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叫個妓圍怎么樣?
大炎皇朝,帝都云京。
天色陰霾,鉛灰色的云層縫隙中飄出鹽粒般的雪沫子,被暴烈的寒風裹著,將云京天上人間樓高掛的酒簾和各色彩旗吹得烈烈作響,風雪之中,隱隱傳來琴弦絲竹伴著依依呀呀的清音小唱。
因為英武王鷹長空率鷹揚軍橫掃北荒,占領了統萬城,征服了北荒獸武,開商路,通貿易,再加上以前被各大隱宗秘派控制的神荒海港口也對商人開放,大炎帝都云京透出一股盛世氣象,天上人間樓前車馬如流,客似云來。
兩個老者,一個少年,一個少女像是從風雪中浮出似的。
一個老者白眉白須,臉色卻紅潤似童顏,望著帝都云京街景風物,有些唏噓感嘆。
另外一個老者身軀凜凜,目若朗星,髯似虎須,帶著一股子勇猛桀驁的氣質,轉身問那少年:“鷹宗主,你的神通之眼看見龐白逃到了帝都云京?”
“四荒邊地,神荒海外,哪里還有他的容身之地,只有出云宗還有他的容身之地。”少年面容英俊無匹,身材挺拔完美至無可挑剔,說到出云宗的時候嘴角有一絲譏誚。
“對,被天齊王溫晃掌控的宗門已經不是出云宗了,他竟然收容龐白,更加坐實了溫家為龐白的內奸這件事。”白眉元老氣得吹胡子瞪眼。
那少女身姿高挑,豐胸細腰,美貌驚人,氣質更是貴不可言,淡淡道:“白眉元老,燕元老,有了鷹宗主這雙鷹眼,龐白還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那天齊王的出云宗看不順眼,順手滅了就是。”
四位周圍好像有層無形的結界,就算身邊搖搖晃晃經過的醉酒之人都未聽見,還被結界一屁股撞在雪地里。
要是酒樓的小廝聽見這四人的談話,沒準會尿一褲子,天齊王溫晃的兇名可以治小兒夜哭的。
四位緩緩走到天上人間酒樓。
酒樓小廝一眼就瞧出四位的不凡,他迎來送往,也是有眼力的,這般美貌的少女他也是第一次看見。
那個白眉老者咂巴咂巴嘴,吩咐道:“今日天寒,我家公子和少奶奶想瞧瞧雪景,給我們安排頂樓的雅間。”
一句少奶奶讓那少女眉開眼笑,仿似風雪中綻放的梅花,沁人心田。
“公子,頂樓是出云宗常年包下的,要不安排在下面一層,可以遠眺帝都?”酒樓小廝臉上就帶著諂媚的笑容道。
“好吧。”鷹長空點了點頭。
酒樓小廝又問“公子,今兒天冷,可要叫個妓圍?”
“公子爺,什么叫妓圍?”那個少女臉上立刻下了冰霜。
少年眉開眼笑,流露出幾分向往之情:“就是天冷,客人喝酒喝得冷了,周圍十來個歌妓圍著你,替你暖身暖酒。”
“鷹公子,輕羽替你暖身暖酒,這兒清音小唱好聽,我們叫個唱曲兒的就行。”少女轉頭淺笑道:“給兩位老人家另外開個雅間,叫個妓圍讓他們暖身暖酒。”
“今兒好不容易做回帶著倆保鏢的紈绔子弟,想叫個妓圍當回大爺,唉!”少年重重地感嘆道,跟著神念傳音道:“燕元老,白眉元老,你們等會叫妓圍的時候就說是北伐荒族獸武的部下,歌妓們會很熱情地,你們也要抱著為國爭光的猥瑣念頭——”
白眉元老氣得吹胡子瞪眼,燕元老則是嘿嘿傻笑,決定為國爭光。
那酒樓迎賓巴巴地望著鷹長空,遲疑問道:“鷹公子,你真的不要妓圍?”
鷹長空終于橫下心來,取出一袋金葉子拋了過去:“算了,有少奶奶替我暖身暖酒,你就替我找兩個歌藝最好的歌妓過來,兩個雅間酒菜揀最好的上,來一大桌子,甭管我們吃不吃得完。”
那名酒樓迎賓接過一袋沉甸甸亮燦燦的金葉子,臉都笑成狗尾巴花:“公子爺,兩位老人家,樓上清風閣,明月閣有請。”
鷹長空牽著燕輕羽的手,一路用時空之眼重現著數月前的場景,因為龐白也是進的清風閣。
地面鋪著厚厚的花鳥地毯,房間里雕窗錦緞,一張帶圍子的寬大軟榻上,放著幾張紫檀矮桌,奇金罐,秘銀瓶,所用的器具無不精美豪奢。
“輕羽,你剛才說的替公子爺暖身暖酒,公子爺才不叫妓圍的,你不知道,那是公子爺以前的心愿,有朝一日衣錦還鄉,做了人上人,在最好的酒樓叫個妓圍啥的。”鷹長空想起從前,頗有許多感慨,斜靠在圍子上,將燕輕羽凹凸有致的身子攬入懷中。
燕輕羽依偎在鷹長空懷里,抬起美臉,咯咯笑道:“公子怎么不在大風城的胭脂馬叫妓圍,那才是你的老巢,要不我叫靈寶石魚的女弟子出來?”
“我是那么荒淫無恥的宗主嗎,一天到晚就想潛規則女弟子,算了,不跟你說這個。”鷹長空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若有所思道“這兒是出云宗的產業,龐白在這兒見了出云宗的元老溫元良,竟然被安排進了皇宮。”
“那我們就殺入皇宮?”燕輕羽秀眉微擰,她那目光如同是寶刀出鞘一樣,寒氣逼人。
鷹長空用神念傳音給隔壁叫了妓圍的兩位老者,過了一陣白眉元老神念傳音道:“皇宮后面的獵苑有出云宗的蛟龍洞天,以前血神宗宗主龐白率天下的隱宗秘派攻打蛟龍洞天,都沒有攻打進去,現在的太子是天齊王溫晃的私生子鷹鈺,唉,大炎皇朝從里到外都被人篡奪了,鷹宗主,可惜你這個七世太子正牌嫡孫!”
“七世太子正派嫡孫,你是說我父親是七世太子之子?”鷹長空愣了片刻。
“你有祖骨血脈傳承,便是證據,天齊王是不敢讓太子驗血的。”白眉元老言辭鑿鑿道。
鷹長空這才想起他的掌中血骨,那是大炎開國大帝的祖骨。
郁悶啊,難道還要讓我做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
可鷹宗主家有仙妻一大群,她們都不老的,還能易容變形。
做皇帝哪還有什么意思?
酒菜先送了上來,兩名歌妓進來,盈盈拜倒:“見過公子爺。”
鷹長空此刻一眼瞥去,就連宗門隨便一個女弟子也趕不上,揮了揮手:“唱曲兒罷。”
見這位公子爺正眼也未瞧上她們一眼,只顧著與身邊的美人兒笑語,那兩名歌妓臉上微感失落,一個歌妓操琴,琴聲淙淙,依依呀呀的小唱伴著琴聲在清風閣響起。
燕輕羽被濃郁的酒香所誘,視線落在一碟紫殼紅膏的醉蟹上,這個時令,吃到這種東西可不容易。正要拿起一只,卻聽見鷹長空懶洋洋的聲音:“輕羽,這蟹不是這種吃法,那個唱曲兒的姑娘,過來將醉蟹拆了。”
那名歌妓裊裊娜娜走了過來,打開桌上一個木盒,是一套吃蟹的工具,硬木錘砧,銀簪銀叉銀匙什么的,樣樣精美,歌妓在燕輕羽的注視下,熟練優雅地拆好了一只。
那名歌妓乖巧,用銀叉挑了一塊白嫩的蟹肉喂進鷹長空嘴里,肥鮮甘美,微帶酒香,入口留香。
“輕羽,用你的小嘴含一口葡萄美酒過來,公子爺想嘗嘗。”鷹長空順勢摸了一下那名燕輕羽的翹臀,感覺做這紈绔公子快活得不得了。
燕輕羽翻了個大眼白給他,含了一口香氣濃郁的葡萄美酒,跟鷹長空接了個吻,將這口酒渡了過去。
酒香還在燕輕羽齒舌之間留芳,卻被鷹長空順便來了個吸允翻卷的濕吻,美臉生出紅暈,微帶些醉意,又甜又糯的聲音道:“公子爺,你還要不要嘗一口酒?”
有鯤鵬圣女暖身暖酒,這頓飯就活色生香許多,鷹長空心里快活,正吃得開心的時候,聽見樓下傳來女子的驚呼聲,接著便是大聲的呵斥,噼噼啪啪幾個響亮的耳光過后,就是嚶嚶的哭聲。
鷹長空正吃得高興,不知樓上是誰攪了他的雅興?心頭立刻就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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