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血債
三千五百門火炮齊聲怒吼是什么場面？
也許，我用地動山搖，天地變色來形容，各位覺得不過癮，或者說不確切，沒有真實感。
不過，只要想想解放戰爭時期，數十門M101，一百零五毫米榴彈炮發射的情景就可以知道數千門火炮一起怒吼的情景了。
上個世界，二戰蘇德戰爭一開始，德國就集中了數千門火炮，數千架飛機，數個裝甲集團軍，短短一個星期，就讓蘇聯在邊境的百萬軍隊成為俘虜。
由此，可以知道，在成幾何數量的高強度攻擊武器面前被攻擊一方只能用凄慘來形容。
鬼子的第六師團，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數千門火炮的攻擊對像。
要知道，當時全中華的火炮加在一起，也沒有千門。
戰后，曾有第六師團的親友找尋過第六師團的尸骨，可惜沒有任何人有收獲。第六師團幾乎所有人，都隨著如雨一般的炮彈化為泥土了。
進攻進行的非常順利，在整整炮擊了三個小時之后，李峰的軍隊發動了全線的攻勢。然而，卻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沒有遇到抵抗，在李峰的計劃之中。因為，李峰并沒有讓炮兵炮擊劉里集，因為，那里住著上萬的中華帝國平民。
因此，只能進行正常的城市進攻戰。
本來，李峰認為，劉里集這個小城市會是這場進攻的難點，可惜李峰錯了。
“報告大帥，我軍已經順利奪取劉里集，鬼子第六師團上下兩萬余人全軍覆沒。”大傻朝正與魏采爾一起，看著劉里集方向的李峰報告。
“什么？現在就拿下劉里集了？你要是假傳軍情，老子斃了你�！崩罘逶趺匆蚕氩坏剑瑤讉�軍只是跟著炮后面沖了上去，炮又沒有打到劉里集，鬼子豈有不防守劉里集的理由？
“大帥，俺跟你這么多年了，哪里有過假傳軍情的事？的確，王軍長，孫軍長，葉軍長都傳來了消息，已經占領了劉里集，只不過……”說到這里大傻低下了頭。
“只不過什么？”李峰聽出大傻話后面有點遲疑，皺著眉頭問。
“只不過劉里集的鄉親們全死光了？”
“什么！全死光了？我不能沒有讓炮兵轟擊劉里集嗎？”李峰一聽劉里集的百姓全死光了，怒吼一聲跳了起來，“查，給我查，是哪批人搞的事，別以為老子不殺人，就認為老子怕血！”
臨攻擊時，李峰千叮嚀萬囑咐，要盡可能的避免平民的傷亡，沒有想到，還是沒有用。
“大帥，你別生氣，并不是我們的人錯手所致，從王軍長傳來的消息看，是鬼子在被圍的這幾天，為了鞏固防線，免得防線從內部被突破，因此，將全城的百姓集體屠殺了�！睔W陽如玉從指揮所里走了出來，接過李峰的話，同時揮了揮手，讓大傻下去了。
“那里可是有上萬的百姓，鬼子被圍這兩天，根本就沒有發生什么槍擊的事件，怎么可能被殺光？”李峰認為，一定是歐陽如玉有意要袒護那幫軍人。
“從投誠的新十軍，新十八軍的軍長口中得知，鬼子事先將全城的人集中捆起來，然后用刺刀與指揮刀刺劈那些百姓，并以此激發士氣。
新十軍，新十八軍的軍長，王東與李兵軍長，就是不忍鬼子屠殺百姓，又無力阻擋，所以便在我們進攻開始之前與王恒之軍長取得了聯系，在我們進攻之時，他們負責將鬼子在劉里集的暗藏火力點清除。”
李峰現在是怒火沖天，根本就聽不進歐陽如玉的話，從身邊的二傻手中奪過沖鋒槍，朝劉里集沖去。
他就不信，鬼子沒有投降的。
他要讓那些鬼子知道，有些債，一定要以血來償還。
剛沖進城，李峰便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城中廣場上到處是污黑的血，到處是殘肢斷體以及人的內臟。
廣場上堆成了一座山，新十軍，新十八軍本來駐在城外，因為鬼子要有人處理這些尸體，便讓這些殘兵進來收拾，一部分運到城外埋起來，一部分堆在廣場，然后一把火毀滅掉所有的證據。
也許王東與李兵無法直面這些尸體，也許他們心中的良知還沒有泯滅，所以，他們趁著運尸體到城外加上炮擊的機會，派人秘密聯系了王恒之的軍隊，打算內應外合，將這些雙手沾滿國人鮮血的鬼子，徹底清除掉。
王東與李兵為了能在密集的炮火中通過，派了近四百人，只有一個無成了任務，而且聯系到王恒之時，下半身已經被炸飛了，將入城的暗號告訴王恒之之后，便死了。
因為王東與李兵的人聯系上王恒之時，已經快要開始進攻了，所以王恒之便沒有向李峰通報。
在新十軍與新十八軍將士的內應之下，李峰的軍隊很快便占領了整個劉里集。
直到那時，王恒之才派人將這一切通知了歐陽如玉。
“有沒有活著的鬼子！”李峰看著跑在尸山前的人沉沉地問。
“大帥……”
“我問有沒有活著的，別與我廢話�！崩罘宓闪艘谎弁鹾阒冗车馈�
“有兩個，在自殺前被王軍長與李軍長攔了下來，其余的見無力回天，全部自殺�！�
“有就好，帶上來。給我準備刀。”李峰陰冷冷地道。
“大帥，這兩人一個是師團長是谷壽夫，另一個子參謀長下野霍一，屬下知道大帥非常氣憤，就算將這兩人千刀萬刮，都對不起死去的百�？墒�，這兩人對我們還有很大的用處，我們完全可以借這兩人的性命，與鬼子談判。我們……”
“王恒之，你他娘的聾了是不是？我讓你給我將兩人帶上來�！崩罘鍙拇笊凳质悄眠^刀，就要去砍王恒之。
“大帥，人死不能復生……你消消氣……”這時從后面跟來的歐陽如玉滿面淚痕地攔下李峰的刀。
“消消氣！你看看這是什么？別告訴我，你們看到的只是尸體。我告訴你們，這里的是上萬的冤魂，他們不會詛咒這些屠殺他們的鬼子，他們只會詛咒我們。
鬼子來到這里本就沒有什么好心。他們認命。他們之所以認命，就是我們這些拿著武器的人，無法保護他們，甚至于不去保護他們。
他們之所以會死，是因為我們的無能。這是作為軍人的恥辱。
這些尸體能證明什么？對普通老百姓來說，只能證明鬼子的野獸本質。可是對于我們中華帝國的軍人來說，只能證明，我們中華帝國的軍人，都是一群沒卵蛋的廢物。
我們配不上身上穿的這層黃皮，手里拿的武器。
娘的B的，這個時候，你他娘的還與老子說什么與鬼子談判？王恒之，你他娘的就是一個賣國賊，要不是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老子立馬斃了你。
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不要讓老子再看到你。
大傻，給我將那兩個鬼子拉出來�！�
“大帥，我王恒之跟你多年，自問對得起良心，對得起大帥。大帥讓我王恒之走，我王恒之無話可說，只請大帥三思，這兩個鬼子留著對我們會很有用�！蓖鹾阒宦犂罘遄屗�，急忙跪了下來。其他的將領也紛紛求情。
“是，是……你王恒之對得起良心，對得起我，可是，你說留著那兩個鬼子，對得起這上萬的冤魂嗎？大傻，你他娘的傻了，將那兩鬼子給老子帶上來。”
歐陽如玉見阻不了李峰，便朝大傻點了點頭，然后對李峰道：“大帥，王軍長只是一時糊涂，你別往心里去，再說了，王軍長也是為了整個大局著想，畢竟，我們現在還無法與鬼子正面對抗。若鬼子舉全國之力，加上咱們國家的一些軍閥，一起對咱們動手，只怕，咱們處境堪憂啊！”
“怎么？連你也要護著那兩個鬼子？”李峰雙眼放射出要吞了歐陽如玉的光芒。
“那兩個鬼子死不足惜，賤妾只是想，王軍長本無罪過，就這樣解除他的軍職，只怕別戰士們不服�！睔W陽如玉說著，雙手緊緊地摟住李峰，哭泣道：“老公，你聽我一次好嗎？”
歐陽如玉的輕泣及那一聲‘老公’，將憤怒中的李峰平息了下來，“王恒之，這次算你他娘的運氣，有夫人為你求情，我告訴你，還有你們，今后誰他娘的與我提與鬼子談判的事，誰他娘的就給我自動離開。老子不養沒有卵子的兵�！�
說話間，李峰看到大傻押著兩個神情高傲的鬼子走上前來。
李峰推開歐陽如玉，揮起手中的刀，將一個鬼子的手斬了下來�？粗诘厣戏瓭L的鬼子，李峰心頭一陣的快意，手中刀起，將鬼子的雙鬼斬下。
隨后，刀影如風，直到將地上的鬼子斬成肉泥才停下。
原本一臉驕傲的谷壽夫現在嚇的大小便齊出，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現在谷壽夫明白了一件事，世界上最讓人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自己不能選擇如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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