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
“冬兒,快去端盆溫水來。”
眼見柳書香臉上的雀斑都是用東西涂抹上去的,沈若筠一邊對站在一旁的呂冬兒說著,一邊對柳書香嗔道:“姐姐騙的妹妹可好苦,姐姐這張比妹妹還要精致的臉頰,為何還叫這些可惡的褐點子抹蓋上,難道姐姐是有那扮丑角兒的癖好不成。”
應(yīng)了一聲是,要去端水的呂冬兒可是把二人方才說的話全聽進了耳內(nèi),她心想這柳書香是要說什么有關(guān)那冤家的言語,同時也奇怪著那冤家為何這么晚了還不回府,于是腿腳更為麻利的出了房間,心想著趕快去把水盆取來,也好聽聽這柳書香要說什么。
“吱鈕——”
隨著門聲響起,柳書香的話兒也響起:“妹妹何必自謙,姐姐哪有妹妹的臉蛋精致。”說罷,她略顯郁悶的又說道:“還有,姐姐哪里有扮丑角的癖好。”
說到這里,柳書香話鋒急轉(zhuǎn),細眉微微上挑繼續(xù)道:“咳,這根本不重要,你還想知道不知道你那好相公此時在何處。”言下之意,我這臉上的雀斑是真是假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蘇鳳梧那色胚現(xiàn)如今正在什么地方快活。
沈若筠聽之發(fā)了一個怔,下意識問道:“相公出了徐府又去何處了?”
“流香館!”
柳書香的眼中還是略帶憤慨之意,替沈若筠著急道:“你那好相公居然與裴紫絮還有徐賢牧去了流香館那種煙花之地,虧你還左一個相公好,右一個相公好,蘇鳳梧那廝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竟叫你變的如此沒有主心骨兒,我的好妹妹,你當(dāng)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呀!”
“呃…”
聽完柳書香一席良言,沈若筠再一次發(fā)了個怔,然后便是咯咯笑出了聲,花枝亂顫道:“原來姐姐說的是這件事。”
“……”
看著沈若筠這樣聽了什么極好笑的笑話般花枝亂顫,倒把柳書香笑愣了,難不成這若筠妹妹連那色胚逛妓院的狀況都能容忍嗎,完了,徹底完了,妹妹定是被那蘇鳳梧迷的都分不出好賴話了。
就在柳書香要再向沈若筠進言時,沈若筠的笑意略顯收攏,絲帕掩著面,好玩的看著念書研究有些不懂世故卻有些可愛的柳書香,抿嘴笑問道:“姐姐為何知道我家相公去了流香館,難道他還對姐姐說了這事兒不成。”
“哪里,姐姐是無意中聽到的話兒,妹妹不要笑,此事定然是真的。”看到沈若筠這模樣兒,柳書香只當(dāng)是她對此事完全不在乎,認真說教道:“再有,妹妹怎可對這事如此輕慢,你既然已經(jīng)委身于那禍害,必定要嚴加看管,怎能讓他有機會去那種煙花之地。”
“咯咯——”
“姐姐怎的知道我家相公外號,蘇禍害便是他的小名呢。”
看到柳書香愈發(fā)著急,沈若筠愈發(fā)感覺好笑,于是不再瞞她,笑說道:“其實妹妹一早就知道相公他去了煙花巷,不過也并非妹妹大度,而是相公他臨走前便與妹妹說下了,姐姐可莫要這般冤枉你那妹夫,他去流香館是辦正事去了。”
蘇鳳梧的外號就是禍害?
呵!
還真是人如其名。
柳書香聽了沈若筠這番話,苦笑一聲,只是,柳書香對沈若筠的后半句更是感覺不靠譜了,略帶詫異說道:“去流香館辦正事?妹妹你可真是傻到家了,一個男人去妓院還能有什么正事,我明明都聽那個叫裴紫弟的說了,自從那禍害來到南陵之后,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對他說要讓他掏銀子請客去煙花巷了。”
姑爺去煙花巷了?
這個時候,呂冬兒端著水盆推門而進,不動聲色的將水盆放在一旁,浸濕了毛巾,然后將其呈到柳書香面前。
而沈若筠聽完柳書香的一席話也有些狐疑了,相公對自己不是這么說的啊,難道他真如柳姐姐所言,是去那煙花之地與姑娘勾搭了?
眼見沈若筠突然安靜下來,正在用毛巾擦臉的柳書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繼言道:“你看你看,我方才便說如此吧,你還不相信,你那口中的好相公吶,現(xiàn)如今指不定在流香館怎么背叛于你呢。”
“還望柳姑娘莫要再向我家大小姐進言了,若是在挑得我家姑爺與大小姐感情不和,這些言語又有何用呢。”
站在一旁的呂冬兒聽著這話有些偏離,她當(dāng)然是向著蘇鳳梧,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說道:“且不說那裴家二少爺是我家姑爺?shù)慕Y(jié)拜三哥,便是那徐家二公子與我家姑爺交情也不錯,他二人若是邀我家姑爺去流香館,我家姑爺若是不去,豈不是丟了男人的面子,在外看來,還以為姑爺多怕我家大小姐呢,再者說,男人三妻四妾尤為正常,偶爾去趟青樓,還不是理所當(dāng)然,如此一來,冬兒怎能讓柳姑娘說的我家姑爺如此不堪。”
呂冬兒自己本來就是蘇鳳梧與沈若筠之間的小三,她當(dāng)然是說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心里巴不得哪天被蘇鳳梧迎娶過門呢,哪怕有個妾侍的婚禮,也比現(xiàn)在強許多,所以,即便現(xiàn)在冒著被責(zé)罰的后果開口打斷柳書香的言語,她也是心甘情愿。
“放肆!”
雖然呂冬兒的話讓沈若筠與柳書香短暫怔住,可二人還是由著她說完了,特別是沈若筠,她正找不到話茬如何應(yīng)對柳書香呢,照理說,她該感謝呂冬兒才是,但她還是柳眉倒立的對呂冬兒嬌怒道:“柳姐姐乃是我家中貴客,豈容你這婢子說三道四、打斷我姐妹二人說話,快向柳姐姐道歉!”
嚴厲的語氣把身為丫鬟的呂冬兒嚇的臉色一緊,可是身為蘇鳳梧的情人,她又有著自恃的一定身份,如今被這正妻當(dāng)著外人一頓怒數(shù),呂冬兒鼻瓊只覺一酸,心中嬌貴無比,淚珠兒瞬時在眼眶中滑了下來,低著委屈的素額站在一旁,卻也沒有向略顯尷尬的柳書香道歉的準(zhǔn)備與覺悟。
呂冬兒的“妄言”讓柳書香略顯愕然,可是她還沒小氣到與一個丫鬟計較嘴角上的勝敗,反而感覺呂冬兒說的對,是她欠考慮,在此之前且不知蘇鳳梧與沈若筠的感情如何便在這里給沈若筠說些蘇鳳梧的不是,就算兩人感情不和,柳書香感覺也不該如此倉促,古語便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而柳書香此時正在作甚來著。
就在柳書香突然醒悟時,蘇鳳梧、裴紫弟、徐賢牧三人已經(jīng)到了流香館,而知道他們?nèi)チ飨沭^一事的蘇香凝與沈若言也已經(jīng)回到沈府。
更要說一句的是,沈若言與蘇香凝已經(jīng)一同來到了丹青閣,此時剛到樓下廳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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