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神龍教第六門
九公主再向場中看去,發現自己剛才一時失神,竟然沒有發現場中的打斗已經停下了,此刻洪安通正拉著洪天嘯的手向自己這邊走來。九公主的呼吸在這一刻幾乎就要停止了,滿腦子在想,師弟的父親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年齡大而不同意二人在一起。
就在九公主忐忑不安的時候,只見洪安通雙眼盯著她,一邊看一邊連連點頭,接著又“嗯”了幾聲,贊道:“不錯,不錯,嘯兒眼光真是不錯,為父一生見過的女人當中,除了那陳圓圓和董鄂妃之外,就當數此女容貌為佳了,若真正比起來,你師妹蘇荃也要稍遜此女一籌。”
洪天嘯聞言不由又得意又好氣又好笑,一邊暗暗得意,那是當然了,九公主的容貌除了阿珂與之是春蘭秋菊,各勝一場之外,自己身邊的女人當中可是沒有一個能趕得上的,一邊好氣又好笑的是,沒想到父親一見面就先評價未來媳婦的長相。
知道九公主面子薄,擔心她會過于尷尬,洪天嘯急忙轉個話題道:“父親以前見過陳圓圓和董鄂妃嗎?”
洪安通點了點頭道:“何止見過,而且還動過手,不過她們的功夫雖然厲害,但是比起為父來,還是要差一些的。”
陳圓圓和董鄂妃會武功,而且武功很高,洪天嘯聽了差點暈過去,腦子開始有點亂了,望著洪安通,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洪安通見洪天嘯呆呆的樣子,心下奇怪,問道:“莫非嘯兒不相信?”
洪天嘯木然點了點頭,意思是說自己不相信陳圓圓和董鄂妃會武功,但是洪安通卻理解錯了,以為洪天嘯不相信他的武功在陳圓圓和董鄂妃之上,登時胡子吹得老高,氣呼呼道:“你若不信,就跟我去趟云南,看看究竟是那陳圓圓的武功高,還是你老子我的武功高。”
洪天嘯這才發覺洪安通誤會了,急忙道:“父親莫要生氣,嘯兒只是沒想到陳圓圓竟然會武功。”
洪安通也知道自己誤會了,不覺樂呵呵道:“此中說來話長,待日后有機會我會詳細告訴你。”
說完之后,洪安通轉首對司徒伯雷道:“嗯,伯雷,你的武功進步很快,看來這二十年你并沒有偷懶。”
司徒伯雷急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臉的激動,顫抖著聲音道:“請…請師父將伯雷收入門下,弟子…弟子愿終生侍奉師父左右。”
洪安通樂呵呵一笑,瞇縫著眼睛道:“起來吧,為師答應你就是,至于侍奉我終生那就免了,不過既然你已經歸在了我門下,這王屋山派的名字日后也就沒有了,眼下我神龍教本有五門,就再建一門,叫做紫龍門吧。”
司徒伯雷大喜之極,急忙叩首道:“多謝師父,多謝師父,鶴兒,快來拜見師祖。”
要換做以前的司徒鶴,即便勉強拜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只不過剛才他倍受打擊,又見到洪安通驚世駭俗的絕世武功,心中早已向往萬分,聞言急忙來到洪安通的跟前,跪下就磕頭,口中直喊:“拜見師祖。”
洪安通點了點頭道:“嗯,都起來吧,武功雖說是差了點,但是資質還不錯,倘若日后加以磨煉,不難成為一流高手。”
司徒伯雷和司徒鶴聞言大喜,又是連磕了幾個頭才起來,洪安通看了看想跪下磕頭卻又不敢的司徒仲雄,微微笑道:“你是伯雷的弟弟吧,既然你也學了逍遙派的武功,自然也算我逍遙派的弟子了,也罷,你就和你哥哥一樣歸在我門下吧。”
司徒仲雄大喜,急忙跪在洪安通跟前磕了十八個頭才起來,起來的時候額頭已經出血了。
洪安通又對道司徒伯雷道:“伯雷,王屋山派的所有人馬全都歸紫龍門管轄,你任紫龍使,仲雄就任副使吧,你們依然還駐扎在王屋山吧,對外仍然稱作王屋山派,為師可不想讓全天下都知道神龍教已經插足江湖了。”
洪安通轉首又看看司徒伯雷那些一臉羨慕和渴望神情的弟子,笑道:“逍遙派有規定,擇徒極嚴,求質不求量,本來以你們兄弟的資質,為師是萬萬不可能收你們為徒的,只是二十年前你我有緣,不過你的這些弟子就不能入逍遙派了。”
看著那些弟子的臉上的神情一下子變成了失望,洪安通又笑道:“雖然他們不能入我逍遙門,修習逍遙門的絕技,但畢竟也是我神龍教的弟子,神龍教的那些武功他們還是可以學的,若是資質好,學成之后,也不難成為江湖一流高手。”
這十多個弟子本已失望,聞言不由大喜,急忙跪下叩謝洪安通。
洪天嘯也上前向司徒伯雷和司徒仲雄見禮:“天嘯見過大師兄和二師兄。”
司徒伯雷和司徒仲雄急忙還禮道:“師弟客氣了,我們這兩個師兄可是慚愧的很呀,加在一起也不是師弟的對手。”
洪安通一臉得意道:“你們兩個的資質和嘯兒相差甚遠,若想達到嘯兒目前的武功境界,沒有個十年八年是不成的。你們可知,嘯兒只是在八歲的時候跟隨為師學了四年的武功,后來便離家出家,我們父子也有十六年未見面了,所以剛才為師才要考察他的武功,沒想到果然沒讓我失望,哈哈哈哈。”
司徒伯雷等人聞言大驚,對洪天嘯的敬佩更深了一層。司徒鶴也急忙來到洪天嘯跟前參見師叔,洪天嘯見二人年齡相仿,加之司徒鶴傲慢之氣全無,心中便生親近之意,說是日后多多切磋,司徒鶴明白洪天嘯實乃是想指點其武功,自是一陣激動,又要跪拜,卻被洪天嘯攔住。
安撫了王屋山派眾人之后,洪安通慢步來到司徒燕跟前,端注她良久,嘆了一口氣道:“像,太像了,和你的母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司徒燕聞言,心中所有的苦楚似乎一下子泄了出來,拉著洪安通的手嗚咽道:“師…”忽然想到自己和司徒鶴不太一樣,自己的父母與洪安通是好友,喊師祖就有點不太對了,若是喊叔父,自己卻又稱呼司徒伯雷為爹爹,不由為難起來。
洪安通是什么人,怎么會不知道司徒燕的想法,笑道:“你就喊我洪叔叔吧,至于伯雷你以前怎么喊現在還怎么喊,咱們各論各的。”
司徒燕道:“洪叔叔,燕兒的父母是什么人,他們是怎么死的,您快告訴我呀。”
洪安通嘆了一口氣道:“洪叔叔既然來了,自然會將你的身世告訴你,伯雷,咱們進屋說話吧。”
司徒伯雷這才想起來,自己竟然忘了將師父讓進屋里,不由老臉一紅,急忙道:“弟子該死,弟子該死,鶴兒,快快讓人重新奉茶。”
司徒燕和洪天嘯一左一右坐在洪安通兩邊,九公主則坐在了洪天嘯的右手,司徒伯雷、司徒仲雄和司徒鶴三人則順著司徒燕的左手依次坐下,司徒伯雷的那些弟子則被洪安通趕回去了,只有曾柔一人留了下來,洪安通以為她也是洪天嘯的紅顏知己,倒也沒有趕她。
洪安通喝了一口茶之后,又嘆了一口氣才道:“燕兒,你的父親與我乃是發小,后來,我拜入師父門下學武,而你父親則跟著你爺爺北上羅剎國往來經商,雖然我們不在一起,但卻始終保持著聯系。二十年后,你父親娶了羅剎國的一個女人為妻,便在羅剎國定居下來,日子過得倒也愜意。不料,天有不測風云,你的母親并非是一般的女子,而是羅剎國沙皇的小女兒,老沙皇體弱多病,膝下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你的兩個舅舅都想成為下一任沙皇,知道老沙皇最疼愛你的母親,便都刻意拉攏你的父母,希望你母親在老沙皇跟前說些好話,但你的父母并不想摻雜到皇權斗爭中,便一個也不答應。誰料想,你大舅舅心胸狹窄,以為你母親已經倒向了你的二舅舅,便對你父母下了黑手,當日我接到你父親的邀請去喝你的滿月酒,正好趕到,卻也只能將你救下,你父母卻慘死在了你大舅舅帶來的人的手里。本來,我想著要為你父母報仇,奈何羅剎國的火器實在是厲害,我雖然可以不惜性命,但是卻不能不顧及你,所以才將你父母草草安葬,將你帶回遼東。”
聽完洪安通的講述,司徒燕已經哭成了淚人,而溫柔可人的曾柔也來到司徒燕的身邊,不停地給她擦拭著眼淚。
洪天嘯嘆道:“皇權爭霸歷來就是政治漩渦,死于非命的人太多了,燕妹節哀順變,日后若有機會,為兄定會替你報仇。”
司徒燕稍稍收住淚水,朝洪天嘯謝道:“多謝大哥。”
洪安通嘆息道:“洪叔叔一生只有你父親一個朋友,他的去世我也是異常的難受,只是羅剎國的火器實在太厲害,任你武功再高,也擋不住那一槍的威力。洪叔叔這些年也在暗中從羅剎國購買了一些武器,訓練了一支火槍隊,為的便是日后有機會能為你父母報仇,而且洪叔叔還結交了你的表姐,也就是你二舅舅的女兒索菲亞以為內應。”
司徒燕知道無論是復仇還是醫治自己體內的寒毒,都少不了洪天嘯父子,于是便起身道:“報仇之事還需洪叔叔和大哥多多相助,燕兒在此代亡父母謝過洪叔叔和大哥了。”說完就要盈盈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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