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勝男和霍東剛跑出了巷子，就聽到了警察的叫聲，以及凌亂的腳步聲，兩人跑得更快了，但顧勝男穿的是高跟鞋和職業(yè)窄裙，公司上班的著裝要求，跑步極不方便。


　　“M的！”


　　顧勝男氣得甩了高跟鞋，準(zhǔn)備赤腳跑，但下一秒身體就懸空了，被霍東背了起來。


　　“你干什么？我自己會跑。”顧勝男掙扎著想下來，她不習(xí)慣和異性如此親密接觸，臉上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跑步引起的興奮，嫣紅一片。


　　“再和我鬧，咱們都得進(jìn)去蹲牢房！”


　　霍東氣得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下，警告她安靜，顧勝男臉上更紅了，熱得像發(fā)燒一樣，倒沒再掙扎了，安靜地趴在精瘦但有力的背上，心里有一種極奇妙的感覺，語言難以形容，可她卻不排斥。


　　總算擺脫了那些警察，兩人沒回公司，這么一鬧，他們也沒心思關(guān)心股市了。


　　“先送你回家吧。”


　　霍東朝下瞄了眼，顧勝男今天穿的是極薄的黑絲襪，纖長筆直的腿看起來賞心悅目，他的心也突然跳得快了些，撲通撲通的，好幾次都要蹦出來了，嗓子眼也干渴的厲害，咽了好幾下口水，額頭還流出了不少汗。


　　肯定是剛才打架太勇猛了。


　　霍東如是安慰自己，可眼睛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往下瞟，母老虎的這腳怎么這么小，一點都不像是老虎爪子，感覺他一只手都能握住。


　　“我下來自己走吧。”顧勝男的心同樣不太平靜，想和霍東分開一些，趴在背上總覺得心跳得太詭異，腦子也亂糟糟的。


　　“你鞋子都沒了，還是我好人做到底吧。”


　　霍東又瞄了眼，顧勝男的鞋子剛才跑的時候扔了，腳上只有絲襪，赤腳走路肯定會受傷，這么漂亮的腳要是受傷了，就像是完美的瓷器有了裂痕一樣，心里怪不落忍的。


　　顧勝男臉上更熱了，耳朵紅紅的，但嘴角卻上揚(yáng)，小聲說道：“謝謝。”


　　“謝什么，咱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同生共死。”


　　霍東開玩笑，可話一說完，他心里又有了那種異樣的感覺，背上的顧勝男也是，兩人都沒說話，只有霍東的走路聲，還有彼此的心跳聲。


　　顧勝男在公司附近租了個高級公寓，沒多久便到了，公寓在四十九層，顧勝男喜歡住高樓，方便欣賞全城夜景，令她心曠神怡。


　　公寓里收拾得很整潔，家具并不多，不過還是能看出主人的小女人心思。


　　“我回去了，早點休息吧。”


　　霍東沒進(jìn)門，他還是第一次來顧勝男這兒，沒來由地有點拘束，臉上也更燙了。


　　“進(jìn)來坐會兒吧，我給你上點藥。”


　　顧勝男早看到霍東手上有幾處擦傷，還流血了，霍東咧嘴笑了笑，也沒客氣，進(jìn)屋后還笑著說：“你們女人住的地方就是干凈。”


　　“那是你們懶。”


　　顧勝男白了眼，從屋子里拿出藥箱，兩人挨著坐在沙發(fā)上，挨得很近，顧勝男替他消毒上藥，動作很輕柔，霍東坐得筆直，他個子高，顧勝男低著頭，正好能看到她美麗的側(cè)顏，此時此刻，他竟覺得母老虎其實挺溫柔的，至少現(xiàn)在是。


　　“咝……”


　　藥水刺激了傷口，霍東抽了口冷氣，顧勝男動作更輕柔了，聲音也很溫柔，在這樣繾綣的氣氛下，兩人的感覺都挺異樣的，一個低著頭假裝專心上藥，一個撇過頭假裝看窗外的夜景。


　　“你這邊風(fēng)景挺不錯。”霍東沒話找話。


　　“嗯，就是圖這風(fēng)景才租的。”顧勝男低聲回著。


　　“今晚你挺厲害的。”霍東真心實意地夸了句，比起好多遇事只會尖叫和哭泣的女孩，顧勝男今晚的表現(xiàn)堪稱勇猛，比好多男人都強(qiáng)一些。


　　“你也不差。”


　　顧勝男回了句，還在上藥，但碘酒卻在同個傷口處涂了又涂，兩人都沒察覺到，還在干巴巴地說話，從東扯到西，從股市扯到今晚喝的酒，甚至還扯到了小時候的那條蛇。


　　“以前那個……對不起啊。”顧勝男小聲道歉。


　　“哪個？”


　　“就那條蛇，我就是聽到我媽說娃娃親，心里不舒服，才想嚇你的。”顧勝男解釋了她當(dāng)年抓蛇嚇唬人的原因。


　　霍東笑了，眼神里多了些溫柔，“這事我都忘了，其實我要感謝你，自打那次后，我就不怕蛇了。”


　　“噗”


　　顧勝男抬起頭嫣然一笑，霍東怔了下，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心動，他心里那種古怪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了，就像是羽毛在心口那兒輕輕地刷著，還抖幾下，搞得他一顫一顫的，說不出的怪異，可他并不討厭，甚至還有幾分歡喜。


　　“咳咳……那個……我去趟衛(wèi)生間。”


　　霍東清咳了幾聲，晚上喝多了啤酒，現(xiàn)在有點急了，他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后，顧勝男腦子里閃過什么，好像有什么遺忘了，可她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腦子現(xiàn)在亂的很，也懶得去想了。


　　衛(wèi)生間有了些動靜，還有霍東的叫聲，顧勝男用力拍了下腦門，終于想起來了，在衛(wèi)生間門口忍著笑說道：“我忘記和你說了，我的是全自動馬桶。”


　　“你說得太遲了。”


　　被潑了一身水的霍東，一臉無奈，他濕漉漉地出去了，顧勝男捧腹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霍東沒好氣地瞪了眼，頭發(fā)還滴滴答答地滴水。


　　“你去洗個澡吧。”顧勝男笑著說。


　　“沒換洗衣服。”霍東全身難受極了，他也想洗澡，可顧勝男這邊哪有換洗衣服。


　　“你先洗吧，我讓人送新的過來。”


　　顧勝男揚(yáng)了下手機(jī)，現(xiàn)在這么發(fā)達(dá)，只要有錢一切都能搞定，她給附近的店鋪打了電話，對方答應(yīng)一個小時內(nèi)送到。


　　洗過澡的霍東，穿著顧勝男的女式浴袍，又小又緊，看得顧勝男又是大笑，這個樣子的霍東太可愛了，要不是怕長輩們會亂想，她都想發(fā)個朋友圈了。


　　“我也去洗個澡，出了一身汗，難受死了。”


　　顧勝男神情很坦然，剛才的那點曖昧感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了，兩人都很坦蕩，霍東無事可干，打開了電腦，想看看股市的動靜，可聽到浴室里傳出的水聲，他平靜下來的心，突然又開始動蕩了，跳得特別快。


　　手機(jī)響了，是唐七斤打來的，“你今晚又要在公司干通宵？”


　　“嗯。”


　　霍東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聲，心里有點虛，又有些后悔，他在母老虎這邊有什么不能說的，為什么要瞞著兄弟？


　　“你悠著點啊，身體要緊，我吃不消了，要回家睡覺了。”唐七斤打了個大哈欠，睡眼惺松，還安慰道：“既然作好了決定，就別想那么多了，是死是這幾天就能見分曉了。”


　　他以為霍東是因為股市著急，三個人所有的錢都填進(jìn)去了，贏了就能資產(chǎn)升值幾十倍甚至上百倍，輸了就從零開始，他們這幾年在股市掙的錢，全都要賠進(jìn)去。


　　“知道，我不著急。”


　　霍東笑了笑，他其實沒有那么擔(dān)心，他們仨都不是沒有后路的人，就算這次失敗了，還可以回家繼承億萬家財，只不過心里總歸不甘心，想靠自己打下江山，證明給長輩們看。


　　門開了，發(fā)出咔咔聲，霍東趕緊說道：“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你那邊什么聲音？怎么聽到水聲了？你公司還可以洗澡？待遇也太好了吧？”唐七斤耳朵靈光的很，羨慕死他了，還以為霍東的公司有酒店服務(wù)呢。


　　霍東含糊地應(yīng)付了過去，便掛了電話，顧勝男穿著浴袍出來了，還拿毛巾擦頭發(fā)，見霍東打開了電話，便問道：“怎么樣了？”


　　很快她又反應(yīng)過來，“你怎么打得開我的電腦？”


　　她可是設(shè)置了密碼的，這家伙是怎么開的？


　　“你的密碼十幾年都沒變過。”


　　霍東聳了聳肩，顧勝男其他事精明的很，可密碼卻設(shè)置得極簡單，而且她的所有密碼都一樣，銀行密碼，電腦密碼，還有郵箱密碼，全都是同一個，霍東老早知道了。


　　“一會兒我就改。”


　　顧勝男沒好氣地瞪了眼，也沒太生氣，她其實也知道霍東的密碼，扯平了。


　　“改了你記不住。”霍東取笑，又得了個白眼。


　　他在點開股市，門鈴響了，顧勝男去開了門，是送衣服的，從里到外，全都齊了。


　　顧勝男將衣服放在柜子里，見霍東表情凝重，心里咯噔了下，大致猜到了原因，走過去一看，果然他們仨買的那支股票，已經(jīng)降到最低了，徹底套死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說不定明天會有好消息。”顧勝男笑了笑，可她自己不相信。


　　這次他們怕是真的賭錯了。


　　“對不起，都是我堅持要買這支，害你們……”


　　“我如果不看好肯定不會買，和你沒關(guān)系。”霍東打斷了她，他自己投資失誤，怪不到任何人頭上，況且——


　　“現(xiàn)在還不一定會輸，別太悲觀。”


　　霍東強(qiáng)打起精神鼓勁，他覺得還沒到最后定勝負(fù)的時候，可現(xiàn)在這個局面，確實看不到曙光。


　　“是啊，不一定會輸?shù)模瑒e看了，要不要喝一杯？我有幾瓶好酒。”


　　顧勝男索性關(guān)了電腦，已經(jīng)這個死樣子了，看了更心煩，還不如借酒消愁。


　　“好，都喝完。”


　　霍東也心煩的很，有點愧對兄弟，兩人從酒柜里拿出了幾瓶紅酒，也沒下酒菜，就這么喝了起來，心情愁悶時，借酒消愁愁更愁，而且極容易醉。


　　兩瓶紅酒喝下，兩人就醉眼迷蒙了，趴在沙發(fā)上癱成一團(tuán)。


　　“我們真的要輸了嗎？我不甘心，那些人肯定又會說，瞧，你們女人就是不如男人，還是乖乖回家生孩子做飯去吧，狗屎……辣雞，女人憑什么就活該生孩子，人類的延續(xù)關(guān)女人屁事，毀滅算了吧！”


　　顧勝男心情特別糟糕，她不是心疼錢，她就是怕輸，怕被公司那些惡臭男人們說一些風(fēng)涼話，她太想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了。


　　“你那么在意那些男人的話，說明你內(nèi)心還是覺得女人不如男人，你在自卑。”霍東說得極不客氣，他覺得顧勝男有時候?qū)�這些太在意了。


　　“你才自卑，我很優(yōu)秀，比很多人都優(yōu)秀，有什么自卑的！”


　　顧勝男狠狠瞪了眼，又灌了一大杯酒，可眼淚卻突然流下來了，嚇了霍東一跳，他還從沒見到母老虎哭呢，在他印象里，母老虎無所不能，比男人厲害多了。


　　“你真的很優(yōu)秀，我沒騙你，真的，比我厲害多了，別哭了，我道歉，我說錯話了。”霍東忙不迭地賠好話，心慌意亂的。


　　顧勝男擦了把眼淚，哽咽道：“我心疼我的錢，那么多錢全沒了，都夠我買一座大農(nóng)場了。”


　　說不心疼是假的，那么多錢一夜之間蒸發(fā)掉了，她能不心疼嗎？


　　這么一說，霍東的心也開始絞起來了，他也心疼啊，他的錢比顧勝男還多呢。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看了對方一眼，默默碰杯，繼續(xù)喝酒，又干掉了兩瓶，兩人酒量其實還不錯，但這么多酒喝下去腦子肯定不清醒了，半醉半醒，很多平時不會說出來的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煩死了……好想去坐過山車放松一下……”顧勝男揪著頭發(fā)，前所未有地發(fā)泄著，投資行業(yè)確實壓力很大，就算她心理素質(zhì)很厲害，也有些吃不消了。


　　酒精上頭，她內(nèi)心的恐慌和害怕也都放大了，全都發(fā)泄了出來。


　　此時兩人都躺在地上，頭挨著頭，靠得很近，能嗅到彼此的呼吸，還有體香，霍東聞到了一陣陣幽香，早已經(jīng)心猿意馬了，他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姑姑葉明珠發(fā)過來的信息，腦子更亂了，心卻砰砰砰地跳著，鬼使神差地說道：“我姑姑說，緩解壓力最好的辦法……”


　　“明珠姑姑怎么說的？”


　　顧勝男急切地問，抬頭太快，和霍東臉對著臉，差點親上了，霍東下意識地攬住她的肩，眼神變得幽深，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姑姑說，緩解壓力最好的辦法，就是魚水……之歡……”


　　“什么歡？”


　　顧勝男還反應(yīng)過來，嘴就被吻住了，這么美好的夜晚，這么美好的時刻，這么美的酒，不做點什么太不應(yīng)該了。


　　“就是這個……”


　　霍東說完，加深了吻，顧勝男也徹底明白過來了，臉紅了紅，但很快她就化被動為主動了，一下?lián)涞够魱|，騎在他身上，“那就試試吧！”


　　她都２３歲了，還沒試過魚水之歡的滋味呢，與其找個陌生男人試，還不如找霍東，至少她知道對方肯定沒病。


　　而且她現(xiàn)在也不反感霍東，感覺挺好的。


　　春風(fēng)沉醉，滿室繾綣，年輕的男女耳鬢廝磨，繾綣溫柔，雖然都是第一次，過程有些生澀，但結(jié)果卻是美好的。


　　……


　　極致的快樂后，身體極疲倦，顧勝男感慨了句，“姑姑果然沒騙人。”


　　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煩躁了，身心俱愉。


　　兩人緊摟著沉睡過去，太陽高高升起都沒醒來，是被急促的手機(jī)鈴聲吵醒的。


　　霍東不耐煩地拿起手機(jī)，眼睛都沒睜開，他還以為是在家里，昨晚的美好現(xiàn)在他還沒來得及想起來。


　　“小東，快開電腦，快點兒！”唐七斤興奮的聲音，差點炸聾霍東的耳朵，他把手機(jī)拿開，腦子也清醒了些，沒好氣道：“大清早你吵什么吵，公雞一樣。”


　　都這個死樣子了，電腦有什么好看的，他現(xiàn)在只想睡覺。


　　“現(xiàn)在都中午了，什么大清早，你不是在公司睡覺嗎？怎么你們公司的人沒叫醒你？”唐七斤察覺到了不對勁，昨晚開始就有些詭異了，便問道：“你昨晚到底在哪睡的？不會去搞一夜情了吧？”


　　“胡說八道！”


　　霍東腦子徹底清醒了，眼睛也睜開了，他看到了躺在身邊的美人兒，身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昨晚的熱情如火全都涌了上來，甚至細(xì)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極致的快樂終于體會到了，姑姑的話他以前不是太相信，但這次他相信了。


　　信姑姑絕對不會錯。


　　果然很快樂，現(xiàn)在他有勇氣面對失敗了，賠光了也沒啥，從頭來過唄！


　　“誰啊，吵死了！”


　　顧勝男聲音嘶啞，昨晚叫得太大聲了些，她也沒清醒過來，以為自己一個人睡覺，霍東伸手過來捂她的嘴，但遲了一步，手機(jī)那邊的唐七斤已經(jīng)聽見了。


　　“臥槽，你還說沒搞一夜情，怎么會有女人的聲音？是哪把的？”


　　唐七斤心里酸溜溜的，說好了一起當(dāng)光棍，兄弟卻背著他找女人，太不仗義了。


　　“別吵，閉嘴……唔……”


　　顧勝男好煩，大清早擾人清夢，霍東趕緊捂住她嘴，可已經(jīng)晚了，唐七斤聽出顧勝男的聲音了，他張大了嘴，比吞了一頭河馬還夸張，心里比打翻了醋壇子還酸。


　　兄弟背著他找女人，特么找的還是他認(rèn)識的母老虎，這兩人不是水火不容嗎，怎么搞到一起了？


　　太不仗義了！


　　“見面再說！”


　　霍東趕緊掛了電話，和顧勝男大眼瞪小眼，此刻兩人身上都是光的，都有對方制造出來的痕跡，霍東身上一道道抓痕，顧勝男身上一朵朵草莓，顯示了昨晚有多么激烈。


　　“那個……”


　　兩人同時開口，眼神都不敢看對方，顧勝男用力一裹，將被單都包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就是光溜溜的霍東。


　　“給我留一點。”


　　霍東伸手去抓，把被單扯了回來，力氣大了點兒，然后就是光溜溜的顧勝男。


　　“算了，又不是沒見過。”


　　顧勝男索性懶得管了，躺回了床上，霍東也躺了回去，兩人平靜地躺著，過了許久才開口，又是神同步，“昨晚感覺很不錯！”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尷尬也消失了，隨即而來的是另一種沖動，美好的事總是讓人眷戀的，這回霍東主動了，他壓了上去，低聲笑道：“要不要再來一回？”


　　“我沒意見。”


　　顧勝男也笑了。


　　……


　　手機(jī)鈴聲又響了，還是唐七斤，霍東直接關(guān)了機(jī)，天大地大，都不如現(xiàn)在的事情要緊。


　　這一天，兩人都沒離開過公寓，公司也沒去，他們上班是自由的，不去公司也沒什么，索性給自己放一天假。


　　從臥室到浴室，再到浴缸，還有窗臺……兩人的技術(shù)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歡愉。


　　直至天黑，肚子太餓了，只得暫停，點了外賣。


　　吃過食物后，兩人終于想起了正經(jīng)事，唐七斤上午好像有什么事要說。


　　“七斤讓我看電腦，我去看看。”


　　霍東打開了電腦，顧勝男坐在他懷里，當(dāng)看到昨晚慘淡的那支股票，現(xiàn)在居然絕地反彈，一路飚升，已經(jīng)比他們買入時還高了兩倍。


　　“真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天啊，我們贏了？”


　　顧勝男興奮得直叫，昨晚都做好回家繼承公司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賭對了，她的錢翻了好幾倍。


　　霍東打開了手機(jī)，給唐七斤打過去電話。


　　“你終于舍得開機(jī)了啊，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了。”唐七斤陰陽怪氣地說著。


　　“我和勝男本來就是娃娃親，在一起天經(jīng)地義，你酸什么酸。”


　　霍東說完對著懷里的顧勝男狠狠親了口，親完后，顧勝男沖手機(jī)笑道：“對啊，你也趕緊找個女朋友啊！”


　　“不找，女人哪有鈔票香，你們開電腦了沒？”


　　“看了，先穩(wěn)住，我覺得還有上漲空間。”霍東說道。


　　他們仨的看法一樣。


　　這天晚上注定是不平靜的夜晚，三個人都睡不著，唐七斤也索性跑過來了，三人買了一堆吃的，盯著電腦目不轉(zhuǎn)睛。


　　顧勝男突然說道：“如果我的資產(chǎn)翻了五十倍，霍東，我就嫁給你，否則你就是我的床伴！”


　　“床伴？你有膽子再說一遍？”霍東的眼神變得危險，顧勝男卻不怕他，笑著哼了聲，“就是床伴。”


　　“那你等著，注定你要當(dāng)霍太太，七斤你當(dāng)證人！”霍東信心十足。


　　“沒問題，我要當(dāng)伴郎！”


　　唐七斤湊熱鬧。


　　三人一夜無眼，天亮?xí)r，顧勝男吃不消先睡了，霍東和唐七斤繼續(xù)蹲守，兩人輪流睡，等到下午三點時，霍東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馳了，叫醒了另外兩人。


　　“可以準(zhǔn)備婚禮了！”


　　他已經(jīng)拋售了三人的所有股票，他們仨的資產(chǎn)翻了將近一百倍，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


　　在霍東拋售出后不到半小時，價格又急速下降，像是曇花一現(xiàn)，晚上就回歸到了低谷期，之后就是不死不活地吊著。


　　霍東拉著顧勝男去教堂舉辦了婚禮，兩邊長輩都不知道，只有唐七斤知道。


　　時間匆匆，兩人結(jié)婚都過去兩年了，霍東已經(jīng)２５歲了，兩家大人都著急他們的個人問題，他們以為娃娃親徹底沒戲了，便給他們分別介紹了青年才俊和大家閨秀。


　　“小東，那個張小姐是你爸爸生意伙伴的女兒，去M國那邊讀書，挺好的姑娘，你和她接觸接觸，合適就處處對象，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要考慮個人問題了。”唐小囡苦口婆心。


　　婁芷君那邊也在勸女兒，“勝男，那個王先生是你爸爸朋友家的孩子，挺好的小伙子，你和他接觸接觸看看？你年紀(jì)不小了，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齡是２６歲，你眼看就到了，再不結(jié)婚就是高齡產(chǎn)婦了。”


　　“媽，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外孫也快出來了，行了，我這邊有事，掛了啊！”


　　“媽，你孫子還有兩個月就出來了，什么張小姐王小姐的，你別管了！”


　　霍東也是這樣說，兩人都不知道自己給家族扔了個什么樣的深水魚雷，快快樂樂地去做產(chǎn)檢了，他們有信心能當(dāng)好爸爸媽媽，不聽話就揍，棍棒出孝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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