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恩怨 第二九七集 水漫船舷
……良久，她說：“老公，去冰箱給我隨便弄點(diǎn)兒吃的，面包，牛奶。”
桑子杰沒說什么也沒做什么，因?yàn)樗胨恕５?dāng)他睜開眼睛時，她還醒著，正注視著他。
“丹丹，你睡不著？”他非常嚴(yán)肅地說，“很晚了。”
“我想先吃點(diǎn)東西，”她說，“這兩天連續(xù)飛，太累了，我的腿和胳膊都疼，還餓。”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翻身下了床。他給她拿了冰箱里面的速食面包，咬開一袋牛奶倒到大茶缸里端過來。她從床上坐起來，對他笑了笑，接過茶缸時往背后塞了個枕頭。他覺得她穿著這身白色的睡衣，看上去像是醫(yī)院里的病人。
“昨晚我做了個有趣的夢。”李丹吃著面包說。“夢見什么了？”他問，上床朝他那邊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她。他瞪著床頭柜，等了一會兒，然后慢慢閉上眼。
“真想聽嗎？”她說。
“當(dāng)然。”他說。
她舒服地靠在枕頭上，抹掉嘴唇上沾著的一個面包屑。
“嗯，好像是一個冗長的夢，你知道的，那種里面有各種復(fù)雜關(guān)系的夢，但我現(xiàn)在記不全了。老公，其實(shí)，我想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總之，好像是我們在某個地方過夜，待在某個類似小旅館的地方。在一個陌生的湖邊。你提議用小艇帶我們出去兜一圈。”
她笑了起來，回憶著，身體離開枕頭向前傾。“接下來我只記得我們在上船的地方，結(jié)果船上只有一排座位，在前排，有點(diǎn)像張條凳，只夠坐三個人，可是已經(jīng)坐了兩個人，你和我就誰該犧牲自己擠在船的后面爭了起來。你說該你，我說該我。但最終還是我擠進(jìn)了船的后面。那地方真窄，我腿都擠疼了，我還擔(dān)心水會從船邊上漫進(jìn)來。后來我就醒了。”
“真是個不一般的夢。”他應(yīng)付了一句，昏昏欲睡。她看了眼手中的面包并咬了一口，粗糙并且甜的有些發(fā)苦，她慢慢的咽下去，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里面，向后靠在枕頭上。
桑子杰卻睡不著了，用胳膊把自己撐起來，轉(zhuǎn)過頭，目光越過肩膀看著她。“面包快吃完了嗎，丹丹？”她仍然在床上坐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把茶缸遞給他。
“我把燈關(guān)了。”他說。
“要是你想的話。”她說。
他再次栽倒在床上，雙腳向兩邊伸展，直到碰到了她的腳。他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兒，試圖放松自己。
“老公，你還沒睡著，是吧？”“沒有，”他說，“沒睡著。”
“那好，別在我前面睡著，”她說，“我不想一個人醒著。”
他沒有回答，只是向她那兒稍稍靠近了一點(diǎn)。她把手臂搭在他的身上，手掌平放在他胸口，他抓住她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只一會兒的工夫他的手又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弋。
“你、你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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