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涯拉著藍又時就向妓院門口走去，立刻有一個妓女上前挽住張天涯的手臂，身上一陣庸俗而濃烈的香氣就涌入了張天涯和藍又時二人的鼻子里面。

　　這就是所謂的“庸脂俗粉”的味道了，雖然很低俗，但是貴在妓女對待客人的時候一定個個熱情。

　　那妓院身著一身鮮艷的衣服，姿色也不算太差，算是中中之姿，其他的幾個出來拉客的也是差不多這個程度。

　　張天涯對妓院應該說熟悉得很，像他這樣的浪人，一輩子流連的地方最多的是除了賭場之外，只怕就是妓院這個勾欄之地了。

　　所以，他很清楚這些出來拉客的，一方面可能是因為最近沒有接到客人，被妓院的老鴇逼急了，才會出來街上拉客人。要么就是，老鴇派出來拉客的，暫時就不用做生意了。

　　所以，這批人的口才一般比較了得，同時也非常熱情，而且姿色一般不會太差，否則豈不是敗壞了極遠的門面嗎？至少也要派出中等水準的。

　　那妓女一上來，便熱情地抬頭對張天涯笑道：“大爺，你來了啊！到我們這相悅樓來玩玩吧。我們這里的姑娘個個都漂亮著呢！包管您滿意！”

　　說著，一對大奶子還不忘在張天涯的手臂上蹭來蹭去。

　　張天涯本來就有意要進去，卻忽然發現藍又時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那神色視乎是在質問張天涯：怎么，你跟這里的姑娘很熟，否則人家怎么一見面就問您來了？

　　其實，這不過是人家勾欄里面的人隨口說的一句套近乎的話，讓來人以為人家還記得他來過這里，心里頓時感覺一種滿足感。其實，這些妓女每天干的就是迎來送往的事，一年不知道要接多少客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記憶力？

　　張天涯對藍又時的臉色視而不見，對那妓女笑道：“你們這里包間安靜不安靜啊？”

　　看到有戲，那個妓女立刻變得更加熱情了，立刻打包票道：“安靜，當然安靜了。大爺你想要在里面干什么，外面全都聽不見！”

　　藍又時忍不住瞪了那妓女一眼，輕聲斥道：“不要臉！”

　　不想，立刻就又有一個妓女熱情地走到藍又時的身前，笑道：“喲，這位小哥生的可真俊俏，是第一次來我們這里玩吧？”

　　張天涯見藍又時衣服忍不住要打人的樣子，連忙對那妓女說道：“我這個賢弟臉皮薄，第一次上妓院來玩，你不要調戲人家哦。”

　　那妓女興奮地說道：“真的是第一次嗎？哎呀，按照咱們勾欄里面的規矩，接到第一次來玩的客人，那不僅不收錢，反而還要給花紅呢！”

　　張天涯一下子來了興致。這倒好，第一次來妓院玩的，居然不僅不必給嫖資，反而是人家妓女還要倒貼一包紅包？

　　張天涯頓時感覺，這云荒的妓院還真不錯，是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那妓女見藍又時不說話，立刻熱情地說道：“公子，今天就讓奴家陪你如何，真的，花紅一定給你準備大包的！”

　　感情不僅男人好色，就是這妓女也好色，看到藍又時這樣俊俏的“公子哥”，都忍不住要舍身了。

　　那妓女的話剛說完，旁邊的那幾個妓女也一起涌了過來，非常好奇地看著藍又時。也許在她們看來，男人沒有來過妓院，也算是一種珍稀動物吧。

　　這些妓女也是有意思，紛紛向藍又時表示自己要接他的客。張天涯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之受歡迎、而且還可以免費嫖的客人，忍不住搖頭大笑。

　　藍又時的臉色漲得通紅，一面憤怒地瞪著張天涯，一面則是強忍著怒氣，卻又開始被那群妓女給拉拉扯扯的。

　　張天涯這才說道：“好了，好了，就我賢弟這樣的一表人才，你們這些貨色還不夠啦。你們先散開、散開，給我們讓條路，待會兒記得過來跟我老人家要賞錢。”

　　聽到張天涯這樣說，藍又時很驚奇地發現，這些妓女的臉上沒有一個生氣的，還紛紛過去向張天涯道謝后，便主動讓開了一個通道。

　　一個龜奴這才上來給張天涯引路。

　　張天涯拉著藍又時，走進了妓院里面，藍又時這時候有些好奇地看著里面的情況。

　　這時候還沒有到晚上，妓院最為熱鬧的時候還沒有到來，所以里面顯得有些冷清。

　　老鴇一上來，就立刻高聲地招呼姑娘上來給張天涯和藍又時挑選。

　　藍又時一下子就花眼了，眼前一下子就涌上來了幾個姑娘，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匯總起來的香氣，估計可以尋思蝴蝶和蜜蜂了，差點弄得她喘不過氣來。

　　張天涯知道，這些外頭的都是一般貨色，那些高級的貨色現在應該還沒有出來。她們要么就是接熟客，要么就是出去走堂，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熟練地向老鴇勾勾手，從懷里拿出一個真幣丟給她，說道：“先把這些庸脂俗粉都散去，先給我們兄弟二人準備安靜的包房。對了，我們兄弟可是喜歡干凈的人，讓廚房給我們準備點熱水，我們要洗澡。”

　　看到張天涯丟入手里的紫光閃閃的真幣，老鴇的手都顫抖了。這一個真幣包下半個妓院都足夠了啊！這可是財神爺光臨，連忙將那枚真幣收起來，只要有錢管你要什么服務，一切都給辦！

　　老鴇立刻扯著嗓子喊開了，然后領著張天涯和藍又時二人步上二樓，來到了一個包間說道：“恩客，這個包房可是我們這里最安靜的一間。本來用這里是一定要提前預定的，但是看你們一表人才的，就給你們用吧。”

　　這老鴇說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兒似的，但是張天涯知道，還不是因為自己出手太闊綽的緣故嗎？便滿意地點點頭。

　　然后，張天涯攔著藍又時進入了包房里面，藍又時睜大雙眼好奇地看東看西。

　　里面一應家具都很齊全，還有一張特大號的床，布置得頗為淡雅，看起來倒也有幾分格調。

　　張天涯和藍又時兩人入座之后，老鴇身邊的龜奴殷勤地給倒上茶水。老鴇笑道：“二位公子，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們相悅樓吧？看著面生，想要什么樣的姑娘，我們相悅樓都有！”

　　張天涯笑道：“姑娘的事情待會兒再說。記得先把洗澡水準備好。還有，你們這里有什么好吃的，盡管都給我老人家端上來。你們今天服務好了我們兄弟，打賞是大大的有！”

　　“這位爺，你真是豪爽！”老鴇笑的臉上都成了一朵花，“那真就謝謝您了。”

　　張天涯從鴻齡袋里面掏出一個金幣，扔給那個老鴇，算是打賞的錢。一個男人丟掉尊嚴干龜奴這種行當，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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