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七殺
后來的發(fā)展也確實如此,自從那次在偵查局之后,周浩以及楊家寶都沒有再見過賀襄平了,而且新聞上很快就出現(xiàn)了賀襄平被判死刑的消息。只是,周浩知道,在賀襄平被判死刑這條新聞播出時,賀襄平其實已經(jīng)死了。
對于賀襄平的罪行,公安部的處理不同于以往對待罪犯那樣采取保密措施,反而把賀襄平的所有“罪名”一一羅列出來。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就是賀襄平跟不法之徒勾結(jié),利用大眾傳媒哄騙民眾買入股票,并從□□取暴利。
幾乎是一夜之間,賀襄平從原來被尊為中國股神,變成了如今人人唾罵的對象,變化之大讓人感慨。至于其他的幾名“主犯”,由于賀襄平已經(jīng)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所以倒沒有多少人去關(guān)注,只是依稀記得有幾個人判了十年到無期徒刑不等的刑罰。
值得一提的是光華學(xué)院,那些老教授老院長等人原本還想利用自己的人脈挽救賀襄平,但見到賀襄平所犯之事證據(jù)確鑿,國家對其處理又是如此的雷厲風(fēng)行,再加上外面的民眾對賀襄平是深惡痛絕,于是光華學(xué)院的院長就立即改變態(tài)度,加入到對賀襄平的口誅筆伐里面,還在學(xué)院里開了幾次檢討大會,舉辦幾次以思想品德為主題的活動,以正校風(fēng)。
盡管是對賀襄平十分不喜的楊家寶,見到這一番番境況也不禁感嘆世態(tài)炎涼。
除去賀襄平之外,一手將其“捧紅”的央視也被□□中央宣傳部嚴(yán)厲批評,臺長趙華勇引咎辭職,臺里很多領(lǐng)導(dǎo)都被篩了一遍,注入了很多新鮮血液。之后宣傳部還在全國范圍內(nèi)搞了一次“輿論道德肅清活動”,讓各省各市對區(qū)內(nèi)輿論媒體認(rèn)真整治了一番,倒是讓越趨糜爛的國內(nèi)傳媒界為之一清。
雖然周浩知道要讓傳媒界徹底“洗白”不怎么可能,但至少也能讓國內(nèi)的輿論風(fēng)氣不那么放浪形骸,到達(dá)難以控制的地步。
而北極星傳媒集團(tuán)的星河衛(wèi)視因為作風(fēng)嚴(yán)謹(jǐn),報道客觀,很是讓宣傳部大肆表揚了一番,讓本來就風(fēng)頭強(qiáng)勁的星河衛(wèi)視再次露了一把臉。周浩知道政府這是對自己的“報答”,也就安然接受了。
在趙玉琴和楊家寶的陪伴中,周浩覺得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年關(guān)了。
北京大學(xué)很早就已經(jīng)放寒假了,楊家寶卻因為舍不得離開周浩,硬是在北京留到年廿九,才乘坐飛機(jī)回去廣西。雖然還處在春運期間,但周浩很早就體貼的給她訂了機(jī)票,倒是沒什么阻滯。
離開北京那天,周浩和趙玉琴都去機(jī)場送楊家寶了。趙玉琴和楊家寶也是周浩這次回北京以后第一次同時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壞人,我不在的時候,不許你看別的女生。”個性硬朗的楊家寶在離別時也忍不住鼻子酸酸淚珠盈盈,看到周浩身邊的趙玉琴之后,她就又補充了一句:“姐姐除外。”
周浩不置可否,這事情可不能隨便答應(yīng)她。他上前摟住了楊家寶,柔聲囑咐道:“回去以后多孝順你爸媽和老爺子,別像以前那么任性了,好歹都是大學(xué)生了。”
“嗯。”楊家寶嘟起櫻桃小嘴應(yīng)了一聲,像頭委屈的小獸。
而后楊家寶又跟趙玉琴擁抱了一下,并在趙玉琴耳邊說道:“姐姐,你好好看著他,別讓他拈花惹草了。”
“姐姐省得。”趙玉琴點頭答應(yīng)。
最后,楊家寶幾乎是一步一回頭的走進(jìn)登機(jī)通道,給周浩和趙玉琴留下了一抹綽約的身影。
見到周浩神色黯然,趙玉琴柔聲安慰:“別這樣了,又不是不見面了。”說完她就抱起手,十分無奈的道:“世界上哪有我這樣的人的,陪著自己男人送他情人的飛機(jī),還得去安慰他,估計全世界就我這么笨了。”
看著趙玉琴那委屈的模樣,周浩連忙摟她入懷一番甜言蜜語,才把這天姿國色兼之家世顯赫的姐姐給哄住了。
很快就到年三十了,雖然不能回去香城跟顏彤她們共度,周浩還是跟她們通了一次長長的電話。先是跟顏彤聊了聊家常,然后又陸續(xù)跟王惜君和顏輕輕分別聊了半個小時,接著就是李若嵐和司徒劍英,當(dāng)然也不能忘了需要留在香港看著亞視的蘇霖以及在巡回演唱會之后回到香港的梁曉冰。
本來,周浩是想給何雪云也打一個電話的,但想到當(dāng)初在威尼斯時她的不辭而別,心中黯然的同時也不免有些怨氣,而且何雪云此時不是在許家就是在何家,給她打電話怕也多有不便,所以周浩想想就忍住沒打了。
倒是遠(yuǎn)在美國的高靜宜跟家里打了電話,然后讓高厚祿轉(zhuǎn)告周浩,她在美國一切都好。
想起那個性格孤傲,卻又默默喜歡著自己的女孩子,周浩心里也是一片柔軟。
“來來來,嘗嘗你干媽做得酥鍋,她今天天沒亮就開始準(zhǔn)備了。”趙日新開朗的笑聲把周浩的思緒喚了回來。
“呵呵,我記得了,干媽是博山人士,這酥鍋想來一定做得很地道了。”周浩笑著。
嚴(yán)馨寧慈祥的笑笑:“定州和玉琴都很喜歡吃這個的,這酥鍋的做法也不算太難,就是用的時間長,往時在我們家鄉(xiāng),這道菜一定要在出嫁前學(xué)會,否則就算不得好媳婦了。”
周浩道:“唉,還是以前的女孩子賢惠啊,現(xiàn)在都越來越少女孩子懂得做飯了。”
立即就有一只玉手從旁邊伸過來捏住了他的耳朵,卻是趙玉琴:“你這臭小子少在那里指桑罵槐,這酥鍋我有幫忙做的。”
嚴(yán)馨寧對趙日新笑道:“你看這兩孩子,都跟長不大似的。”
嘴上是這么說,但兩老對周浩跟趙玉琴相處得如此融洽,心中卻是很欣慰的。他們卻不知道,周浩跟趙玉琴之間的關(guān)系,遠(yuǎn)要比他們想象中的“融洽”許多。
由于趙定州是一方大將,不能隨便離開轄地,所以就不能回來北京了,而周浩今年留在這里陪伴兩老守年關(guān),也讓兩老增添了許多樂趣。
鐘鼓樓的除夕鐘聲過后,新的一年就正式來臨了,聽著外面的熱鬧人聲,周浩十分感慨。上輩子的自己,哪里會想到有機(jī)會在******常委的家里過新年。
“小浩,來,拿著紅包,希望你學(xué)業(yè)進(jìn)步。”趙日新和嚴(yán)馨寧把紅包遞給周浩。
周浩笑道:“我也祝干爹干媽身體健康心想事成。”
趙日新雖然身份顯赫,但給周浩的紅包也不過是象征性的一百塊而已,反正周浩的錢多得花不完,也不在乎這些,圖個吉利罷了。
這天晚上,周浩跟趙玉琴自然得留在這里過夜,當(dāng)然了,有趙日新兩口子在,兩人也不能同房,以免被兩老發(fā)現(xiàn)。
翌日一早,趙日新就帶著周浩和趙玉琴來主席家里拜年了,還有總理和其余幾位常委也捎家?guī)Ь靵砹耍@是他們的習(xí)慣,如果沒什么事,都會在年初一這天來主席家里拜年。
周浩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看到了所有的常委,看著那一個個平日里只能在電視報紙里看到的大佬們旁若無人的在那里聊家常嘮兒子叨孫子,周浩真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心想:“沒想到我也有幸出席這新年的‘常委大會’。”
這些大佬們也從早就聽說過周浩了,一個個上前對周浩贊口不絕,也例行的給了他紅包。周浩手里拽著這些紅包,心道:“如果告訴別人我集齊了全國各個常委的紅包,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相信。”
今天是大年初一,所以這些常委都默契的不去聊國家大事,倒也樂得輕松。
而周浩這時也看到了有個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正站在屋里的一角,靜靜的看著周圍的人,跟其他孩子不太一樣。
這少年的身高還不到一米六,身形也瘦瘦削削的很是纖弱,而且膚色帶著些許蒼白,再加上五官清秀明眸皓齒的,兼之眉目中有股淡淡的憂郁。
按周浩說來,這少年很有偽娘的潛質(zhì)。
見他獨自一人立在那里,好像以旁觀者的目光注視著這個世界,周浩就忍不住走了過去,對他笑道:“小弟弟,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是跟你爸爸媽媽來的,還是爺爺?”
忽然,周圍的人都靜了下來,那凝滯的氣氛讓周浩感到了一絲不妥。
見到那邊神色愕然的趙玉琴,周浩疑惑的道:“怎么了?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你好像不知道我是誰。”
這個少年開口了,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周浩,聽他的語氣,他不像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呃,我確實不認(rèn)識你。”周浩撓了撓頭。
“我叫七殺,知道我的人,都叫我二當(dāng)家。”少年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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