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呢？襲警？我猜那些強壯的警察不會因此在醫院躺上一年半載。”

　　“不至于，但愿他們的鼻子不需要整容。”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揍扁他們的鼻子了，不是沒有機會，而是……你知道這需要膽量。”

　　“大叔，你叫芮歐？”

　　“是我的名字，聽起來像個外交官。”

　　“至少可以寫成漢字。”

　　“你說的不錯，我很高興有你這樣的獄友……哦，對不起，拘留所里的人不一定都是罪犯。”

　　“芮歐，你沒必要道歉，對于失去自由的地方，到處都是監獄。”

　　“不不不……你是個好姑娘……不應該這樣想、不應該這樣想。”

　　“一時的想法而已，你呢，不會來這里做客吧！”

　　“我是逃亡者。”

　　“越獄？”

　　“康爾德醫院，他們逼我回到那個地方，我敢肯定那里比地獄還要恐怖。”

　　“你……”方慧指了指腦袋。

　　“他們給我診斷出幻想癥……我發誓我沒有……他們強制給我注射精神類藥物……像小白鼠……我討厭那里……”

　　“哦，可憐的芮歐，你被他們逼瘋了，眼睛里充滿恐懼。”方慧同情的握住他的手，芮歐瞇著眼睛，神秘的低聲說道：“我能穿過這面墻。”方慧吃驚的松開他的手。

　　混混們譏笑道：“芮歐，你這混球，你應該唾棄這臭娘們，她可不是什么正經貨，她一定多收了警官的錢，那幫警官聯合消費者協會把她繩之以法，他們經常這么干……是吧，兄弟們。”

　　芮歐起身跑到前面，抓著鐵欄大吼起來，“喂——警官——他們在侮辱你——”清脆的皮鞋聲傳來，看守警員走過來，“你知道我在這里任職多少年？”芮歐搖搖頭，老警員伸出指頭比劃著說：“整整二十年，如果我年輕二十歲，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沖進去踢爛他們的屁股，但是，這種骯臟的語言聽了二十年，就像一滴污水進了大海，你懂嗎？”

　　混混們起哄道：“嗨，老頭兒，你可以做個大圣人咯，我們會為你準備一副像樣的十字架的。”

　　“你們這幫小子，加入戰龍會，收保護費、強占民地、走私槍支、販賣婦女、兒童，我為你們的父母感到臉紅。”混混們頓時停止喧嘩，老警員轉身離開，說：“我不是有意傷害你們的自尊，只想讓你們懂得適可而止。”

　　看守警員又坐回了辦公桌旁，芮歐只好退回去，隔壁的混混們咬牙切齒，方慧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秀發散開，她清楚的瞥見橙色的發飾落在剛才受虐的鐵欄邊上，六個悻悻然的混混令她猶豫不決，他們在鐵籠里暴躁的來回走動，仿佛受到老警員那句話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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