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歲月是把殺豬刀
見蘇鳳梧說話時這副舍我其誰的樣子,趙櫟奴便情不自禁的奶疼,心想說也說不過這禍害,也罷,不與他一般見識,只是…,這禍害現在提蕭皇后作甚,難道另有深意?
契丹與龍州為鄰,國力昌盛,與華夏有百年邦交之約,契丹的確有個蕭氏為后,而且不到三十歲,已經做了兩次皇后,朝代不變便做兩次皇后,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確不可思議,當時聽說蕭氏再次為后的時候,華夏朝的子民可沒少笑話了契丹國,可是,蕭氏如今依舊是皇后。
蕭氏名為蕭靖之,這個人沒被趙櫟奴放在眼里過,可見她是多么的低調了,十七歲被上一位契丹皇上娶為皇后,可是,她當了皇后還不足兩年,皇上卻駕崩了,她沒有成為皇太后,也沒有成為寡婦,卻莫名其妙的遵循了死皇上的遺詔,又成了下一位皇上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契丹皇上,耶律齊天,當時,耶律齊天不滿九歲,他就娶了原本是他后媽的蕭靖之為妻。
這段秘事的真實原因,沒有人知道,有的只是百姓間的風言風語,蕭靖之第二次做皇后以來,并沒有因為皇帝幼小而亂弄朝綱,而是本分守己,多年來未被傳出一件出格之事,時間久了,人們也就此事淡淡忘記了,沒有人再提起,這些年來,契丹非常安寧。
可是,安寧的契丹,不代表沒有攻擊力的契丹,它也許就是一頭暫時沉默的狼,隨時都會蘇醒,這一切,源于一次偷窺事件,蘇鳳梧當年在龍州大雪山的時候,在一口溫泉的不遠處看過蕭皇后洗澡,她的皮膚可真白,與她一起沐浴的丫鬟也白,那個丫鬟是個沙俄女人,通過她們兩人的口語,蘇鳳梧似乎能猜到她們在說什么。
望遠鏡的存在,本來就是用于偷窺的。
一切盡在不言中,點到為止,蘇鳳梧笑看著沉默的趙櫟奴,趙櫟奴也在靜視著蘇鳳梧,蘇鳳梧給她打了個擦邊球,趙櫟奴卻也知道適可而止,望了一眼蔚藍的天空,瞇著眼睛享受了剎那間的艷陽,突然笑了:“櫟奴上次失手,今日特意賠罪,蘇公子,腰還疼嗎。”
這話說的,男人的腰,是隨便可以疼的么,蘇鳳梧眨巴了兩下眼睛,甚是無語,淡淡道:“不疼了!
趙櫟奴輕輕點頭:“想來是公子用了那雪蓮膏,不疼就好,可是,那雪蓮膏僅是外敷的,今日請公子來,是請公子品嘗一道美味佳肴,此物補氣補血也補腰。”
話音剛落,只聽蘇鳳梧的喉嚨里傳來一陣咕咚聲,補氣補血也補腰?這丫頭難道是要暗示自己什么?心中懷疑著,輕咳道:“什么菜!
神秘一笑,趙櫟奴連看都不看一眼身后的藍琦兒,緩緩說道:“上驢!
蘇鳳梧聽之詫異于口:“驢?”
這玩意大補啊,沒想到這丫頭還有此番心意,有前途,蘇鳳梧將目光投向藍琦兒,心里邪邪的想道,上驢,讓藍琦兒這般嬌滴滴的大美妞上驢,這未免有點強人所難了,嘿嘿!
反觀藍琦兒,她看向蘇鳳梧的目光都要射出花來了,不活了,世間怎么可以有這種男人的存在,讓我們這些做殺手妹子的情何以堪啊。
眼見蘇鳳梧的目光投向自己,藍琦兒臉色驟然緋紅,轉身向亭子一角走去,抬起芊芊玉指,拉了一下響鈴,回到原地,表示已經通知下人,驢,馬上就要上來啦。
低著素額繼續焦慮著自己的小心思,這種男人,注定是郡主這一級別的專享福利,自己這樣給郡主賣命的,根本入不得這種男人的法眼,好惆悵啊。
聽蘇鳳梧這么問,趙櫟奴點頭笑道:“不錯,是驢,蘇公子可吃過一道叫做火燒驢蹄的大菜?”
火燒驢蹄?聽說都沒聽說過,蘇鳳梧重新審視趙櫟奴一番,娓娓說道:“你一個女子,怎么會吃驢這種兇殘的牲口,太不合常理了!
趙櫟奴聽之一愣,她還是頭一回聽說驢是兇殘的牲口,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驢的氣血全部凝聚于蹄,若是將這驢蹄做好,當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間美味,有句話便是這樣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尋常百姓只知道吃驢肉,卻不知怎么將驢蹄做成美味佳肴,實在是一大憾事!
真是個吃貨,蘇鳳梧笑了笑沒在多言。
見他如此默然,趙櫟奴漫不經心的向遠處一望,繼續道:“櫟奴請公子來,也沒別的事情,只是瞻仰公子博才,想再與公子共作幾首詩詞多飲幾杯薄酒,不知公子可否賞臉?”
游目四顧,最后將目光鎖在趙櫟奴的胸脯上,蘇鳳梧含蓄的為難道:“白天,不太方便,你若有心,不如今晚找個雅間兒,咱倆再好好敘敘詩詞如何?”
言下之意,白天把你灌醉,再占你便宜多不方便,光天化日的,不好。
這話似乎讓趙櫟奴想起了上次的遭遇,她的臉色驟然冰了下來,就在她啞口無言時,蘇鳳梧瞥了一眼石桌上的水果,笑道:“俗話說,在哪兒跌倒的就在哪兒爬起來,多余是詩詞咱也別顯擺了,不如我出一句上聯,你對下聯如何,若是對的工整,再作幾首別的詩詞也不晚!
狐疑的看了蘇鳳梧一眼,趙櫟奴心想道,這禍害不會是有備而來吧,想到這里,她沉吟道:“上次以酒吟詩,這次若要答應你出上聯也可以,不過…”說著,她掃視一番周圍的風景,緩緩道:“不過,必須以瞻園的風景或者事物為題。”
蘇鳳梧輕笑:“好,你既然出對子的范圍給縮小了,不如我也出個條件怎么樣!
趙櫟奴警惕:“什么條件。”
再次上下打量了趙櫟奴一番,摸一下大腿?大白天的,摸什么摸,在說,藍琦兒還在這兒呢,抱她一下?也不行,萬一自己一個把持不住把她推到湖中來個鴛鴦戲水怎么辦,思慮良久,蘇鳳梧最終說道:“我出上聯,你若對不出來極其工整而意義相稱的下聯…,你就讓我親幾下!
“你……”
趙櫟奴臉色通紅,嬌怒道:“不行,這成何體統。”真是的,上次都被你那樣親了,今天還親,得寸進尺啊。
眼見趙櫟奴不樂意,蘇鳳梧瞥嘴道:“要不我吃點虧,你若對不出下聯,我站著不動,讓你親幾口?”
瞪著蘇鳳梧也不敢轉身瞟向藍琦兒,趙櫟奴哪里在屬下面前這般沒面子過,再次果斷嬌怒道:“不行!”該死的蘇禍害,你說的這條件不是與方才那一樣么。
蘇鳳梧犯了翻白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凡是規矩都按照你的心思定,這對我不公平啊。”
話音落下,趙櫟奴頗顯為難的側臉瞄了一眼藍琦兒,本是將目光投向這邊的藍琦兒立刻假裝什么都沒看見沒聽見的低下素額,心中默念,郡主快答應啊,快答應,自己也好看看這壞男人親嘴的時候是什么表情的。
眼見藍琦兒裝作什么都沒看見,趙櫟奴難得露出一絲小女人態的瞟了蘇鳳梧一眼,伸出青蔥般的食指,蚊子般的聲音道:“就親一下。”
蘇鳳梧聽之一愣:“什么?”
這個挨千刀的蘇禍害,趙櫟奴聞言立刻不爽,冷漠的看了蘇鳳梧一眼,不再理他。
見她不再說話,蘇鳳梧沒皮沒臉的故意道:“你說就親一下,我聽見啦!
趙櫟奴都能感覺到身后的藍琦兒瞟向自己的詫異眼神,她現在恨不得在抽蘇鳳梧一鞭子。
下意識把手心搭在趙櫟奴的手背上,蘇鳳梧玩世不恭的繼續道:“是這樣么,如果是,我就說上聯,如果不是,你繼續想想,親幾下合適!
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掌,趙櫟奴冷冷道:“你出是不出!
“嘿嘿,你且聽仔細了,若是出不得工整的下聯,你可得被我親一下。”蘇鳳梧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又瞟了一眼石桌上的水果,緩緩邪惡道:“歲月是把殺豬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軟了香蕉!
聽到紫了葡萄時,趙櫟奴將目光投向石桌上的一盤葡萄,心想,這壞人的文采到底是怎么養成的,居然信口拈來這么絕妙的上聯,歲月是把殺豬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軟了香蕉,怎么聽著有些別扭,至于哪里別扭,怎的想不出,自己該出怎樣的下聯來應對呢。
若是知道這上聯的真實意思,不知道趙櫟奴會是什么反應,眼見蘇鳳梧一臉淫邪的笑容,趙櫟奴總是感覺怪怪的,沉思良久后,委實思考不出對稱的下聯,微蹙細眉道:“什么叫歲月是把殺豬刀,哪里有這般比喻歲月的,這上聯根本就是句絕對,即便不是絕對,恐怕你一時也應對不上最工整的下聯!
鄙夷了趙櫟奴一眼,又來這套,你對不上來的對聯,它就是絕對啊,為了防止她突然想起工整下聯來,蘇鳳梧再一次的瞄了趙櫟奴的胸脯一眼:“時間是塊磨刀石,平了山峰,蔫了黃瓜,殘了菊花。”
眼見趙櫟奴聽之一怔,蘇鳳梧淫笑道:“想不想知道這上聯與下聯的真正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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