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
隨著那兩條土灰色的懶頭蛇在營地鉆來鉆去,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這兩條蛇正是蝮流冰召喚的那兩人失蹤女人的本命蛇,它們是蛇族女人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被她們的母親借助巫術選定的本命蛇。
此刻,那兩條蛇飛快地在帳篷外圍游動了一圈,那群看著焰傾天離去的蝮玉痕的女戰士,立刻手腳麻利地飛速包圍上去。
“蛇呀!”那些圍在女子身邊,動作猥瑣的男子都驚慌失措地提起褲子,手忙腳亂地追打那條大蛇。
慘叫聲戛然而止,那群女戰士涂著劍蛙毒的袖箭已經射中了正在施暴的一個男子。
那些女戰士根本就不往帳篷內進,就圍在帳篷口射箭,那些男子在猝不及防的時刻,紛紛中毒而死。
很快,兩個帳篷內的男子都死去了。
那涂著劍蛙毒的箭頭,只要沾上,無論有沒有射中要害,片刻之間都會死去
兩個女人快速地進去,解開女俘虜被捆著的雙手,給她們的下體穿上衣服,架起來就相互照應著快速地離開營地。
躲到了一處快到營地的安全些的地段,其中一個被俘的女人拼命地喝著同伴遞過來的水,半晌才說:“謝謝你們及時相救,太恐怖了,雖然我一直祈禱蛇神賜給我健壯的男子,可是,排著隊來,也太恐怖了,而且那個殘忍的頭目,還捏斷了我們的筋骨。”
大伙安慰說:“好在時間不長,撿回條命已經不錯了。”
另一個竟然忽然發出怪異的笑聲,說:“這下好了,這下好了。”
那些同伴面面相覷,以為她神經出了毛病,神色間滿是憐憫和痛惜。
誰知道她竟然說:“這下,把我們救了回去,筋骨被捏斷,我們的阿育王就會親自給我們治療,不然,他那個俊俏的弟弟也會治療,老天,我們倆因禍得福了。”
大伙相互看看,忽然都大笑起來,一起恭喜說:“你們的確有福了,我們的王一定會用他們高貴的手來救助你們的生命。”
第一個說話的女人忽然哭了說:“蛇神啊,這些粗魯的男子把我的形狀優美的乳房都咬得很多處青腫,這怎么能讓我們的王看到?”
另一個也低頭揭開衣襟看看,也開始痛惜地哭泣。
一個伶俐一些的去救她們的女人,忍不住不耐煩地說:“哭什么呢,那里受傷不是更好,他們還要給你們涂藥,嘿嘿,你們肯定是賺到了。”
“我看也未必,昨晚有人看到阿育王在寵幸那個俊美的蝮門主,他們是斷袖,我們的王現在不喜歡女人了,他喜歡男子。”一個女人語出驚人。
一時間七嘴八舌地猜測起來。
“好了,不要多嘴了,那些人去哪里了,恐怕是去偷襲我們的營地去了,那個六王爺告訴我們,來這里轉一圈,無論有沒有救到人,都要快速地趕回去。”
“是啊,我們快走啦,和往下邊去的人來一個合擊,這伙壞家伙就完蛋了。”
這些女人本來就彪悍,沒有受過什么禮教大方之類的教化,把男歡女愛看得更是平常,加上部落長久缺少男人,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也很正常。
那些女人正要離開,那個伶俐一些的女人說:“對了,等一下,六王爺還交代有機會,把他們的營地端了,這可是大好的機會!”
說完幾個女人一商量,快速地跑到遠處的營地,取了沒有熄滅的爐火,排著把所有的帳篷都點燃了。
看著燒得熊熊的火勢,她們才滿意地離開。
此刻,大山洞的營地內一片空空蕩蕩的。
焰逸天早就想到這一招,他和六個女人一起,進到離洞口最近的那個通道內,熟悉了通道內的地形后,做出了嚴密的部署,等著那些人自投羅網。
焰傾天的人悄悄地進入山洞,輕手輕腳地一個帳篷一個帳篷搜索。
一個個都氣勢洶洶地沖入,然后又無語地退出來。
沒人,一個人都沒有。
焰傾天站在山洞中心,環視周圍分散在洞壁上的三個大洞口。
走近看看每個洞口都有雜亂的腳印,忍不住笑笑說:“不可能,肯定是藏在這幾個洞內,你們分組進去找找,一定要小心敵人偷襲;
這洞應該很淺,給你們兩柱香的時間足夠了,無論找到什么還是什么都沒有找到,都要給我出來。”
那些人很快就分成了三組,有人到帳篷內搜出了幾個火把,燃起來,大家就有恃無恐地進去了。
焰傾天緩緩地在營地內踱步,無聊地看著營地內帳篷的設置方位。
忽然,他隱隱覺得不對勁,既然這些洞都不深,他們為什么不往深一層的內洞住宿?
而是住在這洞口大開的山洞最外邊!
這里的晚上,山風凜冽,可是冷得不像樣子,搭個帳篷,哪里比得過住深處一些的窯洞暖和?
他往洞口的方位走了走,覺得灌進來的涼氣讓他受不了。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
兩柱香時間過去了……
他快步走近一個洞口,說:“收隊了,大伙快一些出來。”
沒有一絲動靜,連腳步聲都沒有。
他有些不解地往里走了幾步,只見那山洞不是洞,而是幽深的通道,他往里走了不過幾步,就看到跟前出現了兩個岔口,他隨意地選擇了右邊的,不過十幾步,竟然又是兩個岔口。
這竟然是迷宮,迷宮!
如果那寶藏和這迷宮有大關系的話,可就麻煩了,他的人手可是不夠。
他有些惶然地快速地退了出來。
他又進了中間的那個山洞,一模一樣的岔道。
他懊惱地拍了一下頭,深吸口氣,也不怕驚動什么人,發出一聲長嘯。
半晌,洞內沒有回應的嘯聲,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這可怎么辦,進入迷宮,他們什么都沒有準備,什么時候能出來,也是個未知數。
他萬分懊惱地一掌拍在山壁上。
他忽然身體一僵,緩緩地側頭一看,洞口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不好,中了圈套了。
不待他回過神來,數十支涂得紅紅的箭頭的羽毛箭帶著凌厲的風聲向他射來。
聽那聲音,竟然是各種方位,封鎖了他閃避騰挪的空間,要把他逼到身后的迷宮里。
他急中生智地匍匐在地,就地向外一滾,避過這一陣箭雨,狼狽地滾到一個帳篷旁邊。
他緩緩地坐起,不等他站起身。
一陣暗器的破空聲呼嘯而來,直沖他坐起的地方,他飛速地向出口滾去,只見他滾過的地方密密的插著各種暗器。
他驚出一身冷汗!
也不管手下的人是不是都被分化吃掉了,先脫身為上,什么都沒有帶,他可不敢冒然地就沖進那些黑魆魆的迷宮一樣的通道。
這樣想著,看看離洞口不遠,借助帳篷的掩護,身形幾起幾落,雙手排空,向著洞口連拍幾掌。
那守著洞口的人不慌不亂地閃開,竟然悄無聲息地散在了洞外。
他狐疑地盯著那忽然變得似乎毫不設防的寬敞的洞口,深知無論外邊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須離開這里。
他深吸口氣,把體內的內力化成護身的罡氣,寬大的袍服都漲得鼓鼓的,隨手抓起靠外邊的一個帳篷扔出洞去。
亂如急雨一般的暗器激射而去。
他趁這片刻時間,然后身形一閃,沖出洞口向來路逃去。
那些人顯然發現出來的不過是帳篷,又看到他的身影,反應過來后,無數暗器如雨打向他的身體。
他以掌風保護著頭部,帶著身后的無數暗器,狼狽逃竄而去。
圍在外邊的人也不追趕,而是快速地沖進洞內的第一個洞口,順著那根焰逸天留下的繩子,往洞口里邊摸去。
時候不大,焰逸天帶著眾人從那洞內出來了,個個滿面喜色。
進入他們這個通道里邊的十多個人被他們追上的,已經盡數殲滅,沒有追上的,恐怕需要在迷宮里游蕩多日才能出來。
出來后,得知焰傾天營地的人也被盡數殲滅,焰逸天覺得壓在心口的一塊大石算是輕了許多。
剩下焰傾天一個,哈哈,在這樣的地方,他會怎么生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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