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麻將桌上的話題
公司里沒有了劉天樂,趙鵬就是老大了。而因為劉天樂臨走時候的囑咐,所以趙鵬也是格外的徐信套著近乎。徐信自然明白他們想讓自己成為一伙的人,于是也是“毫不掩飾”對劉董的欽佩之情,以及愿意為劉董效力的愿望。
趙鵬也是很滿意,在公司里也是有意提拔徐信承擔一些重要的事情。而徐信也盡心盡力的做好每一件事情,一來讓趙鵬認識到自己的實力,二來也不能讓這個胖子知道自己的用意。
于此同時,徐信也在公司開始發(fā)展自己的勢力,當然,他的發(fā)展只能是私下的發(fā)展。比如和某些人的聊天,然后從談話中試探他們的口風。即使聽見一兩個對劉天樂和趙鵬不滿的人,徐信也不會馬上拉攏,只是將他們記在心上,以后在工作中多與他們“合作”罷了。
當然了,發(fā)展自己的勢力自然不能少了天騰長老會這個特殊的組織。徐信也沒事和趙學軍這個長老時常的保持聯(lián)系,到時候劉天喜一旦重回深圳,這些長老們的態(tài)度可是很關鍵了。
這天正好從金融沙龍回來,徐信又見到了趙學軍。趙學軍最近因為忙著自己公司的事情,也很少來沙龍了。今天好不容易抽空來了一次,看見徐信,兩人就熱情的聊了起來。
一看時間還早,趙學軍正好請徐信去他家坐坐。而高熙蕾因為一直跟著徐信,自然也就一塊過去了。
到了趙學軍在羅湖的家里,這是一間兩層的復試樓,上下加起來足有300多平。不過這么大的房子卻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趙學軍。
趙學軍讓徐信隨便坐,然后自己就去廚房拿水果盤。徐信和高熙蕾坐在沙發(fā)上,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
趙學軍的客廳布置很是簡單。但是那些富麗堂皇的家具設備,簡單中投出的奢華,還是能看出主人的背景。徐信和高熙蕾很快就注意到了在電視墻旁邊的一副大照片。上面有著一家三口的甜蜜合影。
“噢,這個一定就是趙學軍的夫人了,好漂亮啊!”高熙蕾走過去贊嘆道。
徐信也抱著胳膊走了過來:“恩,呵呵,他的女兒也蠻可愛的。胖嘟嘟!”
“切,小孩子小時候胖一點不是很正常。你看她媽這么漂亮,想必她現(xiàn)在也是一個美人!”高熙蕾從來不懷疑自己看美女的眼光,這一點她可不比一些色狼差。
徐信看了看趙學軍夫人的照片。她的眉宇間極為清秀,一頭烏黑濃密的修長披在肩膀上,櫻唇上翹,臉上淡淡的笑容很是迷人。細長的胳膊抱著當時的小女孩,然后依偎在趙學軍的身邊,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這是菲琳一歲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的合影!”趙學軍拿著水果盤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客廳里,他呆立在相片上好久,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和無限的回憶。
徐信其實和高熙蕾早就聊過了。像趙學軍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老婆死了這么多年,還不在外面招花惹草。想必他們夫妻感情一定很深。如果他的夫人不是過早離世,想必真是一對神仙眷侶。
三人一起坐回沙發(fā)。趙學軍和徐信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又在閑扯著感興趣的話題。趙學軍很健談,而且見多識廣。每次和徐信聊起來,似乎都有說不完的話題。從政治,聊到經(jīng)濟,從經(jīng)濟聊到文化,從文化聊到軍事。
徐信也不好打斷趙學軍的發(fā)言,一般都是先安靜的聽完。不過徐信是假聽,高熙蕾可是真聽見進了。高熙蕾本身也是對各種事情都是感興趣的人,到了最后,變成了趙學軍和高熙蕾兩人的對話,而徐信一個人撩在一邊了。
“哎呀。小蕾啊。沒想到你知道的也不少啊!”趙學軍今天總算找到了一個話友。
高熙蕾微微一笑:“趙董見笑了,要說見多識廣,那還是趙董您啊,我只不過平時愛看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罷了!”
“恩,可不能這么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的,浮躁的很,都以為自己知道的很多,但是都是一知半解。像小蕾你這樣對問題深入的剖析,還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我看要是菲琳在,你們倆一定會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們的!”
“菲琳,是您的女兒了!”
“恩,她現(xiàn)在正在美國麻省理工攻讀研究生。如果她回來,我一定介紹你們認識!”
“研究生?我聽說趙董的女兒不是才20歲嗎?怎么現(xiàn)在就在美國讀研究生了!”高熙蕾這一說,讓徐信也詫異了。
趙學軍一聽哈哈大笑:“菲琳14歲就去了美國。16歲就已經(jīng)完成了高中學業(yè)被推薦進了麻省理工!”
趙學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毫無疑問寫滿了自豪。
徐信和高熙蕾也是對視一望,然后互相吐了吐舌頭:“看來還是一個超級神童才女!”
話夾子說道自己的女兒,趙學軍不得不又多說了幾句,顯然這個出色的女兒也給自己老爸很漲臉。據(jù)趙學軍說,趙菲琳在美國受到過總統(tǒng)的接見,而且還曾幫助警方破解過毒販的密碼。她的論文上美國權威雜志,甚至現(xiàn)在年紀就已經(jīng)是美國一家大公司的市場分析師。
徐信和高熙蕾越聽越玄乎。特別是高熙蕾,原本以為自己挺博學的,現(xiàn)在聽著趙學軍夸自己的女兒,搞得她現(xiàn)在都懷疑自己以前自我感覺良好是怎么過來的。
趙學軍把自己的女兒夸了好久,眼看著這兩個年輕人眼神都不對了,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住了,趕緊換了一個話題。
“哎,小蕾,剛剛聽你說你對古玩也有研究,我樓上還有點自己的珍藏,不如我們上去看看!”
“好啊!”徐信一看自己能脫身了,趕緊把高熙蕾推了上去。
高熙蕾白了徐信一眼,然后就跟著趙學軍上了樓。徐信看著兩人的背景無奈的搖搖頭:“哎,老趙一個人肯定整天悶得慌。他那個什么女兒啊,也真是不孝。就不知道沒事回來看看老爹,或者打打電話!”
一個人呆在樓下也無聊,徐信不一會兒也上了樓。他看著高熙蕾和趙學軍對著一幅字畫連連點頭,自己也沒興趣,就在樓上轉了轉。
看到書房的門打開了一半,徐信也就站在門外看了看。引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麻將桌,而且上面還擺著碼好的四圈牌。
“趙董,你平時也在家打打麻將吧!”徐信笑著問道。
趙學軍和高熙蕾討論著正在勁頭上,也就隨口應了句:“一個人閑得無聊,就練練手!”
“一個人練手!”徐信驚訝的看著趙學軍。
趙學軍和高熙蕾顯然討論出了結果,很是滿意點點頭。扭頭看著徐信,這才意識到自己書房的門還是打開的。
趙學軍也笑著走了過去,然后將手搭在徐信的肩膀上:“小徐啊,你應該聽說過傳聞,說我們天騰是怎么起家的吧!”
趙學軍和徐信認識了這么久,兩人也聊了很多。趙學軍自然不會在這個事情上在對徐信隱瞞了。徐信點點頭。
趙學軍笑著走到麻將桌前,然后示意徐信做到自己的對家:“不如我們兩人玩一局吧!”
“兩人麻將!”高熙蕾顯然沒玩過。
不過對于徐信這樣的高手來說,兩人麻將的對決那是常有的事情。既然趙學軍想玩,徐信也閑得無聊,那就索性玩兩把。
徐信和趙學軍將洗好的牌重新推散,然后開始和牌。因為徐信對自己的賭技很放心,所以他沒有在洗牌的時候做任何手腳。
不過等到碼牌的時候,徐信卻愣在了那里,因為趙學軍所展現(xiàn)出來的手法,只要是個高手就能看得出來,趙學軍絕非等閑之輩。
一只手憑著良好的手感第一時間判斷出十七敦麻將的位置,然后兩手將牌拱起放好。趙學軍右手在自己面前的牌上掃了一把,然后示意自己OK了。
高熙蕾對于賭博也不是菜鳥,剛剛趙學軍的一幕也已經(jīng)讓她知道了這個趙董的不一般。而徐信更是明白,如果自己大意,可能連一把都贏不了這人了。
兩人打的是廣東麻將,當徐信將十三張牌拿到手上的時候,第一時間只能苦笑一笑。他們起牌是在趙學軍那一邊,而篩子也是趙學軍最后擲的。
很明顯,趙學軍在洗牌的時候就已經(jīng)算到了兩人的起牌。這不是一般的麻將高手。
“趙董,你真是深藏不漏啊!”徐信一邊小心翼翼打著牌,一邊說道。
趙學軍滿臉輕松:“小徐啊。不瞞你說,天騰的幾個老家伙,哪個沒有一兩個絕活啊。而我就對這個麻將情有獨鐘啊!”
趙學軍的這番話,讓徐信猛地驚醒,他于是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哦,那不知道天騰的那些老前輩們,誰的技術最高呢!”
趙學軍拿著七筒的手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僵持了幾秒鐘。不過很快,趙學軍還是把七筒打了下去:“呵呵,小徐也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話了。外界也有傳聞,天騰是以黑社會起家的。而在這黃賭毒中,天騰的賭,可是在南方中國獨霸天下。我也不是自夸,在天騰幾個老家伙中,我自認為還能排的進前三吧。至于最厲害的那個嘛,哎……”
趙學軍無奈的嘆口氣:“壞了,又是七筒!”
賭桌上最怕分心,而趙學軍現(xiàn)在毫無疑問有點分心了。
徐信笑了笑:“趙董好好的唉聲嘆氣干什么!”
趙學軍看著手里的一副牌,心里同時在思考著兩個問題,一個念頭自然是針對著牌的,要不要做萬字?而另一個念頭,趙學軍自然在想著天騰的那位。
“小徐有沒有聽說過內(nèi)地四大賭王!”
“南逍遙,北霸王,東玲瓏,西袍哥嘛!”
“不錯,天騰的前任董事長,就是南逍遙劉天喜!”
徐信其實早就對這個回答有所準備了,但是他還是假裝的愣了一下。一副異常好奇的面孔,徐信慢慢的問道:“那劉天喜董事長,現(xiàn)在在哪?”
“死了!那個獨斷專橫的家伙都沒更我們幾個老朋友打聲招呼,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趙學軍碰了徐信的一個九萬,將五萬打出,準備再要徐信的四萬。
徐信哪能看不出趙學軍的意思,他將四萬放到一邊,暫時沒有打下去:“死了?怎么死的?”
趙學軍輕嘆一聲:“老劉這個人啊,自從當了天騰的董事長,那股老子天下最大的派頭就沒改過。我都勸過他好多回了,不要在公司太專橫,不要在外面太過招搖。可是他不聽,樹敵太多。那次參加澳門賭王大賽,期間也不知道是他的哪個仇家,把他的家人綁架了。他一時分了心,輸了比賽。回來后趕上公司資金鏈斷鏈。他在公司本來就因為脾氣太臭得罪了好多人,這時候也沒人幫他了。一個人扛著,不過他的能力還是可以的,眼看公司的危機能度過去了,不知道怎么會是,突然就失蹤了。后來江湖傳言,他是被仇家殺了,而且還是滅門啊!”
趙學軍手里拿著那張牌遲遲沒有打下去,嘴上不停的嘆著氣:“老劉這人,雖然專橫了一點。但是人還是挺不錯的。對家人,對我們幾個老哥們還是有感情的。都沒見他最后一面,我們也很傷心啊!”
徐信看著趙學軍悲傷的表情,又從他口中聽到劉天喜“遇害”的有一個版本。徐信現(xiàn)在對整個事情的情況已經(jīng)了解的很清楚的。劉天喜上次就沒有告訴自己,他在公司獨斷專權,樹敵太多的話。
“趙董,那你覺得現(xiàn)在的劉董和以前那個劉董比起來如何!”
“哼!”趙學軍哼笑一聲:“現(xiàn)在的這位,這人不錯倒是不錯,對公司的改革和發(fā)展很是細心。不過他這人心不好,排除異己,拉攏親信,特別是我們這些老家伙,恨不得將我們從天騰剔除的干干凈凈。而他卻不知道,天騰之所有有今天,就是靠著我們這些人,黑白兩道上縱橫馳騁過來的。所以,他不如劉天喜!”
趙學軍的這番話,讓徐信心理猛地感覺到成功就在眼前。如果趙學軍的思想代表大多數(shù)長老會的思維,那么只要徐信將劉天喜回到深圳的障礙鏟除,劉天喜到了深圳,勢必會重新奪回對天騰的控制權。
“四萬!”徐信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這好處自然要給趙學軍了。
“哈,胡了,我就等你的四萬了!”趙學軍興奮的將牌躺下。
徐信對這趙學軍數(shù)了數(shù)大拇指,然后扭頭看了看一旁的高熙蕾。從高熙蕾撲哧一笑中,徐信也知道這個聰明的女人已經(jīng)看出了自己在故意放水的。
回到家里,徐信一邊打開電腦,一邊準備給秦海打電話。他現(xiàn)在迫切的想把障礙鏟除,還盡快結束這一切。
剛剛顯示桌面,秦海就笑著說道:“對不起了,準姐夫,我現(xiàn)在必須要在你的電腦里安裝遠程控制程序,這樣你才能看到第三方的電腦,還有,他電腦的里面的所有資料我已經(jīng)拷貝到你的D盤中了,東西太多,你準備優(yōu)盤吧!”
這個超級黑客的工作效率還真是驚人,徐信打開自己的D盤,里面全是錢江的私人資料。不過有幾個是被加密的。
“秦海,能不能幫我破解這幾個加密文件!”
“那等需要時間啊!”
“你快點,如果你明天能幫我弄好,我就告訴你新賽季英超首輪比賽怎么買!”
“我靠,真的,我馬上給你弄去!”提到競猜賺錢,秦海自然來了興致,“哦,還有,他的攝像頭我已經(jīng)能控制了。錄下的視頻我發(fā)給你就是了!”
“臭小子,你姐讓你學技術,你倒是學了這么一身本領!”徐信笑著搖搖頭。
秦諾原本懲罰性的讓秦海學這些,沒想到倒成就了一個超級黑客。
“恩!”徐信猛地看見QQ新聞中彈出一條信息。
“xx省公安廳廳長在xx調研期間發(fā)生車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已經(jīng)入院調養(yǎng)!”
“不會吧,這么巧!”徐信驚詫的看著這則新聞,難道自己罵了幾句,就真的出事了!
徐信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新聞的詳細說明,據(jù)說是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車胎突然爆裂。眼看車子要沖出馬路的時候,卻被一輛紅色的桑塔納撞回了正中間。正是因為這個桑塔納出現(xiàn)的及時,這才救了車上所有人的性命。但是估計這人是因為知道撞了高官了,所以連人帶車現(xiàn)在都不知道哪去了。人家還準備感謝救命呢!
徐信看的真是哭笑不得,那人只知道撞了一個高官,去不知道自己無意救了他們一命。連拍馬屁的機會都沒有。
電話再次響起,徐信接起電話。
“怎么了,什么事情這么開心,邊說邊笑的!”那頭正是秦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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