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死
接下來的兩天宋子華一直都在處理雄鷹商會中的事情,一直到第三天才處理完。中午吃過午飯后和血瞳一起前往學(xué)院。
在院長閣樓的角落中,不時的傳來啪啪的聲響。宋子華和血瞳走過去,水池中維科理還是在不停的練著,水花飛濺,木球就是不沉入水中。
“呵呵,血瞳,看到?jīng)]有,維科理的性子可要比你好多了,至少他不會像你一樣,一不順心就雷霆大怒把木球打爆!”宋子華笑道。
“哼,就他那點斗氣,想在水中打爆木球,他做得到么?”血瞳不屑的說道。
走到水池邊上,宋子華看著全身早已濕透,但是依舊勤奮練習(xí)的維科理“你練了三天了,有沒有什么感悟啊?”
維科理停下來,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有,我有心得的!”
“哦?有心得,說來聽聽!”宋子華曉有興致。
維科理將木球舉起“我每次都無法把木球打入水中,是因為這個是圓的。打偏了它就會在水中滾動,就不會下沉了,所以我必須要打在它的正上方,不能有任何的偏差。我這幾天就一直在找這個點,我已經(jīng)可以把半個木球打入水中了!”
“愚蠢!連敵人都沒搞清楚,還好意思說有心得!”旁邊血瞳一臉的不屑。
敵人?維科理微微一愣,茫然的看著二人。
“血瞳,你也不能這么說,一件事物不同人看都會有不同的感觸,并沒有誰對誰錯之分。維科理能夠有這個心得總歸來說是好的!”宋子華說道“維科理你先上來!其實我讓你練這個,重點并不是要把木球打入水中多深,而是要……”
“老板,老板!”就在宋子華將要解說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急呼,一名商會的侍者急速的跑了過來。
“有什么事情么?”宋子華問道。
“這個信,是……是從法蘭帝國送來的,說……說是……十萬……十萬火急!”侍者氣喘吁吁的說著,從懷中取出一份信。
十萬火急?不會是法蘭帝國那邊的商會遇到什么麻煩了吧!宋子華接過信箋,正要拆開看,又停了下來“血瞳,你把這個練習(xí)的要點和維科理解說一下吧,我先回閣樓了!”
“哦!”血瞳應(yīng)道。
宋子華轉(zhuǎn)身朝著閣樓中走去。
血瞳將子華和自己說的又和維科理說了一番,并照著子華的樣子,自己模仿水給維科理示范了一邊。剛開始說的時候,維科理也是不明所以,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演示,維科理頓時有所感悟了。原來讓自己在水中練習(xí)木球是為了讓自己感受水是如何對敵的,可笑自己兩天來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木球上,對水沒有一點感悟。
維科理再次跳入水中!
給維科理講解完,血瞳轉(zhuǎn)身走向閣樓,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子華站在窗戶邊上,背著手仰望著遠方的天空。
“子華,我已經(jīng)給他講完了!”血瞳走進來,倒了一杯水喝了口。
但是宋子華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然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面。
“子華?”血瞳奇怪,以往自己和子華說話他都會回應(yīng)自己的,今天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那封十萬火急的信么?放下水杯,血瞳走到子華身邊。
宋子華雙目失神的看著外面,一臉的悲傷。
“子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血瞳關(guān)心的問道“是不是法蘭帝國的商會出了問題?你要去法蘭帝國么?我陪你去!”
宋子華深深吸口氣搖搖頭“保羅死了!”
“保羅……你是說……法蘭帝國的王儲殿下么?”血瞳不由的蹙眉,驚訝問道“他死了?怎么死的?半年前咱們祭奠克倫掌柜的時候還見過他呢,那個時候他龍精虎猛的,怎么突然死了?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不知道,信上也沒有說!”宋子華搖搖頭,轉(zhuǎn)過身來走到書桌邊上,輕輕拿起信紙顫抖了一下,遞給血瞳。
血瞳快速的看了一遍信函。
信函上說,大概在十天前,保羅照常上朝,但是在朝堂之上突然間就倒下痙攣,還沒等到御醫(yī)來到,就已經(jīng)去世了,朝堂之上一片混亂!
“子華,你打算怎么辦?”血瞳放下信函問道。
“我打算再去法蘭帝國一趟!”
“我陪你去,什么時候出發(fā)?”
“越快越好!血瞳,你去準備一下飛行魔獸,我交代一下學(xué)院和商會的時候,咱們傍晚就出發(fā)吧!”宋子華嘆口氣。
當初自己在馬賽爾學(xué)院第一次見到保羅的時候,就很欣賞這個人。這十幾年來無論是從交談也好,還是通信也好,自己都對保羅贊賞有加,這個人的確是個治國之才。而且自己雄鷹商會能夠立足法蘭帝國,保羅幫了很大的忙,但是誰知道如今卻……唉!
交代完了一切,傍晚十分宋子華和血瞳乘坐著飛行魔獸離開愛丁堡朝著馬賽爾馳去。
經(jīng)過幾天晝夜不停的趕路,終于趕到了馬賽爾。和以往排著長隊等待入城的熱鬧情景相比,如今的城門顯得極為的冷清。除了門口的守衛(wèi),幾乎看不到什么入城的人!
宋子華和血瞳想要進城,卻被守衛(wèi)給攔了下來。經(jīng)過一陣解釋,并出示了自己的印記之后,守衛(wèi)才肯放宋子華和血瞳進城!
進城后宋子華首先前往雄鷹商會!
奧露西掌柜現(xiàn)在是‘十人組’成員,所以在愛丁堡。而現(xiàn)在法蘭帝國的雄鷹商會是由蕾蒂亞來管理的!
“老板,你來了!”一聽說子華到來,蕾蒂亞連忙放下手頭的事情趕了過來。
“事情是怎樣的,你仔細說下!”宋子華開門見山。
“老板,我所知道的都在信上寫了!不過王儲殿下死后,陛下震怒,甚至還懷疑是有那位王子為了爭奪王位,故意謀害王儲殿下的。所以已經(jīng)把所有王子都給囚禁在宮中了,并勒令禁衛(wèi)軍和朝官們徹查此事!而禁衛(wèi)軍已經(jīng)封城了,不許任何人隨意的進出,咱們雄鷹商會還好有不少的存貨,還夠支撐一會兒,否則這里的平民們可就遭殃了!”
“封城?這么嚴重?”宋子華也著實的吃了一驚。
“是!王儲可是陛下最疼愛的兒子,也是王位未來的繼承人。我聽說,王儲死后,陛下現(xiàn)在都要發(fā)瘋了,F(xiàn)在都在流傳,說某位王子殿下恐怕要遭殃了!”
“那赫伯特院長呢?”
“圣者大人……不知道!他應(yīng)該還在學(xué)院吧!”蕾蒂亞回答道“老板,你們千里迢迢的趕來,我去安排你們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我去見一下赫伯特圣者!”宋子華說著和血瞳一起出了商會,直接前往馬賽爾學(xué)院。
馬賽爾城內(nèi)顯得很是蕭條,原先熱鬧的街市也都變得冷冷清清!
走入院長別院中,只見赫伯特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的靠椅上,雙目失神的看著天際。憂傷的臉色蒼老了許多!
“赫伯特院長!”宋子華走上前。
“子華啊,你怎么來了!”赫伯特淡淡的看著宋子華,并沒什么大的反應(yīng)。
“赫伯特院長,我聽說保羅出事了,所以就連夜趕來看有沒有什么能夠幫得上忙的!保羅是怎么死的啊?”宋子華小聲問道。
搖搖頭“不知道,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查出來!”赫伯特眼神突然變得兇惡起來“不過我肯定,一定是二殿下,一定是他,是他嫉妒保羅,是他害死保羅的!”
法蘭帝國二殿下宋子華知道,這個人游手好閑是個典型的紈绔子弟,而且這個人狂妄自大口不遮攔,也曾經(jīng)和保羅發(fā)生過口角爭執(zhí)。而且如果保羅一死,按順序他繼承王位的可能性最大!
“有證據(jù)證明是二殿下做的么?”
“還沒有!不過他已經(jīng)被囚禁在宮中了,而禁衛(wèi)軍已經(jīng)封了他的府邸,并徹查!一定會有證據(jù)的!”赫伯特狠狠地說道。
“我聽說保羅是在朝堂上突然倒地痙攣致死的,而且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你怎么就確定是二殿下所為的呢?”宋子華問道。
赫伯特看了一眼宋子華,大聲吼道“保羅你也見過,他的身體這么好,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害他,他會死么?”
知道此時赫伯特心情很糟糕,宋子華不在說話“赫伯特院長,我既然來了,我想去祭拜一下保羅殿下!”
“他靈堂設(shè)在宮中,我和你一起去吧!”赫伯特圣者緩緩站起來。
乘坐著學(xué)院的馬車來到宮中,有著赫伯特圣者的陪同,守衛(wèi)們都不再阻攔。走入宮門往左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座宮殿前。整個宮殿懸掛著白番黑布,一片哀傷的氣氛。宮殿內(nèi)隱隱的傳出哭泣聲。
走入宮殿中,一個金漆雕紋棺木擺放在中間,前面的靈位上寫有保羅的全名。兩邊都是保羅的妻妾和孩子,披麻戴孝跪在棺木邊上,哀傷的哭泣著。
“圣者大人!”一名中年婦女站起來。
“王儲妃,這兩位是格蘭帝國絲盾學(xué)院院長,子華和血瞳,他們都是保羅生前的好友,聽聞噩耗后趕來拜祭的!”赫伯特介紹到。
“原來是子華院長,夫君生前經(jīng)常提到你,并引你為知己為恩師!”王儲妃哽咽著微微行禮說道“你不辭萬里趕來,我代表夫君感謝你!”
“保羅是個人才,可惜天妒英才,唉!”宋子華嘆口氣,微微還禮。和血瞳走到靈柩前,微微行了三個禮。
禮節(jié)完后,宋子華和血瞳走到邊上。
“嗯?那里怎么還有一個小棺材啊?”宋子華突然看到在保羅的靈柩邊上,放著一個小棺材,不由奇怪的問道。
“是啊,我上次來還沒有的!”赫伯特圣者也覺得奇怪,走過來“王儲妃,這個小棺材是怎么回事啊?”
“回圣者大人,這是夫君養(yǎng)的軍犬‘大將軍’,是五年前夫君養(yǎng)的,夫君生前也一直很疼愛這只軍犬。后來夫君不幸辭世,沒幾天這只軍犬也死了。我就把它帶過來陪同夫君!”王儲妃哽咽著回答道。
“唉,真是難得有這么一只忠心的狗。 焙詹厥フ邍@道。
“是!夫君生前很疼它的,而它有一次咬了夫君,我想它是自責(zé)吧,所以才會以死陪同夫君吧!”
“王儲妃,你是說這只狗咬過保羅殿下?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宋子華突然問道。
“是……夫君死的十天前吧!”王儲妃回憶道“那天下人說‘大將軍’發(fā)瘋了,于是夫君就去看它,希望能夠把它安撫下來。但是誰知道它反而咬了夫君一口,夫君就下令把它關(guān)進狗舍中。因為夫君事忙所以后來一直沒顧得上去看它,夫君死后沒幾天下人就發(fā)現(xiàn)它也死在狗舍中了!”
“發(fā)瘋……”宋子華微微皺眉“王儲妃,我在想問一下,保羅殿下死之前,是不是有頭痛的情況,或者是咽喉難受呢?”
“好像……好像有的!”王儲妃回答道“子華院長,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子華,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是不是和保羅的死有關(guān)?”赫伯特圣者立刻問道。
“不,我只是猜的!”宋子華說道“赫伯特圣者,咱們先回吧,不要打擾其他人來拜祭保羅殿下!”
赫伯特點點頭和王儲道別離去。
坐在返回學(xué)院的馬車上。
“子華,你是不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啊,和保羅的死有關(guān)?”赫伯特圣者再次問道。
宋子華點點頭“是的,不過我不能肯定,我只是猜測!”
“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是兇手么?是不是二殿下?”
“赫伯特院長,你不要著急!我覺得殺害保羅殿下的并不是人,而是他養(yǎng)的那只大將軍!”宋子華說道。
“什么?你說是那只狗殺的保羅?”赫伯特圣者不可思議的瞪著子華。
“子華,你說的是真的么?你剛才也聽王儲妃說了,那只狗早在保羅死之前就被關(guān)在了狗舍中了,怎么可能殺保羅呢!”血瞳也不由得質(zhì)疑道。
“我知道你們不會理解的,所以我剛才在靈堂的時候沒有說!”宋子華看著二人,特別是赫伯特圣者“這本是法蘭帝國的事情,我不便多說什么,但是如果赫伯特院長你想知道的話,我還是會如實和你說的!”
赫伯特圣者思索了一會兒“那好吧,你說!我也想知道你為什么說狗能夠殺人的!”
“其實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我們都不清楚,就拿動物來說吧,在它們之中其實也有很多我們所不知的東西。在狗,貓,狐貍以及蝙蝠等等動物之中,會流傳并相互感染一種怪病。這種病在狗之間流傳的最為頻繁,所以我們姑且把它稱作狂犬病!
“當一只狗感染了狂犬病,就會發(fā)瘋,到處亂咬,用不了多久就會死的!而被這只瘋狗所咬中的人,也有七成的概率被感染到狂犬病。凡是被感染了,當時或許并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的,但是在未來幾天或者幾年當中就會逐漸表現(xiàn)出來。然而一旦表現(xiàn)出來,這個人必死無疑!剛才根據(jù)王儲妃所說的,保羅是被他養(yǎng)的狗咬了,之后痙攣而死,所以我猜想他是的了狂犬病死的!”
“什么狂犬病,簡直是荒謬!”赫伯特圣者一擺手“大陸多少村莊,養(yǎng)了多少狗。被狗咬的人又如何數(shù)的清?如果按照你說的,被狗咬了就會死,那大陸上恐怕要死一半的人了!簡直是荒謬!”
赫伯特圣者的這個反應(yīng),宋子華早就料到了“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的,不過我所說的都是真的!”
“是啊子華,被狗咬了怎么會死呢?我以前也見過很多傭兵被狗咬了,也都活的好好地!”血瞳也疑惑不解。
宋子華嘆口氣,自己怎么和他們解釋?難道要和他們說瘋狗牙齒上會有病毒性的病菌,這些病菌進入人體后會流入中樞神經(jīng)并繁殖,從而導(dǎo)致人死亡么?
到時候他們問自己什么事細菌什么是中樞神經(jīng)……
算了吧!
“赫伯特圣者,保羅殿下死了,那雨露均沾會不會因此而擱置呢?”宋子華問道。
赫伯特圣者嘆口氣“在眾位王子殿下中,就只有保羅最有才能。而這些年來,帝國的公爵和侯爵都懾服于他,才肯答應(yīng)幫助他推行雨露均沾的。現(xiàn)在保羅死了,王子無能,這些公爵侯爵們恐怕不會再支持雨露均沾了!”
雨露均沾等于是剝奪了他們的封地,他們自然不會心甘情愿的支持了!
“子華,我當初以為有你的幫助可以使得我法蘭帝國國力強大,保羅也可以成為法蘭大帝遺訓(xùn)中的第四位統(tǒng)一大陸的絕世帝王,但是沒想到……沒想到……”赫伯特痛苦的閉著眼睛,淚珠順著褶皺的皮膚落了下來。
宋子華能夠體會,伸手請拍下赫伯特圣者。
天命!這就是天命啊!當初自己就覺得保羅差些什么,現(xiàn)在他死了,看來保羅真的不是第四位統(tǒng)一大陸的絕世帝王!現(xiàn)在距離萬年之期已經(jīng)很近了,而現(xiàn)在四大帝國沒有一個具備統(tǒng)一大陸的實力!
這第四位帝王,到底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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