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喬裝闖關(guān)
最后,白玉蘭還是下了喬裝闖關(guān)的決心,她向靜站在身旁等她決定的何曉軍,說出了自己的決定,然后問何曉軍有沒有多余的衣服,給一件她換上扮男裝。
何曉軍聽了白玉蘭的決定后,沉吟了一下,說她的膚色太白,而且聲音尖、脆,扮男裝容易露出破綻。
本來,以白玉蘭的身高,是可以扮男裝的,只是她的胸前波濤洶涌,太過高挺,又哪不適合男裝?何曉軍不好意思點破這點,只好說到了其它方面上。
也清楚自己不太適合扮男裝的白玉蘭不禁急,連忙就問何曉軍如何是好?
其實,還來不及問何曉軍為什么住在這里的白玉蘭,并不知道房間里還有與何曉軍前來簽證的三女的衣服。
因為原來計劃已經(jīng)準(zhǔn)備在省城最少過一晚,所以,二小姐她們?nèi)紟Я藫Q洗的衣服。只是因為三女與白玉蘭都差一截身高,所以,她們的衣服不適合白玉蘭,何曉軍也就沒有提起。
不過,就是三女的衣服適合白玉蘭,何曉軍也不會把她們的衣服給白玉蘭換裝,因為白玉蘭的身材太高,比本地女人高出了一截,就是換了裝,也會引人注目。
對于這個喬裝脫身的策略,何曉軍的想法與白玉蘭一樣,而且,他也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所以,在白玉蘭著急的時候,何曉軍從自己在外面帶進來的大袋子里,掏出了一條連衣裙與一對鞋子遞給了她,說是自己剛買的,讓她趕快換上,然后出門闖關(guān)。
原來,何曉軍在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想出了喬裝逃避日本人追捕的方法,并把喬裝的衣服買了回來。
何曉軍他們這次來省城的人,由于有男有女,而且,二小姐與他又未成親密關(guān)系,所以,開了兩個房間。
把白玉蘭留下在房間換衣服后,何曉軍進入另一個房間,也換起裝來。
何曉軍換的服式是西裝。不一會,他已經(jīng)一身西裝革履,還戴著一頂那個年代洋人都喜歡戴的禮帽,把他那來不及處理的頭發(fā)蓋上,來到了白玉蘭換裝的房間。
何曉軍等了好一會,白玉蘭才拉開了門讓他入去。
何曉軍入房之后,打量了一眼白玉蘭那不倫不類的打扮和別扭的姿態(tài),不由皺起了眉來。
因為何曉軍見到了穿著一身雪白的英國公主裙式樣禮服的白玉蘭,頭戴著他給她買的那頂裝飾帽子,竟被高高地,而且走路的姿態(tài)也一點不自然。
看來,這個白玉蘭平日其少化妝,而且應(yīng)該也從來沒有穿過這樣的裝束,才導(dǎo)致現(xiàn)在這副樣子。
此時,器官敏銳的何曉軍,已經(jīng)聽到了不遠(yuǎn)處傳來的日本人搜查的動靜。
來不及給白玉蘭再多解釋的何曉軍,把她拉著來到房間那面大化妝鏡前,說了聲要給她裝扮,就動手把她頭上的帽子揭開。
揭開了白玉蘭頭上的帽子之后,何曉軍差點就失笑了出來,因為白玉蘭的頭上,竟還梳著一個有鮮明本土特式的、當(dāng)?shù)貗D女常盤的髻。
何曉軍先把白玉蘭盤著的髻解散,攏起了她那油亮的青絲,給她扎了個簡單的馬尾,再把帽子給她戴上,然后端詳起了鏡子中的佳人來。
望著缷下了武裝穿上紅妝的白玉蘭,少了一分英武,多出了一份嬌媚,被那合身的禮服襯托著的高佻、豐滿身材,更多出一份女人的韻味,就是閱人無數(shù)的何曉軍,也露出了欣賞的神情。
也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的白玉蘭,雖然對這樣的裝扮,讓自己也差點認(rèn)不出自己這一點非常滿意,但由于穿不慣這樣的服式,讓她覺得很別扭。
這個裙子怎么就這般緊身,讓自己那前胸的高聳顯露無遺?真是羞人。那個鞋子也怎么后跟這么高?走起路來不但一點不方便,也像踩高翹一樣讓人走不穩(wěn)。
見到了白玉蘭的別扭,為了不露出破綻,何曉軍連忙就給她臨時上起西方女士的禮儀課來。
唉,如果白玉蘭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出去,就是已經(jīng)改了裝,也會因動作不協(xié)調(diào)而引起人懷疑。
何曉軍讓白玉蘭把手挽住自己的臂彎,然后對她提示說:“玉蘭姐,表情放松點,動作要自然,來,把身子再貼緊些。對,就這樣,記住一會走路時保持這個姿勢。”
按照何曉軍的提點完成了動作之后的白玉蘭,望著化妝鏡里那對一身西式打扮的金童玉女,不由生出了錯覺,里面的女人是自己嗎?自己怎么也有這嬌情的一面?
再望著自己緊貼的何曉軍,不知是服式讓他顯得老成,還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白玉蘭感覺自己挽著的男人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沒有了往日那孩子氣的臉,與自己站在一塊,不再顯得年紀(jì)比自己小。
鏡中的影像,讓白玉蘭的腦海浮現(xiàn)出了她曾經(jīng)偶爾看過的一部外國電影,電影中的外國情侶、夫婦,不也像他們現(xiàn)在一般的打扮、一般的行為親密?
想到了這些的白玉蘭,臉色不禁一紅,暗下責(zé)怪自己,在現(xiàn)在這樣的危險關(guān)頭,自己怎么又冒出這樣不著邊際的想法?
等白玉蘭適應(yīng)了一會,何曉軍又帶著她在房間學(xué)起了走步來。
“玉蘭姐,別跨那么大步,如果感覺重心不穩(wěn),就抓住我的手借力支撐,步子頻率慢點,跟著我的節(jié)奏。對啦,就這樣走。”
不知是白玉蘭的接受能力一流,還是女人天生就有這方面的天賦,與何曉軍練習(xí)了一會后,白玉蘭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了這種雅觀的、親密的西方走路方式,走得再也沒有破綻。
在日本人搜查到了這所英國人開的旅館時,一對郎才女貌、看似珠聯(lián)璧合的夫婦一般的年輕男女,挽著手親密地從旅館的二樓走了下來,向出旅館門外走去。
從樓下走下的這對男女,男的手里還拿著一個小號藤編箱,一副出門辦事的樣子。
這兩個看似夫婦的人,就是喬裝的何曉軍與白玉蘭。
剛?cè)氲铰灭^的兩個日本便衣與五個荷槍實彈的日軍,還有那個見過白玉蘭身影的混混,望了何曉軍他們兩人一眼后,不但沒有上前盤查,甚至連多看一眼也沒有,任由他們走出旅館。
雖然,從樓上下來的兩人中,也有一個身形高佻的女子,但這個一身洋氣的女人,與他們心目中的目標(biāo)有天壤之別,相差太遠(yuǎn)。
而且,這個洋氣的女人還有一個登對的男子伴著,就更不符合他們的搜查范圍。除非早有預(yù)謀,否則那個行刺日本人的女子,又哪能這么快就找一個這樣登對的男人來掩護?
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讓搜查的眾人絲毫沒有懷疑到何曉軍他們身上,讓他們順利闖過了第一關(guān)。
從那高聳貼緊的手臂上,感知到了白玉蘭那因緊張而加速的心跳之后,何曉軍暗嘆女人并不合適做這樣的地下工作,或許說是白玉蘭這個女子并不適合做這項工作,因為,她遇事的鎮(zhèn)定工夫還沒有到家。
出了旅館門口,見到了白玉蘭額頭上那因緊張而沁出的細(xì)汗,何曉軍掏出了一條手帕,一副體貼的樣子邊給她輕抹著汗,邊在她的耳邊細(xì)聲說道:“玉蘭姐,鎮(zhèn)定點,沒事的,有我在嘛。”
男人這樣的體貼,白玉蘭還是第一次嘗到。耳邊那呼進耳孔里的熱氣,讓她生出了一陣莫名的心癢,此刻的白玉蘭迷醉了,已經(jīng)忘記了還身在險地,眼里只剩下一個能讓她依靠的偉男子。于是,她把臂彎里那只結(jié)實的依靠,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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