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好久不見
接下來的照片,是蘇柏十六歲的時候,這時候的自己,臉上已經有沒心沒肺的笑容,接下來是大學時期的自己,站在演講臺上的自己意氣風發,最后一張,蘇柏愣住了,這不是最近時期的自己嗎?
“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蘇柏脫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護士說道:“我最近才到先生家中看護,經常看先生翻閱這些照片。”
所以她開門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誰了,蘇柏再問下去也沒有什么細節了,再看床上的外公陷入了沉睡,只有與嬰寧先離開,出了酒店,嬰寧高興地說道:“看到那些照片就知道你外公一直在關心你,太好了!”
蘇柏說道:“全部是偷拍。”
“偷拍才顯示對你的注意啊。”嬰寧說道:“不管怎么說,太好了,現在可以通知外婆和伯母了嗎?”
“看來是時候了,他這幅樣子,也跑不了。”蘇柏突然想到了道長:“不急,我們先通知一個人。”
蘇柏將手里的茶葉放在桌子上,道長正盤腿閉目中,兩人不便打擾,正要走出屋子到院子里呆一會,道長睜開了眼睛:“你們來了。”
“道長。”蘇柏慢慢地轉身。
“看你一幅有話要說卻猶豫的樣子,就知道有事情發生。”道長說道:“你們有些日子不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話就說吧。”
“他回來了。”
簡短的四個字讓道長臉上現出會意的笑容:“這一天終于來了。”
“道長不擔心嗎?”蘇柏快言快話:“他回來了,外婆的心就要落下去了,道長你這么多年的犧牲,豈不是白費了?”
“犧牲?”道長笑道:“我從來不覺得是犧牲,我只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罷了,所以,也沒有期待過什么回報,雖然心里有藏不住的期待,現實如此,也只能接受,他還好嗎?”
“目前的狀態不算好。”蘇柏說道:“他可能要死了。”
道長重新閉上了眼睛:“是么?”
道長的情緒波動已經顯現出來,蘇柏替道長把話講出來:“假如他死了,外婆會受到第二次沉重的打擊,是不是?”
“你外婆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道長說道:“她固執到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假如他死了,也許……她也會死。”
就算身不死,心也會死,一股寒意涌上來,蘇柏便抱住了自己的身子,道長重新睜開了眼睛:“那么,事情都清楚了嗎?”
“還沒有,今天他狀態不佳,用了藥物后便睡著了。”蘇柏說道:“但我聽那位護士所說,他的病癥是一陣一陣的,發作以后精神會再度好起來,我想等那時候再通知外婆和媽過去,一口氣問個明白。”
“你的計劃不錯,現在的考慮越發成熟了。”道長說道:“老友許久未見,到時候也通知我一聲。”
蘇柏有些意外,道長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呢,但他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好。”
蘇柏兩天后才告訴老媽和外婆這件事情,柏凌一如既往地激動,反到是最應該激動的外婆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長的擔心是對的,若是外公死了,就是對外婆第二次沉重的打擊,外婆越沒有大放大收,越令人擔心。
“媽,現在過去?”
“不急,通知道長后明天一起過去吧。”柏嫇微微咬著嘴唇。
老媽并不急著去見父親,柏凌有些意外:“明天?”
“你要是心急,現在就去。”柏嫇一句話卡得柏凌說不出話來。
柏凌雙手一攤:“我才不急見他,我是急著要答案。”
“那不是一回事嗎?”柏嫇驚訝地發現自己比想象中淡定:“對了,還要叫上一個人。”
“白墨軒。”蘇柏說道:“我已經通知他了,畢竟狐舍利還有可能在外公手上。”
一行六人最終站在了酒店的房間里,這一回,姬堯已經從病床上起來了,他的精神看上去大好,與普通人沒有兩樣,蘇柏敏感地發現,他的鬢角又多了些白發,整個人也瘦削不少,好在面色重新紅潤起來,因為槍傷,他的身子總是微微佝僂著。
眾人進來以后,他的目光首先落到柏嫇身上,看著她的臉,他不禁笑了,眼神里頗多感慨:“大家都老了。”
柏嫇冷冷地說道:“或許吧。”
柏嫇的反應早在姬堯的預料之中,看到道長,還有那只空蕩蕩的袖管,他并沒有太多的驚訝,道長微微點頭:“好久不見。”
白墨軒不耐煩地說道:“不用一一介紹了吧,趕緊進入正題。”
要是平時,蘇柏討厭死白墨軒這樣說話,可是他現在的話也是自己的心聲,蘇柏點頭:“今天來并不是來喝茶的。”
姬堯揮手示意那位護士出去,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進來的是尚律師,看到蘇柏,他很熟悉地與他打招呼:“又見面了。”
尚律師手上拿著一疊文件,這些文件只要蘇柏簽上自己的名字,上面列舉的所有產業和存款就全部是他的了,蘇柏微微皺著眉頭:“又來了。”
“都坐下說話吧,能夠被先生請來的都是自己人了,我也不遮遮掩掩了。”尚律師熱情地說道。
“那倒未必,也有不請自來的。”白墨軒冷冷地說道。
尚律師的臉微微僵住了,古董店的人都不是正常人,不是正常人!
“那也沒事,先生,我開始了。”尚律師看著蘇柏:“先生的委托還是要繼續進行的,你以前說過,除非先生親手將這些東西交給你,否則你不會簽字,現在你們面對面,我想簽字就不成問題了吧,請吧,蘇柏先生。”
姬堯說道:“你拿到之后要如何用,全部捐也好,自己留著過生活也好,那是你的決定,與我無關,我現在只想讓你繼承這筆財產。”
蘇柏看著柏凌,柏凌雙手抱在胸前:“簽!”
白墨軒悶聲說道:“簽吧。”
就連道長也微微點頭,只有外婆與嬰寧沒有發表意見,蘇柏拿筆便簽,簽完了,尚律師大松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離開這里:“先生,我這就回去處理。”
姬堯點頭:“我身子不方便,就不送了。”
尚律師走了,白墨軒說道:“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吧,我來這里,只有一件事情……狐舍利在哪里?雪繽姑姑是如何死的?”
“我們應該叫你姬堯,還是許堯呢。”柏嫇終于開口,她的臉上有一絲嘲諷的意味:“當年你出現在我們面前時,用的是許堯這個名字。”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如何從頭道來。”姬堯說道:“你們的疑問很多,我并不打算含混過關,首先是我的名字。”
“姬堯是我的本名沒有錯。”姬堯說道:“可是,自從家族幾乎滅亡以后,我就開始四處奔波,用化名露面,許堯只是我諸多化名中用得最久的一個,也是惹禍最多的一個。”
“家族滅亡是怎么一回事?”道長問道:“姬姓,也是上古八大姓之一。”
姬堯說道:“上古八大姓中,除了姜、姚兩姓外,姬姓算是流傳最久的,但姬姓的后人,血脈純正者均有一個奇怪的病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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