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翻轉(zhuǎn)北方
葉昊宇在離開沈若蘭家之后,便打出了一個電話,內(nèi)容很簡單:行動!反抗者,殺無赦!
人常說殺一人是為罪,殺百人是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而葉昊宇就是要做著雄中雄!
這個世界每分每秒都有新生命降臨,同樣每分每秒有人死去,日升日落一個輪回便有無數(shù)生命隕落,所以說生命是脆弱的,有時甚至脆弱到不堪一擊,一點輕微的磕磕碰碰能致人于死地。
華夏北方,一夜之間近千人死傷,這個數(shù)字比起每日非正常死亡數(shù)字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但這個數(shù)字又極其觸目驚心,擺在明面上會把老百姓嚇的目瞪口呆,一夜之間具體死多少人永遠是個謎,清楚謎底的只有寥寥幾人。
朦朧夜色中,東方的地平線上有一顆分外耀眼的星,啟明星。
天津,一棟四層高的地中海式別墅矗立于寧靜的湖邊,夜色下的白色別墅很唯美,仿佛是一片遠離喧囂的世外挑源,幽靜安寧,別墅臨水的一面伸出一個二十多平米的平臺。
平臺最前端已經(jīng)搭在湖面上,別墅溢出的燈光照亮湖水,波光粼粼的湖面如鏡面一般映著別墅的輪廓,也映著兩個修長雄健的身影,一個是葉昊宇,一個是朱雀。葉昊宇幾乎一宿未睡,近十個小時前他啟動了前段時間埋下的所有棋子,這一夜是翻轉(zhuǎn)北方的關(guān)鍵時刻,有太多人為他拋頭顱,灑熱血,他睡不著。而他也親自來到了天門的中心,天津。
他微揚著下巴,眺望天邊的啟明星,微風(fēng)吹起蓬松黑發(fā),一雙眸子冷意人,一個晚上死傷三百八十一人,是不曾有過的事兒,拿下整個南方青幫折損不到一百精銳,如果不是突然襲擊陸嘯天,今夜又會有多少人死,多少人傷?
殺敵一萬,自損三千,小孩子都懂的道理,葉昊宇不會不明白,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沒有那么多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特例,沒有那么多束手就擒的軟蛋,只是這次付出的代價在他看來多少有點沉重,踐踏對手的累累尸骨向權(quán)勢巔峰攀爬他絕不會有現(xiàn)在的感觸,腳下的累累尸骨中有為他而死的熱血漢子,不免生出一絲悲戚。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
葉昊宇臨湖低吟,三年來留在身后的是血跡斑斑的攀爬印痕,不見一點血腥要翻轉(zhuǎn)北方根本不可能,畢竟對于曾經(jīng)橫掃北方的陸嘯天,不是一事無成的黑道廢柴,不是只懂聲色犬馬的世家紋筑。
北方紈绔們頂禮膜拜的陸嘯天自然有非同尋常的手段,不過現(xiàn)在最痛心的應(yīng)該是這位雄霸北方的天門門主,葉昊宇嘴角勾了勾,瞇縫著雙眼輕聲問:“朱雀,有沒有陸嘯天那邊傷亡的情況?”
“少主,一個小時前傳回的消息說是咱們的兩到三倍,今晚一戰(zhàn)天門的幾大分堂精銳盡失,天門剩余的八大戰(zhàn)將也死了五個,陸嘯天手下已沒有了精銳力量,不過據(jù)蕭破軍和青龍剛剛傳回消息天門殘余反撲的很厲害。”朱雀語調(diào)不高,卻戰(zhàn)意洶涌,清冷臉龐洋溢著濃重肅殺氣息,習(xí)慣了為主子殺人,靜觀別人廝殺是種煎熬。
急的狗還懂跳墻,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天門慘烈反撲是意料之中的事兒,葉昊宇冷笑,深邃黑眸中溢出冰冷徹骨的殺機,淡漠道:“吩咐蕭破軍他們,天門反撲反抗者一律殺絕。”
以殺止殺是偏激的做法,但也是刺激對手崩潰最直接的方式,陸嘯天習(xí)慣施展強勢手段摧枯拉朽壓垮敵人,葉昊宇同樣會這手,而且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要強勢壓垮人家,這份張狂魄力令龍一嘆服不已。東方地平線泛起魚肚白,葉昊宇才回到別墅,北方幾省不為人知的廝殺延續(xù)了整整一夜。
十幾年艱辛磨礪,造就了葉昊宇變態(tài)的體魄,僅僅小睡了兩個小時,早上六點半不到便神采奕奕走出臥室,葉昊宇走到陽臺呼吸著早上的新鮮空氣頓時感覺無比清爽。
正好朱雀買回幾份天津狗不理包子,葉昊宇早聽說過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味道不錯,梳洗之后吃了幾個,確實不錯,叮囑徹夜未眠的朱雀記得休息,走出了別墅,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北方風(fēng)雨飄搖的關(guān)鍵時刻,這廝竟還有獨自一人漫步湖邊的閑情逸致。
清晨,三面環(huán)山的湖邊公園,山與水交融于一起,互相映襯,水鳥掠著湖面低飛盤旋,動靜完美結(jié)合的美景蒙上一層淡淡晨霧,朦朦隴朧,宛如一幅掃壞出瑕疵的幻境畫卷,那句“淡妝濃抹總相宜”道出了此時的西湖意境。
湖邊公園游人不是很多,鍛煉身體的老人不少,湖濱上有穿著大紅運動裝跟著音樂節(jié)拍扭秧歌的大媽,還有不少拉開把式練武術(shù)的老人。四五十個穿著寬松練功服的老人占據(jù)了湖濱一片空地,同時打著太極拳,倒也壯觀。
湖濱一片清凈的小樹林邊,楚婉柔時不時扭腰壓腿,認真做著每一個動作,她穿著白色運動服,戴著一頂休閑帽,看起來倒是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楚婉柔活動了一陣子,對著湖面做了幾次深呼吸,抬手擦著額頭細汗的同時眺望薄霧籠罩下煙波浩渺的湖邊,土生土長的天津人對湖邊有種特別的感情,有眷戀,有感嘆,有贊美,也正因為這份感清楚婉柔才破費一千多萬在西湖邊買了一棟別墅。
她曾想過有一天老了,累了,想過平靜的生活了,就回到這個地方,陪伴著湖邊終老一生。人的想法總比現(xiàn)實美好,現(xiàn)實生活中人人都要面對一本難念的經(jīng),讓你嘗盡悲歡離合中的苦與樂,最終匍匐在殘酷現(xiàn)實的盛下。
“過了這么久,為什么就是忘不掉呢?難道真的愛上他了嗎?”楚婉柔對著湖面呢喃,流露幾分傷感,其實這一個月以來,最牽腸掛肚的就是那個人,那個在一月前欺騙了自己的男人。其實楚婉柔有時候都會罵自己會這么賤,為什么就是放不下那個只有幾面之緣而在她心底留下了如此深刻印象的混蛋。
楚婉柔沉思一陣子,順著湖濱散步,視線落在幾十米外那群打太極拳的老人身上,淡淡一笑,如百合綻放,清淺動人,心煩意亂的感覺消退不少,視線緩緩移動,湖濱草地上,一個朦朧卻又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底。
尋常人一晚上小睡兩小時,第二天的精神頭絕對好不了,一襲休閑服裝的葉昊宇神采奕奕,雙眸幽亮,炯炯有神,哪像是通宵熬了一宿,幾十年前人常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現(xiàn)在男人的身體可是混日子的本錢,身體不行,日子混不下去,床上的威風(fēng)蕩然無存了,男人到這份上就徹底完蛋了。
葉昊宇的身體本錢是從五歲開始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之所以強悍的令人發(fā)指,是嘗盡了其他人一輩子嘗不到的艱辛,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晨練,沒有特殊情況,葉昊宇從不放棄,是十幾年形成的習(xí)慣,也是一個男人的原則。
湖邊的空氣確實不錯,深深吸一口,能感受到濕濕的泥土氣息,心神為之清爽,葉昊宇立于湖濱草地,瞥了幾眼打太極拳的老人們,似笑非笑地撇撇嘴,老人們那是純粹的花架子,重形而不重意,如此打上十年也沒什么大起色,湖濱空地上還有一些教武術(shù)的師父,擺弄出的拳腳無非是些花拳繡腿。
“無形無象,無法無定,萬法歸一,太極真諦。”葉昊宇低吟的同時雙手自然下垂,雙腳微分,全身放松,貪婪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深呼吸幾次后微閉上雙眼,慢慢收腹,慢慢挺胸,一秒,兩秒,時間延續(xù)近二十秒,一個氣息悠長的深呼吸可見這廝的肺活量是何其驚人。
呼出一口濁氣,葉昊宇身子下沉,雙手緩慢提起,動作柔和,標準的太極拳起手式,乍一看與那群老人沒啥區(qū)別,仔細端詳,完全是兩種意境。正宗的陳式太極拳是博大精深的國術(shù),舉手投足間致人死命。
葉昊宇來了個標準的太極起手式,雙臂肩背猛地震顫,勾勒出雄健身型的白色休閑服無風(fēng)鼓蕩,綿綿無匹勁力隨之宣泄而出,這么一瞬間,雙腳已在湖濱草地上留下一寸深的腳印。
勁斷意不斷,葉昊宇腳踏陰陽八卦,繞著直徑兩米一片大小的空地打起了陳氏太極拳,同樣的太極拳,卻帶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不少人注意到了葉昊宇,七八米外那群打拳的老人停下來,仔細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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