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義了，一次又一次地失敗，我累了。”蕭玉兒說道：“難道我不美嗎？蕭與耶律才可通婚，就因為在同輩里我是年紀(jì)相貌都合適的人，我就幸運(yùn)地被指給了遼國最英勇的將軍，曾經(jīng)只是站在遠(yuǎn)處偷看他的我，終于穿上了嫁衣，就坐在我最愛的男人身邊，可是，就算我為他生兒育女，他的眼睛看的只是我的臉而已，并不是我的心，他的心在哪里，我摸不到，觸不到，更不可能得到。”

　　蘇柏張了張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墨軒死死地盯著她的臉：“所以，才有了憤恨嗎？這種憤恨值得你在這么久之后干出這么多荒唐的事情？要報復(fù)的話，不是應(yīng)該在死后就做嗎？”

　　“你不是我，怎么能夠知道我的心情？”蕭玉兒說道：“他的心不在我這里，只要人還在，我也能夠忍的，可是那個漢女的出現(xiàn)改變了一切，耶律休哥像變了一個人，他有血有肉，笑的次數(shù)也多了，他在我面前微笑的時候，心思全在那個漢女身上。”

　　“你是什么時候死的？”蘇柏說道：“史料上完全沒有你的資料。”

　　“因為我是不值得一提的存在啊。”蕭玉兒說道：“除了我的孩子，耶律休哥的心里會想到我嗎？穿著我們大婚時的喜服，我自己了結(jié)了自己的性命，為了孩子，我應(yīng)該忍著的，可是，我實(shí)在是忍不了了，原本想著結(jié)束就是我的命，可是，為什么死后也不能安生呢！”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蘇柏說道：“這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為什么一直要記恨到現(xiàn)在？”

　　“我死后一念之差放棄輪回，我想等著他來，問問他一個答案，究竟有沒有愛過我，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心里過。”蕭玉兒凄然一笑：“我很幸運(yùn)，我等到了，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個漢女，他，他說，生不能同宿，死后在黃泉路上也要與她攜手，只能與她攜手，就算有輪回，他也只能與她在一起，只能是她！”

　　蕭玉兒幾欲瘋狂的臉讓蘇柏嚇了一大跳：“白墨軒，繼續(xù)下去沒事嗎？”

　　“是她故意引我們過來，所以一定沒什么事。”白墨軒喃喃念道：“就像第三次自殺。”

　　蕭玉兒聽得分明，凄然地一笑：“讓我了結(jié)吧，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

　　白墨軒說道：“在冒充茶淺墨的時候，其實(shí)有重新做人的感覺吧？”

　　“是，我對不起這個姑娘，不過你們放心，她原本就是得了絕癥要死的人，所以我才選擇她，這樣還不算過分吧。”蕭玉兒盯著地上的尸體：“我跳崖的那一天，她也死了，你們不是問我為什么可以做到附身不被發(fā)現(xiàn)么，這個世界上沒有研制不出來的東西啊，瞞過幽冥界和你們，并不算難，契丹寶藏我已經(jīng)分散出去，你們不用找了。”

　　蕭玉兒慘然一笑：“你們要的答案都告訴你們了，對，在冒充茶淺墨的時候，我的確找到了做人的感覺，站在你的身后，偶爾也會有心動的感覺，倒不是對你生情，只是重新認(rèn)識了做女人的感覺，如果我可以再活一次，我一定不會那么執(zhí)著了……”

　　白墨軒閉上了眼睛：“你既然心意已決，我就送你一程吧。”

　　蕭玉兒微微一笑：“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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