剩下的幾個人見有人帶頭,他們的憤恨也蓋過了驚恐,齊抽出了刀,快步?jīng)_了過來。
昊宗淡淡一笑,手里的槍突然舉起,朝著屋頂放了一槍,就在那幾人身形明顯一楞兒的時候,昊宗沖了過去,手里拿著槍,狠狠地砸向當(dāng)頭一人的臉。由于距離太近,那人被剛才一槍又驚了一下,正凝神呢。
當(dāng)他醒過勁兒的時候,昊宗手里那把槍,也狠狠地落在他左眼角上,金屬的硬度,加上巨大的力道,他怎么能承受點了,頓時血流如注,他啊啊大叫著捂向了眼睛,手里的刀也脫落了,他拿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昊宗快速接住,把槍換了個手,身子再度欺近,就在那人要痛得彎下腰去時,昊宗拽住他的體恤,往前一拉,手里的匕首,也撲哧一聲扎了進(jìn)來,深至柄處,那人痛呼著,猛地掙扎起來。昊宗把匕首拔出來,冷冷說道:“給你結(jié)束眼睛的痛苦!”說完,那人隨聲倒地,臉上的表情扭曲起來,過了一會兒,就不動了。
這時,另外幾人看到,先是驚恐,后是神色癲狂起來,他們?nèi)绡傋右话悖瑳_上來,圍著昊宗狂砍起來。昊宗躲過先頭幾刀,閃過那幾人的鋒攻,但那幾人立刻轉(zhuǎn)身,像是力氣不盡似的,一刀接著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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