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初會陳圓圓 2
“哦”,洪天嘯故作驚訝,問道,“下官明日本有要事相告,既然圓圓不歡迎下官,下官也不敢造次。”
陳圓圓見洪天嘯在短短一會兒功夫的時間里,竟然將稱呼改成了“圓圓”,這個名字當世也只有吳三桂和李自成叫過,心中更是怒極,也不答話,只是冷哼一聲,轉身便準備離去,卻聽到身后洪天嘯的自言自語:“阿珂真是命苦,既然她娘不要她,那我只能去找她爹了,只是李自成究竟在什么地方出家呢?”
陳圓圓聽到這句話,心頭大震,轉過身來,望著依然面帶微笑將目光盡灑在她胸前的洪天嘯,這一刻她再也沒有因為洪天嘯的放肆目光而發怒,反而是用復雜的目光看著洪天嘯的雙眼。當年九公主將阿珂偷走之后,并沒有給她改名字,然而陳圓圓在聽到洪天嘯自言自語的前半句的時候,并沒有聯想到他口中的阿珂就是自己的女兒,但是后面這半句,卻實實在在告訴了她這個消息。除此之外,還讓陳圓圓震驚的是,李自成并沒有死,而是隱世出家,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也只不過她一個人而已,就連當年對李自成忠心耿耿的四大侍衛皆不知道,卻沒想到“柳飛鷹”竟然知道。
當年,九公主從吳三桂府中偷走阿珂的時候,恰真是陳圓圓內力全失的那一天,后來,陳圓圓和吳三桂幾乎派人將昆明城翻了個遍,卻也沒有找到阿珂的下落。這件事情當時在平西王府雖然人人皆知,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阿珂的名字,因此洪天嘯能夠一口喊出阿珂的名字,陳圓圓自是毫無懷疑,用幾乎顫抖的聲音問道:“你…你真的知道…知道阿珂的下落?”
洪天嘯對陳圓圓的那張面具絲毫不感興趣,目光依然在她胸前灑視著,同時邁步向她走去。陳圓圓卻沒發現洪天嘯的異樣,直到二人相距不過三丈遠的時候,陳圓圓才又感受到那兩道色色的目光,內心突然沒來由一陣緊張,她不知道洪天嘯會不會以阿珂的下落來威脅她,讓自己順從于她,這一刻,她突然感到害怕和無助起來,竟然將天魔千欲功忘到了九霄云外。
終于,洪天嘯走到了觸手可及陳圓圓胸前雙峰的地方站定,微微笑道:“不錯,我不但知道她的消息,而且和她的關系非同一般。只不過,阿珂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許她更不會承認自己的父親是李自成,母親是陳圓圓。”
這些年來,陳圓圓做夢都想和女兒阿珂相逢,卻又擔心阿珂不能接受父母身份,洪天嘯的這句話正好狠狠擊打在陳圓圓心底的那一道傷口處,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踉踉蹌蹌向后退了兩步。洪天嘯當然理解陳圓圓的心情,趁機上前幾步,伸出右臂,輕輕擋在陳圓圓的身后,左手上前快速無比地將陳圓圓臉上的面具揭去。
窒息,就在洪天嘯看清陳圓圓長相的那一剎那,窒息了,洪天嘯身邊有無數美女環繞,其中九公主、蘇荃、阿珂、大玉兒、衛珊兒等人皆都是人間少有的絕色,但是和陳圓圓比起來,都要黯然失色。陳圓圓的長相,已經不能用“美”這個字來形容了,因為她已經美到了極點,沒有一絲一毫的缺陷和不足。
陳圓圓失神之下,被洪天嘯揭下了臉上的面具,心中大驚,急忙掙脫洪天嘯的右臂,飄身后退五步,怒氣沖沖地看著洪天嘯,忽然想到女兒的下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還要有求于他,生氣不得,可陳圓圓看得出洪天嘯也覬覦她的美色,擔心他會以此相要挾,目光很快便有憤怒轉為擔憂。
洪天嘯讀得懂陳圓圓的目光,自然明白她心中的擔憂,不過若是不知道陳圓圓是魔教的兩大魔女之一,若是不知道陳圓圓會天魔千欲功,洪天嘯還真的會在這副絕世面容的誘惑下,使出以阿珂的下落為要挾,讓陳圓圓陪他上床的卑鄙手段,但是洪天嘯顧忌到天魔千欲功,自然不會有這樣的念頭。
洪天嘯的目光已經不再停留在陳圓圓的胸前,而是轉向了她的臉,口中忍不住贊嘆道:“從前,在下聽說吳三桂為了你一怒之下獻了山海關,成了人人唾罵的大漢奸,李自成為了你,喪失了大順的政權,極為嘲笑二人,今日在下才真正懂了,如果換做是在下,說不定也會做出那些事情,任何一個男人在你的跟前都會很被動,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月亮,他們也會摘下來給你。在下所見過的女人,阿珂基本上算是最美的了,但是和你比起來,卻又差了太多。”
洪天嘯前面的話,陳圓圓絲毫不覺得稀罕,每一個見到她的男人都會用世上最美的詞語贊美她,但是,洪天嘯后面那句話,卻讓陳圓圓的心再次被揪起,只是她雖然心急,卻不敢向前一步,只是滿臉焦慮地問道:“大人,阿珂她…她現在好嗎?”
洪天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
洪天嘯越是這樣,陳圓圓越是以為阿珂出了什么意外,當下也顧不上洪天嘯不軌的意圖,上前幾步走到他的身邊,一雙玉手抓住洪天嘯的右臂,幾近哀求地問道:“大人,阿珂她…她到底過得好嗎?她現在哪里?”
若非是忌憚陳圓圓的天魔千欲功,恐怕洪天嘯已經將陳圓圓摟在懷里了,看著玉人一臉哀求的神情,洪天嘯心中有一種想將阿珂在峨嵋派的話講出來的沖動,但是他內心明白,這是他對付陳圓圓的唯一武器,他甚至于懷疑陳圓圓已經開始對他使用了天魔千欲功。
其實,洪天嘯真是猜錯了,陳圓圓是很想用天魔千欲功控制住他,然后從他嘴里得到阿珂的下落,但是使用天魔千欲功的時候,要求施功人必須心如止水,否則的話,天魔千欲功倒轉過來,反倒會控制住施功人。陳圓圓內心唯一的牽掛就是阿珂,失蹤了十多年的女兒突然有了音信,任陳圓圓定力如何高,也是心智大亂,如何還能施展天魔千欲功,只可惜大玉兒并沒有告訴洪天嘯天魔千欲功的這個唯一缺點,使得洪天嘯失去了今日便拿下陳圓圓的機會。
洪天嘯正想著如何拒絕陳圓圓,將阿珂的消息保持到明天再講,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衣袂聲響。洪天嘯心中一動,這里距離三妙庵的大門只是轉個彎就到了,因為有平西王府的禁令,一般人不得到此,是以這個衣袂聲響只可能是一個人的,那就是百勝刀王胡逸之。
洪天嘯還不想與胡逸之見面,于是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將頭湊在陳圓圓的耳邊輕聲道:“胡逸之來了,在下先回去,明天再去找你。”說完,洪天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嘴唇竟然和陳圓圓的耳垂碰了一下。
陳圓圓耳垂受到洪天嘯嘴唇的突然襲擊,嬌軀為之一顫,隨即便反應過來,但洪天嘯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遠房。回過神來的陳圓圓自然聽到了身后的衣袂聲響,不過她也不愿與胡逸之碰面,便懷著失落的心情展開輕功,回到了庵里。
回到住處,陳圓圓打開飯盒,里面的過橋米線依然是熱騰騰的,但是她卻沒有了食欲,腦海里全都是阿珂的影子,但她也不知阿珂長什么樣子,只是按照自己的模樣隨意想象,時不時還有一張蠟黃的臉閃過。
胡逸之來到剛才洪天嘯和陳圓圓說話的地方,卻是不見一個人影,洪天嘯早已經走遠,胡逸之只能聽到陳圓圓的衣袂聲響,心下覺得奇怪,暗道,剛才明明似乎聽到她與一個男人的聲音,怎么突然沒了,難道自己聽錯了。
十多年前,自從阿珂失蹤后,陳圓圓便心如死灰,向魔教教主提出了退出魔教的請求,并保證絕對不會泄露魔教的任何機密。陳圓圓曾為仙子,后為魔女,掌握了魔教大量的機密,魔教教主自然不會相信她。不過,因為陳圓圓武功太高,魔教教主并沒有一擊而將之殺死的把握,擔心一旦殺陳圓圓不成,反遭到她的報復而將魔教的機密盡數外泄,于是便答應陳圓圓在三妙庵帶發修行的請求,卻派了三大護法之一的百勝刀王胡逸之明為保護實為監視她。
百勝刀王胡逸之是飛天狐貍胡韻之的親弟弟,武功之高,在三大護法中僅在鐵衫煙王上官云義之下,雖然未見得是陳圓圓的對手,但其輕功之高,在魔教中,除了教主一人之外,無人可比。初始的時候,胡逸之接到這個任務,很是不理解,更是暗暗不滿,但畢竟這是教主親自交代的任務,胡逸之雖有不滿卻也不得不執行。但是,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里,胡逸之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陳圓圓,而且,這種喜歡簡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如原書中所說一般,胡逸之雖然喜歡極了陳圓圓,卻也同時領悟了“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占有,只要她快樂就行”的情圣境界,每天只是默默無聞地守在三妙庵里,從很遠的地方觀察著陳圓圓的舉動。這種觀察已經不能算是監視了,而是一種關注,而胡逸之就這樣一直關注著陳圓圓,足足有十多年。
陳圓圓怎會感受不到胡逸之的情意,在魔教中,胡逸之是第一美男子,加之武功極高,為人正派,陳圓圓與之相配倒也是正好一對,但是,陳圓圓因為女兒失蹤,心早已死,自然對胡逸之的情意視而不見。
胡逸之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便掉頭轉回三妙庵,卻是明顯感覺到庵中的氣氛與往日皆不同。往日的庵中一直是一種思念和后悔的氣氛,但今日卻是一種不安、焦躁和擔憂的氣氛。以胡逸之的精明,自然能夠猜到剛才在三妙庵外必然發生了什么事情,陳圓圓很可能見了什么人,只是這個人的武功太高,在自己來到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本來,魔教教主交給胡逸之的任務便是監視陳圓圓的舉動,并隨時回報異常情況,今日的情況絕對屬于異常,而明天又是魔教一月一次的教主、護法和長老開會之日,胡逸之自然應該將此事回報給魔教教主。但是,陳圓圓的不安、焦躁和擔憂也同樣感染了早已經她深刻在心中的胡逸之,他有一種感覺,這種不安、焦躁和擔憂正是陳圓圓十多年來所希望的,這便使得他在第二天的時候,并沒有將此事回報給魔教教主。
也虧得如此,才使得洪天嘯僥幸逃過一劫。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如果胡逸之將這件事情回報給魔教教主,以魔教教主的精明,必然會猜到來人會趁著胡逸之到魔教總壇開會的時機到三妙庵與陳圓圓相見,他也必然會偷偷來到三妙庵,洪天嘯此刻的武功還不是魔教教主的對手,加之一時不備,很可能會殞命在三妙庵中。
洪天嘯當然不知道因為胡逸之的一念之差,使得他逃過一劫,此刻他正走在回安阜園的路上。想到自己輕易便將陳圓圓控制在手中,洪天嘯的心中極為得意,一路之上一直哼著小曲,直到遇見游玩回來的葛爾丹一行人。
與其說是三個人,不如說是五個人,因為在葛爾丹、聶璇華和雯兒身后大約十五丈遠處,有一對母女始終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后,只是在看到洪天嘯的時候,這對母女才閃身不見,想來是回安阜園去了。
葛爾丹當然不知道就在他不在的這一天中,吳應熊為了他已經失去了男人最寶貴的命根,遠遠看到眉飛色舞洪天嘯,葛爾丹便高喊打招呼。洪天嘯也早就看到葛爾丹和聶璇華、雯兒迎著自己走來,看到二女安然無恙,也就放下心來,上前跟葛爾丹打招呼。
不等葛爾丹開口,洪天嘯便微微責備葛爾丹道:“你們一夜未歸,好叫本官擔心。”
葛爾丹急忙解釋道:“大人,在下本也想是當天就回,但是聶璇華公主和雯兒姑娘見到云南的美麗風景之后,興致極高,不覺走的有點遠了,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問問聶璇華公主和雯兒姑娘。”
聶璇華和雯兒見洪天嘯神采飛揚,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于是便極為配合地同時點了點頭。洪天嘯哪里會有責怪葛爾丹的意思,見狀自然就趁勢下坡,樂呵呵道:“也難怪,聶璇華公主常年居住在漠南蒙古,自是從未見過云南風光,既然回來,本官也就放心了,兩日來辛苦王子殿下了,不如今日就由本官做東,回請王子殿下一次,王子殿下可是一定要賞臉呦。”
葛爾丹本就有巴結洪天嘯之意,聞言哪里會拒絕,當下大喜道:“大人的俸祿不是很高,怎可讓大人破費,大人能夠屈尊與在下同席飲酒,已讓在下感到極為榮幸,大人若是看得起在下,還是在下請客。”
洪天嘯今日心情高興,只想喝酒,怎會跟葛爾丹在誰請客的事情上推來推去,聞言也不客氣道:“好,既然如此,本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如咱們還去那一家過橋酒樓吧,記得聶璇華公主和雯兒都喜歡上了那里的過橋米線了。待到本官回京的時候,一定要從這里帶一個廚師回去,讓皇太后和皇上也嘗一嘗云南的過橋米線。”
想從這里挖走一名廚師的念頭,洪天嘯確實有,而且也是剛剛產生不久,其原因當然并非是如他口中所說的“讓皇太后和皇上也嘗一嘗云南的過橋米線”,卻是因為洪天嘯自從見了陳圓圓真容之后,內心便產生了一個將陳圓圓也收在自己后宮之內的極為強烈的念頭,甚至于比原書中韋小寶見了阿珂之后,便有了一個無論采用什么手段也要娶阿珂做老婆的決心還要強烈。
或許看官們會說,洪天嘯的這個念頭與將過橋酒樓的廚師帶回京城應該是毫不相干,其實其中卻有極大的關聯。以陳圓圓這種身份的人,竟然會親自到過橋酒樓去買一份米線回去,可見其對之有多么喜愛,洪天嘯既然決心要將陳圓圓收在后宮之內,而且日后的居住地點必然不一定在云南,是以他才會有這個念頭,然后讓何天云跟著那個廚師學會做過橋米線,如此一來,不但陳圓圓可以經常吃到她喜歡的過橋米線,洪天嘯的其她女人自然也會有這樣的口福。
葛爾丹心中一動,急忙道:“這個好辦,此事便交給在下,明日定然將過橋酒樓中做過橋米線最好的廚師送到安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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