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墩的店員領銜一幫人哄然大笑，周喆趕緊抽出車里的抹布擦了兩下，擋風玻璃反而越來越花，更可氣的是盯梢這么長時間忽然功虧一簣，他也不去想如何對李正軍交代，最重要的是找個專業(yè)的洗車行清理油漆，望著擋風玻璃兩側疾馳而過的車輛，他覺得自己像烏龜。

　　萊麗區(qū)寬闊的中心大道，車輛川流不息，仿佛在鱗次櫛比的摩天大廈之間蠕動，方慧在天奇公司總部大廈前的街邊下了車，進出大廈的工作人員配備了磁卡，她覺得想要騙過精準的電腦安全系統(tǒng)簡直是天方夜譚，望著現代科技鑄就起來的鋼鐵城防，她不免感到頭痛。

　　“方老師……”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在嘈雜的街邊傳來，“方老師……”

　　方慧驚疑的轉身卻沒有發(fā)現人影，街邊停靠的一輛印著清潔公司標示的白色箱型車引起她的注意，車窗徐徐下降，她慢慢走過去發(fā)現車里的男人警惕望著外面，那雙透著精光的雙眼讓她印象深刻，“芮歐——你怎么在這兒？”

　　“噓——”芮歐大拇指朝車里指了指。

　　她閃身進入街邊的箱型車，透過隔擋玻璃可以看見后車廂擺放著一摞摞折疊整齊的深色工作服，方慧想起了許茹萱上班時身著同樣款式的制服，“天奇公司的制服？”

　　芮歐點點頭，“我在天奇公司的清潔代理商哪兒找到一份工作，他們很樂意讓新手做一些零碎的活，我們得把這些制服搬運進去，雖然要花一點時間，但是可以順便找一些證據，這樣也算不虛此行。”

　　“你覺得芮琪在這兒嗎？”方慧問道。

　　“不太清楚，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碰到關鍵人物。”芮歐在胸前劃著十字架祈禱，隨即他發(fā)動汽車，行駛到大廈前時，被大門保安攔住，芮歐放下車窗，留著平頭的保安探著腦袋警惕的朝車里張望，狐疑的問道：“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們，老張呢？”

　　“老張胃不舒服，去了醫(yī)院，你知道他平時喜歡喝點小酒。”芮歐說著便遞出去一包軟盒煙，看見保安笑納后他緩緩松了一口氣，“老張說改天請你喝酒，廬舍酒館。”

　　保安彈起了雙眉，“沒錯，廬舍酒館，周末晚上一起來啊！”他把戰(zhàn)利品裝進口袋后撤兩步伸手放行。

　　芮歐微笑的點頭示意，清潔公司的箱型車穿過一片整潔的廣場繞向大廈后方，停在了需要員工磁卡的安全入口處，下車打開車廂將里面盛著制服的搬運車順著鋼板滑下來，方慧覺得這樣倒省了很多力氣。

　　這時候一位噸位很重的女人緩緩飄過來，其實她腳下飛快的步伐被龐大的身軀遮掩，縫隙般的小眼睛打量著方慧，當她認為方慧纖細的腰肢沒有自己粗壯時她得意的揚起了嘴角，她揮了揮胖乎乎的手示意他們跟上，“這里是天奇公司總部，進去以后不要亂跑，否則內部保安會讓你們吃苦頭，他們是只懂得執(zhí)行命令的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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