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李光地入獄
七天后,洪天嘯一行人的身影出現在了李光地的家門之前。
李光地和周培公差不多,也是當地有名的才子,是以洪天嘯尋找起來也是毫不費事,如何尋到,此處便不再多說。
李光地現正在家中閉門苦讀,為的就是參加秋季的科舉考試,在真正的歷史上,李光地也正是在這一年中了進士,洪天嘯的到來自然也就改變了李光地的一生,因為洪天嘯只會給他兩條路選擇,一條是輔佐洪天嘯打天下的春秋大道,另一條便是死路。
洪天嘯敲開李光地的大門之后,開門的是一個年已七旬的老翁,又聾又啞,洪天嘯連說帶比劃了好半天才使得這個老頭明白了洪天嘯的拜訪之意,豈不料,老翁聽懂之后,竟然連連搖手,比劃了半天洪天嘯才搞明白他是在說李光地在進京考試之前不見客,將三人拒在了門外。
洪天嘯倒也不生氣,知道像這樣的怪才自然是性格孤傲,對他這樣的無名之輩自然是瞧不到眼里。反倒是蘇荃和方怡頗為不悅,蘇荃竟然像張飛隨著劉備拜訪諸葛亮時候的沖動一樣要強行闖入李光地府中給他點顏色看看,卻被洪天嘯攔住。
洪天嘯花了幾兩銀子向李光地四周的鄰居打探了一番之后,心中便有了計較。
三天后,安溪縣(李光地是泉州安溪湖頭人)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當地有名的才子李光地的家里突然來了幾個差役,不分青紅皂白便將他從家里帶走了。而到了縣衙之后,縣太爺幾乎沒有怎么審訊,便直接將他判了秋后問斬,押入了死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任由李光地聰明絕頂才是猜不出其中的緣由,幾年來,因為李光地的才氣,但凡是縣令斷不了的案件,都是要請李光地過來的,而李光地也每每不負縣令厚望,斷案又快又準。但是,正是因為斷案又快又準,幾任縣令都是因此得以高升,由于對李光地的才能很是佩服,他們也曾多次向上舉薦此人,但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李光地知道此事,卻也從未氣餒過,更是發憤圖強,希望能夠通過科舉考試,讓自己一展頭角,卻沒想到會突然有此變故。只是這一任縣令是剛剛來到一個多月,卻也從未請過李光地幫助斷案,李光地被打入死牢之后一顆心自然是沉到了底。
李光地這一突然入獄,可就嚇壞了家人,除了那個又聾又啞的老仆之外,李光地還有一個年已六旬有五的老娘,李光地的老娘雖然心急如焚,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李光地家中并不富裕,哪里會有閑錢打點這些,于是,李光地的老娘是急火攻心,一下子病倒在床。
第三天的時候,李光地家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喊叫聲:“妙手神醫,藥到病除”,這是游方郎中的喊叫聲,尋常時候經常見到,倒也不稀奇,但令人奇怪的是,這個游方郎中的叫喊聲并不算很大,卻是被那個又聾又啞的老仆聽到了,而且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忠心耿耿的老仆為了給主母醫病,數日來連連找了幾個大夫,藥方倒是開了不少,只是這李母得的是心病,無論怎樣用藥,始終不見效,而且還將家中那點為李光地進京趕考積攢的積蓄花了個干干凈凈。
這聾啞老仆聽到游方郎中的叫喊聲,也沒去考慮為何他突然能夠聽到外面的喊叫聲,便本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念,急急忙忙開門去請這個游方郎中。聾啞老仆開門一看,只見是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舉著一個“藥到病除”的招牌,身后跟了兩個面相清秀的小廝,一個背著一個藥箱,一個背著一個褡褳。
聾啞老仆不禁猶豫了一下,俗話說的好,求醫求長者,也就是說找大夫要找那些年紀大的,因為他們行醫的時間長,經驗豐富。就在聾啞老仆心下猶豫的時候,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位老伯,可是家中有什么病人?”
聾啞老仆抬頭一看,這三個人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來到了自己身前三尺處。聾啞老仆顧不得想其他,急忙重重點了點頭,側開身子,一擺手,示意讓三人進入院中,那年輕人也不客氣,當先進入,身后兩個小廝疾步跟上,聾啞老仆也關上院門,快走幾步,在前領路。
這個游方郎中為李母把脈之后,眉頭微皺,輕輕言道:“老夫人身體一直很硬朗,并無大礙,此次之所以會突然病倒,乃是心病所致,若是在下猜的不錯,想必是老夫人家中出了什么變故?”
“先生真乃神醫,老身原本無病,只因數日前小兒無緣無故被衙役帶走,關入牢中,不日就要問斬,老身家境貧寒,無能無力,心急之下,這才臥病在床,唉,冤孽呀。”李母聞言心中也是暗暗吃驚,她一生什么人沒見過,卻從未見過醫術如此神奇的大夫。
“不知令公子以前是否做下過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游方郎中輕輕問道。
“小兒立志要考取功名,多年來一直在家苦讀,何曾做過什么作奸犯科之事,唉,老身就這么一個兒子,若是兒子救不出來,老身也不想活了。”李母越說越傷心,原本指望這個兒子能夠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卻不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老夫人莫要著急,既然令郎并未做過什么壞事,想來官府一旦調查清楚自會把令郎釋放回來。”游方郎中輕輕站起身來。看到這里,想必大家都已經猜出了這個游方郎中就是洪天嘯,那兩個小廝也是蘇荃和方怡所扮。
“唉,也只希望會是這樣的結果了,老身家境貧寒,實在是無錢打理。”李母幽幽嘆道。
看著李母一臉憂傷的模樣,洪天嘯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收服李光地的主意有點太損了,張了張嘴,差點把整件事請的來龍去脈說出來。
“老夫人,在下雖然只是一個游方郎中,卻是很敬重地方名士,李兄既然無故遭此劫難,在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好在在下行醫多年,多少也算是有些積蓄,不妨就打點一下,希望能夠將李兄早日救出牢籠。”洪天嘯穩了穩心神,決定仍然按照既定計劃行事。
“這個…這個怎么使得,先生與小兒素不相識,怎可為小兒如此破費,萬萬使不得。”李母聞言大驚,心中不由也有些提防,雖說好人很多,但對素不相識之人能傾囊相助的人卻是少見。
“在下平生最敬重的便是那些胸有大才的寒門學子,李兄雖然尚未中舉,但才名已是遠播,在下初來此地便已聽說了李兄大名,如此賢才竟然遭逢這般牢獄之災,甚至于會有生命之險,在下豈能坐視不理,若是打理不通,在下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將李兄救出生天。”洪天嘯也看出李母的提防,急忙再解釋一下。
“先生大恩,請受老身一拜,若是先生能夠將小兒救出,老身愿意做牛做馬以報先生的大恩大德。”李母說完,這就是下床給洪天嘯磕頭,心中卻想,先不論此人究竟是何目的,先保住兒子的性命再說。
洪天嘯慌忙上前,一把按住李母,慷慨激昂道:“老夫人何須如此,當今漢人天下,韃子橫行,視我漢人性命猶如草芥,但凡是少有血性的漢人無不對此睚眥欲裂,在下雖無大才,卻也不能允許像李兄如此大才慘死在韃子手中。”
“哦。”李母聞言似乎略有所悟。
第二天上午,洪天嘯三人在客棧待了一上午,到了下午的時候才又到李光地的家中。
那個聾啞老人顯然知道洪天嘯三人是為救李光地而來,急忙引入房內。洪天嘯見了李母,不等其開口來問,便嘆了一口氣道:“老夫人,在下實在慚愧,那狗官得了在下的銀子之后,滿口答應放人,卻不想當在下剛才去領人的時候,那狗官突然翻臉不認人。在下與之理論,卻被眾衙役亂棍打出,唉。”說完,洪天嘯卷起袖子,只見上面果然是一塊又一塊的淤青。
李母眼花,只看到了一塊塊的青紫,哪里分得清真假,果然當真,心下不由感動道:“為小兒之事竟使先生遭受此苦,老身之罪也。”
洪天嘯將袖子拉下,對李母道:“老夫人,這點苦不算什么,在下本也會些武功,今日不好展露,既然那狗官如此惡毒,在下只能劫獄了。”
“劫獄?”李母聞言一驚,想了想,終是嘆了口氣道,“也罷,如此就有勞先生,請先生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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