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品茶寓意
要想吸引有錢有身份的主,這會所的檔次必須要跟得上。至于布置和裝修什么的,徐信一點都不當心。要知道潘家以前就是做大型娛樂城的,所以做一個會所對于潘玥虹來說也是很輕松。
重要的就是資金。徐信打算讓潘玥虹入股,自己再向潘玥虹借點錢算作自己的股份。潘玥虹以一口答應了徐信的要求。徐信和潘玥虹最終的股份都是百分之五十。想到以后潘玥虹肯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徐信一臉壞笑的等著百分之百歸他的時候。
“但是我有個要求!”潘玥虹拿著徐信寫好的計劃書思索著,“我想讓思宇做會所的總經(jīng)理!”
“好啊。潘思宇做總經(jīng)理再合適不過了。你想想,他在宜城就是經(jīng)常和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們混的,現(xiàn)在讓他在那里,憑他的本事,還不給我們穩(wěn)定住不少的大客戶啊。呵呵,特別是那些小富婆們啊!”
徐信樂呵呵的看著潘玥虹。
潘玥虹一看徐信也很支持,于是笑呵呵的做到徐信的懷里:“那思宇做總經(jīng)理,我們是不是要給他點支持。比如…”
“當然要支持了,你說吧。我相信宇少的能力,他是最會和這些有錢有勢的打交道的!”
徐信滿臉的歡喜,全然不知道潘玥虹再打自己的小算盤。
“那我們就給思宇百分之十的股份吧,這樣也算他做起來也會很賣力的!”
餓,徐信這才知道潘玥虹的打算。徐信和潘玥虹各退百分之五給宇少,這樣宇少和潘玥虹的股份加起來就有百分之五十五,徹底壓過徐信。到時候潘家可就是這個會所的老大了。
“小混蛋,你故意匡我啊!”徐信捏著潘玥虹的鼻子。
“哪有啊。”潘玥虹撒嬌的在徐信的懷里磨蹭著。
徐信覺得潘玥虹這么做也是無可厚非,一來,這錢本來大多數(shù)都是潘家出的。二來潘玥虹為宇少爭點話語權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憑徐信現(xiàn)在和潘家兩姐弟的關系,徐信還真無所謂。
于是徐信也就同意了潘玥虹的要求。
會所在關內(nèi)的選址和一切都交給潘玥虹了,而且徐信特意提醒潘玥虹。這個會所以及以后的后續(xù)開發(fā)都會掛在潘家的名下。
徐信這么做一來也是感謝潘玥虹。二來徐信現(xiàn)在畢竟還是天騰的員工。他還不想見光死。
開車和潘玥虹在關內(nèi)轉(zhuǎn)了好久之后,徐信也回到了酒店。
剛剛在辦公室里坐下,薛凱就立馬找到了徐信。
“信子,胡保給你送來了一份大禮啊!”
“什么大禮?”徐信奇怪的看著薛凱。
薛凱笑著將一份表單遞給徐信,徐信拿過來一看。
“我的乖乖。2個月他們有這么多的活動!”
“重要的是,他們的活動將全部安排在我們酒店!這樣一來,金環(huán)的業(yè)績可要翻番了!”薛凱和徐信自然知道胡保的意圖。
他一下次給金環(huán)弄來這么多訂單,毫無疑問就是要進一步加強和徐信的關系。而以豫幫在關外的實力,他自然能要求手下或者能掌控的企業(yè)都來金環(huán)辦活動。
“既然是人家的好意,我們也卻之不恭了。這兩個月大家的油水可都要賺翻了。呵呵,通知廚房和禮賓部。把相關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反正這些人的錢都是來路不正。我們就索性大賺一筆!”
徐信笑著讓薛凱下去做事。
同時思來死去后,徐信也自然要打電話對胡保表示一下感謝。
電話那頭的胡保繼續(xù)一貫的笑容:“小徐啊,現(xiàn)在咱們也是兄弟了。有福同享嗎,我也是靠著我這張臉還有點薄面,給你弄點業(yè)績嗎。等你在天騰高升時候,可別忘了我老兄啊。”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哦,對了豹哥。我看表單上的安排,下個禮拜是你50歲生日啊。小弟在這先祝你龍馬精神,歲歲如意了!”
“哈哈,小徐這不是給人祝壽啊,你這事拜年了。不過也罷。那天反正小徐是跑不掉的,你可要陪我多喝幾杯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和胡保寒暄之后,徐信也在琢磨著。其他的安排出點差錯還行,但是胡保的生日那天可不能出岔子了,再怎么說胡保也是給自己面子,連生日都安排在金環(huán)了。
要知道像這樣的大佬。過了50大壽肯定要選個豪華的五星大飯店。而金環(huán)只不過是掛個名的三星,這事不能做的太馬虎了。
而且徐信以前看黑幫片,知道但凡黑幫老大過生日或者有什么大活動的時候。也是比較混亂的時候,其他幫派或來給祝壽,或來搗亂。而跟重要的是,老大的生日,也是歷來幫派內(nèi)部矛盾激發(fā)的時候。這時候大家都要表現(xiàn)一番,誰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叉子。
徐信趕緊將各部門的負責人召集起來。向他們說明了下禮拜的相關安排。大家也都知道怎么辦。只不過那個馬力似乎有點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馬力是湘幫的人。豫幫老大做壽,他自然也不想搞得太火熱。
安排完之后,眾人也陸續(xù)走出會議室,徐信將薛凱和劇封留了下來。
“你們兩個注意一下,金環(huán)酒店畢竟有不少湘幫的人,我怕那天他們會乘機鬧事。最好是換班的時候,讓湘幫的幾個人放假。特別是那個馬力,你們要多加留意!”
薛凱和劇封點點頭。
“放心吧,我和薛凱會留意的。混社會的事情,我和薛凱從初中就開始了,這里面的學問,我們懂!”薛凱和劇封笑著抱著胳膊。
徐信對他們兩個辦事還是比較放心的。又提醒了幾句后,徐信就讓薛凱和劇封出去了。
拿著胡保送過來的表單,徐信又仔細看了一遍。除了有胡保的生日外,還有不少公司的聚餐或者活動安排。不過最多的還是什么雜七雜八的生日聚會,只不過上面幾個大佬的名字徐信也不是很熟,所以也就放到了一旁。
但是徐信卻總感覺這表單有點怪怪的,只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哪里奇怪了。
在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后,徐信也就準備回家了。剛走出酒店,徐信的電話,就響了。一看,竟然是張炳打來的。張炳約徐信去他小蜜附近的一個茶樓坐一坐。徐信立馬答應開車過去。
胡保在拉攏徐信,張炳自然不會不知道。徐信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在這兩人之間搞平衡,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實力和這兩人鬧翻。
到了張炳指定的包廂,徐信看見張炳一人坐在在那里喝著茶。徐信跟張炳打了招呼后,也就坐了下來。
“小徐啊。最近還好吧!”張炳一邊幫著徐信倒?jié)M了茶,一邊看了看徐信。
徐信趕緊把茶壺接過來,然后說道自己最近挺好的。
張炳喝著茶微微一笑:“薛凱去光明管事的事,你知道吧!”
徐信點點頭。他就知道張炳今天肯定要提及這件事,光明新區(qū)一向就是張炳的地盤,現(xiàn)在被人插了一刀,想必他也很不爽。
不過薛凱在那里的確只是做了個空頭,張炳應該明白他的手下還是掌握了實權。
張炳一看徐信只是點頭沒有說話,立馬笑著搖了搖頭:“小徐啊,我之所以和你做朋友。就是覺得你夠爽快,夠?qū)嵲凇D闶裁磿r候變得這么拘束了。難道你我生疏了?”
“沒,炳哥,絕對沒有!”徐信趕緊端茶給張炳賠不是。
張炳微笑著雙手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后放了下來。
“你見過豹哥了?”
一手拿著茶壺倒了一圈茶,張炳頭也不抬的問著徐信。
徐信坦白的將那天的事情和張炳說了一遍。張炳聽后哈哈大笑:“小徐啊,你知不知道豹哥手下的八大金剛一向就是欺負人的,你還能在他們手下沒事。你好運氣啊!”
徐信看著張炳熟練的茶道,想必張炳平時也是喜歡這一口的。
張炳將茶壺放好后,示意服務生將桌子上的茶具收走。在上一套新的茶具上來。
徐信不解的問張炳這事何為,張炳笑答道:“我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自己泡茶。剛剛這茶是店里自己泡好的,所以我讓他們上一套新的,等會我自己動手!”
“呵呵,原來炳哥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啊!”
不一會兒,兩個服務生端著茶具和茶葉,以及開水走了過來。服務生將茶具依次擺好,正準備動手,張炳卻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
等服務員出去以后,張炳用開水先將茶壺、茶海、茶盤、茶托清洗了一便,然后用茶勺挑出小撮菜葉放入茶壺,另一只手摸了摸盛裝開水玻璃器皿的水溫,在將開水緩緩的倒入壺內(nèi),倒入三分之二水位時,又蓋上壺蓋。拿在手上晃了晃。約莫一分鐘左右又將壺中的水慢慢倒去,倒去之后又再次將茶壺倒入合適的水位,放在臺面上。之后,張炳打開酒精爐,放上一壺水。
熟練的操縱讓徐信也不禁的為張炳鼓起掌來。
“小徐是安徽人吧!”張炳看著慢慢燒開的誰問道。
徐信點點頭。
“安徽可是有不少好茶啊。黃山毛峰,休寧的屯綠,太平的猴魁,歙縣的老竹大方。也都是安徽的上等好茶啊。”
“還有六安瓜片,岳西翠竹啊,呵呵。”徐信笑著補充到,“沒想到你對我們那的茶葉這么熟悉。”
張炳端起一杯茶示意徐信品茶:“其實,品茶不僅是因為茶香的怡人和茶水的清香,更重要的是,仔細的品茶是一門很好的學問。有些哲學的意境。”
“哲學的意境?”徐信微笑著看著張炳。其實從一開始,徐信就感覺張炳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現(xiàn)在趁著品茶的功夫,估計張炳要以茶寓意了。
張炳慢慢的打開茶壺蓋:“你看這些茶葉,他們在水中起起伏伏,起初的時候他們都還個個冒著尖的漂浮著水面上,似乎并不會改變自己,依然自我的沒有沉入水底。而這壺水就好比這個社會,他們有著無比巨大的包容力,既可以包容你的優(yōu)點,也可以包容你的缺點。同時他們又是一個巨大的染缸,在不知不覺中把你染色,染成這個社會現(xiàn)在特有的顏色。”
張炳一邊擺弄著茶具一邊看著徐信:“其實每個茶葉就好比一個個人,他們剛開始都是獨立的,可是他們一旦步入這個社會,也就是泡在這壺茶里之后,他們就很難再只是一個個體了。比如茶葉,他們會被這壺水慢慢的浸泡,茶葉也開始慢慢的變軟。這就好比人開始向這個社會慢慢的妥協(xié),慢慢的被這個社會同化。”
徐信一邊聽著,一邊仔細的琢磨著張斌話里的深意。張炳似乎也看出徐信在思考。他笑著擺擺手:“罷了。我只是說說我這些年來自己的一些感悟罷了。小徐就權當我自己在啰唆吧!”
張炳自我解嘲的端起一杯茶。
不過張炳顯然不是在自我解嘲,話中有話自然讓徐信明白了其中的內(nèi)涵。
“想必炳哥是以茶自比吧!”徐信突然笑著說道。
張炳拿著茶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哈哈大笑:“小徐啊。讓我說你什么好呢。難怪豹哥這么看重你,你的確是太聰明了!”
張炳的這句話毫無疑問就是同意了徐信的看法,只不過他不同意還好,一同意,徐信就更加對張炳刮目相看了。
剛剛張炳以茶葉自比,而以水比喻這個社會,跟準確的說可能指的就是幫派。
他的意思很明顯。原來他也是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人,但是他被拉下了水,從而被水慢慢的同化了,以至于最后自己也離不開這杯水了。
只不過徐信不明白張炳對自己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炳哥,小弟的閱歷尚淺,有些事還希望炳哥明示啊!”徐信抱拳向張炳致敬。
張炳將徐信的拳頭慢慢的扶下,然后一邊喝著新泡好的茶,一邊滿條斯文的自語道:“豹哥這人啊,就喜歡你們這些有才華的年輕人。只不過他呢,有點喜歡急功近利了!”
“此話怎講?”徐信知道張炳終于要講重點了。
“豹哥的生日安排在你的酒店吧?”
“對?”
“那他的左膀右臂呢,親信手下呢。我記得他們好像不至于扎堆過生日吧!”張炳一邊說著,一邊瞇著眼睛看著徐信,“小徐啊。江湖險惡啊。一旦你被人認定是誰,你就很難再改變別人的看法了。轉(zhuǎn)會是很難的!”
張炳輕輕的拍了拍徐信的肩膀,徐信死死的看著張炳。一邊思索著這句話的深意,徐信也在想看透張炳這個人。
“謝炳哥提醒。小弟絕對不會忘記炳哥今日對我說的話!”明白過來的徐信起身給張炳微微一弓。
張炳笑著扶住徐信:“我真的什么都沒說,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可跟我沒關啊!”
“炳哥,剛剛還說我豪爽,怎么你現(xiàn)在也婆婆媽媽了!”
“是嗎。哈哈哈!”張炳和徐信喝茶長談。
能夠坐到幫會的老大,胡保不簡單。但是能在老大的手下逍遙自在,張炳更是不簡單。短短的一盞茶的功夫,徐信對豫幫的頭倆號人物再次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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