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上官雪兒的危機
看著上官雪兒一臉無助和絕望的神色,不戒和尚心下一陣大快,不由“嘿嘿”奸笑兩聲,插言道:“司馬兄,眼下藥力已經(jīng)發(fā)作得差不多了,何須這么多廢話,咱們二人直接將這水靈靈的小妞拿下即可,然后到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地方,天天風流快活,豈不美哉?”
司馬彪心下也是得意,失敗了幾次了,終于能夠成功一次了,聞言點了點頭道:“好,就以不戒大師之言,上官雪兒,你是乖乖放下寶劍束手就擒呢,還是讓老夫和不戒大師動手呢?”
上官雪兒心念急轉(zhuǎn),突然心生一計,冷冷道:“小女子自幼秉從家教,日后則一夫自始至終,若是讓我從了你們兩個,小女子寧死不從。”說罷,上官雪兒反手將寶劍橫在脖子上,擺出一副就要自刎的架勢。
司馬彪和不戒和尚都是老江湖,怎會看不出上官雪兒使的是挑撥離間之計,不過雖然二人都能看出此計,但此計卻也準確地將二人的心思提前從暗處擺到了明處,畢竟江蘇分壇是二人所能到的最后一站,或許再過數(shù)日,二人叛教之事會被魔教教主遍傳全國各處分壇,不要說再打其余諸女的主意,日后只要稍稍的拋頭露面,就會遭到無數(shù)魔教弟子的追殺。所以,將上官雪兒獨占是司馬彪和不戒和尚共同的心理,只是在沒有真正將上官雪兒擒在手中,二人誰都不愿率先撕破臉皮,不過,上官雪兒將這句話撂出來,卻也使得二人開始對對方提前提防起來。
司馬彪有意無意地朝不戒和尚瞄了一眼,而不戒和尚也正向司馬彪陰陰望來,二人的目光遭遇到一處,皆是心中有鬼地各自閃開。不戒和尚首先道:“司馬兄,切莫上了這個女娃兒的當,她是想挑撥咱們二人的關(guān)系,司馬兄且閃開,待老衲將此女擒下送給司馬兄。”
說罷,不戒和尚邁開大步向上官雪兒走去,司馬彪則是側(cè)身閃開,等候不戒和尚將上官雪兒拿下,上官雪兒見自己并未能挑起二人的爭斗,反倒是引得不戒和尚提前向自己出手,心中大驚,腳下不由向后退了兩步,橫握寶劍的手也開始發(fā)抖起來。
其實,上官雪兒的這番挑撥并非她想象中的沒有任何用處,而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司馬彪的打算中,既然不戒和尚搶先要出手就讓他出手好了,上官雪兒的功力眼下雖然只剩下不到三成,但要將她生擒卻也要費去一番功夫。上官雪兒一旦被擒,自己與之撕破臉皮,對付不戒和尚起來,也會更加容易。更何況,如果上官雪兒真的存了自盡之心,不等她的寶劍將喉嚨割斷,不戒和尚的佛門獅子吼絕學絕對能夠?qū)⑸瞎傺﹥烘?zhèn)住一剎那的功夫,足以能夠讓二人從容用暗器將她手中的寶劍擊落了。
而不戒和尚的心計更加陰沉,他雖然說著是出手將上官雪兒擒下,卻是準備在經(jīng)過司馬彪跟前的時候,突然對他實施偷襲,先將之重傷,無論今日能不能將司馬彪擊斃,卻也能夠?qū)⑸瞎傺﹥簱屧谑种小K抉R彪肯定不會相信不戒和尚所說的將上官雪兒擒下之后送給他,但他也絕對想不到不戒和尚會在上官雪兒未被擒下之前對他動手。
當不戒和尚上前三步,路過司馬彪身旁的時候,上官雪兒甚是恐慌,手中寶劍不由又向上緊了緊,大有不戒和尚若是再向前一步,她就立即自刎之意。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了,不戒和尚突然從手中發(fā)出三枚暗器,直指司馬彪身上的三處大穴,不戒和尚害怕司馬彪能夠閃過這三枚暗器,在暗器離手之后,巨大的身軀也如大雁般向司馬彪撲去。
司馬彪沒有想到不戒和尚會突然出手,而且還是這般狠辣,躲避已是來不及。即便他能躲開這三枚暗器,勢必躲不開不戒和尚的全力一擊;又或者他躲得開不戒和尚的這一擊,這三枚暗器中至少會有兩枚擊在他身上。
好一個司馬彪,不愧是魔教有數(shù)的高手之一,雖慌不亂,片刻間便已經(jīng)下了決定,只見他向右疾閃,躲開不戒和尚的三枚暗器,然后將內(nèi)力運在胸前,硬生生地接下不戒和尚全力一擊。他之所以要如此,一是他清楚不戒和尚的實力,對自己的武功頗為自信,二是因為他擔心不戒和尚的暗器上會有讓他急切間化解不掉的毒藥。
雖然不戒和尚功力比司馬彪差了許多,但是他的全力一擊仍不是司馬彪所能承受的,只見這一掌過后,司馬彪“蹬蹬蹬”連退三大步,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厲目瞪著不戒和尚,怒道:“不戒,你如此卑鄙,竟然偷襲老夫?”
不戒和尚見自己一擊得手,心下大定,陰森森地朝司馬彪一笑道:“司馬老兒,休要怪灑家沒有提前告訴你,怪只怪你你的武功比灑家高了太多,若是一旦上官雪兒被咱們二人擒下,難道你會容得下灑家?到時候灑家或許比你還慘,恐怕連性命也丟了。”
司馬彪知道自己內(nèi)腑已經(jīng)受了重創(chuàng),已經(jīng)不是不戒和尚的對手,但是他卻又不甘心就此放手,因為他知道一旦錯過了今晚,他對于魔教的這些美女分壇主或使者再也沒有任何得手的機會了,所以他在尋找機會,尋找不戒和尚放松警惕的機會。
上天還真是眷顧,只是不知道是眷顧司馬彪,還是眷顧上官雪兒,不戒和尚本是小心謹慎之人,在一擊得手之后,確實有些太得意了,警惕之心大大降低。司馬彪是什么人物,能在木桑道長的全力追殺之下還能保住性命,自然有其過人之處,他看到不戒和尚警惕心已經(jīng)放松,心中暗喜,突然轉(zhuǎn)首望向上官雪兒,大聲喝道:“上官姑娘,有事好商量,千萬不可輕生。”
果然,不戒和尚本能地轉(zhuǎn)首向上官雪兒望去,發(fā)現(xiàn)其依然還是橫握著寶劍,哪里有任何自刎的癥狀,心下暗叫一聲不好,還沒等他再將頭轉(zhuǎn)過來,便已經(jīng)感覺到自司馬彪立身之處傳來一股剛猛無儔的掌力,不戒和尚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只得舉掌迎上。
“砰”的一聲,兩人掌力對接,產(chǎn)生了一股巨大的氣波,向四周散去。若是以上官雪兒未遭暗算前的內(nèi)力,這股氣波雖然強大,卻也不會被她放在眼里,但是眼下隨著時間的流失,她的內(nèi)力已經(jīng)只剩下了兩成,自是受不了這股強大氣波的沖擊,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房門處,上官雪兒背靠著房門,心中一動,急忙轉(zhuǎn)身將房門打開,縱身躍了出去。
司馬彪本已受傷,又與不戒和尚全力對了一掌,傷勢更重,張嘴又吐了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是不戒和尚也不比司馬彪好到什么地方去,他內(nèi)力本就不如司馬彪深厚,受了他全力一掌,也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金黃。
雖然二人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定為在了對手的身上,但上官雪兒開門出去的動作仍是沒有瞞過二人,司馬彪和不戒和尚心中突然一驚,想起這里是江蘇分壇的總舵,若是上官雪兒到外面高聲一喊,只怕就憑他二人的受傷之身,難以逃過分壇高手的圍捕,于是,二人再也顧不上想置對方于死地,不約而同向門外撲去。
上官雪兒好不容易才脫離二人的掌控,躍身到院中之后,哪里敢做任何停留,快步向外面跑去,但是,就在她剛剛奔出不到十丈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竟然站立著與司馬彪、不戒和尚一樣夜行衣裝束、黑巾蒙面的四個人,上官雪兒大驚,同時心中一黯,沒想到司馬彪和不戒和尚還有其他同伙。
上官雪兒急忙頓住腳步,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四個人影,這一剎那,她的心有些絕望了,司馬彪和不戒和尚能夠上一次當,卻是不可能上第二次當,何況對方除了司馬彪和不戒和尚之外還有四人,若是真的落在他們手中成為一個一輩子供他們淫亂的玩物,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這一刻,隨著絕望的降臨,上官雪兒死志更加堅定,聽到身后傳來的司馬彪和不戒和尚奔跑的聲音越來越近,上官雪兒再次將寶劍橫在了玉頸下,準備自刎保節(jié)。就在這時,前面四個人中有一個人突然喊道:“雪兒妹妹,千萬別做傻事,我是司徒倩,快些過來。”說著,這個人將臉上的蒙巾摘下,上官雪兒定睛一看,不是司徒倩還能是誰,當下急忙放下寶劍,快步向司徒倩奔去,及到近前,雙眼之中已盡是委屈的淚水。
司徒倩剛剛將蒙巾再次系在臉上,還沒來得及寬慰上官雪兒一句,司馬彪和不戒和尚已經(jīng)來到近前。司馬彪和不戒和尚見上官雪兒的身后竟然多出來四個與自己一般無二的黑衣蒙面人,不覺暗暗吃驚,曾經(jīng)吃過大虧的他們心下甚是懷疑其中是不是有那個重傷自己積谷穴的武功極高之人,是以二人皆不敢輕舉妄動,心中更是萌發(fā)了一見勢頭不對,趕緊逃跑的念頭。
司徒倩壓低了嗓音,“嘿嘿”干笑兩聲道:“司馬彪,不戒和尚,難道你們在廣西和福建吃的虧還不夠嗎?竟然又跑到江蘇來了,教主已經(jīng)通令圣教全體弟子,旦有發(fā)現(xiàn)你們二人蹤跡者賞金三十兩,若有能將你們殺死或者擒獲者,賞金三百兩,并將其提拔為西方使者,今日既然被我兄弟四人撞見,也算你們好運到頭了,你們兩人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我門們兄弟出手呢?”
司馬彪與不戒和尚對視一眼,分別讀出了對方眼中的驚駭之色,二人不約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司馬彪沉聲喝道:“請你們轉(zhuǎn)告教主,我二人雖然已經(jīng)退出圣教,卻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圣教之事,若是教主再如此咄咄相逼,就休怪我二人盡數(shù)將圣教的機密傳告天下了。”說完,二人不敢有多停留,一個轉(zhuǎn)身,向后飛身逃去。
司徒倩正要追上前去,卻被杜麗娟一把拉住,司徒倩不解地望著杜麗娟,卻見其將蒙巾從臉上摘下,輕輕說道:“倩妹,記得公子以前曾經(jīng)說過,留住這二人對公子的大事會有很大幫助。”
楚玉鳳也將蒙巾從臉上摘下,點了點頭道:“不錯,若是公子想要了這二人的性命,他們怎能活到今日?如今清秋妹妹和雪兒妹妹皆是安然無恙,留住這二人倒也不會有任何的妨害。”四女中只有戚蘭嬌沒有說話,不過她也跟著將蒙巾從臉上摘下。
上官雪兒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四人,中央使者司徒倩、廣西分壇楚玉鳳以及福建分壇杜麗娟和戚蘭嬌,這四個她都認識,尤其與杜麗娟、司徒倩二人還是與她關(guān)系極好的閨中姐妹。只是,在她想來,根本不可能同時湊在一起的人竟然齊齊聚在了江蘇分壇的總舵之中,顯然她們聚在一起絕對并非偶然。
看著上官雪兒目瞪口呆的樣子,杜麗娟上前一步,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道:“雪兒妹妹,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們幾人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江蘇分壇的總舵中?”
上官雪兒木然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她們恰好在司馬彪與不戒和尚來算計自己的時候出現(xiàn),絕非是巧合,而且似乎她們是受了她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公子的指派,想到這里,上官雪兒不由恍然大悟道:“莫非幾位姐姐早知司馬彪與不戒和尚的陰謀?”
司徒倩與上官雪兒的關(guān)系最好,聞言急忙上前,嘰嘰喳喳道:“那是當然了,不然的話,誰會大老遠跑到江蘇來,誰又會半夜三更出現(xiàn)在這里?雪兒妹妹,咱們姐妹幾人也算是將你從司馬彪和不戒和尚兩個老色鬼的手中救下來,你怎么著也得請姐姐們到屋子里坐坐,喝點熱茶吧,難不成咱們幾個在這里凍到天亮?”
上官雪兒聞言不由俏臉一紅,正要開口,卻聽楚玉鳳笑道:“倩妹,你就別逗雪兒妹妹了,雪兒妹妹今晚受到了驚嚇已經(jīng)夠多了。至于雪兒妹妹心中的疑惑,待到咱們到了屋子里再細細說來,大家意下如何?”在諸女中,以楚玉鳳的年齡為最大,是以她也將自己定位在了大姐的角色上,處處為其余幾女考慮。
到了上官雪兒的房中,不等上官雪兒為四女倒上茶水,司徒倩便迫不及待地將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詳詳細細給上官雪兒講了一遍。在四女當中,只有司徒倩與洪天嘯接觸的時間最早,也幾乎經(jīng)歷了所有的事情,是以她講起來倒也讓諸女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當講到司馬彪或者不戒和尚屢屢即將得手的時候,諸女都是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而當事人的諸女雖然經(jīng)歷當時的驚險,如今再聽司徒倩的小嘴講出來,仍是禁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上官雪兒聽完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心中也是暗暗害怕,若非洪天嘯有如此的先見之明,與眾女兵分兩路,只怕她今晚難逃司馬彪和不戒和尚的魔爪,當下不由嘆聲道:“若非是姐姐們及時到來,不但妹妹會落入此二賊的魔爪之中,只怕就連蓮姐也難以幸免。”
諸女自然知道上官雪兒說的蓮姐就是東方使者沐玉蓮,不由大驚,杜麗娟問道:“怎么,難道玉蓮妹妹明日也會來到這里?”
上官雪兒點了點頭道:“正是,姐姐們想必都知道,圣教對各方使者的要求中,有一條是每年四次在轄地內(nèi)巡檢,只是卻是沒有規(guī)定四次巡檢的時間,只是簡單要求初夏秋冬各一次。蓮姐明日來到江蘇便是今天的第二次巡檢了,她三日前曾經(jīng)飛鴿傳書于我,說是明天一早便到此處。”
楚玉鳳等人聞言皆是大吃一驚,心中暗叫一聲好險,若是上官雪兒落在了司馬彪或是不戒和尚的手中,他們定會拿著上官雪兒來要挾沐玉蓮,沐玉蓮與上官雪兒雖然是上下級關(guān)系,卻是親如姐妹,不會眼見上官雪兒落在二人手中而不管不問的,最后的結(jié)果只可能是,沐玉蓮和上官雪兒全都落在司馬彪或是不戒和尚的手中。
一番長談之后,上官雪兒不禁對四女口中喋喋贊不休的洪天嘯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心,在她的芳心深處,產(chǎn)生了幾個大大的問號:這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竟然能夠每每都洞悉司馬彪和不戒和尚的陰謀于前,使得幾位姐姐逃脫二人的魔爪?這人究竟有什么樣的魅力,竟然使得教中這么多的姐妹竟然全都委身他一人,而且他也竟然連飛天魔女陳前輩的芳心也能俘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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