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別慌!
我心里暗笑,然后也裝模作樣的說,“沈老師,我說的不好,你也別太介意。我這人說話也是比較直接的。”
沈天來不自然的笑了笑,擺擺手說,“哪,那里啊。”然后轉(zhuǎn)身向一邊走去了。
田林暗暗的對我說,“媽的,一個條幅他們都能說出這么多的毛病,真不知道下面還能吹毛求疵出什么毛病來。”
我輕笑道,“別慌,他們肯定不會再挑什么毛病了。”
“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田林略有驚訝的說。
我說,“你沒看到剛才他們的表情有多尷尬嗎。他們肯定以為我們初出茅廬,什么都不懂,想給我們下馬威呢。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肯定不會再有什么事情了。這俗話說,人不能在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吧。”
田林點點頭。他剛想說什么,于明仁突然向我們告辭,說還有什么事情先走了。
田林趕緊追上去說,“沈老師,你怎么就這么走了,不再看看嗎?”
沈天來連忙擺擺手說,“啊,不用了。你們做的很好了。我等會還有課,我先走了。”說著轉(zhuǎn)身快步走了。
看著他們遠(yuǎn)去,田林拍了我一下,大笑道,“張老師,真有你的,你怎么猜的那么準(zhǔn)。”
我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我知道,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薛艷艷和徐佳麗過來了。兩個人相伴著,有說有笑,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田林見狀,小聲對我說,“張老師,你看出來沒有,徐佳麗也盯上薛老師了。”
我想起那晚徐佳麗歇斯底里的哭聲,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迷途知返了,我拍他一下說,“田老師,你不要胡說,人家說不定就是碰巧遇上了。再說了,你難道不是也想打薛老師的注意啊。”
田林似乎被看到心思,嘿嘿的笑了笑,“張老師,你說哪里去了。”
“哎,張銘,你們在會場這大半天了看出什么毛病沒有。”薛艷艷剛走過來來就問道。
我還沒說話,田林搶著說,“我們沒看出什么毛病,不過倒是讓別人給指撥出了一些毛病。”田林說著看了一眼徐佳麗。
徐佳麗并不以為然,笑著說,“是誰啊,師兄,這個會場不是校長親自支持布置的,怎么會……”
我說,“是沈老師。”
“沈老師?”徐佳麗頗為意外,不過隨即就鎮(zhèn)定下來,“沈老師做過幾期的,他有經(jīng)驗的。”
田林似笑非笑的說,“徐老師說的是啊,不過你知道嗎,沈老師剛才來指撥出來的毛病,其實是我們布置會場的最大的特色所在。”
“啊,是嗎?”徐佳麗微微點點頭,不自然的笑了笑。她最后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我身上。
我說,“徐老師,你怎么沒有課啊,來這里干什么了?”雖然今天開班,是個很特別的日子,不過除了一些我們,一些毫無關(guān)系的老師還是要繼續(xù)上課的。
徐佳麗說,“啊,是這樣的,我今天中午沒課的。剛才見到校長,校長就讓我來給你幫忙。師兄,你們又什么需要幫助的,就給我說。”
我剛想說不用了,田林接過話說,“如此我們真是太感謝徐老師了,那么你進(jìn)去幫忙維持秩序吧。這些學(xué)生在里面太亂了。”
徐佳麗面露難色,虧田林能想的出來,那么多學(xué)生,別說徐佳麗,我和田林維持秩序都非常勉強(qiáng)。這純粹是給她找難題呢。我慌忙說,“徐老師,不用了,田老師給你開玩笑的。”
不想徐佳麗竟然說,“沒事的,師兄。不就是維持秩序嗎,沒問題。”她說著就進(jìn)去了。
我和田林面面相覷。田林聳聳肩,表示這與自己無關(guān)。
“張銘,我剛才遇上我姐,她說見你讓你去教師辦公室找她。”這時,薛艷艷突然對我說。
“什么,你說什么?”我沒有聽錯吧,嚴(yán)琴竟然主動要找我。我慌忙問道,“艷艷,你說真的,嚴(yán)老師找我嗎?”
“是啊,”薛艷艷點點頭,說,“我從校長辦公室出來,遇上了她,她就告訴了我。說讓你去找她,有東西要交給你。”
“東西?”我聽的一頭霧水,嚴(yán)琴會有什么東西要交給我,難道是什么隱藏著她不為人知的秘密的筆記,還是她被我昨天夜里的行為感動了,把記載著她苦衷的日記交給我了。我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同時心里不免有些喜滋滋的。
田林笑道,“張老師,嚴(yán)老師快要走了,說不定是要給你什么工作筆記呢。”
我打了個哈哈,“田老師說的是啊。”話是這么說,可是我對這什么工作筆記一點都沒興趣。我更希望是她的心情表白。
事不宜遲,我不敢再做逗留,當(dāng)即向他們告辭快步向教師辦公室跑去。
“哎,你等等我,張銘。”我還沒有跑多遠(yuǎn),身后就傳來薛艷艷的叫聲,她也跟了過來。
我擔(dān)心薛艷艷來了嚴(yán)琴想要有什么話要給我說就不太方便,而且如果她給我的那個東西真的是嚴(yán)琴要說的什么重要的心里話,那更不能讓薛艷艷見到。我能想象出這女人一定會千方百計想要知道什么結(jié)果呢。不行,我得把她支開。我停了下來,對薛艷艷說,“艷艷,你來干什么,快回去。”
果然如我所料想的一樣,薛艷艷滿懷好奇的說,“張銘,我看看我姐給你什么好東西啊,走吧,咱一起去吧,萬一你拿不動了,我也能幫你拿一下。”
我白了她一眼,她可真會找理由啊。“艷艷,不用你的幫忙,嚴(yán)老師給我的能有什么啊。肯定就是工作筆記了。這種東西沒什么好看的。”我盡量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可是,可是……”薛艷艷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合理的話來。
我轉(zhuǎn)動了一下腦子,笑道,“好了,艷艷。你看我現(xiàn)在也是這么忙,都快分身乏術(shù)了。你也別跟著我四處跑了,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不過你要是真想幫我的忙,我現(xiàn)在還的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請你去幫忙呢。”
薛艷艷聞聽,當(dāng)下就來了興趣,笑吟吟的說,“真的嗎,張銘,你說,是什么事情,我一定盡力而為。”
我笑笑說,“你看,這期這電腦學(xué)生很多都是你們學(xué)校的,你和他們也是非常的相熟,我尋思你幫忙去會議廳里維持秩序應(yīng)該有很好的效果。我看田林和徐老師也忙不過來,你去吧。”
“啊,你讓我去干這個。”薛艷艷聞聽,頓時耷拉下來臉,有些不悅的說,“張銘,那個,他們應(yīng)該可以的。”
我嘆口氣說,“好了,好了。你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盡力而為的,現(xiàn)在這點小忙都不愿意去幫忙了,得了,我索性也不求你了,你就當(dāng)我沒說過吧。”我說著假裝生氣了要走人。
薛艷艷連忙說,“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
我心里高興不已,不過嘴上卻很淡淡的說,“好吧,那先就這樣了。”我的心早就飛到嚴(yán)琴哪里了。
薛艷艷剛走兩步,突然轉(zhuǎn)身對我說,“不過,張銘,你可得記著啊,等會要是我姐給你看的是什么好東西你一定記得讓我看看啊。”
我擺擺手說“知道了。”
這會兒,因為大多數(shù)人都去上課了,教師辦公室里非常安靜。只有嚴(yán)琴一個人,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整理什么東西呢。就像是平常我所見到的那個忙碌的女老師一樣,嚴(yán)琴工作起來還是那么的認(rèn)真,細(xì)致,一絲不茍。曾經(jīng)是這個身影,在我腦海里印刻了多么深刻的印象。而現(xiàn)在,看這個充滿久違的熟悉身影,我心里不免一陣感觸。
我緩緩向嚴(yán)琴走了過去。我走的很慢,因為我害怕打擾到她,我不想讓自己的任何的小小的動作引發(fā)的聲響來破壞這一切美好的景象。
但是不管我走的多么輕,我的舉動還是被嚴(yán)琴知道了。她似乎早就感覺出我過來了,只是沒有看我。她只是在等我走到身邊,才會看看我。
“來了,張老師。”嚴(yán)琴只是抬了一下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整理的文檔上。
“是的,琴——,嚴(yán)老師。”我下意識的差點叫出琴姐來,不過我馬上改過來了,我知道,現(xiàn)在我不能這么親昵的叫她。在她稱呼我為張老師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在刻意和我疏遠(yuǎn),而且是不斷的提醒我,千萬不要和我走太近。
“我沒打擾到你吧。你這么忙。”嚴(yán)琴抬頭看我一眼,輕輕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很和藹,很溫柔。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會感覺到昔日嚴(yán)琴又回來了。我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暖意。
我搖搖頭說,“嚴(yán)老師,你這么說就太見外了。”
嚴(yán)琴沒有正面和我搭腔,而是說,“張老師,你稍等幾分鐘,我把這幾件文檔整理好,就把東西給你。”
“沒事。”我說。然后在她旁邊輕輕的坐下了。其實這會兒我一點都不慌。我喜歡這么安靜的看著她,這么近距離的,欣賞著一副忙碌而認(rèn)真的嚴(yán)琴。看起來更是迷人。看這她的美麗的樣子我甚至有些忘乎所以,我想要沉湎其中,我感覺在這周圍,什么都沒有了,現(xiàn)在只有我和嚴(yán)琴在。
嚴(yán)琴似乎注意到我在看她,抬起頭不禁然朝我笑了笑。她的笑非常不自然。大概是為了緩和那種她認(rèn)為很尷尬的氣氛吧。
嚴(yán)琴隨即又低下了頭,好半天嗎,她才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張老師,你,你昨天夜里回家……
我說,“嚴(yán)老師,你想說什么,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嚴(yán)琴這時停下手中的活,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張銘,你昨天很晚才回家的嗎?”
嚴(yán)琴這話是在遲疑了一下的情況才說出來的,我看她眼神很亂,相信她內(nèi)心里一定在掙扎,大概是猶豫吧。她一定是很關(guān)心我,可是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害怕被我看出來了。
我心里很激動,不過我也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xiàn)出來,我淡然的說,“沒有。”
“你,你沒有感,感冒吧。”嚴(yán)琴說著嘆口氣說,“張銘,聽著,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嚴(yán)老師,我——”我本來想說沒關(guān)系的,我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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