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
鳳雪舞聞言,心底微微一顫。
這個書呆子是在為我而困惑、而愁情滿懷嗎?
此時她最憂心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都托付到了他的身上,心神自然就放松了許多。
“好好好——今晚我陪你醉酒狂歌,不醉不休!”
鳳雪舞豪氣頓生,這樣悠長的夏夜,正所謂長夜漫漫,滿心孤寂,既然有人傾心相陪,她也樂得順?biāo)拼他一些虧欠的人情。
徐子安眼中閃過一抹明麗的喜悅,和鳳雪舞相視而笑。
他一掃剛剛還浮現(xiàn)在面頰的書生氣的拘謹(jǐn),長臂一揮,拉過身邊靠墻的一壇陳年女兒紅。
“砰”地一聲拍開封口,灑然笑道:“難得今夜和你相聚,這良辰美景、賞心樂事,一時間竟然都有了,人生得此知己,夫復(fù)何求!”
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繚繞不散。
鳳雪舞勾唇輕笑,俯身從身前的長條幾案下,取出早已經(jīng)備好的杯盤酒饌,四色果品,置于二人身前的地上。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安兄,酒未入唇,你已經(jīng)醉意熏然了!”
“呵呵,是啊——!”
徐子安側(cè)頭看了她的面頰,只見她眼波流轉(zhuǎn),明艷不可方物。
鳳雪舞笑笑說:“既然酒逢知己,如果是無節(jié)制地牛飲,那可是平白地煞了好風(fēng)景,我們不如來行個酒令?”
徐子安微微一笑說:“莫急,就這樣先隨意地小杯淺酌,以外邊美姬的歌舞來下酒;
等到小酒微醺,詩意昂然,再醉酒狂歌,那時候再行酒令,方能放得開郁郁情懷啊!”
鳳雪舞淡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收了看向簾外的目光。
側(cè)頭看著徐子安左手托起酒壇,往右手拎著的精致的白玉酒壺內(nèi)倒酒,他的上身微傾,酒水一抹細(xì)線銀絲一般,勻速地流入酒壺。
鳳雪舞眼神微微瞇起,這樣的腕力和力度的把握,更堅(jiān)定了她心底的看法——這個書呆子,雖然,他 常在她跟前裝文弱,顯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家伙。
她很對口味地笑笑,在心底承認(rèn),自己就是喜歡這樣充滿矛盾感和神秘感的男子。
此時,大廳內(nèi)的氣氛忽然極度高漲,掌聲震耳欲聾。
徐子安倒了淺淺半杯,遞于鳳雪舞手中。
微微示意說:“喏——接下來出場的,就是那雨詩姑娘了。”
鳳雪舞把酒杯放到唇邊,輕抿一口。
淡淡地說:“她的嗓音寬闊,不夠甜美,適合唱憂傷悲涼的曲子,怎么,來這里找樂子的人,不是更喜歡那甜蜜蜜的歌曲嘛!”
徐子安呵呵笑出了聲:“你以為一個能夠在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紅遍萬焰城的歌姬,就是單單地借著你那首詞的風(fēng)光嗎?”
鳳雪舞微微一愣,這徐子安的話反問得她有點(diǎn)尷尬。
知道他還有下文,就毫不計較地隨意笑笑。
淡淡地說:“一曲成名,這也是機(jī)緣巧合,我倒不敢居功,聽你話里的意思,她很有些異于常人之處?”
徐子安呵呵笑了,他剛剛顯然是有點(diǎn)想故意地惹怒鳳雪舞。
在他們相處的那些天,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個惡趣味,偶爾喜歡在她開心的時候,故意給她添點(diǎn)堵,讓她啼笑皆非。
因?yàn)椋X得,那點(diǎn)蠻橫的小性子,倒是更像真實(shí)的她;
而比如此刻,她淡淡地笑著,那笑容雖然令人沉醉,可是,總讓他有絲霧里看花,距離遙遠(yuǎn)的失落感。
他甚至有一種被她的淡漠微笑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錯覺。
看到挑釁失敗,徐子安毫不氣餒。
他揚(yáng)揚(yáng)眉,看向大廳門口,得意地說:“她還真的有著異于常人的地方,你看——”
說著,抬手指指凹陷的大廳門口,那里,一個邪魅的綠袍男子正拱手經(jīng)過人群,越過無數(shù)的視線,綠眸視線溫柔,和坐在大廳高臺上的雨詩姑娘眉目傳情。
鳳雪舞瞇眼順著徐子安指的方向一看,心口頓時猛地一痛。
她看清了——那個綠袍男子,正是讓她柔腸寸斷的焰逸天。
雨詩姑娘嬌媚一笑,團(tuán)團(tuán)地向大廳的觀眾嬌柔地行了禮,這才坐下。
那焰逸天也轉(zhuǎn)了身,往他們這邊走來。
鳳雪舞立刻掩飾不住地冷了臉,她瞥一眼徐子安說:“那不是那個放誕不羈的六王爺嗎?”
徐子安終于看到了自己成功地挑起了她的不悅,他心底暗笑。
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六王爺,雖然這個人貌似荒誕不經(jīng),生性風(fēng)流;可是,不可否認(rèn),他看上的女人,那可都是絕對的極品!”
鳳雪舞撇撇嘴不屑地說:“不過是種馬一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已!”
徐子安聽了她生動的譬喻,立刻眉目生輝,這么容易就上鉤了嗎?
“呵呵,食色性也,這六王爺一直不顧世俗的眼光,沉溺美食、美色,倒也是看透紅塵的大俗而成的大雅之境;
對了,我記得你那次就這樣當(dāng)面地評價過雨詩姑娘,如此說來,這兩個人還真的是絕配了。”
鳳雪舞側(cè)頭看看徐子安,他雙目晶晶然地盯著那臺上的雨詩姑娘,就差沒有流口水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她不悅的情緒。
她從來沒有見過徐子安如此地看過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女人,此刻,她毫無理由地覺得不悅,極度的不悅。
立刻就整了心神,惡心地打了個哆嗦問:“你不會是憑著那只種馬般的家伙的眼光,就認(rèn)為這姑娘多么異于常人,這樣的評定標(biāo)準(zhǔn),那可是讓人惡寒的趣味,落于下乘了,不會是你就喜歡他迷戀過的女人吧?”
徐子安聞言張大了嘴巴,他呆了一下。
這丫頭的嘴真的不是一般的刻薄。
他側(cè)頭認(rèn)真地看了她一眼,囧得無地自容。
半晌才氣惱地說:“你怎么會說出這么會污蔑刺激人的話來,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到現(xiàn)在都還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你要不信,今晚你就試試看?”
鳳雪舞訝然看著他,這呆子說的什么話!
氣她嗎?還是激她?
她心底冷笑一聲,笑話,想和我斗嘴,你還小兒科得太多了。
當(dāng)下面不改色,淡淡地?fù)u搖頭說:“我不喜歡你這樣來為自己的惡趣味開脫的方式,話說,我覺得我 還是更喜歡經(jīng)驗(yàn)豐富的男子,那樣的人,比較令人舒服盡興。”
這話,可比他剛剛的話說得更加的露骨狂暴了,并且還配合著那令人抓狂的云淡風(fēng)輕的神態(tài)。
徐子安都震驚得失語了。
他的臉本來說出剛剛的話,就微微地泛著羞紅;
此刻,聽了她的話,“騰”地一下,那清倔的臉如同蒙上了火燒云。
他側(cè)身一把抓了鳳雪舞的肩膀,惡狠狠地瞪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不喜歡我用那樣的方式,來為自己的惡趣味開脫,那你喜歡我怎么證明?是這樣嗎?”
說著用力地把她攬緊,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鳳雪舞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這可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明明知道他那樣的壓抑和喜歡她,干嘛非得這樣的刺激他?
她的唇微微一痛,徐子安懲罰地輕咬了她一下,這女人,做這樣的事情,她還敢走神!
鳳雪舞許久沒有被人這么熱情地抱著吻過。
她略略地掙扎了兩下,感覺到自己的動作不像是拒絕,倒更像是挑++逗,索性也不敢再掙扎了。
這徐子安正是血?dú)夥絼偟臅r候,她再在他的懷里和他磨蹭一會兒,說不定,他今晚真的敢在這里就終結(jié)了他的清白自詡。
再加上,這雅間雖然身后的門關(guān)得緊緊的,可是,面前就是珠簾。
這讓她有種隨時都可能被人窺視的緊張不適感。
這樣的猶豫徘徊的瞬間,她成熟的身++體本++能地就很快地被他的吻點(diǎn)++燃。
他的雙手竟然開始試探地輕輕滑過她的肩頭,停在她纖柔的腰肢上,迷++戀地在那優(yōu)美的弧線間徘徊。
鳳雪舞的身體很快變得柔軟無力,她迷迷糊糊地就開始迎合著他的吻,饑渴地和他唇來++舌往,沉迷得發(fā)出xiao魂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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