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黃離島之變
“不跑了,不跑了!他奶奶的,老子不跑了!”
話音一落,趙老大的身形便朝前狂奔而出。即便他只有著煉精境界的實(shí)力,但是依舊不畏生死的沖了出去。
手起,刀落!
“咔!”
一柄長刀落下,濺起了八方鮮血。
殷紅的鮮血灑滿長空,竟然將這片叢林染的通紅。但是讓所有海盜詫異的是,這鮮血并不是從趙老大身上飆出來的,而是屬于那名赤盔武士的。
“這……”那些海盜全都傻了眼,一時(shí)間竟詫異的無法動彈:“老……老大……你……你竟然……”
誰也沒有想到,僅有著煉精實(shí)力的趙老大,竟然一刀要了一名煉神好手的小命。
別說那些海盜了,就連趙老大自己都傻了眼。他不可思議地望著自己的刀,一臉見鬼了的神色。
“我……我竟然殺了一名煉神高手。”趙老大的聲音極為顫抖,顯然被這一幕給深深地震撼了。
然而同時(shí),周邊的那群海盜都回過神來,一臉振奮地舉刀長嘯——
“趙老大!”
“趙老大!”
“趙老大!”
一時(shí)間,叢林深處呼聲不斷,極為振奮人心。與此同時(shí),余下的那些海盜們就像是喝了雞血一般,不畏生死地朝著一旁的赤盔武士狂奔而去。
“殺呀!和他們拼了!”
要知道,這群赤盔武士的領(lǐng)頭人有著煉神低階,而其他人可也有著煉氣境界的實(shí)力。最不濟(jì)的,也是剛剛步入煉氣境界的好手啊。
而這群海盜呢?
除了趙老大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煉精初階、煉精中階的實(shí)力。若兩方人馬當(dāng)真火拼,估計(jì)這群海盜還不夠那群赤盔武士塞牙縫的呢。
可是命運(yùn)偏偏如此弄人——
這群海盜的全力一擊,全然轟在了赤盔武士的身上。一刀下去,竟然了結(jié)了這群赤盔武士的性命。
“這……”趙老大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像見了鬼一般:“難道……難道咱們都沾了張大哥的神氣,突破到了煉神境界?”
眾人沒有說話,臉角之上全是詫異之色。然而就在這時(shí),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趙老大一行人中間。
“誰?”趙老大立馬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一臉煞氣地朝著那道黑影望去:“奶奶的,難道你沒看見老子剛殺了一名煉神高手嗎?難不成你還想……咦……張大哥?”
不錯(cuò),來者不是他人,正是張明華。
而先前那些赤盔武士,也自然是死于他之手。至于趙老大這群海盜,不過是負(fù)責(zé)補(bǔ)刀,鞭尸罷了。
“回去吧,不然大哥可是會沖進(jìn)赤峽城大殺一通的呢。”張明華輕笑了一下,不等趙大哥等人回過神來,便朝著天光城所在的方位狂奔而去!
客棧!
“奶奶的,太爽了。”前腳還沒踏進(jìn)客棧,趙老大便對著貫云石吹噓起來:“貫大哥,剛才我可是一刀殺了一名煉神低階的好手,厲害吧。”
貫云石還在為趙老大等人安全歸來而高興呢,但是卻被后者一席話弄得摸不著頭腦。直到他看到眾人身后的張明華之后,才猛然明白過來。
“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貫云石沖上前來,拍了一把趙老大的雙肩,笑道:“趕緊上樓休養(yǎng),傷勢已好,我們就離開這兒。”
“離開?”趙老大一愣,似乎猜到了什么,面色瞬間黯淡下來:“貫大哥,你們是指……”
“對!”貫云石長舒了口氣,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便無奈地笑了起來,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正是要離開這海外十六島,回中原。”
眾人旋即沉默,啞口無言。一時(shí)間,氣氛格外壓抑,全然被離別愁充斥。
過了好久,這沉默,還是由張明華來打破的:“咳!”
“我想先去一趟黃離島,會一會先前認(rèn)識的朋友。趙大哥若無事,也可跟我們同路。”
趙老大的唇角微微地抽搐了幾下,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強(qiáng)擠出幾分歡顏笑道:“好……好,張大哥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語畢,趙老大一行人便三步兩回頭地回到了房間,滿臉的不舍之色。
“哎……”貫云石無奈地?fù)u了搖頭,自言自語地笑道:“不是我不愿意帶你們回中原,而是……中原可是比海外十六島還要復(fù)雜,還要亂。若你們?nèi)チ四莾海峙隆?br />
“大哥不必自責(zé),趙大哥他們遲早會明白你的苦心的。”張明華走上前來,拍了一下貫云石的闊肩。
“也罷!”貫云石說罷,頭也不回地鉆進(jìn)了房間,估計(jì)是去靜修打坐去了。
爾后——
“那個(gè),師父!”溫晚晴走到了張明華的身前,滿臉通紅地說道:“師父布置的功課,徒兒已經(jīng)完成了。不知師父何時(shí)考察。”
說完,溫晚晴便低下了小腦袋,十分忐忑的模樣,很是可愛。
張明華一愣,心中不由詫異無比。
要知道,張明華前往不歸墟之時(shí),給溫晚晴布置的乃是十日功課。卻沒想到短短三日,她不但要為趙大哥等人的生死擔(dān)憂,竟然還能靜下來心來完成功課,這等努力,和自己年幼時(shí)又有兩樣?
一時(shí)間,張明華仿佛從溫晚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很是寬慰。
“好,就現(xiàn)在吧!”話音一落,張明華便和楚紅裳、呂逢春打了個(gè)招呼之后,抓起溫晚晴便朝外“飛”去。
沙灘之上。
暗紅的細(xì)沙被夕陽照的通亮,隨后在一波波浪潮的洗禮下,沙灘變得格外通透迷人。
這也算是赤峽島的獨(dú)特風(fēng)情吧!由于特殊的地利條件,這兒的細(xì)沙竟然如同浸了血一般,殷紅無比。但即便如此,卻依舊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然而就在這時(shí)——
“喝!”
只聽得一陣嬌喝之聲自溫晚晴口中噴薄而出,隨后其雙掌猶如游龍一般自下而上而起,冥冥間竟夾帶著三分水霧。
——正是玄水訣!
——玄水掌第一式——平地生波!
溫晚晴右手一縮一伸,徒然拍出。一道真氣隨之涌出,繼而化作滔滔江河,延綿不絕。然而,由于她身臨于海,令得掌中揮出的真氣更加自如,更加貼近于江河。一時(shí)間,竟讓張明華看呆了。
一時(shí)間,張明華回憶如絲般狂涌。
平地生波、隨波逐流、水滴石穿、濤生云滅、逆水行舟!
當(dāng)初,張明華正是依靠著這些玄水掌法,才突破重重艱難,挽狂瀾于既倒,斬?cái)橙擞谀_下。而后來,由于修煉了劍戰(zhàn)法、氣戰(zhàn)法和絕劍之后,他已經(jīng)很少再去動用這些熟悉的招式了。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修煉玄水掌的時(shí)日。
——他想起了過往的種種。
而如今,時(shí)光猶如白駒過隙,一晃竟逝去了數(shù)載。若不是溫晚晴的這一招“平地生波”,根本無法激起他那么多的回憶。
“原來,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么多啊!”張明華感慨著,面上徒然升起了歡顏:“不過,一切都值得了!”
張明華所說的值得,自然是指自己突破成為了大勢宗師!
然而一旁的溫晚晴卻不了解,滿臉緊張地吞吐而道:“師……師父!弟子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夠好?”
“啊?”張明華頓時(shí)回過神來,當(dāng)他看到溫晚晴滿臉緊張之色之時(shí),連忙解釋道:“不,你做的很好,很好!”
溫晚晴大喜過望。
她清楚地記得,師父第一次考驗(yàn)她時(shí),不過是說了“不錯(cuò)”,而如今,卻說“很好”。這兩個(gè)詞的意思雖然差不多,但若深究,自然天差地別。
不過溫晚晴可不是驕餒之人,自然明白習(xí)武之人不可過傲的道理。
“徒兒日后定當(dāng)繼續(xù)努力,不辜負(fù)師父的教導(dǎo)。”溫晚晴拱手而道,很是可愛。
“恩!”張明華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便站起身來:“差不多了,該走了!”
喝不盡的壯行酒,唱不完的離別歌!
回頭望了一眼不歸墟所在的方位,張明華那深邃的雙眸中僅僅是閃過了一絲留戀,隨后便被其完全拋之腦后!
雖然他在這兒經(jīng)歷了千難萬險(xiǎn),小命也險(xiǎn)些搭在了這兒。但是——富貴險(xiǎn)中求!他抓住了機(jī)緣,一舉突破,成為了大勢宗師。而這不歸墟,也算是一處見證了奇跡的地方!
這不歸墟,終究只是張明華人生歷練的一處場所而已,又怎么可能左右他的腳步?
隨同貫云石、楚紅裳、溫晚晴以及一群海盜們,張明華等人瞬時(shí)離開了赤峽島,朝著黃離島趕去。
至于呂逢春,他則是留在了不歸墟中靜修。按他來說,他要閉關(guān)數(shù)年,通過那些“符文”印記,一舉突破,盡所有可能恢復(fù)自己當(dāng)初的巔峰境界。
想必,待呂逢春出關(guān)之日,便是大勢宗師再度出世之時(shí)!
黃離島!
這是張明華在海外十六島的第一處落腳處。若不是那次在海上救了方青山和方琳,他也不會和黃離島扯上關(guān)系。
不過既然結(jié)下了緣,那也沒有不辭而別的道理。反正都要回中原了,倒不如先在這貧瘠的黃離島落下腳:一來和方青山、方琳打聲招呼;二來,把趙老大一群海盜安頓一番。
然而——
當(dāng)張明華等人來到黃離島之后,眾人的眉頭剎時(shí)緊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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