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果又是玄冥神掌
司徒伯雷聞言大喜,急忙道:“如此便有勞洪大俠了,燕兒,快快過來,讓洪大俠為你看看。”
司徒燕雖已了無生趣,卻也不忍拒絕司徒伯雷的好意,聞言便邁步向這邊走來,只是臉上卻毫無表情,九公主見狀,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元義方,哀莫大于心死,九公主也受過類似的打擊,明白司徒燕已經經由此事看破了紅塵,心中不由是一陣嘆息。
洪天嘯伸出兩根手指為司徒燕把脈,開始的時候還眉頭盡展,但是過了一會功夫,雙眉便成了倒八之狀,眾人看在眼里,均知洪天嘯遇到了難題,一個個便大氣不敢粗喘,心中俱是擔心不已,只有司徒燕一人的內心極為平靜。
又過了一會,洪天嘯才松開司徒燕的脈搏,長吁一口氣。司徒伯雷見狀,急忙問道:“洪大俠,不知小女的…”
洪天嘯輕輕搖了搖頭道:“真是奇怪,司徒姑娘中的那一掌叫玄冥神掌,不過,除此之外,司徒姑娘體內還有另外一種寒毒,兩股寒毒力量差不多,互相壓制,所以司徒姑娘平時才能沒事,而月圓之夜乃是最為陰寒之時,另外那股寒毒受此影響會力量倍增,壓過了玄冥神掌的寒毒,所以才有寒毒發作之痛。若是在下說的不錯,當日那人在打傷司徒姑娘的時候,已經受了重傷。”
“不錯,正是,洪大俠果然是岐黃圣手。”司徒伯雷回想起當年那晚的經過,那人確實在他和司徒仲雄的合攻下受了重傷,聞言對洪天嘯越來越佩服了。
洪天嘯點了點頭道:“這就難怪了,半年前,云南的沐王爺也曾中了玄冥神掌,不過他體內的寒毒卻是要比司徒姑娘的強的太多了,所以在下才會猜測那人已經受了重傷,內力不足,否則的話,在下說句不中聽的話,司徒姑娘當年便香消玉殞了。”
“啊”,司徒伯雷等人聞言大驚,急忙問洪天嘯道,“洪大俠可有辦法醫治小女體內的寒毒?”
“這個…”,洪天嘯雖然將《醫經》倒背如流,但臨床經驗卻是不多,心下也是不確定,“若是只有玄冥神掌的寒毒,在下倒是有十分的把握,只是這另外一種寒毒不知其名,在下便無法對癥下藥了。”
司徒伯雷也聽出眉目了,只要能夠將另外一種寒毒治好,玄冥神掌的寒毒在洪天嘯手中便只是小菜一碟,而且,洪天嘯剛才之言,只說為難,并未說不能醫治,于是便急忙雙手握住洪天嘯的手,顫聲道:“只要洪大俠能夠救下小女的性命,司徒伯雷感激不盡,日后若有差遣,司徒伯雷絕無悖逆。”
洪天嘯聽得出司徒伯雷已有帶著王屋山派效忠之意,心中明白,其并非真心,只是人情難還,若是日后他還了這個人情,王屋山派還是王屋山派,但能讓司徒伯雷如此已經初步達到了洪天嘯的預期了,于是又問道:“在下自會盡力,不過在下心中有兩個疑惑,還請司徒掌門能夠解答?”
“洪大俠請說。”別說只是解答兩個疑惑,哪怕是要把女兒嫁給洪天嘯,司徒伯雷也絕對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在下剛才為司徒姑娘把脈之時,發現她的身體與中原人大不相同,倒是有點像北方的羅剎國人。”洪天嘯沒有將話說的太明,只說是把脈的感覺而已。
司徒伯雷沒想到洪天嘯會有此問,見一眾弟子都向自己看來,司徒燕的雙眼之中也突然冒出一股炙熱,這個問題自然是她從小到大問過不下百遍的問題,司徒伯雷長嘆一聲道:“唉,說來話長,此事也只有老朽兄弟二人知道,既然洪大俠問出來了,老朽也就實話實說吧,燕兒,也你聽聽自己的身世。”
頓了頓,司徒伯雷繼續道:“洪大俠想必也知道,老朽昔年跟隨吳三桂鎮守山海關,被稱作吳三桂手下第一大將。老朽也沒有愧過這個稱號,戎馬一生,卻也只敗過那么一次,就是那一次敗仗使得老朽得了一身的武功和一個女兒。”
“說起來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老朽率軍出戰,沒想到竟然中了滿清的計策,所率五千精兵全軍覆沒,只有老朽被兩個副將護著向北逃去,待到躲開了清兵的追殺,便只剩老朽一人了。老朽當時又累又餓,身上也有傷,向北不知走了多遠,終于暈倒在雪地上。后來,當老朽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卻多了一個人,其實算是兩個人,因為那個中年書生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女嬰,老朽知道此人便是老朽的救命恩人,于是便問他姓名,他說他名叫洪安通。”
聽到這里,洪天嘯不由“啊”的一聲叫出聲來。
司徒伯雷見洪天嘯驚訝的模樣,忽然想到他也姓洪,料定二人之間必然有什么關系,卻也暫且忍住不問,繼續沉浸在二十年前的回憶中。
司徒伯雷問過洪安通姓名之后,突然發現身上的內傷已經全好了,只有外傷還沒有痊愈,卻也已經結了疤,他知道武林中人多有靈丹妙藥能夠起死回生,自己傷勢恢復如此之快,定是洪安通給自己服下了什么靈藥,當下大喜,再次向洪安通道謝,但洪安通并不理他,只是抱著懷中的嬰兒,眼睛望向夜空,似在考慮什么事情。
司徒伯雷雖然覺得洪安通此人過于孤傲,但畢竟自己的性命是為他所救,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于是便坐在火堆旁也不吭聲。就在司徒伯雷就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洪安通問道:“司徒伯雷,洪某看你資質不錯,倒是一塊練武的材料,雖然晚了點,不過只要苦加練習,二十年之后也能成為一流高手,洪某就收你為記名弟子吧。”
司徒伯雷聞言,哭笑不得,聽他口氣,似乎是自己主動懇求拜他為師一般,搞不清洪安通究竟想干什么,卻也不忍一口回絕了他,于是便搪塞道:“實不相瞞,在下傷好之后還要趕回遼東,至于拜師之事待到在下抽得空來,再來此處拜訪恩公。”
洪安通聽了,“嘿嘿”怪笑道:“無知的小子,我收你為記名弟子乃是你的造化,要知道江湖上武功在我洪某人之上還真是找不出幾個來,若非是洪某有要事在身,怎么會隨隨便便收徒弟。”
司徒伯雷也是火爆脾氣,雖然性命為洪安通所救,卻也不會違心去拜他為師,何況他的年齡與洪安通相差不多,被其稱呼為“無知的小子”,心中自是不悅,正要說出“在下感謝閣下救命之恩,日后必有所報,然閣下若是強逼在下,大可以將在下的性命再取走,至于拜師,卻是萬萬不能”的話來,卻見洪安通左手抱著熟睡的嬰兒,右手在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來,對司徒伯雷道:“無知的小子,看到這塊石頭嗎,若是我能將它碎成粉末,不知可夠資格做你的師父?”
說完之后,洪安通右手緊握那塊石頭,臉上依然是毫無表情。一會功夫,司徒伯雷發現竟然有碎石粉末從他手指縫中不斷掉下來,待到洪安通將手展開的時候,手面上竟然只剩下了一些碎石粉末、猶如白面一般。
司徒伯雷雖然是吳三桂手下的一員大將,武藝不凡,卻也只是會幾套槍法,精通騎戰而已,那里見過如此神奇般的功夫,當下便看著那堆碎石粉末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立即跪在洪安通跟前磕起頭來,口呼師父。
洪安通冷冷道:“今日你我相遇,也算是有緣,若非是洪某有事求你,怎會收你為記名弟子,你要記住,只是記名弟子,日后在江湖上,洪某若是聽說你頂著我的名號行事,無論好事壞事,我定然不會饒你。”
司徒伯雷當時只想學到高深的武功,日后好在戰場上大展神威,自然滿口答應。
洪安通于是便將小無相神功、白虹掌和如意刀法傳授給司徒伯雷,以司徒伯雷的資質自然是不能無法一下子領悟,好在洪安通也是趕往遼東,兩人便在路上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得仔細,待到距離遼東只有三天路程的時候,司徒伯雷才堪堪將三門絕學領悟。
三門絕技傳授完畢之后,洪安通又將那女嬰交到司徒伯雷手中,再三叮囑道:“伯雷,這個女嬰乃是為師在羅剎國的一位好友的遺孤,為師因為師門有事,急著要趕回去,而且不知日后情況如何,無法將她帶回去,你便代替為師撫養她成人,那三門絕學日后也全都傳授給她,你也可將這三門絕學傳授給你的兄弟子女,切記不可傳給外人,否則日后我絕不輕饒你。”
司徒伯雷從洪安通手中接過那女嬰之后,才發覺她的眼睛竟然是淺綠色的,頭發是黃色的,不覺一愣。好在他也聽說過在大明之外還有很多國家,他們長得和大明的人不太一樣,頭發各種各樣,眼睛的顏色也不是黑色的,是以見到司徒燕的樣子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接受。
洪安通似是不太放心,再次叮囑道:“伯雷,記住,這是為師唯一一位好友的遺孤,你要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她,若是日后為師發現你對她不好,為師定會取你項上人頭。”說到最后,洪安通已是聲色俱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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