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血洗
“快追!”綽剛一把推開了駕駛位上的妖皇,一個飛躍,翻滾到了前排的駕駛位上,‘嗶……’的一下,朝著別克車飛馳。
朱雙角默默的整理著被綽剛折騰凌的衣服。現(xiàn)在的綽剛,眼里只有他女兒無果!看來,血濃于水的親情,還是比朱雙角們之間的同性之愛來得更永恒。朱雙角不覺心頭一涼!
朱雙角并不是在跟一個才2歲不到的小P孩子爭風(fēng)吃醋,朱雙角跟小無果,沒有可比性。朱雙角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朱雙角,有些失寵。可什么又是永恒呢?!
“砰……”一聲強烈的撞擊后,朱雙角終于明白了,一百多萬的車,跟幾十萬的車,之間的差別就是:前者能夠追上后者,后者經(jīng)不起前者的‘強吻’。
雷克薩斯很快就追上了別克車,并迅猛的撞擊上前車車尾。綽剛叫囂著,讓前面的車停下來,可貌似人家并不領(lǐng)情。
“剛子,別太沖動!孩子在車上呢,會傷著孩子的!”朱雙角小聲勸告著。
朱雙角的話聲未落,人就從坐座上彈跳了起來,又是一陣很響的撞擊聲,不過是來自車尾處……朱雙角立刻機警的轉(zhuǎn)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不只一輛車,貌似朱雙角們被夾擊了。
綁匪好像顧意引誘著朱雙角們往偏僻的地方走。朱雙角想提醒綽剛,可他差不多接近抓狂的邊緣,再加上一個哭哭啼啼的妖皇……
于是,朱雙角掏出了手機,給小黑掛了電話。可打了三次,每次都是那句: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日,他丫的不會談上戀愛了吧?!跟他媽的誰在通話中呢!
朱雙角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他絕不會坐視不管,按理說,他還是小無果的娘家人,按輩分,小無果應(yīng)該叫他一聲舅舅才對。雷蛇的手機很快就被接通了,朱雙角沒等他開口,就簡明扼要的說明問題的重點:地點、事件、人物,三要素全了。
雷蛇告誡朱雙角,讓綽剛悠著點兒,他們抓了小無果,無非就是想敲詐勒索。所以孩子應(yīng)該暫時安全的。如果綽剛把他們逼得‘狗急跳墻’,后果就難料了!雷蛇補充了一句‘馬上到’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朱雙角如實的把雷蛇的話,轉(zhuǎn)達(dá)給了綽剛。沒想到綽剛‘嘎……’的一聲,把車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后,伸手打開了朱雙角那側(cè)的車門。
“朱雙角綽剛的女兒,用不著別人幫忙!你他媽嫌麻煩,現(xiàn)在就給朱雙角滾下車!雷蛇是你親爹嗎?屁大個事兒,你都找他?!!嫌朱雙角沒本事,找他去啊!!!下車!!!快下車!!!”綽剛那歇斯底里的吼叫,加上怒目圓瞪,容不得朱雙角考慮,朱雙角果斷的下了車。
眼睜睜的看著綽剛駕著雷克薩斯呼嘯而去!朱雙角長長的嘆了口氣。
正當(dāng)朱雙角胡思想之際,‘嘎……’又是聲急剎車。一輛黑色的敞篷BMW停在朱雙角的身邊,朱雙角尋聲望去,看到來人之后,朱雙角立刻上前一步,準(zhǔn)備上車時,來人開了口。
“怎么,又被你們家寶貝兒給甩了?!夜妖,你還是跟蟲五一道兒吧!要是你家寶貝兒看到朱雙角們兩個‘比翼雙飛’,說不定又要去看精神科醫(yī)生了!”雷蛇笑著調(diào)著侃,沒等朱雙角開口,BMW就呼嘯而過。靠,二三百萬的車跟一百多萬的車,差距就是:前面的能追上后面的,而且還能噴你一臉塵土。
朱雙角愣了一下,隨際,兩輛紅色的保時捷一前一后的停了下來。
“夜妖,發(fā)什么呆呢?!再不上車,你們家綽剛,可真就‘無剛子’了!”蟲五探出頭來,隨手打開了一側(cè)的車門。朱雙角立刻反應(yīng)過來,急忙跳上了車。
可……蟲五卻掉頭往回開,另一輛則去追前面的雷蛇。
“蟲五,你們他媽想干什么?!你還不趕緊的去追你主子!你干嘛往回開啊?!”朱雙角有些著急,朱雙角真的很擔(dān)心綽剛出事兒。
“朱雙角們的任務(wù),就是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黑奴想干掉綽剛,朱雙角沒意見!可他竟然想用朱雙角的外甥女來威脅利誘!!!日他媽的,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子今天就送他回老家!”蟲五惡狠狠的說道,他的那種變態(tài)表情又再現(xiàn)了。朱雙角不覺一哆嗦。
“黑奴想干掉綽剛?!那綽剛豈不是很危險?!”朱雙角緊張了起來。
“何止危險?!黑奴擺明著誘敵深入,然后‘包餃’!還好有朱雙角們狂蟲組,否則綽剛今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蟲五冷冷的輕哼著。
“那……那雷蛇能救下綽剛父女嗎?”朱雙角不放心的問道。
“你他媽怎么這么哆嗦?!任何事情,在沒有真實發(fā)生之前,所有的推論,都他媽的白費口舌!趕緊的閉上你的鳥嘴!”
蟲五把車停在了山腰上的灌木叢里,從車上拎匣個狹長的黑包,拉上朱雙角,一路朝山坡上飛奔,十多分鐘后,蟲五的體力明顯下降了,朱雙角只得接過他手中的黑色提包,拉上他朝山坡上加速行走著。蟲五吃驚于了朱雙角的耐力!當(dāng)然了,他不知道朱雙角在大學(xué)時,是萬米的長跑冠軍!
隱身在山坡上的蟲五放下了紅外線望遠(yuǎn)鏡,劍眉輕蹙,沉思了片刻,蟲五再次拿起了望遠(yuǎn)鏡……山坡下面的公路上,魚貫而行著四五輛車,第二輛竟然是加長的。
蟲五立即扔下望遠(yuǎn)鏡,端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遠(yuǎn)程自動狙擊步槍,從瞄準(zhǔn)鏡中盯住了那輛豪華加長轎車,蟲五描準(zhǔn)了一會兒,緊接又抬起頭,然后再次重復(fù)著……幾次之后,蟲五毫不猶豫的迅速扣動了扳機,裝有消聲器的狙擊步槍只發(fā)出“卟”的一聲輕響,特制的子彈已經(jīng)射穿了下方公路上防彈轎車玻璃,有沒有打中朱雙角不清楚,朱雙角只聽到了一聲慘叫……
為了萬無一失,蟲五絲毫沒有停頓的又瞄準(zhǔn)那輛車,再次扣動了扳機,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轎車緊急停下,后邊的車隊則在一片凌的剎車聲中撞成了一團(tuán),眾多的保鏢們紛紛跳下車大聲叫嚷著拔出手槍開始向朱雙角們狙擊的方向一邊射擊一邊搜尋而來。
朱雙角緊張了起來,側(cè)過頭盯著蟲五,蟲五隨即轉(zhuǎn)過槍口瞄向了正向山坡上搜來的一眾保鏢,冷靜的開始連續(xù)扣動扳機,他每勾動一下手指,就有一名保鏢大叫著倒下,轉(zhuǎn)眼間七八名最先向山坡上沖來的保鏢們已相繼喪生在他彈無虛發(fā)的槍口下……
更多的車子和更多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們沖了出來。
蟲五將狙擊步槍放回了黑包里,起身冷冷掃了一眼不停呼喝著向山坡上搜來的人群,轉(zhuǎn)身拉上朱雙角,沿著早已探明的路線迅速撤離,飛奔向事先藏在山坡下的保時捷……
當(dāng)車發(fā)動的一剎那,朱雙角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蟲五,沒想到你丫的槍法那么準(zhǔn)!對了,黑奴死了吧?!”
“沒有!”蟲五冷冷的吐了兩個字。
“沒有?!那你剛才打死的是誰?!”朱雙角驚叫出了聲。
“剛剛打死的,應(yīng)該是黑奴的左護(hù)衛(wèi),被綽剛弄死的哈特,是黑奴的右護(hù)衛(wèi)。他跟哈特一個級別的!朱雙角真沒想到,黑奴竟然沒有親自來!!!”蟲五沉思的片刻,從懷里掏出了手機。
“剛剛打死的,應(yīng)該是黑奴的左護(hù)衛(wèi),被綽剛弄死的哈特,是黑奴的右護(hù)衛(wèi)。他跟哈特一個級別的!朱雙角真沒想到,黑奴竟然沒有親自來!!!”蟲五沉思的片刻,從懷里掏出了手機。
說的是日語,朱雙角壓根兒一句也沒聽懂,但朱雙角還是能感覺到蟲五面部表情的變化……掛斷電話后,蟲五一直陰森著臉。‘啪……’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朱雙角的左臉頰上,工具是蟲五的右手。朱雙角吃疼的一驚,愣愣的看著蟲五,他眼光中又重現(xiàn)了之前的變態(tài)陰毒。
“你干嘛打朱雙角?!”朱雙角愣了愣,條件反射般的問出口。
“老子手癢!他跟綽剛一樣的貨色,都他媽的過河拆橋的主兒!”蟲五惡狠狠的說道。
“啪啪……”兩記耳光,力道有增無減的反抽在蟲五的臉上,工具是朱雙角的手。
顯然,蟲五被朱雙角的行為雷倒了。怔怔的看著朱雙角,差不多跟見了鬼似的。方向盤幾乎都打不準(zhǔn)了,一個左轉(zhuǎn)彎差點撞上正前方的坡道。
“你打朱雙角?!你竟然敢打朱雙角?!”蟲五那幾乎抓狂的表情,惹得朱雙角笑出了聲。
“朱雙角為什么不敢打你?!老子打的就是你!”朱雙角頓了頓,移開了蟲五那氣急敗壞的臉,朱雙角明白,朱雙角再逗他,他丫的肯定抓狂,“蟲五,剛剛是不是你們頭兒?!你外甥女她……救下了沒有?!”朱雙角急切的追問。
蟲五努了努嘴,沒理會朱雙角!只是加速前行著!
夜色迷離,偌大的臥狼山的輪廓在夜晚中隱隱約約,就在周圍的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里,一個個潛伏的黑影緩緩的靠近,中間的一塊隔離綠化草坪之后,是一個空曠的石板廣場,有停車場,噴水池,還有幾棟樓層并不太高的建筑,其中最高的一棟不過是一個十層的樓房,黑奴的賭場和辦公室就在上面。
從空曠的停車場就能看出,現(xiàn)在黑奴的這個會所,生意已經(jīng)停下了。想來里面的那些有錢人享受的俱樂部和賭場都暫時停止?fàn)I業(yè)了。在最近的特殊時刻,黑奴也不得不這么做。
這更方便了朱雙角們動手。
里面的空地上,不時有兩個穿著大衣的黑奴的人走過,手里拿著電筒,偶爾也會四處照兩下。從方位上看,周圍的幾個隱秘的制高點都裝了安全監(jiān)測攝像頭。不過這些東西都交給蟲七解決了。
身手強悍的蟲五,就好像一個幽靈一樣,他很快的就解決了附近的幾個攝像頭,并且把圖像固定住了,這樣,在室內(nèi)的監(jiān)控人員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
朱雙角和蟲七在一個小山坡后面潛伏下來,然后做了個收拾,五十多人之中,很快分出了二十人作為外圍的接應(yīng)人員,另外的三十多人,則小心的朝著里面摸進(jìn)去了。
蟲五解決了外圍的攝像頭,然后靜靜的來到了蟲七的身邊:“小七,他們太差了。在這種復(fù)雜的環(huán)境里,裝那些電子儀器,甚至遠(yuǎn)不如養(yǎng)兩條狗更有效果。至少,朱雙角沒可能不弄出任何動靜就瞬間干掉幾條狗。”
“小五,朱雙角的敵人只是一幫黑社會。雖然已經(jīng)是這里最厲害的黑社會了。但是他們畢竟不是軍隊,也不是綽可新的那些特種兵的營地。否則的話,你認(rèn)為朱雙角會膽敢只帶二十多人過來么?根據(jù)朱雙角的故測,對方在這里應(yīng)該有兩百人左右。”看來,蟲七比蟲五來得更加的沉穩(wěn)。朱雙角就奇了怪了,為什么蟲五排在蟲七的前面?!朱雙角之前一直認(rèn)為,他們是按身手排序的,可到今天才明白,他們是按跟雷蛇的時間順序來排列的。
撲撲撲撲撲……
四處飛快的傳來了一連串的打破寂靜的槍聲!但是在消音器的作用下,這一連串悶悶的槍聲之下,只有外面飛快倒下的那些巡視的保鏢,發(fā)出的最大的聲音也不過是一個家伙手里的電筒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朱雙角估摸著,整個狂蟲組的精英貌似全在這里了。這些‘狂蟲們’的動作很敏銳,而門口在電子門旁邊的兩個保鏢,還沒發(fā)出聲音就被人扭斷了脖子,尸體拖到了房間里了。
“分出一組人,在廣場上尋找位置戒備,其他人進(jìn)入建筑……還有,蟲五待命,隨時準(zhǔn)備開槍。朱雙角們現(xiàn)在可只有你這么一個狙擊手。”
朱雙角日,不知何時,雷蛇那只豬頭竟然顯身了!他丫的不是去追綽剛了嗎?怎么會到黑奴的老巢?!他一邊簡明扼要的部屬著,一邊拽過盯著他傻呆呆的朱雙角。朱雙角本來張開的嘴巴,鑲識的合上了。貌似現(xiàn)在問他綽剛的情況不是太妥。
廣場上的定點清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等建筑里的人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有人打了進(jìn)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兩個保鏢正一面點著香煙一面從大樓的門里走出來,卻迎面看見兩個黑人從面前跑過,他們愣了一下,剛要開口,立刻的,一串子彈就射在了他們的身上,子彈的沖擊力量把他們的身子打倒,但是這次蟲五的語言發(fā)生了作用了......
這兩個保鏢手里牽著一條狗!
那套狗雖然也只來得及叫了兩聲,但是這兩聲就已經(jīng)足以引起里面的人注意了!
“有人闖進(jìn)來!”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很快的幾個建筑里同時跑出了大批的保鏢!
雷蛇早就竄了出去了,在他看來,這些盲目從建筑里跑出來的保鏢根本就是一個個活靶子!完全沒有任何章法!就一陣哄哄的跑了出來,像一群無頭竄的蒼蠅。沒有隊形,沒有戰(zhàn)術(shù)……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外面的院子里,雷蛇的人早就占據(jù)了幾個有利地形。這些職業(yè)殺手甚至分小組組成了火力交叉網(wǎng)!這樣的素養(yǎng),豈是這些黑社會的烏合之中能比的?!
外面的院子里,雷蛇的人早就占據(jù)了幾個有利地形。這些職業(yè)殺手甚至分小組組成了火力交叉網(wǎng)!這樣的素養(yǎng),豈是這些黑社會的烏合之中能比的?!
漆黑的夜晚,子彈在空氣之中呼嘯,一點點的火星飛來飛去,密集的子彈打得一樓的幾扇玻璃推門全部碎裂,破碎的碎屑橫飛,那些沖出來的保鏢被打得人仰馬翻,頓時死傷慘重,剩下的連連大叫,朝著樓房里退了進(jìn)去。
子彈的聲音刺破了夜晚的寂靜,不過這里遠(yuǎn)離市區(qū),除非有人報警,否則也不會引來什么動靜……只要朱雙角們不弄出什么大爆炸!
外面的空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黑奴的保鏢都退了進(jìn)去,雷蛇揮了揮手,做了幾個戰(zhàn)場上的手勢,立刻就有五個人組成了小組朝著大樓飛快的沖了過去,他們用的是標(biāo)準(zhǔn)的蛇行沖鋒姿態(tài)。二樓的窗戶很快推開,里面的人飛快地朝著下面射擊!子彈呼嘯,跑在最前面的兩個黑人立刻被迎面的子彈打得往后仰倒了下去,后面的三個人來不及躲閃,也同樣有人中彈,但是隨后就朝著兩邊滾開了。
打到這里,偷襲的部分已經(jīng)基本成功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正面攻擊了。朱雙角倒并不太擔(dān)心,因為朱雙角相信雷蛇的本事。
雷蛇立刻下令讓手下對著二樓的窗戶射擊,不過朱雙角們的人開槍的聲音都是此起彼伏,并不是一味的瘋狂掃射,似乎還有所保留。
而樓上的那些黑奴的保鏢,就不同了!因為他們的精英幾乎被黑奴抽空了,他想置綽剛于死地,可沒想到,卻被雷蛇來了個‘黃雀在后’。
他們似乎是被驚嚇了的兔子一樣,發(fā)了瘋的朝著下面射出槍里的子彈!生怕下面有人沖進(jìn)樓里,他們只能拼命的開火,開火,再開火!
“愚蠢的家伙,他們連最起碼的分批火力攔截都不懂!所有的人同時開槍,就等于所有的人會同時打完彈夾!然后,火力攔截上就會出現(xiàn)一個時間空檔!”雷蛇冷笑著。
很快的,對方密集的火力忽然停下了,寂靜的夜色下,甚至就連朱雙角都很清晰的聽見了二樓傳來了槍械空倉掛機的聲音,那是彈夾打光的聲音!這些家伙不懂得分組開槍,結(jié)果所有人同時打光了子彈!
就在他們裝彈夾的時候,雷蛇已經(jīng)揚手,大批的人沖進(jìn)了樓里!而等樓上的人重新裝好彈夾的時候,朱雙角的人已經(jīng)沖進(jìn)去大半了!
半分鐘之后,樓房里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槍聲!隨即二樓對方的火力紛紛啞掉了。
“頭兒,門口掃除干凈了。”蟲七用對講機對雷蛇匯報著。
身邊的幾個狂蟲組的黑衣人簇?fù)碇祀p角和雷蛇跑進(jìn)大樓里,一樓的大廳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和橫飛的木屑,還有墻壁上被打出來的彈孔,以及被打爛的花盆和壁畫。
里面的人早就跑光了,都跑到樓上去了。
朱雙角們順著樓梯上去,樓梯上躺了好幾具尸體,全部都是對方的保鏢。鮮血流淌了一地,撲面而來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朱雙角的眉頭緊皺,雷蛇輕輕的抱了抱朱雙角,低聲道:“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這么血腥,會把你教壞的!下次多帶你看些美好的東西。”
朱雙角搖了搖頭:“不,看到了血腥,才會更加的珍惜美好的和平生活。”
現(xiàn)在樓房里的人已經(jīng)陷入了絕境了。他們發(fā)現(xiàn)電話線已經(jīng)被切斷,而且手機也打不出去!雷蛇‘干活’很老道,早就弄了電子通訊信號干擾系統(tǒng),趁著夜色已經(jīng)架在了這個地方的周圍了。現(xiàn)在這里的手機信號根本打不出去!切斷了這里和外界的聯(lián)系。就連他的自己人,也都是用了最原始的對講機頻率。
電梯也被切斷了,朱雙角的人分成了幾組沿著大樓里的樓梯往上,目標(biāo)是頂層的賭場,黑奴的辦公室就在那里。
一路之上朱雙角們遭遇了激烈的抵抗,狹窄的樓道里,即使是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士和烏合之眾的黑社會相比,也并沒有多少優(yōu)勢了,這種時候槍打過來,狹窄的樓道很難展開什么戰(zhàn)術(shù)。
雙方都沒有重武器,不過朱雙角們的人配備了一些鋼珠碎片手榴彈,靠著這些東西,才一路沖了上去。
蟲七作為尖兵沖在了最前面!有這個人形超級兵器打頭陣,往往對方倉促組織的防線一觸即可崩潰!那些黑幫分子遇到了蟲七這個殺神,幾乎沒有任何人能抵擋他一個照面!蟲七的身上已經(jīng)滿是鮮血,他的臉上也是,甚至連本來面目都看不太清楚了。
最后,對講機里傳來了蟲七的聲音“七樓干凈……頭兒,這里有點事情,需要你處理。”
雷蛇皺眉,飛快的領(lǐng)著人來到了七樓,通往樓上的主樓梯道上,臺階上站著一個男人,他的一條腿中彈了,鮮血咕咕流淌,可是卻用力扶著欄桿不讓自己坐下,面色蒼白的看著下面的人,看著一群黑人拿著槍指著他。
他大聲叫道:“雷蛇!你出來!朱雙角要見你!朱雙角要和你當(dāng)面說話!!!”
他的身后,樓梯上,是已經(jīng)明顯膽怯畏縮了的他的手下。這些人怕了!他們真的怕了!他們只是黑社會,不是職業(yè)殺手!不曾經(jīng)歷過這種真正的子彈飛,血肉橫飛的場面!而之前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人了,這些人的心靈已經(jīng)幾乎要崩潰了!他們只是手里本能的握著槍,卻一步步地后退。
朱雙角跟雷蛇被幾個狂蟲組的人簇?fù)碇吡顺鰜恚冻霭雮身子,抬頭看著上面。
一個像極了電視節(jié)目上的‘湯鎮(zhèn)宗’的男人,一套筆挺的金西裝,不過此刻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他努力的撐著自己的身體,卻依然高傲的昂著頭!
雷蛇面色陰沉,看了金飛宇一眼,他站在樓梯中間,阻擋著朱雙角們這群殺神的前進(jìn),而他身后的那些保鏢們,卻已經(jīng)退縮了。
雷蛇面色陰沉,看了金飛宇一眼,他站在樓梯中間,阻擋著朱雙角們這群殺神的前進(jìn),而他身后的那些保鏢們,卻已經(jīng)退縮了。
“金兄,你受傷了?”雷蛇看了一眼他的腿。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彈孔,鮮血不停的流淌。金飛宇的臉上都疼得扭曲了,卻用力死死咬著嘴唇,冷冷的看著雷蛇。
“為什么要跟著黑奴?!朱雙角們可是二十多年的兄弟!”雷蛇的聲音有些滄桑。
“雷蛇,朱雙角們的交情在上海已經(jīng)說完了。現(xiàn)在你和朱雙角說這些廢話,還有意義么?為了這個牛郎,為了討他歡心,你竟然聯(lián)合綽剛來坑朱雙角?!”金飛宇的眼睛里仿佛都紅了,死死的盯著雷蛇,仿佛要狠狠的撲過來咬上一口。
“金兄,你誤會了!綽剛那小子,出牌不上路子,對于那塊地皮,朱雙角也是受害者。金兄所有的損失,由朱雙角雷蛇一人賠償!金兄……”雷蛇有些語塞。
金飛宇坐在那里兒喘息,低聲道:“好了,這次是你贏了。現(xiàn)在黑奴就在上面,他讓朱雙角來見你,是想問你一句話......你真的準(zhǔn)備趕盡殺絕么?”
雷蛇沒接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不用賣關(guān)子,金飛宇,朱雙角了解你,你也了解朱雙角。有什么就直說吧。”
“雷蛇,如果你心里還留著哪嘔絲一點舊日的情分,那么請你別趕盡殺絕,這些人,都是朱雙角的手下,他們沒得罪過你。如果可以,放他們一條活路吧。”
朱雙角注意到,當(dāng)金飛宇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身后的那些畏畏縮縮的手下,人人都是臉上露出一絲愧色來,倉惶和驚嚇的表情少了很多,甚至還有人露出了一絲毅然的表情來。哼,收買人心么?都這個時候,還不忘記這點?
“金兄,唉……今天朱雙角雷蛇,不但放過你的手下,也會放你一條生路!朱雙角們不是敵人……那好吧,放下槍的人,都可以不死,而且朱雙角保證你們安全離開。”
金飛宇嘆了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凄然的表情,狠了狠心,低聲喝道:“都把槍放下吧,這是命令。”
猶豫了一會兒,沒有人動。
金飛宇回頭看了眾人一眼:“朱雙角說了,放下你們的槍。大局已定,沒有必要再流血了。”
啪……啪啪……
盡管有些不甘,盡管還有人仇視的瞪著朱雙角們,但是畢竟,這個世界上,真正的能視死如歸并且肯為義氣去死的人,還是極少數(shù)的。這些人里終于有了第一個放下槍的,隨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等所有人放下槍之后,雷蛇的人立刻過去把他們捆了起來,然后派人集中押了下去。
最頂樓,黑奴的辦公室里,偌大的房間里,只擺了張老板桌。黑奴如黑人版的施瓦辛格一樣,坐在沙發(fā)椅上,把腳高高擱在辦公桌上,手里竟然搖曳著一杯酒,時不時的送至嘴邊小抿一口。他還真夠得瑟的,大敵臨行,竟然還能怡然自得的品著酒。朱雙角對他還不是一般般的仰慕。難道說‘視死如歸’,在他國人民面前也發(fā)揚光大了?!
正當(dāng)一幫子人簇?fù)碇咨呗谂拷鼤r,黑奴突然開了口,并吆喝住了朱雙角們,“站住!如果不想同歸于盡,你們就一槍斃了朱雙角吧!”黑奴猛的扯開自己的黑夾克,于那硬朗的肌肉線條一起展示的,還有他掛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骤D。雖說朱雙角對那玩意不了解,但從那精致的構(gòu)造看來,威力一定不小。
“這手鐳的威力,足以把朱雙角黑奴炸成灰燼!同時……也包括你們所有人!”黑奴抑起脖子,干完了整杯酒,這樣緩緩的站起身來,朝朱雙角們慢慢逼近。
朱雙角愣住了,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雷蛇,他展開雙臂,像護(hù)著幼兒的獵鷹一樣,把朱雙角們擋在了他的身后,并強行壓著朱雙角們往后退。也許在他看來,從朱雙角們這一群人的生命去為黑奴陪葬,貌似太臺舉那黑鬼了。
“雷蛇,沒想到你會跟綽剛連合起來對付朱雙角?!綽剛給了你什么好處?!朱雙角可以雙倍給你!”黑奴瞪著眼,死死的盯著雷蛇。
“朱雙角沒有跟任何人連手!只是,朱雙角答應(yīng)過綽可新,留給本市一片凈士。你黑奴在各大夜總會公開出售和**,即便朱雙角雷蛇不對付你,中國人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走私中國的古文物也就算了……朱雙角甚至可以和你一起連手……但黑奴先生的胃口太大了!”
雷蛇開始的幾句振振有詞,讓朱雙角感激涕零;可后面的話,越說朱雙角越想抽他大嘴巴丫子!哦,毒品走私不讓弄,文物走私就可以了?!朱雙角日他媽的!
“哈哈……你很聰明,明知道有些生意朱雙角們是連手的,朱雙角是會連累你的!你還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除了朱雙角?!難道你們中國人,盡喜歡干這些‘爾虞朱雙角詐’、‘過河拆橋’的勾當(dāng)嗎?”黑奴點上一根雪茄煙,悠哉游哉的吸吐了起來。
“朱雙角要糾正一下:雷蛇不是朱雙角們中國人!他跟你一樣,都是外國品種!”朱雙角白了黑奴一眼,立刻反駁過他的話。
黑奴瞇起了眼,饒有興趣的盯上了朱雙角,“你就是綽剛的寶貝兒吧?!哈哈,長得真夠娘娘腔的,沒想到綽剛那么野蠻,竟然好這么一口?!”黑奴滿嘴的鄙夷。
“你罵誰娘娘腔呢?!老子是純爺們兒……”朱雙角大聲叫囂之際,黑奴手中的雪茄煙,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朝地面落下。
“不好,快趴下!”是雷蛇的大聲吼叫,與此同時,他一個縱身,朱雙角把壓倒在了地上。
“嗶……嗶嗶嗶……”從窗口先是傳來玻璃被敲碎的聲音,緊接著又是子彈在空氣之中呼嘯,一點點的火星飛來飛去,密集的子彈打得狂蟲組的兄弟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狼狽的朝四周的墻壁處躲避……大廳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和橫飛的木屑,還有墻壁上被打出來的彈孔,雷蛇的人有一半兒應(yīng)聲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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